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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忠义天下-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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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喝袭来,林中涣身子一颤,险些吓尿,还好林中道胆子稍壮些,挺臂扶了他一把,且林中道已经瞧清马上甲士模样,虽然他一身黑甲,面容沧桑,颌下已经生出一层蒙蒙的黑须,但是那牟子、神情、声音无一表明——林家老三的娃子林秀,回来了!还是活生生的官居都尉之职回来了!

    “我妹妹在哪?老匹夫!”

    不待林中涣缓下惊诧的心绪,又是一声咆哮袭来,且那长枪锋刃已经探臂指来,正压林中涣的脑袋,但凡长枪主人发力三分,林中涣的脑袋就得出现一个血窟窿。

    “曦玥,曦玥,我是娘亲啊…”

    与此同时,张氏、元氏二人出现,那车驾上,林曦玥探身出来,而车夫看着眼下境况,也不敢多言阻拦,任由林曦玥奔下去。

    林怀平手持长枪,怒目相向,鼓动的腮帮子牙齿相撞,恨不得把林中涣这个老畜生给撕扯烂了。

    “林秀,林怀平…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我是你们大伯啊…”

    事到眼下,林中道彻底软怯,甚至想要用那微薄的血脉亲情来缓解威压,可是林秀、林怀平看到自家娘亲受其家丁欺侮,此番能够威压逼迫,绝对是老天恩赐,若是林胜或李虎那般性情阴冷急躁之人,早就送二人见阎王去了。

    “你们到底何人…胆…敢在我府门…。前乱事行凶,来人…。与我拿下!”

    府丞管家平日作威,此番见状,骨子里的狂妄竟然他哆哆嗦嗦的出言喝止,可他一个东西,如何能震得住林秀这些青丁汉子。

    “老匹夫,没你的事,滚开!”

    林秀亲兵抽刀威吓,让管家后退数步,身后的下人更是怵了胆子。这时,方才被战马冲撞的押解差役们发现了街巷后的人命尸首,已经追来。

    “你们这些人,竟然敢当街行凶,还有没有王法…”差役捕头抽刀怒喝,结果林秀根本不在乎,他上前冷目,几乎滴出冰晶的面颊让林中涣、林中道不敢直视。

    “人生在世,天道轮回,你们对我爹娘的欺辱,今日我全都讨回来!”

    此言即出,横刀在手,寒光射眼,让林中涣当即瘫软,跟着一股骚臭味从其身下传来,眼看林秀颤动身子,恨意飙升,就要抽刀砍下,张氏已经从后面扑上,一把按住林秀的臂膀:“儿啊…不可…不可这么做啊…”

    且那些捕头差役觉察事况不对,已经去唤都司哨骑了,在张氏的拉扯按耐下,林秀眉抽目瞪,但最终没有落刀,不觉中,林曦玥泪眼轻声,拉住林秀甲胄:“大兄,我就知道你和大哥会回来的,我就知道…”

    看着林曦玥,林怀平环目四周,发现十几个差役围簇不动,他缓了口气,抱起林曦玥放在马背上,身旁亲兵扫目车夫:“你,给老子把车架行过来!”

    车夫不敢违抗,轻甩马鞭,越过林中道兄弟二人,林怀平将张氏、元氏扶上车驾,冲林秀道:“秀哥,我们走!”

    林秀缓息收刀上马,最终转身,那些差役看了,并不敢硬拦。

    当林秀带着人离开,林中道几乎吓破的魂才算回来,殊不知,身旁的林中涣已经昏死过去。

    “什么?当街杀人?”都司衙门,小吏大惊,民乱刚安不久,这就又发生搏命,一旁,马钟沉声:“何人所为?”

    “都司大人,我等不知,好像是骁武皇的兵,他们骑着高头大马,一声黑甲,就在府丞大人的家院的街巷后!”

 第一百一十八章节外生枝

    “这些家伙…未免太过放肆了”马钟低声咒骂一句,旋即叱声小吏:“立刻派人告知马全,让其带哨骑营过去…等等…”

    小吏几欲得令离去,又被急言喝住,险些闪着老腰。

    “眼下骁武皇大军在此…这事到底是耿廖的意思?意欲施压临城?从郡城军行奉下再多要些粮草军备?还是麾下将领私自为之?”

    马钟快速思考,约有半杯茶的功夫,他重新穿上刚刚脱下的轻甲胄:“你去告令马全,让他带着哨骑先去收尸,我自顾寻郡守大人!”

    林中涣的那所大院子,几个长家婆娘正在低声议论。

    “你们说那骑兵该不会真是林怀平吧?要真是,长姐,你家老爷那般做派,这林怀平会不会找你等麻烦?”

    “是又怎么了?一个不知几时就会丧命的种,有何能耐?他找麻烦?呸!”

    林沙氏一脸不屑,只见她眉头高挑,腔转调高:“翰儿马上就要进官家任吏,就算老四家的卑贱种侥幸没死,在俺儿面前,他一个征役兵崽也得给俺儿作揖拜服!”

    “行,就你儿厉害…但是我说长家姐,你别忘了老三家的那个才子?这林怀平、林秀一道出去,老四家回来了,老三家的那么有才能,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呢?”

    提起林懋的儿子林秀,林沙氏气势有那么一刹慌乱,但长家气势让她瞬息稳住:“那个不守礼数,妄拦县令夫人车驾的浪荡子…他有什么能耐…不过沾了国子学士的名,但根子还是商贾的卑贱,哼…”

    对于这番妄言,侧厅房里等候婆娘回来的林懋脸色铁青,恨不得冲出去怒骂,可是他瘫在竹椅上,又如何来发泄心下的不满?但人在做,天在看,林沙氏身为林中道的正妻,非但没有林氏一族长家主母的魄力,还蛮横行事,十几年来,孬事积攒不计其数,随着一声怒喝传来,老账旧恨在这一刻随着怒喝全都被翻在台面上来。

    “林沙氏,你这长舌妇…一刻不憋住你那张烂嘴,是不是就活不下去?若不想活,我立刻宰了你!”

    猛地一怒声传来,让林沙氏浑然惊颤,回身看去,大门前,张氏、元氏、林曦玥在数名甲士的跟随下,昂首阔步进来,那股子气势,前所未有。

    在张氏身旁,一七尺有余、八尺不到的明光铠黑甲将领怒目直视,在他右臂甲胄臂铠上,隐约还沾着些殷红痕迹。

    “你…你…你…”

    一时间,林沙氏反应不过来,连带声音都结巴了,其它几个长家的婆娘妻妾早已在惊乱中认出,那张氏身旁的人正是方才言中的老三家浪荡子——林秀。

    “让我妹子去给官家病种当冲喜暖床丫鬟,除了林中道、林中涣这两杂人,你们这些长舌贱人谁还有份?”

    元氏紧紧拉着林曦玥的手,身旁,壮硕的林怀平挺枪上前,威压逼迫,在此之下,听到动静的几个族中长辈颤颤巍巍从侧房厅室出来,为首的老者头发花白,胡须三尺,他是林中道等人的叔伯,林氏一族现在的族阁祭祀长辈林阁爷。

    “林秀,林怀平,你们回来了…你们回来了…”

    与此同时,林懋自己用臂撑地,从自己的小屋也出来了,林秀看到林懋,完全不应林阁爷,大步冲向林懋,在身前三步之处,双膝一曲,跪地叩头:“爹,儿回来了,儿不孝,让爹娘受累了!”

    林懋神情涌动,泪痕几欲落,婆娘张氏早已过来,推开守在门前发愣的家丁:“老爷,咱们秀出息了,成将军了,咱们一家…再也不用受人欺负了!”

    哽咽中,林秀亲兵跑来,二人一人一头,将林懋坐的竹椅抬起,这般姿态高涨让院中的长家人全都愣神不可相信。

    “林秀…林怀平…你们回来了…”

    林阁爷被老三、老四家忽视,颤微着上来,结果林秀猛然转身抽刀平指林阁爷:“老东西,退下!”林阁爷被吓的一哆嗦,险些瘫倒。

    “你身为林氏一族的族阁祭祀,这么多年来我爹娘受到欺侮无数,四姨娘家生活贫困,你可说过一句公道话?现在,看在你把老骨头的份上,我敬你是长辈,不与你动怒,但你也别指望晚辈听你说的那些废言!”林秀怒声后,转头盯着几个长家婆娘和他们的家丁。

    “我平弟的话,你们都聋了?回答我,除了林中道、林中涣,你们谁还在后面撺掇算计我四姨娘和曦玥妹子!说!”

    吼声冲耳,横刀刺目,林沙氏这些个女流早已呆傻,也就这时,林中道、林中涣追回来了,望着院中的景象,这个林氏族长早就没了以往的威风,他小跑上来,扑倒林懋近前,哭泣哀声:“三弟啊,三弟啊,当初是我的错,让四弟家遭难了,让你遭难了…可是咱们终归是兄弟,咱们是一家人啊…”

    林懋虽然怒火满腔,可他生性耳根子软,林中道这么一哭求,他的心也就软下来,末了他冲林秀发话:“秀儿,要么算了…”

    “算了,什么算了?你知不知道他们都怎么看咱们?”张氏插话怒声,可是林懋到底顾忌林氏血脉亲情,强声唤回林秀,林秀尊父孝顺,即便再怎么气愤,也只能忍下,末了,他威压道:“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若再敢欺侮我爹娘,我定然斩了你们的脑袋!”

    怒喝之下,满院子的林氏各家犹如羊羔小畜,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府丞家院的后街巷,马全看着地上断头尸首,心里一怒:“这些骁武皇的兵未免太放肆了!”

    “谁说不是,不过话说回来,校尉,这事就是个烫手的烙铁,咱们都司哨骑最好别碰,让郡府衙门判理,免得得罪骁武皇那帮人!”余五建议,马全点头:“说的不错,你带人把尸首带回郡城衙门,就说都司哨骑忙于乱民定罪,百姓安置,无空查管此事,我这就去郡守府回告事况!”

 第一百一十九章罪至

    郡守府。

    “大人,您看这事怎么办?”马钟低问,姚启圣皱眉未言,于海龙倒是愤然:“这些个混账,竟然如此放荡行事,大人,此事必须让耿廖给个交代,不然临城官家威名何在?接下来的百姓安置如何做?”

    “大人,我觉的咱们是否多虑了!”

    一直默不作言的蒋赣疑声:“这耿廖出自中都殿卫中郎将,算是内将外派,律法军规他不会不懂,郡城军行两不相干,若是他下令加压临城以要粮草和器械甲胄,我们一旨诉令上至中都,耿廖之前的功绩战果可就全完了,那绝对是自掘坟墓,且我见此人是贪图权势者,他肯定不会任由麾下乱来毁了自己的前途,末将估测,这闹不好是他麾下将领私自行事,众位别忘了,这骁武皇三军里,可有不少临城境地的子弟兵…而临城前几日才安定下民乱街斗…对于他们意味着什么…”

    听到这话,马钟思绪飞转,旋即出现了那小将都尉的模样:‘该不会是那小子干的?’

    “你说什么?谁干的?”

    马钟自顾思索低言,不成想姚启圣等人听到低声,当即质问,饶是马钟缓思回话:“没什么,末将以为蒋指挥使说的在理,这事细下思量,十有八九就是先锋营的将领私自行事,如此,郡守大人只要一纸告令发于耿廖,他自知该怎么做!”

    城北校场,骁武皇的临时中军营盘。

    一郡城府骑快速奔进营盘,却被将军亲卫拦下:“站住,军营重地,岂可纵马奔行!来人,拿下他!”

    这府骑被亲卫的蛮横直接吓的一咕噜摔下马,他顾不得疼痛,赶紧从怀里掏出临城郡守大人凭证的信笺:“别,各位大爷,是我家大人有要事告知将军!我一时焦急,才乱了规矩…”递过信笺同时,府骑又忍痛掏出一只碎银子荷包,递给面前的亲卫。

    亲卫拿捏掂量下荷包,道:“算你有眼色!信留下,马留下,人滚吧!”

    府骑不敢搏声,只能悻悻离开,亲卫将马交给部下,自己奔至中军帐前,将信交与执戟郎,执戟郎入帐,耿廖正在小憩,几日来,他一直忙于先锋营重新北进、夺功辽丘事宜,眼下刚闭眼不过一息功夫,执戟郎便进来搅扰。

    “将军,郡守姚启圣来信,加有郡府衙门的戳!”

    耿廖扫眼挥手,执戟郎放下信笺离开,耿廖起身,打了个哈欠,拿起信笺:“这个老东西,不就十万石粮食么,还要来信告知…着实小气…”

    原以为是姚启圣的粮草奉言,结果打开一眼,耿廖疲惫顿时全无,随着往下看,耿廖只感觉怒火在心底缓缓升起,当最后一句‘将军敬请自安,且骁武勇悍,前途广阔,若是再生杂事,恐扰将军军途…’

    “来人!”

    待最后一字入眼,耿廖怒喝,帐外,执戟郎匆忙进入:“将军,何事?”

    “立刻着督查营、亲卫营巡查全军各都营,同时让营尉之职以上的将领到校场集合,三通鼓不到,皆斩!”

    听到此令,执戟郎心下一颤,旋即意识到事况严重,便赶紧去斥发旗手令兵,传告全军。

    半刻之后,将校们一个个个就是火烧屁股的驼子从各个营盘冲来,偌大的校场上,百十名骁武皇的低级将领喘着粗气、头顶汗珠立身于寒霜风息下。

    “发生何事?怎么突然召结?”

    “该不会是要北进吧?”

    “北进是先锋营的事,我们左军营来作甚?”

    “三通鼓不到,斩首,将军怎么如此严令,不会是真的吧!”

    “你个白痴,看看你右侧的校场刑架上的脑袋,那营尉就比我晚了一步,已经见祖宗去了,多亏老子马快,路上撞翻十几个行人,不然老子也得挂在上面!”

    一时间,这些不知情况的校列将领议论纷纷,点将台上,耿廖甲胄在身,银柄双刃长刀拄地而立,身后,各营都尉偏将分列两侧。

    “将拖沓违令者给本将带上来!”

    耿廖怒声,亲卫将捆在刑架上的几个迟来都伯营尉压上点将台。

    “尔等不守军规,违抗军令,这就是下场!”耿廖怒喝,当即手起刀落,几颗滚圆的脑袋便飞下点将台,那些个将领扫目看来,心下都是一寒。

    “今日,有人在城中行凶,杀人夺命,是谁干的,立刻给本将站出来,本将看在沙场情谊的份上,与你一个痛苦,不然,本将让你受千刀万剐之刑!”

    质问之下,校场寂静如墓,除了‘嗖嗖’的寒风呼啸,那些个将领甚至屏住呼吸,压下心跳,生怕一个不长眼,就做了将军的刀下亡魂。

    “没有人承认,好…好…好…”耿廖冷面沉目,三连‘好’字宛如夺命的毒刺,让人敬畏。就在这时,已位至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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