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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忠义天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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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他目前派来五千援军协助驻守小砀山,也无法改变辽丘一战中,左军、中军先行撤退,致使右军险些全面溃亡的事实,否则也不至于让乌正这个校尉来肩负眼下右军的指挥。

    不过气归气,乌正身为血性汉子,脾气暴躁是所有悍兵的共性,但是让他背叛骁武皇,背叛右军那面沾染了数千弟兄鲜血的龙骧旗,那是决然不可能。

    只是无论考虑耿廖的命令,乌正都感觉心头像插了无数尖刀,让人痛楚难耐,旋即,他似乎意识到,难道这个将军看到奋死搏杀、以求生机夏旗荣誉的军列能够为他们的军系风流搏取什么?

    半晌之后,乌正强压下心底的躁动,起身来到帐外,望着远处苍茫的天空,乌正喃喃自语:“难道右军的弟兄除了死在这荒野之地,才算成就了北地英魂么…骁武皇。。。如此刺目的大旗…你到底象征着什么…”

    源镇。

    辽源军的大营里此时一片号角呼啸,三通鼓过,各军列的将军纷纷奔至中军帐前,待帐外秦懿老帅的执戟郎同意后,众将方可进入。

    军帐内,弥漫着醒神的松木香,秦懿坐于虎皮首座之上,在阶下后座位置,两排亲卫甲士持枪挺盾肃立,那般冰冷压抑让进入帐内的各军列将军纷纷皱眉。

    待众位将军坐下后,帐外的执戟郎当即挺戈立于帐门前,随着帐帘拉下,明亮的大帐忽然一暗,随着烛火明光缓缓散开,众人视线才恢复至先前。

    短暂的寂静之后,秦懿老帅目扫阶下,他伸手一挥,背后走出一轻甲汉子,他是秦懿狼字营统将、辽源军先锋将之一、归德中郎将袁少峰,细眼扫去,袁中朗将身高八尺,一双虎目精光迸射,轻甲笼罩下的体态健硕却不臃肿,一柄横刀斜跨腰间,整一个随时待发的狩猎者,且那股子若有若无的杀意让帐内温度再度下降数分。

    袁少峰从腰间抽出一纸羊皮卷,还未出言,阶下右列首位一黑甲将军粗声出言:“秦帅,这是怎么回事?召我等来,难道就是听袁铁槊念什么告令!”

    秦懿扫目看向黑甲将军,他就是鹰字营统将,辽源军先锋将之一、鹰扬郎将历甫,而他口中的袁铁槊正是袁少峰的绰号。

    “历甫,老帅有何命令,岂是你这个混账可以言管的?”

    历甫的话直接引一阵呵斥,众将侧目看去,声音来自御卫营统将、辽源先锋将之一、定远将军辛訾,此话茬的出现让帐中不少将军眯眼暗笑,在辽源军,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御卫营与鹰字营的矛盾如水火相斥,若不是秦懿老帅压着,这两支虎狼之将必定搏杀起来。

    先前不久,翁城失陷,翁城指挥使、御卫营的振武校尉程度在回撤至辽丘、兰河谷地界时,突然失去消息,如此结果自然让辛訾恼怒不已,谁都知道程度是辛訾手下一员勇将,加之当时鹰字营驰援翁城,却劳而无功,再交杂某些风言,辛訾一直认为是历甫为了推卸驰援翁城不利的责任,故而暗中下手,将败退撤回源镇的程度溃兵给绞杀在荒野,以免帐前对峙,程度给其添乱,只是猜测无凭,辛訾无作,只能愈发憎恨历甫。

    此下,辛訾揪住历甫冒犯老帅的言语疏漏,当即呛火起来,只是历甫却毫不在乎辛訾的狂吠,当即沉笑:“秦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我等为将者,谨遵号令即刻,辛将军,你这话倒把本将置入乱人的行列,据我所知,狼字营在源北辽河至北安所境内袭杀蛮子,眼下突然出现在这,本将不过是有些困顿罢了,如此一言,就算老帅怪罪,本将也深感戴德,反倒是某些人,一直咬着过往不放,知道会认为是蛮军南下突然,打了我们一个搓手不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些混账领兵无能,养了一群孬种,一战而溃!”

    “历甫,格老子的你说什么呢?”

    虽然历甫话音模糊,可是辛訾岂能听不出他再怪罪自己派兵驻守翁城失利?

    眼看辛訾脸色愈发铁青,几乎到达愤怒的喷薄,首位之上,秦懿老帅沉声一咳,那般威严就像虎啸山林般,使得这些将军当即心寒,旋即跪拜息声,随后身旁的副将高崇涣才道:“秦帅,勿怒!”

    秦懿目扫历甫与辛訾一眼,冷声:“历甫,辛訾,军帐重地,杂言碎语,各到监军营领杖刑二十,事况紧急!帐外受刑!”

    话落,帐帘拉开,数个执戟郎入帐,历甫与辛訾叩拜齐声:“谢老帅恩宠!”

 第三十九章杀将

    旋即二人随执戟郎出帐,早有秦懿亲卫安置好趴椅和杖刑手,二人相互怒视一眼,便到各自位置受刑。

    半刻之后,受刑完毕,只是二人身为先锋将,体躯壮硕,二十军杖不过挠挠痒,即刻再进军帐。

    至此,帐内静谧如野,甚至于呼吸都停止了,袁少峰得到秦懿示意,这才出声。

    “夏安十三年,北蛮南下,八月夏末,苍狼破,九月中,翁城破,十月,河西、燕城、兰河谷、源镇等西至北境蛮部侵入,十月中,骁武皇一军溃灭河西沙丘堡,北蛮黄金家族主儿乞占辽丘,主儿多、主儿克西攻河西北河、燕城地,青狼、野狐东掠源西,现已入临、襄等地…”

    如此丢脸的战况被秦帅刻意揭露出来,只把帐中这些将领骚的犹如身下有火烘烤一般,任谁也不愿承认,堂堂大夏边镇,勇悍辽源军,不过短短数月,就把北境千里土地扔给了蛮子,在这般窘迫不堪之下,有的将领已经后背生汗,喘息急促,而这一切全被首座之上的秦懿收入眼下。

    不多时,袁少峰将蛮军攻掠情况大体说完后,便掏出抽出另一份羊皮纸卷继续沉声:“众位将军,可知这纸卷里写了什么?”

    面对此话,在不堪入目的战果折磨下,这些将军纷纷抬头看向袁少峰手里微薄的纸卷,不知是不是错觉的缘故,竟然没有将领敢与袁少峰直视,似乎一旦直视,那纸卷里的纠葛就会牵扯到自己一样。

    “怎么都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杂言碎语,暗中奚落?历甫,辛訾,你二人怎么如此老实?难不成那小小的二十军杖就把你们打的转了性?”

    秦帅沉声微怒,历甫、辛訾心中早已波涛汹涌,完全不敢言语,跟着秦帅又相继点了几个将名,无一例外,这些将领没有一人应语,毕竟能混到将军的人都不是傻子,谁也不会在这茬头找不自在!

    短暂的沉迹之后,秦懿老帅起身,从袁少峰手中拿过那张纸卷,道:“蛮军南下,此番给我朝边境地域,近百万子民带来了天灾,可是尔等在做什么?撑着辽源大旗胡作非为,肆意妄为,食君禄却不奉君恩,靠民养却不卫民命,如此该不该惩治,如此该不该…杀!”

    此言一出,众将当即听出其中的血腥味道,旋即其跪求饶。

    “秦帅息怒,秦帅息怒!”

    众将告言出声时,副将高崇涣更是转身下阶跪请:“秦帅,此次北蛮南下,我辽源军确实军行境况有些混杂,没有为大夏守卫好疆土,此罪我等已知,只是眼下燕城危机,北地蛮部四处横行,为了以功抵罪,我等愿请命出战…”

    但秦帅显然不打算给高崇涣说完的机会,只听秦帅怒喝一声:“来人!”

    “在!”

    旋即立在众将座位后的亲卫甲士应声上前,那一声犹如震雷,将在场众将吓了一跳,不待众将缓息,秦帅再度开口:“将雷河、于成、马万…拿下!”

    被点到名的三个将领当即愣住,下一秒,那些亲卫甲士已经抽刀奔上前去,其它将领纷纷后退,瞬间将雷河、于成、马万分列出来。

    只见亲卫队正抽刀凸步,眨眼功夫来至雷河身前,准备以刀逼喉将其押下,结果三人早已感受到生死威胁,当即急退,那于成、马万更是急言抽刀,与亲卫甲士对峙,且帐外号角骑兵呼啸的异动,如此混杂其变的境况更让帐中将领心慌,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秦帅,北蛮南下,肆虐北疆,辽源军战果不利,又不是我等的错,为何单单拿下我们!”于成硬声鼓息质问。

    结果秦帅一个冷漠的注视,就将这个飞骑营先锋将给瞪的止声收息。

    在秦帅莫名的威压之下,于成脸色煞白,不过一息,他终究抵挡不下秦帅虎威,随着一个踉跄,于成紧握横刀的手快速泄力,而后‘咣’当一声,横刀掉落于地。

    身旁,那重甲营的先锋尉雷河、强弩营先锋尉马万更是怯弱,早已被无形的威压给吓的脸色煞白,跪倒在地,让后在亲卫的压制下回身向自家军列将军求命。

    看着莫名的境况,听着部将的求救,重甲营的先锋将、游击将军徐宁,强弩营的先锋将、上骑都尉彭基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在短暂的杂乱思绪中,二人不能眼睁睁看着麾下悍将步入毙命险地,故而出列跪拜于地,其中徐宁急声:“秦帅,末将恕下无方,惹恼了秦帅,只是末将恳请秦帅开恩,绕雷河一命,再不济将其戴罪立功,死于北疆沙场之上…”

    此话让雷河感激涕零,当即连连扣头砸地,以求秦帅开恩,

    “放肆!”

    只是今日之事是秦帅谋划数月而行,为了陛下,为了辽源军,他义无反顾,在徐宁话落,秦帅咬牙怒吼,那股子杀意就像狂风龙卷一般瞬间笼罩整个军帐,让彻底断绝了麾下将领的心思。

    帐外,各军列将军的亲兵们听闻中军帐内传出的异样,当即从各自规列帐中走出,结果狼字营与秦懿中军营的将士已经奔来,其中飞骑营于正的亲兵队正刚想出言质问,面前的狼字营都伯却二话不应,抽刀砍来,直接送这队长见了阎王。

    末了这狼字营都伯甩着沾满血迹的横刀,寒意怒喝:“尔等好生安着,否则别怪老子的刀不认人!”

    帐内,雷河、于成、马万三人已经彻底被亲卫甲士给牢牢压制,只等秦帅发令,历甫、辛訾、徐宁、彭基等将领看着杀伐转变的境地,犹如身在冰窟般,冷若自颤。

    秦帅目扫众人,缓缓来到帐庭中,看着跪在地上的三名将领,秦帅眉宇怒中生恨,恨三人为何那般不成器。

    “知道为什么要惩治你三人?”

    “末将…不…不…不…知…”

    雷河语音颤抖,结果话音刚落,在他背后的亲卫甲士当即抽刀直落,‘刷’的一道血线飞溅于大帐牛皮垫子上,如此凌厉果断让众将倒吸一口冷气,更让某些没有被点到名、却似乎猜到根源的将领心怕几碎。

 第四十章杀将2

    眼看雷河瞬间人首分离,闻着那股子刺鼻的血腥味,一旁的于成、马万竟然吓的几欲泣声,如此让秦帅厌恶急声,怒声虎呵:“混账东西,给本帅止声!”

    如此咆哮,于成、马万不敢不应,在这呵声冲耳种,二人旋即将心底的恐惧给压下,而后,秦帅才一字一句的问于成:“知道本帅为什么要惩治你?”

    在死亡的威胁下,于成颤微怯懦道:“秦帅,末将…知道错了…”旋即于成以头砸地,求饶起来。

    秦懿躬下身子,粗糙有力的大手宛若熊掌,狠狠按在于成肩头,而将其揪住,硬抬起头颅,如坚冰般的牟子死死盯着于成:“说出来,告诉众将,本帅为何惩治你!”

    “秦帅…末将一时糊涂…末将不该…与…殿下…逶迤委蛇…”

    此言一出,众将哗然,以他们的身份,瞬间就明白其中的深意,曾经,北地除却辽源军,还有另一个边镇,只可惜朝廷政途风流让那个军镇在屠刀下化为残冢,那么一支骁勇善战的边军也自此消散。

    眼下,辽源边镇军系内竟然有将领试图勾结中都,这种行径对于如履薄冰、艰难前行的边镇就是万丈深渊,一个疏忽,就可能导致边镇灰飞烟灭,不复存在,如此秦帅的无情算是恩赐了。

    当于成说出隐晦之后,便嚎啕大哭,如此的他连一丝往日勇将的模样都没有,至于秦帅也在这一刻怒而生叹,缓缓起身,因于成是飞骑营军列的统将,又是征战多年的老将,故而除了老帅,没人能够呵斥,现在秦帅心疲起身,没有发话,那些亲卫甲士则持刀等待。

    不过这可让一旁的马万倒了数辈子血霉,他不过是强弩营的先锋都尉,上面还有将军彭基压着,眼下自己的污迹行径与雷河、于成一同显露在众将面前,如此让一息前还心存保其一命的彭基怒火满腔,在事关辽源军前途生路上,这个上骑都尉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信任的部将竟然会暗中行事,险些将辽源军数万弟兄置于陷境,当下,彭基不顾秦懿老帅的亲卫威慑,大步奔至马万身前,上去一脚正中那张泪痕悔意满面的孬脸。

    “混账畜生…你…你…你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老子…老子活劈了你…”

    彭基面红如火,声粗如牛,如铜铃般的眼睛几乎被愤怒撑凸出眼眶,怒火恨骂即与身动,下一秒,彭基已经抽刀劈来。

    寒光如风,呼啸而至,旋即一道血线在彭基眼前飞溅而过,让后马万的嘶吼惨叫就如雷鸣般迸射开来,众将看去,方才彭基一刀直接将马万的一臂连带一腿同时斩下,失去半拉身子的马万痛煞肺腑,面目狰狞,胡乱翻滚。

    只是彭基根本不给他任何痛楚的机会,面对如此惨景,彭基箭步探身,半跪撑地,一手死死卡主马万的咽喉,一手持刀,对着他的腹上死穴捅去,瞬间,如火山迸发的痛苦旋即凝聚为冰晶寒流,在马万身躯内混乱搅动,顶着身前的畜生,彭基目含恨意的泪水,咬牙切齿的道:“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辽源的大旗还不够你的依附存活…难道强弩营万余弟兄不够你相伴同行…”

    “呼呼…呼呼…”

    此时已经频死的马万被彭基刀刺定下那口余气,面对质问,马万勉强出声:“将军…末将…末将知道错了…可…可…末将也是…人…是…一个想要更好的人…殿下…殿下…他能够…给我更多…而你…不能…。。辽源军…亦…不能…”

    最后二字方才入耳,彭基已然发力,只听‘咔嚓’一声,马万的脖颈已经断裂,随即脑袋耷拉一旁,瞬息之后,彭基泪落心哭,可他到底是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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