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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忠义天下-第4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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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天化日之下,尔等身为官差,怎可狂妄无度,肆意强闯民宅,你们眼中还有王法么?”

    杜晖虽然身为杜如庭的儿子,可是他自书院结业后就外出游离,并没有在都入职,这么一算,他到现在还是白身,面对淳于真,他并不能强硬的用家族权势来压,那样只会给官差落下把柄。

    听得杜晖的质问,淳于真不过慌乱瞬息,便恢复心神,他清了清嗓音,先是冲杜晖一拜,让后慢条斯理的问道:“敢问杜公子昨日都干什么了?”

    “某昨日做何?与你有什么干系?”

    “哼哼!”淳于真面色冷笑:“有没有干系,得说了才知道,下官奉命梅京令的话,前来请杜公子到京兆阁一坐,若是公子反抗,下官这可有京兆令的手书,且京兆令交代,行前务必问清几个问题,如此也好让杜公子去的心服口服!”

    “你这混账!”

    家奴奴于淳于真的态度,但是官位在身,手书在掌,杜晖思量再三,到底没有太过分,只是他在说话中暗中示意家奴前去通告杜如庭。

    “某昨日去拜见一名老友,过后回府,并无他事!”

    “杜公子,你好好再想想!只怕不止这么些吧!”

    淳于真言中有意,杜晖却不明其意何在:“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言说来!某无空与你废话!”

    “哈哈哈!”淳于真笑声道:“既然杜公子无空与下官废话,那下官就直言,昨日你街面上碰见谁了?又发生何事?”

    经这些话提醒,杜晖立刻反应过来,瞧着淳于真那张阴笑不定的脸,杜晖神色骤变。

    “你们竟然怀疑我?”

    “不敢不敢,下官只是奉命来纠察而已!”淳于真依旧是那般模样:“昨日,杜公子车驾与刘骥公子的车驾相迎,之间发生挡路的冲突,后各自分散,也就数个时辰后,将至傍晚时,刘骥公子府邸燃起大火,这些事未免也太巧了!”

    “你…你血口喷人!”杜晖已经看透这些官差的目的,顿时怒声,奈何淳于真有令书在手,加之刘勋在背后撑着,他这做下属的自然不会惯着杜晖。

    “杜公子,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路上好好想想,到了京兆阁再说也不迟,来人,请杜公子上车驾!”

    这话落地,几个官差立刻冲上,家奴瞧之,旋即挡身,眼瞅着就要动刀子,一旁的胡钰赶紧开口,作为都府衙的首府官员,在这火案中胡钰可有着无法推卸的缉拿之责,此番随淳于真行令,万一搞出幺蛾子无法收场,胡钰可担不起杜如庭的怒火。

    “杜公子,淳督查,请二位缓气三分,再者言,杜公子出身书院学子,理应奉行罪不罚其身,所以淳督查不得动粗,想来梅大人也会谅解!”

    胡钰话半转向:“杜公子,这事说来也不大,不过是京兆阁的按部纠察,您就劳神三分,随我们走一趟,最多两个时辰,下官亲自送杜公子回来!”

    有了这般撮合,双方火气消散不少,且胡钰说的有理,杜晖也不愿在这个当口给杜府招来大麻烦,在他抱着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想法下,杜晖自乘车驾前往京兆阁,那淳于真瞧之,纵然一肚子火也无处发泄。

    半路上,贺兰文在车驾前跟着道:“杜公子,这事看来问题不小!以小的之见,得老爷出面,不然京兆阁那帮人指不定搞出什么事!”

    对于这些,杜晖心中早有估量,只是他也再考虑另一件事,倘若早早的把杜如庭牵扯进来,会不会像上官清明估量警醒的那样,引发一连串的后患。一时间,杜晖皱眉思忖,并不应贺兰文的话。

    车驾后,淳于真紧紧跟着,对于旁边的胡钰,淳于真很是厌恶,这个老滑头两面倒,谁人都不得罪,谁人都不偏向,全然一副吃两边的态势。

    “淳督查,这案子纠察到现在,根本毫无进展,您说是不是方向弄错了!”

    胡钰没话找话,试图缓和氛围,饶是淳于真心里厌恶胡钰这根老泥鳅,根本不应他的话,只把胡钰自己整的尴尬不已。

 第一百五十八皇权深意

    车驾行至京兆阁,那梅成安早已等候在外,看到杜晖下令,梅成安冷眼一哼,转身进入,留下几个阁官与杜晖接洽。

    “杜公子,请将随从一并留置在外!”

    听得这话,杜晖皱眉,身旁的贺兰文也道:“我家公子何罪之有,竟然需要独身入阁,那岂不是降身为罪!”

    贺兰文说的直接,几个阁官也无法应对,但梅成安奉命刘勋,就是要刁难杜晖,谁让他是自己儿子出事前唯一相遇且有发生口角逞威的人?

    僵持不过片刻,阁官身后走出几个官差,淳于真、胡钰等人也从后面赶来,杜晖前后一看,心道坏事,敢情这些人无论如何也要强押自己进去,无法之下,杜晖道:“某身进阁,无罪之有,何惧你们这些人!”

    与此同时,杜府主宅,杜如庭得到杜晖家奴的回告,整个人都是一愣。

    “京兆阁如此放肆,无缘无故寻罪我儿,当真以为老夫老朽无力也!”

    怒声,杜如庭立刻与中书阁发令,与之郑乾议郎,叱问此事何为?只是郑乾早有预料,却因事在身之外,他如何敢管?况且刘勋那人暂得陛下赐予的纠察火案之权,这等皇权在后的助力当真让郑乾不敢小看丝毫。

    最终,郑乾以身躯有恙,歇息在家,回绝了杜如庭的令,这可让杜如庭大怒。

    “一群无能的投机种,当真以为老夫不敢料理你们!”

    眼瞅着中书阁里权势两向,杜如庭召来几个从系官员,其中少府监栾少河道:“首府大人,刘勋之子火案一事,实在生的蹊跷,下官近来听到很多风言风语,说什么是少公子与刘骥车驾相撞,双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杜公子弱势下风,气愤不过,找人谋害刘骥!”

    “放屁!”

    杜如庭大声一喝,栾少河当即闭嘴。

    “他刘勋的儿子什么样,还用老夫再说,纯粹的一个酒鬼废物种,杜晖师从名门,游列各地,学识渊博,如何会与那些下贱人一般计较,此必定是有人在暗处吹风,谋害杜晖!进而牵连老夫!”

    “首府大人,关于这一点,下官已经派出人去查,至于都府衙那边,下官的人已经暗中告诫胡钰,要拿捏行案,切莫乱做乱为,想来胡钰也不敢出什么幺蛾子!”

    京察使全子玉从旁开口,但这些都是后手准备,当务之急是把杜晖从京兆阁带出来,毕竟那梅成安是东宫旧臣系的官员,若是待久了,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杜如庭也不能强行要人,思忖片刻,杜如庭冲瞿承恩道:“你代老夫去一趟中书阁,直接寻到罗金赐,他作为中书令,有权下察京兆阁之疑案,只要能够暂脱一时,老夫必有办法,将这火案给弄个水落石出!”

    中书阁,令府厅,罗金赐安坐钓鱼台,对于他而言,不管刘骥一案会牵扯多少,他这个中书令是完全无法避身,且与郑乾的交谈中,郑乾彰显出留恋权位之心,反观自己,又何尝不是,既然主动避之艰难,那还不如顺风而行,现在,罗金赐从京兆阁的消息来看,那杜如庭跑不了走自己这边门道。

    思量中,果然有人来报。

    “大人,户部侍郎瞿承恩来见!”

    听此,罗金赐笑笑:“有意思,这京兆阁的事都把户部给牵扯进来了,当真有意思!”

    话虽这么说,可罗金赐心里明白,瞿承恩与自己是同年进考的书院同知,此间来见,必定是受了杜如庭的意思。

    不多时,瞿承恩进来,面对罗金赐,瞿承恩当先一拜:“罗大人,许久不见,近来可还安好?”

    “哼哼!”罗金赐言语不悦,瞿承恩听之无动,坐下道:“罗大人,这俗话说的好,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世间道路千千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交错同行…”

    “瞿大人,你要是替杜如庭来说请,缠身烂事于我,那就你请回吧,若是你与我来叙同窗之谊,我双手恭礼欢迎!”

    “且慢!”瞿承恩拦住罗金赐的话头:“有一点罗大人误会了,我不是来给杜首府说情请事,我是给罗大人脱身麻烦的!”

    这话倒让罗金赐浑然一二:“此话怎讲?”

    “刘勋之子刘骥一案,看似轻飘,实则牵扯深广,老臣系与东宫系之间的碰撞已经成为定局,敢问罗大人,你是哪一系?”

    “本官乃陛下臣子,何为系争之说?”

    “哈哈哈,罗大人说昏话了!”瞿承恩淡淡一笑,那般看透之样让罗金赐很不舒服:“你自为陛下臣子,放眼老臣与东宫旧臣,有谁不是陛下臣子,现在京兆阁掌稽查之权,刘勋掌纠察之任,杜大人之子必定无辜,若被牵扯,京兆阁这把乱火介时上烧下引,您这中书令可都跑不开,所以说…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有罪则罚,无罪脱之,尽快将刘骥火案给压下去,上能平了陛下烦心,下能安了两系朝臣,此才为上策!”

    话到这里,瞿承恩起身告拜:“话已传到,某这就告辞,若是中书令大人愿意,那就一书发来即可!”

    瞿承恩走后,罗金赐思忖其中道道,他先是派人去寻郑乾,结果那个老鬼竟然托辞身躯有恙,闭门歇息,不见任何人,这么一来,罗金赐可就是唯一能够掌事下令的人,最终,罗金赐从皇之心让他不愿把火案一事闹大,便下令京兆阁,与之杜晖一二缓息时间,虽然与刘勋一时相对,可罗金赐非主要之人,刘勋只能怒火中卖了面子。

    在罗金赐令书下到京兆阁,梅成安愣住了,按照规矩,罗金赐是有权过问都府衙上呈的重要案事,可梅成安一直以为罗金赐与杜如庭不对付,必不会帮他出言说什么,现在突然来令,梅成安若是还按照刘勋的交代一令下去,后果绝非梅成安可以承担。

    再三思忖后,梅成安忍怒冲阁历交代,将杜晖关入问事房,等到都府衙的罪证情况呈交上来,再做审讯。

 第一百五十九皇权深意2

    这杜晖独自待在问事房中,许久不见人来,等候心有焦躁。

    “来人,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为何关押于我!”

    呼声中,一阁吏瞧瞧过来:“杜公子,莫要高呼,小心那些人把火气撒在你身上!”

    面对阁吏的提醒,杜晖道:“你是何人,为何好心提点于我?你就不怕梅成安、淳于真那些家伙料理整治你?”

    听到这些,阁吏叹了口气:“唉,人心世道,何需那般狠辣,杜公子为人如何,中都早有传闻,反倒是那刘骥生的酒色沉迷,烟花巷子日日沉,好不到哪去,他此间出事,必定是有人寻仇所为,只可惜杜公子家世纠缠于朝风之中,被其牵连了!”

    一番话虽然说得平淡,可是其深意却很清楚,杜晖冲阁吏拜身一礼:“不知阁吏姓甚名谁,若某离开此处,必定告知家父,还其警醒恩言!”

    “罢了罢了,小的就是一当差种,得不了什么高恩厚碌!”话落,阁吏悄悄离开。

    京兆阁的前堂中,梅成安急的来回踱步,正在焦躁中,刘勋匆匆赶来。

    “为何不施压强审?”

    面对怒声,梅成安应声:“刘大人,非下官不做,只因罗金赐突然横插一手,您说…会不会是罗金赐与杜如庭重归于好了?”

    “狗屁!”

    刘勋唾骂:“杜如庭这个老畜生处处强压罗金赐,罗金赐性子执拗,以前若说听从老畜生的摆布,不过是根浅言微,现在罗金赐可是中书阁的重臣,怎能回继续忍下去!”

    “那就怪了,谁会让罗金赐下阻拦咱们的令?那郑乾都托病在家,闭门不出,以避您的锋芒,这罗金赐不会傻到与您相对!”

    一时间刘勋确实寻不到罗金赐插手的原因,但是刘勋执意认为其子毙命于杜晖脱不开干系,毕竟刘骥死前,与之相见敌对的人唯有杜晖。

    思忖片刻,刘勋咬牙低声:“记住,不管是谁来,都不能让杜晖离开京兆阁,纵然都府衙来提人收监,也不允之!”

    “明白!”

    梅成安得令后,特别交代下去,虽然现在不能强审杜晖,但只要拖过这一日,罗金赐的令自然失效,那时梅成安大可继续沿着刘勋的路子走。

    杜府,杜如庭得瞿承恩的回告,心中稍稍缓息,在他看了,罗金赐一插手,稍后他派人去提点杜晖,这事自然就会向无中化去,可结果却再度超出杜如庭的预料。

    当少府监栾少河与之下令给都府衙,妄图把纠察权限转交都府衙,借此削弱刘勋的实力,可都府衙的胡钰却回话,自己无能为力。

    “栾少监,下官去京兆阁提人行案,却被梅成安给轰出来,说什么这案子暂时统归京兆阁落实,都府衙作为下阶,得等着案情明了后,才能插手!”

    胡钰说的可怜兮兮,但有脑子的人都明白,这是京兆阁刻意阻挠,栾少河皱眉沉思片刻,觉察到其中的不妙之处,栾少河直接离开去回告杜如庭。

    “首府大人,下官的眼线传回消息,那郑乾托病不出,罗金赐当值中书阁书令处,而在这之前,二人却在城西竹林青湖苑会见,说了什么,无人知晓!”

    全子玉徐徐说来:“首府大人,您说…该不会有什么蹊跷吧?”

    “蹊跷?能有什么蹊跷?”杜如庭不以为意,在他眼中,罗金赐终究是他的下属,一只有心翻天,却无力越海的小人物。

    可事实难料,这边刚刚话落,那边栾少河匆匆过赶回。

    “首府大人,情况有变!”

    杜如庭听得这话,眉头一皱:“我儿何在?”

    “依旧关押在京兆阁!”

    “放肆!”

    杜如庭骤然大喝,只把栾少河震得后退一步。

    “首府大人息怒,下官命都府衙的胡钰前往京兆阁提案审讯,不成胡钰说梅成安根本不应,他只道此案纠察权在刘勋手中,除此之外,罗金赐也横插一手,之前他下的书令并不是直言放出杜晖,而是暂歇审问,待事况案由清晰继续究之!”

    “罗金赐,好你个罗金赐,竟然在老夫面前玩花花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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