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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忠义天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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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迷离沙场

    当骁武皇离开燕城大营时,城墙之上,司马卓看着远处的骁武皇军列,心中更加忧心,一旁,孟尝山道:“大人,看来骁武皇的位置果然尴尬啊,谁都想要,可谁都不想碰,如此我们应该即刻告知秦王殿下!”

    “为何?”

    “大人,北疆之地,我们燕城虽然属于辽源治下,可是秦懿老将这次显然将我们抛弃,而勇悍的秦王就在眼前,大人此时不上,还等什么时候?”

    司马卓听着这话,心思繁杂不堪,到头来才发现,原来蛮军南下不可怕,可怕的是夏境的迷途风流。

    数日前,翁城城破,辽源军御卫营振威校尉程度拼死甩残部突出来,即便到最后,他也没等来鹰字营的援军,此时人困马乏的程度率领数百残兵避开大道,沿着辽丘一线向兰河谷退去。

    时至深夜,程度与百余残兵在林中歇息,一斥候小校奔至身前,道:“将军,蛮骑已经向西而去,我们可以趁夜色离开这里!”

    闻此,程度号令众兵起来,立即赶往兰河谷,过了兰河谷,就是源镇,那是辽源军的老巢。

    只是让程度没想到的是,他们这数百残兵刚刚出了辽丘,还没到达兰河谷的谷道,就看到远处有一群轻骑在等待,程度一惊,不过当他看清那些轻骑旗帜是鹰字营后,程度心里便松了一口气,但是不等他开口说话,却见那群轻骑抽刀冲他们杀来,如此程度的心在一瞬间内跌入冰谷…

    辽源军的中军帐内,秦懿看到翁城传来的消息,气的眉目怒睁,随着大手砸下,矮桌险些被秦懿给震裂。

    “秦帅,怎么了?”

    副将高崇涣刚好从外面进来,瞧见这一幕。

    “去,立刻把历甫给我唤来!”

    “秦帅忘了?历甫将军已经带着鹰字营进军翁城,还没有回来!”

    “翁城,翁城,翁城已经城破,他去还有什么用!”秦懿怒声,高崇涣这才反应过来,为何老帅突然暴怒,只是他无论如何想不到,翁城怎么会破的那么快,且半月前,老帅已经派鹰字营万余人奔赴翁城,如此翁城还是被攻破,接下来,整个燕北地界都将冲蛮子们打开门户,介时这燕北地界的几十万百姓可就遭殃了。

    兰河谷西侧的天荡山里,李缪奉老帅的命令率领铁骑营甲士在此等候,只是已经半月了,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这让李缪心中不安,难不成老帅的估计出错了?还是说鹰字营的历甫将军不是与外人勾结的疑者?

    “父亲,喝口水吧!”

    这时,一小校来到近前,将水袋递给李缪,李缪接过水袋,问:“你兄长还没有回来?”

    “没有!”说话功夫,小校将铁盔取下,露出一张消瘦却白皙刚毅的脸,他正是林秀的黎城学府好友之一,李天李景允,离开书院后,这名世家子弟如愿所偿进入了铁骑营。

    李天望着远处茫茫天际,他内心思绪冗杂,虽然李缪什么都没有告诉他,可是以李天的聪慧和政治敏锐,他早已从这场蛮军南下的战况中嗅到了夏境风雨的味道。

    骁武皇,如此凸兀的新军就在一纸诏令中成立,它无视了众位皇子的想法,也无视了朝中的格局,更无视了夏境五大军系,眼下,辽源军看似平稳,可是作为大夏最后一支边镇世家军系,秦懿也走到了关键地步,否则以辽源军的勇悍,为何不出兵御敌,反倒是一直龟缩在源镇百里以内,任由蛮军在夏境土地上横行掠夺,这其中缘由让人不得不深思,到底是谁想要染指最后一支边军。

    “天儿,天儿…”

    一连数声呼唤让李谬不悦,直到李谬手持刀柄以刀鞘捣了李天一下,李天才回过神思。

    “你在作甚?如此情况可不行,战场之上,无论何时都要保持沉稳的思绪!”

    听着李谬的训斥,李天俯首应语:“谨遵爹爹教诲,只是孩儿觉得老帅这次被某些情况给误导了?”

    李谬微微皱眉,看向李天:“天儿,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李天思忖片刻,道:“爹,您此行暗中得令带着铁骑营在此作何?难道就不是监视鹰字营么?可是,若鹰字营不是那个黑手,介时我们只会陷入更被动的局面。”

    此一言让李谬神色大变,他当即呵斥:“住嘴,老帅的命令,我等只当遵守,除此之外,绝不可多言!”

    这让李天不敢忤逆,可是心底下李天已经认为,鹰字营不过是一个替罪羊…

    离开燕城,耿廖带着骁武皇直奔辽丘,在这里,骁武皇遇到几股千余人的蛮军散骑,不过在骁武皇的威声气势下,这些蛮骑基本上不与骁武皇做过多的纠缠,直接逃离,如此也让骁武皇连日垂败的气势恢复不少。

    在辽丘的山脚林下扎好营寨,耿廖便派出大量的斥候侦查四周的蛮军动向,只要他们在这里坚守,蛮军就不可能肆无忌惮的南下,否则一旦骁武皇断了他们的退路,那蛮军可就哭天无路了。

    但是情况远非耿廖所想,因为几日后传来的消息让耿廖心惊胆裂。

    河西境内,燕王景禹恪征役骁武皇一军完毕后,面对北蛮南下,这个皇子竟然抱病中都,以请罪之名离开河西,留下骁武皇一军在河西境内,没了燕王从中制衡,河西军与骁武皇的矛盾日渐升级,且这时燕城受袭,河西军接到秦王命令北进,而骁武皇一军也在陛下旨令下东进燕城,只是没人想到,这只从河西地域征集的新军还未走出河西地界,便发生一件震惊中都的事。

    这一日,骁武皇一军行至沙丘堡地界,由于风沙过大,统兵将军便下令扎营修整,待风沙过后再行军。

    谁成想一股上万蛮骑的军队好似鬼魅般从风沙中冲出,直奔这支骁武皇,这让骁武皇一军根本无法抵挡,屠戮中,部分兵丁认出这些蛮骑内有些蛮子使用的兵刃是河西军备,而他们所行北进燕城的线路也只有河西军知晓,如此两相结合,让统兵将领如何不怒河西军的卑贱行径,故而一番拼杀之后,骁武皇一军五万七千余人仅逃出两万不到。

 第十八章辽丘血战

    辽丘,此地位于燕城、兰河谷、源镇一线地界处,且多山地貌,那些蛮子不管东进东州,南下燕城内镜,还是西进河西,都必须从这里经过,耿廖这看似冒险的行军驻营方式给蛮人带来了极大的阻碍,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减缓了黄金家族主儿多部对燕城等地的掠夺。

    营地内,林秀这些兵丁在各队都伯带领下进行防御设施修造,虽然蛮骑来无影去无踪,可那仅仅限于在旷野平原地带,在辽丘这里,他们反倒发挥不出太多的机动性,如此也让骁武皇缓过一些气息。

    “秀哥,喝口水缓缓气!”

    林怀平从低洼水渠处打来水后,将水袋分给帐内众弟兄,林秀接过水袋,使劲牛饮一口,抹了把嘴,此刻时至下午,天色有些昏暗,在林秀随意抬头望向远处时,他忽然察觉到什么,思量须臾后,林秀转身爬上身后的歪脖子树,立在树干上举目远眺,在辽丘之外,茫茫无际的旷野什么,除了迷雾什么也没有,倒是东面的兰河谷显得有些怪异。

    这边,一帐兵丁都在卖力气,结果一句粗鲁叫唤出来。

    “他娘的,这狗屁格老子的土地,根本挖不动,真他娘的累人!”

    李虎暴躁的将锄头扔到一旁,随即靠在树干下休息,赵源见了,出声呵斥道:“就你他娘的事多,赶紧起来干活,不然监军们瞧见,少不得给你紧紧皮肉!”

    “什么叫老子事多!”李虎不服气,扯着嗓子低吼:“放着好好的燕城大营不待,跑到这狗屁地方建造营地,若是那些蛮子把四下的出路围了,咱们全都得困死在这!”

    “闭上你的乌鸦嘴!”李虎这话当即引来旁边别帐弟兄的叫骂:“大军前进自有将军做主,你这个胖丁崽有什么能耐废话,再敢乱言,我等打烂你的嘴!”

    只是在众人的话里,远眺兰河谷方向的林秀心里再度咯噔一下,他当即从歪脖子树上下来,跑向不远处的山坡,那里是弓弩队的营帐地方,视野更开阔,看得更远。

    来到山坡上,林秀四面观望,在辽丘东面的兰河谷方向,还有两个分别对立相依的山坡,虽然较为平缓,但是远远望去,就像进入源镇地界的两个石墩门。

    望着这样的地界,林秀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旋即明白自己心里那股子怪异感觉是什么,而后他向本队都伯营帐跑去。

    都伯大胡子正带着亲兵安置拒马桩,见到林秀奔来,大胡子瞟了他一眼,沉声:“兔崽子,你帐内的活计干完了?”

    “大人,小人突然想到一件事,想要面见将军!”

    “哈哈哈!”大胡子的亲兵们当即笑起来,一个留着八字胡的汉子冲林秀拄了拄长枪,道:“你一个兵崽想见将军,我看你是皮肉痒了,闲着无事找不自在,赶紧滚回去干活!”

    大胡子也沉声一喝:“赶紧滚,别让爷们的皮鞭甩在你身上,才知道疼字怎么写!”

    面对戏虐,林秀虽然气冲于胸,可也无可奈何,大胡子说的不错,他一个兵崽有什么能耐值得将军召见?

    回到营地,赵源已经带着众人将活计干完,看着林秀的模样,赵源沉声道:“阿秀,怎么了?”

    “在这里驻营有很大疏漏!”

    林秀忧心低声:“辽丘地势不宜蛮骑展开攻势,但是同样的,我们也无法发挥人数和军阵优势,方才我注意到,辽丘东向五六里之外的兰河谷,有两座犄角山坡,若是三地相连,可以形成一个巨大的铁三角,介时就算一处被围,其它两处也可起到牵制作用,但是眼下我们独处一地,万一那些蛮骑将我们死死围困在这,在没有援兵的情况,骁武皇数万人就会活活被困死在这辽丘之上!”

    闻此,赵源只感觉心底大寒,可是转念一想,赵源反倒沉稳了,他抬手拍了拍林秀的肩头:“阿秀,我看你心事太重了,既然走上兵役,弟兄就要携手搏出个前程,至于行军战策,有将军们操心,还轮不到我们这些人筹划,若是你真想以自己的能力为弟兄们着想,就抛掉心底的杂念,凭借实力爬到那个位置,那时你说什么,我等弟兄做什么就是,也好过你在这疑神疑鬼,忧心重重!”

    虽然赵源平日沉默寡言,可是这番话却在无形中触动了林秀的心底,至此,林秀抬眼看向那兰河谷,似乎那两个石敦门般的山坡好似两个手臂,在冲他招手!

    “怎么会这样?河西军竟然见死不救?”

    骁武皇中军帐内,耿廖看着骁武皇一军发来的急报,当即惊的大颤,急报说,数日前,骁武皇一军自河西地域向燕城开进,路上却遭遇蛮骑袭击,全军溃败,五万多骁武皇兵丁仅仅逃出两万余人,而同向燕城进发的河西军却安然无恙,甚至对于溃灭近在咫尺的骁武皇视而不见,如此结果让人不得不深思,此骁武皇一军的溃灭是否与秦王有关,更有猜忌的是,秦王该不会和那些蛮子有什么不谋。

    “将军,如此看来,我们行军至此怕是一件错事啊!”

    参军顾恺之当即冲耿廖直言,耿廖将急报扔到矮案上,起身踱步,在阴云愁虑的困扰下,他脸上的褶皱更加深凹。

    “错事?错在何处?细细说来!”

    顾恺之拱了拱手,道:“将军您想,辽源军生异,龟缩源镇范围,连翁城被破都置之不顾,至于河西军,秦王殿下已带着轻羽营驻守燕东哨镇,看似是为燕城抵挡蛮骑进攻,但是万一有其它情况发生,秦王大可带着轻羽营西撤,如此燕城就像失去铁门的屋子,任由蛮子进入,而我们在此拖延时间,也无济于事,毕竟我们步卒居多,如何追的上蛮骑?若是燕城也被破,秦王退居河西,辽源军继续驻守源镇,那我们骁武皇三军可就成为辽丘数百里范围内的孤军了,那时会是什么结果,末将不说将军也能猜到…”

 第十九章辽丘血战2

    听着这些,耿廖本就繁杂的心再度蒙上一层黑雾,那般浑厚的压抑几乎让人窒息,但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这边还未思绪出自己麾下骁武皇的退路,整个辽丘大营上空已经响起刺耳的号角声。

    闻此,耿廖大惊,随即亲兵进来禀告:“将军,辽丘北面发现大量蛮军,粗略估计,不下三万!”

    辽丘大营前,此时天色昏暗沉沦,那寒息凛冽的风吼在辽丘山谷中化作哭嚎哀鸣,再配以军阵的肃杀气息,一些胆小怯弱的兵丁已经生出腿软的恐惧。

    军列中,林秀与帐下弟兄持刀举盾列于大营军阵东侧外围,望着远处灰蒙蒙的人流,林秀只感觉喉咙发紧,双肩沉重,似乎有山压在肩头一般。都伯大胡子面色阴沉,他在百人队前不断来回走动,那一句句呼嚎就像强心针般打进这些骁武皇兵丁的胆魄中。

    “你们这些兵崽子,都给老子听着,今日是你们人生中的第一战,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战,但是你们要记住,你们不是孤军奋战,你们是为了身后的那展大旗而战,是为了我们身后的家人而战,那些蛮子看似粗鄙凶狠,但是你们要用手里的战刀,让他们知道,你们才是凶狠的野兽,而他们,不过是你们嘴下的肉…你们要举刀…你们要…杀…杀他个昏天黑地…”

    “杀…杀…杀…”

    随着各队都伯的鼓舞,这些面色煞白的兵丁在紧张急促中大口喘着粗气,随即爆发出如野人般的嘶吼。

    在辽丘大营军阵前,黄金家族主儿乞部的金色雄狮旗帜随风飘荡,立窝木克汗骑着白龙驹在蛮骑军列中来回晃动,身旁,一白发苍苍,身着灰袍麻衣的老者纵马来到立窝木克汉身旁,他沙哑的声音好似风箱里鼓出的残息一般让人耳根发麻:“立窝木克汗,想要东进,南下,西掠,都要把这个地方拿下,除此之外,它也是你掌控其它部族的一次机会…”

    “拿下?”立窝木克汗看着辽丘上的夏旗,皱了皱眉:“你意思是让我部族中的勇士强攻这个贫瘠的山坡?”

    “是,也不是!就看大汗想得到多少了,时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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