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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乌江战纪-第178章

小说: 乌江战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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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莽子慢吞吞沿河边上走,渐渐走近,见那山火在一块缓坡地上越来越旺,原来他们是把四周砍隔火带的草木架在中间燃烧。

    火堆边,有几个人在跳舞,正是巫城、瞫梦语、水仙、水香、水云等人,他们跳的是烧山时特有的舞蹈,起源于一种开始播种的祭祀活动。

    木莽子心想,如今正是春季,草木正在生长,难道他们不知道夏季未到,不能烧荒的道理?且看这天气并不像很快就要下雨,着急烧什么荒?定然是巫城想要放火。

    他不知道,这次却是错怪,是瞫梦语没有亲自参与过烧荒,水云等人凑的趣。

    突然,木莽子听到水仙喊了一声:“哥哥,这边来!”

    木莽子明明听见了,也不答话,慢悠悠到了那块土边三十余步,也不同几人打话。

    木莽子见其他人已坐在地上歇气,估计是跳累了,只有瞫梦语和巫城还在卖力地手舞足蹈。

    那两个外来者满面烟灰,满头是汗,汗水和烟灰混在一起,就如两个花脸的猫儿。

    木莽子觉得巫城的舞蹈,简直就是天底下最丑陋的舞姿了;与他相反的,瞫梦语的舞姿是天底下最美的———如果她是在为自己舞蹈的话。

    坐在地上的几人,则继续在拍掌,唱起歌儿,为舞蹈提供音乐伴奏。只听女声唱道:

    妹儿傻等,哥来烧荒,

    日头三竿,你总不忙。

    等到别处,麦麻成熟,

    那时看你,心不心慌。

    又听男声唱道:

    妹儿妹儿,不必心焦,

    天上日头,余三丈高。

    一丈用来,同妹(儿)你耍,

    二丈留来,我把荒烧。

    再听男女声合唱道:

    不用封山,山自封,

    南山种了,北山种。

    今日火苗,冲天红,

    来日禾苗,高雄雄……

    一支唱完,接来一支,演出规模很小却很热烈。

    除了水香隔空再次邀请了堂兄木莽子一次,其他人当他没在此处,忘乎所以。

    不要以为他们完全是在搞空事,他们是在烧荒成肥,雨一下就可播种。这种耕种方法,称为“畬田”,就是所谓的刀耕火种。

    当然,巫城只关心放火的事,不关心后续的事。

    龙宝坑中,农业生产水平很落后,但也不完全停留在纯粹的刀耕火种年代,木、骨、牙、青铜农具并存,也懂得比较原始的相土、开荒、翻地、整地、选种、下种、中耕、施肥、灌溉、收割等农耕技术;除虫则用火光诱杀,或者利用鸟儿;甚至还懂得休耕的必要性。

    对他们来说,渔、猎、采集野菜野果与耕种和家禽家畜饲养同样重要。

    他们最大的优势是没有人来掠夺劳动果实,再加龙宝坑人均资源丰富,因此基本算得上解决了温饱,在整个中国大地都像地狱一样的战乱年代,龙宝坑平常而又平静的生活,就像天堂。

    火光、阳光共同照亮的两个舞者越跳越兴奋,木莽子的呆性又发作了。

    他甚至感觉,瞫梦语兴高彩烈的表情和动作,是对自己的漠视,尤其是与巫城在一起表现出来的兴高彩烈。他希望的是瞫梦语像自己一样,为了“同一件事”茶水不思。他觉得,自己的希望,至少在此时似乎是渺茫的。

    想到这件事,木莽子想起有关的另外两件事情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85章 作贼心虚

    (全本小说网,。)

    木莽子此时在想的,一件是两个月前,其妹水仙去帮助瞫梦语一起收拾房间,对瞫梦语说希望她尽快成为自己的嫂子,想不到瞫梦语不仅没有表达有意思的意思,反而表明自己“有了男人”的意思。

    水仙当时问:“你真嫁人了?”

    瞫梦语愣了一会儿,才道:“就算是。”

    水仙疑道:“什么叫算是?”

    “全国皆知,算不算是?”

    水仙再疑道:“你什么人,全国皆知?”

    瞫梦语又愣了一下,道:“你以为,好大个国,巴掌大个国。”

    水仙无语了。

    当水仙把这个“重要信息”传回给其兄木莽子的时候,木莽子当然知道瞫梦语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以“有了男人”为借口,当然不是为了鸡飞蛋打的巴国六公子巴平安。

    另一件事情是,一次木莽子借着酒意向美人表明心迹,瞫梦语不悦道:“你以后,最好少喝点酒!”意思当然是指不要打胡乱说。

    木莽子并不知道红面虎樊云彤还没有死,但他知道樊云彤至少还独一无二地活在这美人的心中。

    话头打回来。

    木莽子收回神思,见不讨好,立了一会儿,转回到河边,找了一块干净的青石坐下,远远望着瞫梦语自得其乐;又想到回了龙宝坑,便无路出去,不知如何才能完成龙水峡大洞主之重托,把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宝物归还给它的主人。

    两个难题交织,木莽子看着天空发呆。

    放火的人玩够了,水云领其他人收拾残局,勤快而不知疲倦的水香说有事,先从近路回去了,瞫梦语、水仙、巫城沿大路向回走,直至到了木莽子的身边,木莽子才发现。

    瞫梦语嘲笑道:“你不去烧山,在这里与鱼儿玩?”

    木莽子道:“不是种地人,何必乱放火。”

    巫城道:“此言有理。听说你也勉强算是一个武士,可不可以陪巫某来点正事。”

    “什么正事?”木莽子道。

    巫城笑道:“当然是比武。”

    “愿意奉陪。”木莽子也好久没有舞棍弄箭了,淡淡答道。

    水仙知道这二人口里虽然并不多说什么,心里都长有一个疙瘩,生怕二人比试比试的过程中,弄假成真,打起来了,道:“比试可以,只能比射击,不能比拳脚,更不能比剑术!”

    正好巫城带有弓箭。他就像在战场上一样,除了酒醉,随时携带,仿佛不带在身上,自己就不是武士一样。

    在两个最美观众的鼓掌声中,两名武士就在河边赌箭术。

    先射竹、树、石等,木、巫二人未分胜负。

    巫城看了一眼水仙,对木莽子道:“敢不敢射活物?”

    木莽子道:“不用弓箭,用短剑投掷。”

    巫城见过他唯一的武功,就是投掷短剑,知道他的准心远在自己之上,岂愿以已之短比他人之长,便道:“说的只用弓箭。”

    木莽子道:“这会儿,哪有活物跑过来,专等你射?”

    巫城笑道:“活物不仅有,且是大活物。水仙,你敢不敢给我当箭靶子?”

    未及过脑,水仙应声道:“我愿!如何当法?”

    木莽子吃了一惊,咬牙道:“你们发疯了?”

    巫城道:“你说哪个发疯了?”

    木莽子对他本就气有不顺,道:“你们都发疯了!”

    瞫梦语道:“我一句话未说,我发什么疯?我看你才是发疯了。巴国武士为了练胆、练静,也有活人当靶子的,你又不是没有见过!”

    没等木莽子再说话,其妹水仙已放开步子,沿河岸向前跑去。

    木莽子见水仙自告奋勇,虽然心里有不快,更多是担心,但想到既然巫城敢于提出来,就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在这个距离内,自己也能够做到,便没有继续制止。

    按射手巫城的指示,水仙到了约五六十步开外,右手将折断的一小段柳枝慢慢举过头顶。

    水仙的手还没有伸直,巫城看似随意拉开弓弦,一箭射去!

    他身旁的瞫梦语大吃一惊,面如土色:“你瞄都不瞄就射了!”

    木莽子张起嘴,落不下来,眼光随那支箭飞去。

    瞫梦语话未落地,那箭已从水仙头顶上穿过,带走了她手中的柳枝。

    这次轮到水仙大吃一惊,面如白布。

    巫城呵呵大笑道:“五六十步之内,还等你瞄?早被对手射死了!何况那柳枝足有几个脚板长。”

    瞫梦语虽然不会武功,但不止一次见过其兄瞫梦龙等人射箭,不得不佩服他确实也算是高手,暗想:“难怪丹涪水第一号武士相胤也死在他的手上。”

    瞫梦语急忙跑过去,对目瞪口呆的水仙道:“吓倒没有?”

    “哪有他那样慌张,还以为他要问准备好没有!”水仙埋怨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

    木莽子本想阻止这种玩命的游戏,见事情已然结束,也佩服楚国佬的箭术,但不想恭维他,却听瞫梦语尖声叫道:“木莽子,我愿给你当一回耙子!”

    木莽子虽然箭术也相当不错,但玩这个也只不多的几次,瞫梦语的话远远出乎他的意外,一时不知应还是不应。

    巫城催道:“该你了!”

    这边木莽子还在犹豫,那边瞫梦语已拣起刚才水仙折断的另一小段柳枝,举过头顶,对水仙道:“你过去看。”

    水仙已经明白,这不是好玩的,道:“我可从来没见过哥哥这样射箭,不开玩笑!”

    瞫梦语笑道:“放心,他应是射过的。不过,我料,他根本不敢射。”

    这话倒还让水仙放心,向射手这边跑步过来。

    木莽子对巫城道:“罢了,我不玩这无聊的把戏。”

    巫城笑道:“不是撑舟手,不要摸槁杆,我看你是心虚!”

    木莽子本就不服他,哪听得这话,撑起弓,搭上箭,拉满弦,瞄了又瞄,手心中汗水都出来了。

    本来,从纯粹的技术角度讲,木莽子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他真如巫城所言,“作贼心虚”,看着前面的目标是日思夜想而又好几次碰壁的“那美人”,越瞄越慌,居然真不敢放出箭去。

    水仙已跑到了其兄身边, 见木莽子有点紧张,更不放心,道:“不玩这个,吓死个人!”

    有这个送上来的台阶,木莽子道:“我料,她有点怕,就罢了!”边说边放下弓。

    巫城冷笑。

    瞫梦语见木莽子不射了,跑步过来,笑道:“我早就料到,你根本不敢射。且这次不是装的!”

    木莽子冷冷道:“早知你也这样想,我应该给你脸上留下一个纪念!从此,你就永远不会再有麻烦了!”

    瞫梦语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道:“你这话,说得还真有些理。”

    “有屁的个理!蚂叶子咬xx,横搬!”蚂叶子,就是蚂蚁。

    巫诚并没有完全听懂瞫梦语与木莽子的对话,纯属出于对木莽子的不舒服,不分场合用了这一句巴地不太文雅的土语,意思是“无理狡辩”。

    “粗俗!你是吃粮的,须不是吃草的,以后嘴巴放干净点!”水仙骂道。

    巫城自知一时不分场合,说了脏话,不作辩解。

    瞫梦语见木莽子一言不发在收拾弓箭,道:“你承认要教我投掷术,何时有空,可以开始教我?”

    “你真要学?”木莽子以为她先前是说着玩的。

    “是不是要像你拜巫夫子为师一样,才肯教我?”瞫梦语道。

    “你以为我的绝技,随随便便就授人?”木莽子故意道。

    “要比,就继续,不比,就赶紧回家哄水华那只丢人卖客的竹鸟儿,啰嗦什么!”这一场比赛,巫城也算是胜了,既得意,又不耐烦道。

    “对,满身是柴草灰,赶紧回家,洗干净了换一身衣衫。”水仙附和道。

    不久,瞫梦语果真开始向木莽子学习投掷术,但不是柳叶剑那样的“重兵器”,而是小飞刀之类。这也算是瞫梦语学习的第一项功夫了,也是最后一项。

    木莽子觉得她身体的协调性尚好,力量不用说远远不够,对暗器的领悟略略算高,但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大弟子龙佑那样的高手。

    当然,他非常愿意教这个徒弟,以便手把手地纠正她错误的姿势、发力的角度等,以及“名正言顺”地“教育她”。

    有事多说,无事少说。

    转眼到了次年春天。

    楚国人巫城,惹出一件事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86章 搞砸的喜事

    (全本小说网,。)

    桃红李白,春意浓浓。

    头天,天坑里的龙宝寨上来了接龙湾、醉龙湾的人,他们是来参加后日的重大祭祀仪式,楚国人巫城酒喝得多了,今天太阳晒到屁股才起榻,见寨子中没有多少人,只有几个老少,去找了吃的,总觉欠点什么。

    巫城路过储酒房,闻到酒香,暗喜道:“原来就差这样东西。”

    见四下无人,这小子溜进酒房,提出一罐好酒,回到自己的房中,用舌头下酒,罐底朝天,人也醉了。

    巫城翻了一个小眠后,却因昨晚睡得过多,再不能入睡,滚身起来,出了寨门,摇摇摆摆走了两三里来路,到了一座长长的木桥上。

    这桥名叫长龙桥。春天里温柔的阳光,照在河水面,发出温柔的反射光。

    巫城走近桥的另一头,酒性大作,解开衣衫,顺躺在桥面上。

    说是桥面,实际上就是平行的原木,每三根一组,包括两端不长的引桥,共有十余组,连接成一座长长的木桥。巫城人高体宽,桥面的宽度上已是没有了空余。

    好梦进行时,巫城被什么声音惊醒,睁眼一看,只见一支队伍,约十余人,多数还挑有担子,向桥头过来,也不理会,再次闭眼。

    巫城尚未睡熟,听到有人过来道:“请让让路。”

    巫城眼也不睁,道:“从我身上踩过去便是,让什么路!”

    那人笑道:“这却不妥。”

    巫城仍闭着醉眼,道:“要过,就从我肚皮上踩过,我不怪你。我还要睡。”

    那人又道:“你先让我们过去,再睡不迟。”

    巫城一动不动。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上桥来。

    此人正是旺龙湾的松高,是个管事的,道:“你先让让。我们是去下聘提亲的,不可误了进龙宝寨寨门的吉时。”

    巫城听到“提亲”,警觉起来,问道:“向谁提亲?”

    “向寨主之女水仙提亲。”

    这话正说到巫城心中极不爽处,哼了一声。但此时,他尚不知道,旺龙湾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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