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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忠义天下-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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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濮阳一线虽然无阻,可是邺城方向…”

    “邺城方向无碍!”韩明振细细分析起来:“据老夫近来收到的消息,北安军满算不到两万,加上黎军也就三万,他们能破邺城,以陆言之能,北安军损失不会小,至少要修整十日才能继续南进,而段时间足以我们稳固濮阳至兖州的通畅,所以老夫请命殿下,派人拿下濮阳西向牧野县,那里是三向要道,只要我军在那要道上扎下一座大营,便可牵扯住秦懿和北安军的战锋。”

    “就依先生所言!”

    旋即,燕王看向阶下的彭基、辛訾二人,二人心明,立刻跪地。

    “殿下请吩咐,属下必定效死命!”

    燕王点点头:“你二人也听到先生所言,牧野乃本王问战中都的关键,你二人可敢率部扎营牧野,抵御秦懿及北安军?”

    二人相视一看,辛訾粗声:“各为其主,不虑过往,安敢二心尔?”

    “说的好!”燕王笑声:“你二人曾在辽源军待过,知晓秦懿军略习性,此番本王不求尔等胜战,只要能够坚守牧野,拖住秦懿,就是大功一件,介时本王问鼎,你二人就是殿中高将!”

    “谢殿下恩典!”

    一刻后,彭基、辛訾二将领军八千前往牧野县,牧野县没有守军,仅有数百团练兵,在二人兵锋威压下,县令即刻开门投降,随后二人奉命在牧野西向岔道阔野上扎下一座坚实的营盘,立在寨墙上,彭基望着西南方向,眉思紧皱:“秦帅…战时将至,请恕末将不恭之罪…”

    邺城中城高台上,林秀率众将与此,待庄非将陆言自罪书高念于贫人百姓,那些饱受毒戮的难民百姓一片哀声,末了唐传文跪地听罚,以其救治不及之为,当众鞭刑十数,且当着难民百姓行刑。

    当鞭刑至半,唐传文已经昏死,饶是林秀心痛,可庄非监军行刑,军法立威,他无可阻拦,待鞭刑结束,林秀躬拜贫人百姓,以慰众心。

    至此,贫人百姓才稍稍放松对军行的警惕,于后林秀亲设民意队,救助百姓贫人,鉴于邺城战况,四野田地村舍大多破败,为保生计,林秀开邺城官仓,放粮数万石,借着百姓感恩之际,林秀张贴贫人北调令,愿去者,人发大钱一贯,到地方送田五亩,三年内耕作课税一成,多着由北安将代为缴纳,待三年后安家北疆,才照中都税制履行。

 第四百三十六章遇险燕子坡

    在这般厚利引诱下,一些佃户出身的贫人百姓动心了,避战前他们本就无田业地产,给富家名望做佃户耕作,一年下来也仅得那吃食活口,现在北安军愿意扩改军屯,他们这些劳力一旦得到土地,别说三年,顶多一年半就能够安家立户,那时的日子可比眼下强,况且北安军行事仁义,开仓放粮,就这一点便能让孤陋寡闻的贫人百姓诚心相待,于是在此令张贴后半日,愿意北调立户的民众就达数千,如此兆头让林秀心悦之至。

    于后,林秀前往府庭偏院看望受刑的唐传文,卧榻床前,唐传文已经苏醒,林秀几言如耳,唐传文连道自己这顿刑罚挨得值,末了唐传文随口问:“将军,那陆言和他的数千俘虏…您打算怎么办?”

    听到这话,林秀稍稍迟疑:“传文,关于此事,韩墨建议我杀之,庄非建议我放之…一时间我拿不定主意,杀…乃屠夫之为,放…有养虎之疑!”

    “将军,某有个折中的办法…”

    唐传文轻咳数声,道:“陆言肯定不能杀,他是江淮陆氏现今军行旗帜,你杀了他,就是得罪陆氏,得罪陆氏就会牵连江淮一些世家大族,此为远祸…放,也不能全放,那些燕兵拿起刀盾就是兵,日后少不了搏战我军,所以属下建议您只放少数俘虏,余下的当成交易,让燕王拿银子和粮草来换…至少我们可以用所得扩军!”

    “这…”

    林秀眼前一亮,可转念后就是苦笑:“传文,我若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功利了?”

    “非也!”唐传文摇头:“世人有那个不趋利赴势?若是将军心忌燕军拿此事风言将您出身商贾的鄙陋谣之,将军可独放桥瑁、丁辽这些人几百余兵士离去,放之前褪其衣甲,人发干饼一张,只要饿不死就行,那燕王见之,就会明白将军的意思…咱们放人,供其吃食,乃善意所为,可军行间隙,不能相合,余下的人,尤其是陆言,绝不会白放,那时燕王就会自己做选择,要么用粮草或银子来赎…要么弃之不理,若是后者,咱们可招降,就算不招降充军,燕兵知晓情况后,也不会在归军…进而削弱了燕兵军心凝聚力…”

    “传文,你当真是我的知己!”

    唐传文一席话说的林秀心喜,这时,方化来报,说中都皇门旗令兵到来。

    “将军,定然是封赏,您快去…”

    邺城郡府庭前,林秀跪接皇诏,当敕封忠武将军的恩赐入耳林秀后,庄非、赵源等人顿时兴彩雀跃。

    在此之前,林秀的北安将乃虚名尔,可此令过后,林秀便是军途庙堂中的真正权将,按照律法军规,林秀可无需上告便敕封六品以下的将职,这样一来,赵源等人也都会水起船高,获名得位。

    待皇门旗令兵封赏完,笑声道:“北安将,即此刻起,你可就是名副其实的北疆将军,眼下燕贼西进,你若把握住时机,哪怕封侯加爵也不是不可能!”

    “借大人吉言!”林秀恭敬,礼尊到位:“大人牢途到此,恳请本将为大人接风洗尘后…再上归途!”

    “那某就却之不恭了!”

    当苏文迎着皇门旗令兵离开,林秀与众人回到府庭,看着那金锡封功书,林秀心涌无定,半晌,他才缓息道:“生死拼搏几浮沉,只为得此名权尔…”

    一言下,众人不明,还是庄非心机聪慧:“将军,名权背后实为大展宏图的道路…即此刻起,你便能够借以忠武将军的名位做您想做的事,此才是真正的北安将安北疆…”

    魏郡,刘磐接送五万石粮草至此,歇整一日后,便加快赶往邺城的速度,行至郡南燕子坡,斥候来报:“都队,北面发现一些散骑,疑思贼人…”

    刘磐听之,眉宇紧皱:“再探!”

    燕子坡上,一群强盗立身于此,自北蛮战以来,北疆生息恢复接连受挫,先是官家推行青稞税制无果,继而再生河中战祸,现在燕军又西进,真可谓民不聊生,但凡有些力气的汉子都抄起柴刀,落草为寇,此番燕子坡最大的贼伙收到粮车过道的消息,因耐不住吃食诱惑,燕子坡二当家大金牙带人前来探风。

    “二爷,那粮车上插着北安军的旗帜…咱们是不是免了这单生意…”

    喽啰畏惧北安军的威名,心生怯意,可大金牙不过草莽汉子一个,过的是今日潇洒今时醉的日子,根本不管什么后果,况且眼下燕子坡聚贼一千余,就连黎城官家都懒得费事来剿灭,于是乎大金牙贼心膨胀,全然忘记惹祸军行的后果。

    “北安军算个鸟…中都那皇帝老儿只顾自家享受,让咱们在这贫荒之地受罪,与其饿死,还不如痛快活几日,传令下去,盯紧这支粮队,一旦找到机会,就给老子抢了他娘的…”

    大金牙嚣张无惧,一时引得麾下贼众兴起激涌,随后大金牙带人四面围跟上去。

    粮队前,刘磐心中不安,此番他前来接应护粮,仅带了一都队的人马,按说麾下兵士战力强于贼人数倍,可是刘磐身为北疆汉子,很清楚那些饿极了的贼人是什么样?

    当斥候二度回告贼人不散反增时,刘磐心中飘过乌云,且他已经意识到这伙贼人当真是打上粮草的主意了。

    “格老子的混种,还真想碰北安军的粮草…”

    刘磐咬牙切齿:“传命各队兵士,严密防备四向动静,但凡有活物靠近,杀无赦!”

    在大金牙一伙贼人的窥视北安军粮车,拖延刘磐行进速度时,燕子坡贼寨内,大当家老独臂正在寨内清点所存粮草,随着越来越多的贫人汉子投靠,寨中余粮已经不足数日食用,老独臂心烦中,喽啰来报,说大金牙盯上一支粮队,老独臂大喜:“是什么人的粮队?”

    “大爷,当真是北安军的军粮队…小的受命二爷前来禀告,错不了。”

 第四百三十七章贼拼讨活

    喽啰话就像擎天霹雳,只把老独臂惊的一颤,险些失脚摔倒,饶是老独臂不敢当搁寸毫,他独手化爪,箭步上来揪起喽啰破麻衣,由于力气之大,喽啰直接被提离地面:“你再给老子说一次?大金牙盯上的粮队打着什么旗号?”

    “大爷…是…是北安军的旗号…错不了…”喽啰使劲弹腾:“大爷,小的没说谎,求大爷留情!”

    “那个混账种…真是饿急眼了…简直胆大的忘记怎么死了!”老独臂叱声发力,一把甩开喽啰,跟着他急脸焦躁道:“狗日的…赶紧给老子备马!”

    喽啰滚地往外爬,不过两步,闻讯赶来的三当家黑佬鸦撞开悲催的喽啰,奔到老独臂身前:“大爷,别慌,别慌!”

    “娘希匹的混账,你知道个劈柴?那可是北安军,宰杀鏖战北蛮的疯子,大金牙若是抢了他们的粮草,岂不是老虎嘴边拔毛,寻死都不觅个好去处?倘若他们率部杀来,就咱们这寨中的千把糙种汉子,够不够人家一轮劈杀都是个问题!”

    老独臂急的满脸通红,饶是黑佬鸦强行扯住老独臂,道:“大爷,容小弟说句实在话,眼下这官家越来越孬种,不是人头税,就是青稞税,咱们若是有活路,谁还会当贼?还不就日子越过越紧巴,再不抄刀舔血做买卖,可都得饿死了,与其这样,不如放手一搏!”

    “你…你个混种…休要在老子面前呱燥!”

    老独臂心燥强走,奈何黑佬鸦也憋起劲来:“大爷,你看看弟兄们都瘦成什么样了?要是在没有吃头进寨,他们连这月末都过不了!”

    哀声下,老独臂心怔瞬息,他抬眼看去,寨中的弟兄们大多面黄,在那一双双眼睛的期盼下,老独臂缓出一口闷气,末了他死盯着黑佬鸦:“说…你和大金牙是不是早就开始打官家粮的主意了?”

    黑佬鸦没有还声,算是默认,半晌,老独臂咬牙眉抽:“你应该明白,这样做的结果是九死一生!””

    “大爷,就算不做,还不是饿死!”黑佬鸦硬声:“月余前,小弟听说北安军已经前往率部南下,在中都那边,好像皇帝在和兄弟打仗,在那些神仙面前,咱们这些人连个小鬼都算不上,北安军更是帮皇帝老爷去了,就算抢他们一些粮食,小弟不信北安军会放着大事不干,掉头来收拾咱们?况且咱们手下多为讨活路的贫人百姓,就算他们日后杀来,把这些贫人百姓顶上,小弟不信那些人会大开杀戒…”

    黑佬鸦这么一说,老独臂细细听后,也算有几分道理,可仔细再想,他们这些贼众迎击正经的军行兵士,双方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就算北安军把咱们当成屁,瞧都不瞧,可你觉得咱们这千把人能够干过彪悍的押粮队?”

    黑佬鸦急思片刻:“单靠咱们…还真不好说,可燕子坡方圆百里内贼群十几伙,若是联合他们…小的就不信几千人干不过他们几百人,就是拼人数也能耗死他们,如此也好把罪责同分!”

    话到这里,老独臂在弟兄活口吃食面前退缩,随即,他传令各伙棚弟兄,准备出寨干买卖,而黑佬鸦快马加鞭,通告其它大一点的贼头,请他们来参与劫粮事宜。

    在后寨风字伙棚下,洪成定正为老娘烤着干饼,说是干饼,不过是一块比石头软和点的糙谷粮团子,这些东西放在光景好的年头,牲口都不吃,可是眼下天地荒芜,课税繁重,百姓们为活命,只能搜摸到什么就吃什么。

    待干饼稍稍热乎后,洪成定把干饼用棒槌捣碎,加上滚烫的白水,和成一碗浆糊糊端到老娘身前,洪母端过浆糊糊,洪成定便回身走到草床前,将自己常年练武用的哨棍拿出来,瞧此,洪母忧心道:“儿啊…你又要做那犯官的勾当…”

    洪安定略黄干瘦的面皮扯出二分笑意:“娘,没事,我就是给你挣吃的去…”

    “儿啊…这世道乱,你可不能因为一时…”

    洪母话音未完,洪安定近前跪下,安慰道:“娘,你放心,我打不过,还不能跑么?再说,我一直听你的话,不杀人,不伤人,听二爷的弟兄说,这几天有一支官家粮队从魏郡过,儿运气好了,给您弄几斗精粮吃…”

    说罢,洪安定把腰刀别好,拎着哨棍向外走去,在风字伙棚院落中,已经聚满十五六至四五十之间的汉子,粗略一看,大致百十来人,在一凸石上,伙棚头目大声道:“老少爷们,这回是个大买卖,运气好喽,大伙都能吃上人食,运气不好,就得吃鬼差饭,不过都请放心,咱们都是拜过苍天的,讲究个义字,只要干买卖时卯足劲,破上命,就算你死了,你的那份口粮,大爷也会照数发给你的家小,这可比官家狗仁慈多了…现在,都给老子出发!”

    “都队,情况不妙啊!”斥候来报,刘磐心火恼怒,放眼望去,四周的贼影越来越多,有些胆子大的更凑到粮队前四五十步的距离查探。

    “这些不要命的贼种!”

    瞧着四五十步外西南向灌木丛里的人影,刘磐唾骂压声,抄起臂弩射去,‘嗖’的一声弦颤,眨眼功夫,那灌木丛里的传出一声惨叫,旋即,四周的人影消失不见,刘磐当即道:“命车夫加快速度,天黑前赶到最近的村子落脚!”

    “二爷,那官军着实厉害,狗子近前查探,一不留神就被射死了!”

    喽啰回报,大金牙目瞪怒声:“他娘的官家种,敢杀老子的人…传命弟兄,给老子杀上去…”

    “二爷,这些兵甲官爷看着厉害,弟兄们不敢啊!”喽啰满脸害怕:“咱们就这百十号人,要么等大爷带人来了再说!”

    “滚球一边去!”

    大金牙性急,从他盯上这支运粮队算起,时至此刻已经两天了,若是再放任粮队南进,顶多明日傍晚,运粮队就会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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