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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忠义天下-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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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文,这粮草损失大半,全因我大意…”

    林秀话意未进,苏文早已知晓,可是之前那批粮草已经是苏氏商行的极限,若是再行一次商行筹措,苏氏恐会败身。

    一时间,苏文冷汗背出,他身为林秀座下参议,在世家门阀风气中,苏氏商行借由北安军的威名,一年来在北疆商界横行无阻,反过来为主奉劳也是应该,只是这次粮草事件太过紧凑,饶是苏文也不知道长姐还有没有能力再筹措一批粮草南进,就算有,也是数月之后。

    “将军…这事容属下好好思量一番…”

    苏文心底颤栗,但林秀却转言安慰:“苏文,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苏氏为北安军做了那么多,我心中皆记,这次粮草的罪过,待战后北归,我会补偿你苏氏的…”

    “啊?”苏文这时才明白林秀言语所指,他赶紧跪下:“将军,不可,不可,我等身为将军座下,但凡意外,皆为属下筹划不周,怎敢劳将军自担,您放心,给属下十日时间,属下会想法子再从北疆调粮!”

    “不可!”唐传文决然断声:“将军,贼人情况已经严重到这地步,临城方圆还算安稳,皆因我北安军大营所在,其它地方必然已经缺粮,而中都战祸,无暇顾及,若是再强行从地方筹粮,恐会引起民愤!”

    “将军,属下有个想法,可以解粮草之急,说不定三日内就能够筹集到南进的粮食!”庄非一言,犹如干涸中的清泉,让苏文心松三分。

    “什么法子?”林秀发问庄非,庄非吐出二字:“邺城!”

    “邺城?”

    “将军,邺城官行体系崩溃,您此刻驻军在此,就有着暂管之权,此于军法,乃合乎常理,虽然四野乡民贫人家徒四壁,可那些名望、绅官的家院中却有着满仓粮食,只要将军下一道官进令,由邺城人来管邺城事,前提是出资军粮和银钱作公,想来那些人肯定会愿意!

    “将军,庄士郎说的对!”韩墨也附声:“属下在东州辽城时,官家规矩中就有粮充一说,一些官宦子弟没有蒙荫或者进考,若想做官,就可以出钱银买官,这是大夏官途里的不成文规定,从先皇时就流行于名望绅官行列中,以邺城的民户情况,将郡府内的虚职卖出,筹集个数万石军粮绝无问题!”

    “这…”林秀沉思犹豫,唐传文近前道:“将军,战时有异况,此非功利尔,况且您筹集粮草的事越早落实,就可越早南进驰援中都…”

    “既然如此,就依尔等行事!”

    黎军营盘,张祁得知林秀封职忠武将军后,气的火冒三丈:“好你个林仲毅,竟然独占全功…真是气煞我也!”

    “小公爷,这林仲毅着实可恨,自己把功劳占完了,与其这样,咱们还和他们一起南进作甚?想那燕城、襄城的军行大员们都在自己的安乐窝里避祸,咱们何必这样冒死求进呢?

    周燕通低声建议,张祁虽然心动,可他野心高涨,图谋远大,怎么会做那种守成之犬。

    “你无须多言,如何做,本少心中自有分寸!”

    这时,营门兵士禀告,说林秀来了,听此,张祁一愣:“这个当口他来做什么?”

    “将军,定然是让你率部与他南进!”

    “南进?哼哼…他所部粮草已经不足,听说北疆运来的粮草也被贼人劫掠损失大半,此时出击,他的两万人马难不成要饿着肚子走?”

    张祁暗笑:“去传告林秀,就说我在偏帐见他!”

    营门前,林秀在黎军当值阁内稳坐等候,身后,方化不悦:“将军,这张祁未免太摆身位了…您现在可是忠武将军,他不过地方郡城的军行子弟,竟然敢晾着您…实在太过火了…”

 第四百四十八章老帅虎威

    听得方化的抱怨,林秀转问刘磐,而刘磐因为粮草的事内疚不已,字语不出,林秀道:“事既然出了,就无需太过纠结…”

    “是,将军!”

    “现在,说说你对方化刚才的言论想法?”

    刘磐思量片刻:“将军的书院好友是个傲然的主,他能容下,却不能容上,就算将军此刻不进位忠武将军,在孙家坡战功的分均下,他依旧会顶斥您!”

    “说的不错,那你说说…本将为何来此?”

    “将军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上奉君,下护民,他以为将军还会向他借粮,殊不知将军只是给他说些明白话,让他知道将军没有黎军支援,北安军一样可以南进奉皇恩,而他若不去…就是无形中落位,介时恐有得罪中都的朝臣和皇帝,所以将军此行是为好友的前途着想!”

    听到这些,林秀心中很满意,这时,张祁的亲卫前来传话:“林将军,小公爷在偏帐候您!”

    “偏帐…我看你是混账…”

    方化顿时变脸,奈何林秀目瞪制止,方化只能憋气,那亲卫一副理所应当的傲慢样,他摆手侧身:“林将军,请!”

    黎军中营偏帐,林秀独进,方化、刘磐二人守候在外。

    “俞至兄,大体就是这么个情况…不日我军将离开邺城,南进中都,兄长若是修整完备,大可同行!”

    “仲毅,南进的事,稍后再谈,眼下有件事你是不是忘了!”

    张祁面色阴沉,林秀自知他的所言何事,稍稍思索,林秀拱手:“俞至兄,封功一事,若愚弟没有记错,那封书上写着,兄长领封飞骑尉,束黎城的军号!”

    听此,张祁眉角抽动:“仲毅,这一个飞骑尉,一个忠武将军…真可谓天地之差…”

    一旁的周燕通也借机附和:“林将军,这同为北地人,功不分两家过,但是将军这封功书实在让我们黎城人心瓷啊!”

    “俞至兄,此乃陛下钦定,非仲毅所为,若是兄长想要,仲毅即刻上书陛下,请陛下另封他人!”话到这里,林秀已然不悦,他起身拂袖:“俞至兄,愚弟告退!”

    撂下这话,林秀转身离去,只把张祁气的不轻,周燕通立在一旁呱燥,张祁火大:“立刻召张保前来!”

    不多时,张保来的帐中:“小公爷有何吩咐?”

    “带上厚礼,再见程达,陈官!”

    回营的路上,林秀窝火至极,想他一心为张祁着想,结果张祁却揪扰他的封功之名,如此功利简直毁人心目尔。

    “将军,属下多嘴说一句,这张祁实在可恨,您就不应该心顾于他…”

    方化低语,刘磐示意方化住嘴,方化抬头看去,林秀脸色已经铁青,但林秀终归不是忘恩之人,想着当年在书院受张祁的照顾,林秀深深喘了口气,道:“罢了,人各有路,他的所想与我异途,无需在同行矣…”

    中牟。

    秦懿奉诏率五万大军出征,今日总算到达此地,身为军行老帅,秦懿扎营中牟县城的同时,派出参将华永先率骑百余前往长社探敌。华永先来到长社后发现,燕军早已在东向岔道牧野的正路上扎下一座大营。

    远远看去,大营四向正中,分三层营寨抵御,说是一座坚城也不为过。

    “唉…此战难打喽!”

    华永先叹声,随行亲骑细眼看后,疑声道:“华参将,你没发觉…这营寨的驻防很像辽源军的抵御阵么?”

    经亲骑这么一提醒,华永先眼前一亮:“还别说,真有原辽源军军阵的味道,难不成此处军阵守将是原辽源军的人?”

    带着这个疑惑,华永先赶紧回告,秦懿听后,眉宇紧锁:“派人去探清牧野敌营守将,老夫要看看,是哪个王八混账背投贼乱!”

    与此同时,斥候来报,在中牟南面,发现燕军踪迹,云骑尉韦隆请命:“老帅,末将愿去出战!”

    “准了!”

    韦隆得令离开,其父帐前詹事韦耀道:“老帅,我军刚至中牟,燕军便来,此肯定是扰袭诱战之为,属下断定,除却南向燕贼,必定还有两至三路后手!”

    “你说的不错!”秦懿起身来到伏案前:“诸位且看,中牟乃一县城之地,无坚墙深沟,可长社、牧野乃至东进濮阳都是一片平原,此百余里的地段,于我军无防,于燕贼同样无防,他们想要趁老夫脚跟未稳,不明田櫆所部战况的弱势下,乱了我军的先机,此不过雕虫小技尔…”

    “老帅,属下以为,我军重步强悍,骑军不足,若是野战搏斗,恐会弱势,不如以骑军揪扰,乱了燕贼眼目,以重步急袭,绕过贼人牧野营盘,直扑濮阳,一旦拿下濮阳,回攻牧野,把长社与濮阳连城一片…”

    韦耀建议,听之完美,可实际情况如何,却另要他算,秦懿思量片刻,道:“尔等所言,老夫自由思量,当前紧要的是…把那些前来诱战乱脚的燕贼解决掉…”

    秦懿冲将列下命:“贺兴伯、娄玄听令!”

    “末将在!”粗声中,怀化中候郎贺兴伯、武骑尉娄玄出列。

    “你二人各领精兵一支,与韦隆后军行进,如有战况,自请行之!”

    中牟南地,韦隆率五百精兵至此,得斥候禀告,约有一校千人燕骑在南向五里外歇脚,想来是在等候秦懿军行动向。

    韦隆下令:“全部听令,与我奔绕北坡进攻,所见活物,杀无赦!”

    松木林中,燕将潘庆奉命,作为朱茂前队来此,此时正至晌午,日头高挂,火辣燥热,潘庆所部从濮阳至此奔进九十里,打算歇歇马力,再行突击,结果韦隆带人突然杀出,潘庆不敌,当即溃败,所部千人只余十几骑逃离。

    与此同时,朱茂领兵于东向河道进发中牟,正好与贺兴伯相见,贺兴伯与之相对搏战,一时胜负无分,朱茂示警北向同进的王贵部取消诱战军略,那王贵却被娄玄追上,被迫迎敌,而娄玄所部兵锋甚劲,只把王贵杀的败逃三十里,若非娄玄后劲不足,那王贵就要把小命交代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斩使开战

    当日落西下,朱茂、潘庆、王贵三部诱战探敌秦懿的军略全面败落,除了朱茂全身而退,更以拖刀计反伤贺兴伯,潘庆、王贵二将全都险些被斩杀于中牟地界。

    “老帅,属下无能,被燕贼反伤!”

    中牟帅营内,贺兴伯肩头带伤,跪地请罪,秦懿沉声:“你迎敌何将?”

    “乃燕王前营前锋将,朱茂!”

    “朱茂乃燕王麾下老将,若是被他伤之,也算实至名归!”秦懿抚须:“下去好生养着吧,日后再敌,需多加小心!”

    “谢老帅!”待帐中安静,秦懿转问韦耀:“牧野守将何人?可已查清?”

    韦耀稍稍犹豫,秦懿眉挑目瞪:“为何吞吞吐吐?有话直言道来,切莫做女子拖沓样!”

    “回老帅,驻守牧野城寨的燕贼将领,老帅十分熟悉!”韦耀叹息:“乃彭基、辛訾二人!”

    “竟然是他们?”秦懿稍稍惊然瞬息,旋即他恢复神色,坐下自叹:“…老夫当初在辽源军旗散之际没有顾忌他们的后路,现在造成此果…”

    “老帅无需这么说…”军中上牧副监王延宽慰道:“当时辽源军散,乃先帝心意所为,老帅本就受其猜忌,封王受享于都已是万幸,若是再费劲心思为属下诸将寻路,敢问先帝会怎么想?那时老帅边塞十余年的苦熬可就白费了,所以说…彭基、辛訾二将不明其意,乃个人心性所然,与老帅没什么关系!”

    “王副监说的对!”韦耀附声:“老帅,可否让属下修书一封,言明利害,让他二人知进退,明大义,若是免战归降,也未尝不是好事一件!”

    “你们把他二人想的太简单了!”秦懿摇头:“彭基,辛訾这些人均是虎狼之将,当年老夫在位,他们如笼中困兽,尚且听命,后经军散旗消之事,已然野心高涨,非老夫此刻能以约束,也罢,既然天让他们应敌老夫,那老夫就与他们阵前搏之,看看这天下命途所归在何方?”

    王延、韦耀二人离开帅帐后,王延思忖:“韦詹事,我思量还是修书一封为好,毕竟同为一军之人,那份行伍情义不能说散就散!”

    “王副监,你可要想好了,违背老帅的意思行事,后果可是很严重的!”韦耀警醒,奈何王延不愿老兄弟之间同操戈战,揪扰老帅,便定下招书出使的行径。

    “韦詹事,我这就去修书一封,前往牧野招说,倘若我有不测,你代我传几句话给老帅!”

    王延附耳,韦耀听之皱眉:“王副监,你这是…”

    “近来我发现老帅杀伐之气越发衰退,此于大军战事不利,想彭基、辛訾二人绝非老帅对手,只怕老帅心中愧意,念及旧情,手下留隙,所以我此去无非生还招降二将,要么死志激涌老帅!”

    王延一席话让韦耀心感倍动:“王副监之为,某钦佩之至,你放心,你若无返,家中妻小,我自养之,你母更由我来送归!”

    “多谢韦詹事!”

    牧野燕军大营,远远看去,三道防御寨沟相互抵卫,真可谓铜墙铁壁,倘若秦懿要拿下此地,必须一股作气连破三防,绞杀燕军中营于内,否则纠缠拖战一刻,就会被燕军后力反杀,进而败落。

    在这般防御下,彭基、辛訾二人虽然心畏老帅之威,可为了自己的前途,二人秉承将者血性,立下血旗誓言,寨在人在,寨破人亡,那彭基为了激励牧野兵寨的燕军,更命部下抬来两口棺材,摆放于将帐前,以明其路所归。燕王知晓此事,从濮阳发来恩赏,二人着位一级,领县侯,赏金千两,宅院一座,妻妾十人,以供二人兵还安享,一时间,牧野燕军士气大振。

    “报二位将军,中牟使者来见!”

    将帐内,彭基、辛訾二人听此消息,辛訾笑道:“眼看大战在即,此时派使者前来?纯属多此一举,就算老帅想借机探营察观,也不过尔尔!”

    彭基较之沉稳:“辛兄休要大意,以老帅行事果断风格,此必不是他的想法!”

    辛訾耸耸肩:“老子不管,若那使者嚣张无礼,老子肯定要宰了他!”

    “你个莽夫,休要乱为!”彭基糟践辛訾一句,起身出帐。

    帐外,王延泰然自立,彭基看到他,也是一愣。

    “王副监,怎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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