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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忠义天下-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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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林裕欲言欲止,饶是身旁的偏系次弟林功道:“林三哥,林胜侄子这事,要我说,做的好!”

    此言一出,身后的族人顿时哗然,饶是林功四旬靠上,长得也粗俗憨壮,一时硬声压下众人:“怎么着?我说错了?他林胜是嫡系长家青辈次子,可比咱们身位高多了,可结果呢?他林中道依旧不公的对待林胜,由此可见,这些长家都是混账之徒,整天脸面、尊位的说,自己却做着没脸没尊的事,再者,反观咱们自己,虽然挂着林氏偏系族人的名,可真要论起来,和那些佃户差不多!”

    “林功说的对,咱们往日敢怒不敢言,时间久了,都被长家拾捯傻了…”

    有人带头,就有人发泄,看到这,林懋抬臂摆手:“众位静静,既然你们都有这想法,小老儿今日在这给众位托个大,若是林氏分族,尔等有谁愿意与小老儿共进退,分离出去?”

    此话犹如石落镜湖,当即掀起层层涟漪。

    “分…分族?”

    林裕愣神,不成想林功借着火气跟言:“若是林三哥分族独支,俺家一定跟着,格老子的…过去俺们累死累活给他们长家耕田犁地,到头来也就给一顿活命口粮,这狗日的日子…老子不过了!”

    “林三哥,恕俺们嘴笨,俺想问一下,若是分支,族祭怎么办?还有地契划分这些,都得有个着落,不然您老是嫡系晚家,有田有地,俺们没有,分出去饿死不说,入土时连个坑都没有,那才是绝后的孽啊!”

    林功身后,偏系末家林落疑声,对于他的话,林懋也不应声,挥手示意,张氏走来,将一堆纸卷分给众人。

    “这是我林懋拼一辈子攒下的土地地契,岗子丘六十亩,村西坡三十亩,三水沟四进小院一座,还有放置皮货的小仓房五间,虽然不多,可是只要你们愿意,我就把这分给你们,算是你们的立根之本,总之一句,俺能活口,你们也差不了,再者俺儿林秀现在是北安将,可族中长家依旧不容他,不容大侄子林胜,这要细说,就是糟践卑位之人,所以小老儿受够了,无论如何也要分支自立,独抗临水林氏的宗族姓!”

    林懋缓了口气继续硬声:“只要咱们拧成一股绳,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小老儿在这保证,绝不会像长家那样刻意欺压同族,毕竟世道风流,大难之前,咱们才是一家人!”

    说完,林懋不再言语,那林功看着地契,再想想过去的日子,顿时一巴掌拍在桌上:“三哥,就凭你的为人,俺不要这些地契,也跟你走。”

    “俺也走!”林落一家也怒声,不多时,这些几十口子偏系族人纷纷挑声。

    与此同时,在长家宅院的宗族祠堂,林氏叔公辈的人左等右等,除了林中道、林中涣及几户嫡系末家的人,林懋与偏系的族人全都没有来。

    “林九公,这是怎么回事?”林中涣疑神,叔公长位的林九公也是一脸焦躁,末了他冲林中道斥责:“看看你做的好事,非得把林氏给拆散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盘根5

    林中道接连遭受打击,早就心哀,面对长辈斥责根本不应,林九公燥骂数声无果,只能回身坐下。

    这时,前去通告林氏族人集会得家仆回来了,林九公起身张问:“怎么回事?人都去哪了,难不成都造反了!”

    家仆小声应答:“回九公爷,偏系庶出的族人…全都被林懋召走了…好像在商议分族的事…”闻此,林中道瞬间瘫软在椅子上,至于林九公等几位长辈更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末了林中道苦笑:“过去的错…终究要翻出来了…”

    陈玉府邸,自林秀北调回乡,他已经休歇半月有余,且那日与陈姝灵相谈失败,让陈玉心下更加难受,思绪浑杂中,陈庭壁来到书房,陈玉抬头低声:“你姐还没有回那小院?”

    “没有,听说她去临西县了!”

    “去那作甚?”陈玉不明:“眼下四野不安生,乱民刁民事件时有发生,她一个女儿家跑那么远,真是乱来…”

    陈庭壁稍稍思忖,近前低声:“爹,你可听说林秀近来的事?”

    “什么?”

    “林胜怒杀长家人,林翰私下血书告罪临城官家,前日夜里,双方在长家宅院街巷冲突,林秀仗势护着林胜离开…”

    闻此,陈玉噪声:“这个林秀怎么如此莽撞,他一个入令不入职的军行将位已经够尴尬,怎么还敢与临城作对,如此不是断了自己在临城扎根的路!”

    正说着,县府执笔郎王先生上门,陈玉沉声:“笔吏先生来此作何?”

    “陈大人安好,下官奉县丞之名,前来询问大人何时可以归任?眼下春种事宜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大人不去,有些事县丞大人做不了主!”

    陈玉正要回绝,王先生掏出一张纸卷副录:“陈大人,除了春种事宜,还有一件大事,这是临水林氏长家的状辞,一告林氏晚家林懋私自分裂族氏,二告其子林秀仗势护罪人的恶行,此事关重大,临城郡府府丞已经下临县府…”

    看着副录告罪书,陈玉皱眉思量片刻:“尔请先回,本官随后就到!”

    县府后堂,安河躬身陪坐,府丞于海龙、行军都营指挥使蒋赣二人端坐桌前。

    “大人,这林秀未免太狂妄了!”蒋赣被林秀当众下面子,心中很是窝火,听得燥闷,于海龙冷笑:“指挥使,区区琐碎,何需急心,记着,事要一步一步做,饭要一口一口吃!”

    说到这于海龙看向安河:“安县丞,听说这林秀一回来,就向县府要地要钱银,日前你还上书临城,请发数万银钱批文?”

    安河恭敬应答:“回大人,林秀身为北安将,麾下千余北安军,按官途军行规矩,本应由临城郡府供给营盘及军需,可北安将却被郡守大人直接下调临水,如此这个担子只有临水县府承接!”

    “说的轻巧!”于海龙顶了一句:“眼下北疆千里破败,各地贫困潦倒,乱民丛生,畜牧税制、春种青稞制艰难进行,哪还有多余的钱银理料这些悍兵…”

    听此,安河微微皱眉,心下暗想:‘难道郡守不愿与林秀相行分权?’

    当然这话他不敢问,不然郡守那边作何想法暂且不提,单这于海龙就能把他给拾捯舒服了。

    “安县丞,本官问你,关于林氏长家告罪的事,你有何看法?”一言落,一言起,冷不丁被问到关键,安河一时局促不应,于海龙冷哼一声:“怎么?你这亲管北安营建造的县丞,竟然不了解临水林氏的罪事?”

    “大人勿怒!”安河拱手一拜:“下官操忙春种和军营建造,确实不甚了解…”

    “托辞!”于海龙斥责一声,不再搭理安河,半刻功夫后,陈玉匆匆赶来,一进屋,陈玉俯身就拜:“临水县令陈玉参见大人!”

    “免了!”于海龙硬声:“日前临城郡府的血书上告,此乃跃阶之事,你陈玉如何解释?”

    “下官日前病歇在家…不知境况…容大人给下官些时日,着人查清…”

    “休要借口!”于海龙低呵:“本官听闻北安将林秀还是国子学士时,你就与他恩惠,更与林家姻亲相连,此番林秀生事,你莫不是要庇护放纵于他?刻意不理政务休歇在家?”

    “大人明察,下官决无此想!”陈玉嗅到府丞刻意搅扰的味道,心中虽怒,可位在其下,他只能忍着。

    “本官不与你多言,这是林氏长家告罪卷宗,本官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立刻为林氏长家平冤,若是坠了官家脸面,你这县令就准备换人吧!”

    于海龙离开后,陈玉心燥不已,安河见状借口离开,反正主事的出面,他这个二把手大可无忧,回到书房,陈玉被林氏的乱事搅扰心烦,参事常发思量半晌,支招:“大人,下官觉得这不过是宗族事,何需公堂见?再者林氏长家名声确实不怎么好,林秀又成了北安将,真要闹大,咱们也不好做!”

    “本官怎能不知?只是本官未曾想到郡府府丞会插手这事,从他话里意思看,这个于海龙似乎刻意要把林秀牵扯进来…如此让本官难做…介时宗族事对错与否暂且不提,姝灵必然与本官决裂…唉…真燥人心啊!”

    常发为陈玉端上一杯清茶解乏:“大人,下官说句心里话,您女儿和林将军情深意切,虽然期间有些芥蒂,您和小姐有些矛盾,可那林秀绝非不讲情义理面的人,所以您还是和他见一面,把话说开,如此对您、对小姐都好,至少咱们不用当了于海龙的枪头,替他担风险和罪责!”

    临城郡守府。

    马钟与姚启圣座谈半日,当姚启圣知晓临水县的事后,心下厌烦:“这个林秀就不能给本府少些事,我已经不入他的职,让他自行其权,可他又怎么生出这事?难道他非要与临城官家明面对立不可?”

    “大人,事不能这么想!”马钟低言:“据下官所知,那林氏长家确实行事不公,眼下林秀庇护自己的部下,浅看是仗势作乱,可由深看,不过是庇护自己的宗族弟兄,也就是族内事,至于长家用血书告罪,无非是想保全利益,在族内稳固尊位罢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盘根6

    “话虽如此,可他林秀事事彰显外漏,风头强劲,实在招人耳目…”姚启圣很是不悦的说。

    “年轻人行事糙忙,均在情理之中,不然他林秀也不可能在北蛮战中捡回一条命!”马钟顿了顿,心有所向的为林秀暗意辩解,且他近前附耳:“大人,下官说句不地道的话,眼下情况…您还是小心于府丞,此人心思拙劣,官风傲然,春种事宜他看似尽力,可实为虚做,现在又私派蒋赣带兵前往临水纠缠林氏族事,不外乎为官家讨回过往脸面,立下自己的威名,这些细想,其心祟皆指大人您啊!”

    “竟有此事?”

    “大人,您忘了?年前战后,临城民乱,林秀当众下了您的面子,为保全大体,您淡然揭过此事,可于海龙那些人却暗恨在心,说您老迈无能,畏惧一群野马青崽子,自那时起,一些官家士绅已经在于海龙的风言中暗中结系,蒋赣就是其中之一,现在林氏生乱,正是惩治林秀、讨回脸面的机会,他们怎会放过?另外下官还得知,临水县上书北安营的军需批文也被于海龙暂扣,闹不好于海龙会从这几事入手,整治北安军,若是暗作成了,林秀将途名声受损,难以在北地立足,北安军易手入官家阶下,那时于海龙有蒋赣、北安军,双力齐发,怕是要夺您的位,就算他不成,经过此事,北安军也会恼怒临城官家,而作为郡守的您…则是首要顶缸人物…他于海龙反倒屈居次位…”

    “这…这个于海龙,竟如此行事,枉本府尊他是本地名望,处处忍让,不成想可他却背后搞鬼,坑害本府…”在马钟话外之音的引诱下,姚启圣怒然低骂。

    “大人,现在于府丞已经前往临水县,若是大人允许,下官这就赶往临水县,参与此事,不说掣肘他,至少为大人探听一二,替林秀周旋一二,免得矛盾激化,再者说,这北安军是咱们临城的子弟兵,是您的脸面…只要维护了他们一次,那林秀岂能不感恩戴德?”

    “如此甚好!”姚启圣心绪急转,叱令马钟:“马都司,眼下是春种推行,政务为重,关于林氏此事,只要林氏族内的罪行不出界,你就尽可能替林仲毅圆尾,让他知道,本府全无抵对他的意思,至于临水县的军需批文,立刻着人从府丞屋取来,本府亲自批放!”

    “下官代北安军谢过大人!”马钟一喜,得令离去。

    北安军临时营盘,将帐内,林胜面色苍白,宛如死人般躺在卧榻上,几步外,林秀心忧不安的坐在毡子上,待郎中将林胜腰腹伤口处的浓水处理干净后,才道:“林将军,恕小人直言,您堂兄弩矢伤及肺腑颇深,情况严重,以在下的能力…恐怕救不了他!”

    “小老儿,你说什么?”

    闻此,林秀还未应声,林怀平已经怒目上前:“你是郎中,怎么会治不好他?他可是与我们一同搏命出来的悍人,区区几只弩矢怎么就会要了他的命!莫不是你嫌银子少?不愿出力?”

    “你…你这汉子怎地说话?在下行医几十年,虽无医圣之德,可也行的端正…”郎中面急还声,饶是林秀斥言,林怀平憋气无奈,只能转身出去。

    “林将军,你是咱临水地界的荣辉,在下肯定会尽全力,可您这堂兄伤势真的很重,现在还活着,已经是老天恩赐…”

    话虽如此,但林秀不忍林胜就这么可悲的死去,他压下心底的燥乱,躬身作揖:“郎中先生,您…真的就没一点法子了?”

    “这…”郎中犹豫片刻,道:“在咱们临城地界,怕是没有什么名医可以治好你堂兄,不过在下行医黎城时,听说九保镇有个妙手鬼医范博然,其医术高超,若是他为您堂兄医治,兴许还有些机会…不过…”

    郎中看着气息虚弱的林胜,忧心满满:“地距黎城数百里,就算快马加鞭,也要半月,可以你堂兄现状,他根本撑不到那个时候…唉…可惜了…”

    说完,郎中告退离开,看着卧榻上的林胜,林秀心恨自语:“胜哥,天不做卑人命,你以往一直疯癫无度,此番命危时刻…就再疯癫一次,打翻黑白无常…千万别跟阎王走!”随后林秀立刻下令李虎带人赶往黎城,无论如何用什么办法,也要把那鬼医给带回来。

    李虎带人刚走,林秀还没喘息,马全赶来了。

    “仲毅兄,借一步说话!”

    林秀疑神,与马全来到僻静处:“汉生兄,你怎地突然来此?”

    马全回道:“还不就是你们林氏一族的告罪血书?林翰以郡府小吏身份,私自告罪府丞,说你仗势纵容麾下,欺杀长家!”

    “这只狗畜生!”林秀顿时怒然。

    “除此之外,还有前日深夜,你等与蒋赣对峙的事,你爹私自分族的行径,也都被府丞大人入罪录,以作证供!”

    马全耐心告诫道:“稍后临水县府会诏令你等,当堂公罪,你切莫耍威硬顶,虽然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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