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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忠义天下-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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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功夫,周玉勃将腰间的小布包递上,让后问:“脂儿呢?”

    “她已经出城了!”

    “什么?小爷,你们干嘛把他带走!你们…你们…”周玉勃顿时气急,不成想林胜呵声:“做了这事,你以为你还能在东昌州待下去?蠢货!”

    “可是…”

    “没有可是,待天黑我们出城。”

    皇城演武场。

    短暂的歇息后,第二阵甲士武技第一合操演继续进行,由于骁骑营先输一筹,故殷破言明,直接乱斗,不单个拼比,按规矩此法可行,于是乎林秀带着三名亲兵,以长枪、横刀乱战搏于殷破五人。

    由于少了一人,且诸遂风、史进,乃至那须胡小校都有些本事,故殷破这些人一时沾了上风。当须胡小校挺槊冲上,一骁骑亲兵队正枪力稍弱,直接被扫断枪杆,那须胡小校得势不饶人,即刻冲步,以全臂之力横扫挥砍下来,虽说兵刃由软铁加拓木制造,不如真的兵刃杀力强劲,可是照须胡小校这种死手打下去,那骁骑亲兵队挨不了几下,必然丧命。

    操演中,令官与十数名場监位在监令台上,只待一方认输,他们就入场终止比赛,可是骁骑亲兵们个个血性,怎么可能当着王公大臣的面自毁身名,主动开言认输?

    故须胡小校槊刃砸下时,这骁骑亲兵队正憋劲抬臂,以断枪柄横挡之,只听一声闷响,断枪柄被槊刃砸断,进而落在队正的胸甲上。

    ‘咣’的沉闷,队正直接喷出一口污血,那须胡小校咧嘴嘿笑,撤步抬臂,槊锋再下,几步外,林秀枪锋凶狠,将殷破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地,殷破回刀撇开林秀的枪锋:“林将军,本指挥使说过,做事不能太绝对,也不能吃独食,不然容易撑死!”

    “指挥使,人在做,天在看,你的行径注定你长久不了!”林秀叱声发力,双锋刃的长枪反力避开殷破,只可惜没有取来拿手的兵器,林秀一时战力稍逊,那殷破得空后退数步,且继续戏虐:“长不长久是以后的事,可是照此看来,你那部下就没命了!”

    林秀听之转目看去,须胡小校再度槊锋砍下,自己那亲兵队正已经喷血昏死,其它二人被诸遂风、史进和另外一名巡查卫小校合围,根本无暇他顾。

 第一百零九章荣勋21

    一时间林秀怒然:“殷破,你别猖狂,本将就是撑死,也不会给你这狗杂碎一粒骨渣填腹。”

    怒喝之下,殷破颜面无存,再度抽刀上来,结果林秀退步闪身,侧位突进,双锋枪刃横突顶上,此般夺命杀招让殷破心怂后退,借着这个间隙,林秀拳进直出,正打在殷破那张丑脸上,继而探臂虎爪,夺了殷破的横刀,让后不管倒地吐血的殷破,转身奔向诸遂风三人。

    看到林秀如饿狼般冲来,诸遂风心虚方才的胜之不武,故稍作虚晃,卖出破绽,林秀借机斩来,将诸遂风的长枪打飞,人也后仰倒下。

    一瞬间的陡转形势让史进和须胡小校心畏瞬间,且史进也看出来诸遂风刻意败落的迹象,他稍稍急思,便退步空位,如此直接将须胡小校卖了。

    须胡小校急言咬牙,抽臂发力,步槊横扫,可还未近林秀的身子,林秀刀劈压底,一个跃步,闪挑槊锋,以错身之机,将须胡小校砍番,即便是演武兵器,可这一刀仍在须胡小校的肩头留下一道口子,史进看到这后退立身,虽然身为巡查卫督门右司阶,可林秀与他也算有些交际,而殷破为人实在让人愤恨,故在无数朝臣王公眼中,史进怒喝威杀,可冲砍力泄暗中,那林秀见此,稍有迟疑,但瞬息之后,他便瞧出史进眼中的深意,故刀锋转向,一记虎啸龙吟的挑砍,以刀背袭来,将史进兵器打飞,进而飞起一脚,扫在史进的脸上,顿时,史进头昏脑胀,漫天晃悠,直接栽倒。

    不过三息功夫,林秀一战搏四人,四人皆到地,余下的巡查卫小校颤栗晃身,不敢上前,即便殷破在后面如何嚎骂,那小校硬是止步不前,毕竟林秀此时威杀的模样就似枭狼,他一个泄了气小校,连握戈刀的手都在发抖,如何再战?

    “怎么不上?来啊,没听到你那混账大人再狗嚎么?他娘的西痞子,来啊!”

    林秀猛然威吓,那小校慌忙后退,结果自己把自己给绊倒,如此模样惹来朝臣台上大笑。

    至此,令官呵声,甲士武技操演已经骁骑营获胜结束,当令官指挥場监将受伤的人搬下场去,林秀来到殷破面前,他刀锋斜指殷破的脑袋:“老杂毛,我敬你是军行前辈,称你一声指挥使大人,但你肮脏下贱,使阴招暗击我的部下,这个仇本将记心里了,在这本将奉劝你一句,家犬再怎么狂吠,也不如荒野孤狼凶狠,本将北杀蛮兵千人都不曾退缩过,你一只家犬尔,本将根本看不到眼里,若你不愿安稳,尽可放马过来,介时本将定让你尸骨无存!”

    怒目沉呵之后,林秀将横刀摔在殷破身前,转身离去,如此狂妄霸气让殷破恨得牙根生疼,只可惜他技不如人,此番输战,除了承接愤怒,根本无它法,同时,在这次皇城操演中,九门督司下辖的巡查卫军行颜面算是被扫的一干二净,而林秀与殷破的私仇就此结下。

    皇御阶上,由于昨日夏安帝黯然离场,氛围异然,以至于今日数位皇子皆未陪同,一时间倒显得冷清,看着刚才的操演,夏安帝面色无变,黄安近前侍奉:“陛下,方才老奴下注骁骑,再度为陛下赚了五万余两…”

    可是夏安帝明显兴致不如昨日,听到这话,他牟深似海,面沉如木,道:“黄安,朕昨日给那林仲毅的进位封赏,你觉得如何?”

    黄安闻之跪地:“陛下,老奴愚钝不会说话,若真要老奴言之,那就是…陛下给什么赏,他林小将军都会秉承皇恩接下来,且更要尽心竭力…效忠大夏!”

    “卫桓,你说呢?”

    话锋陡然转向身后的中书阁首府卫桓,黄安听之息声,如此让卫桓一时稍乱心绪,但他缓息片刻才道:“陛下,此子确有良才,那杨茂虽然是秦王殿下的少师,可他乃当朝第一大学士,义理道途,皆为百官之首,既然他都能赐此子字为仲毅,想来根基是好的…”

    “卫桓,朕问你的话,为何绕这么远…”

    夏安帝明显不悦,卫桓跪地告罪:“陛下赎罪!老臣只是觉得,林小将军根弱微贫,听闻又是出身商贾贱家,封一空职将,他必定感恩戴德,绝不会有什么怨言…”

    “是啊!感恩戴德,不会有怨言…可是比起这个贫贱小将,朕以往封赏朝臣皇儿,换来的是什么?”夏安帝叹息:“想朕即位近二十年,朝中惊变,边塞祸起,哪一次过后不是根基撼动,越是这般,朝臣王公们就越长私心,将一个个的良才纳入麾下,已备惊变之需,至于感恩效力,全都是无妄之言…!”

    “陛下多心了!”

    “多心?哼哼…”夏安帝起身,看着已经入场开始的第二合甲士武技、千牛卫和御林军的操演,道:“皇儿所为,朕念父子情,不怨点透,可是平流之下却是权欲熏心,此不是王道之途…宫卫所…禁军阁…九门督司,乃至成立不过一年的骁武皇,那一个没有外力使然?此番朕温存以往天威,再者就是想看看后起之辈的青俊才者,眼下,朕的心里只想稳边,不管将来如何?只要边疆安定,外祸不进,就算朕归西了,他们愿怎么窝里斗,就怎么斗吧!”

    “陛下乃万金之躯,怎么会…”黄安想要欣慰帝心,不成想夏安帝此番却不应他的语。

    “卫桓,林仲毅这个让杨茂、秦懿,乃至俞天皇儿都看重的人,必然有过人之处,朕昨日召见一面,也算摸到他的心性,作为一名才武加身的贫儿,以刚毅万折不屈根子为作人路途,假以时日,必成良将,所以为了稳边,朕不会让他卷入中都风流,也不会让他入了任何一系权位,他在朕眼里,只属于大夏…属于边塞,北安将,这是朕专门为他定下的路途,你侍奉朕多年,知道朕的意思!”

 第一百一十章荣勋22

    听此,卫桓领命,殊不知今日这番看似邈如炊烟的皇臣言,却为大夏今后几十年的边塞安稳,树立起一面无法摧毁的护国之墙。

    东昌州郡城外,林怀平看着日渐漆黑的天色,他心里越发不安。

    “寇宝!”林怀平低声。身后当即闪出一人:“校尉!何事?”

    “林胜这么久没有出来,那郡城门前也增添了衙兵、巡捕,怕是出事了,你在这看着秦亮三人,我去探探情况!”林怀平说罢欲走,寇宝拦身:“校尉,我去吧!”

    “做好你的事!其它无需多管!”

    听此,寇宝只能回身,与几个骁骑弟兄好生看管胡子兵、秦亮和风尘女子脂儿三人。

    那秦亮眼瞅着天色黑下来,东昌州西城门道方向巡捕衙兵显有增多趋势,他便小心翼翼来到寇宝身后:“小爷,咱们怎么还不离开这?我这探察追杀骆平安失败,数日无消息,陈定硕定然警觉,他稍理思路就能想到东昌州,万一他下令东昌州府衙防备彻查,那个陈郡守再派兵戒严,咱们可就危险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寇宝顿时呵斥,不待秦亮说出下个字,他已回身发力,伸手卡主秦亮的脖子:“若非我家校尉心善,以林胜那个疯子的行事方法,你早就死了,眼下老子烦的很,你再敢多言一个字,老子立马割了你的舌头!”

    秦亮被寇宝吓得收声泄气,待寇宝松手,他连滚带爬回树根前老实坐着,连头都不敢抬。

    西城门前,十多个衙兵仔细盘查着过往行人,眼瞅天黑,行人越发稀少,一旦过了亥时,城门就会关闭,介时就是全城禁夜令。

    在西城门城郭内向不远处的民房巷子里,林胜看着愈发严峻的境况,眉皱如川:“格老子的杂碎,那个画痴陈郡守怎么行事这么快!”

    “小爷,肯定是他发现我偷物的痕迹了,瞧这态势,今夜恐怕出不去了!”

    周玉勃小声低语,结果林胜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着?听你这意思是后悔了?还是不想走了?”

    “小爷,我只是忧心咱们的处境…”

    周玉勃被林胜盯着心下慌乱,饶是林胜冷笑:“害怕你可以回去,告诉你那官老爷,把所有的事都说了也无妨,但老子想说的是…你看看他是先来抓老子?还是立刻宰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腿子…”

    话虽难听,可是实理,周玉勃因为一时疏忽胆怯已经走错路,这东昌州…他是绝对待不下去。

    在林胜寻找出城机会时,一队团练兵向城门奔去,由于团练兵大多是地痞无赖,故而在衙兵、巡捕、哨骑这些正经官差眼里并没有什么尊严可讲,此番陈郡守令下突然,团练兵平日拖沓成性,故前来执令晚了片刻,还未到跟前,就被城门当值的衙兵捕头糟践叫骂,其脏言堪比日牲口,可身位相差,这小队的团练队正根本不敢应声。

    片刻过后,团练队奉城门衙兵捕头的命令,从西城门民房巷子街角处开始沿街巡查。

    周玉勃瞄眼瞧去,发现这团练队正是自己以前的手下牛锆,因为得罪府衙参事,被下罚到团练营。

    周玉勃稍加思索,冲林胜道:“小爷,眼下小的有个法子能出城,就是不知小爷敢不敢行?”

    “哼哼!”林胜冷笑:“爷在北疆沙场搏战,宰杀蛮子不下百人,尸身血海都没吓倒老子,你个不入名的郡城校尉能用什么招吓到老子?别忘了,你那脂儿姑娘可在城外等着你呢!”

    闻此,周玉勃使劲咽了一口,待他稳下心神,目转那队逼近所在街巷的团练兵:“那队正是我以前的手下,可以利用他们出城!”

    “他娘的狗杂种,不就是郡府兵么?老子以前还是哨骑小校呢?牛什么,让老子找到机会,老子非要锤死他们!”团练一队队正牛锆骂骂咧咧,身后,七个弟兄吱语不敢言。

    当牛锆带着七个弟兄进入街巷后,由于巷子漆黑无光,牛锆暴躁道:“他娘的…老子不提醒一声…你们就不会点着火把?”

    “牛哥,弟兄们走的急,没带火引子!”

    一团练应声,结果窝火的牛锆回身一脚踹上去,算是发泄心口的窝囊气。只是让牛锆没想到,自己骂声未散,十几步外的瓦房街角处,一点烛光微微燃起,牛锆当即大步走过去:“哪家的夜猫子还在这流逛?滚过来借老子燃个火把!”

    街角后,林胜听着叫骂,冲全崇、丁尧二人示意,二人跃身攀上身旁一人高的土墙,那周玉勃缓了气息,手持火折子晃身出来。

    “牛锆!”一语低沉,牛锆愣神,须臾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周哥?”

    中都玉环街,此时掌灯初挂,街面上行人依旧,两旁的酒肆飘香,妙音不断,一些心欲急躁的汉子们若是忍耐不下,便会攥着荷包走进欢乐乡。

    在一处小酒肆里,诸遂风、史进二人端坐角落。

    “诸兄,别气了,来,你我饮一杯!”

    史进冲面前的诸遂风道,可是诸遂风白日里被殷破挑明狠语,眼下又输了操演,闹不好他真要离开九门督司,可是自己背后无根,一旦离开眼下的官阶位,又能去哪呢?

    想到将来无望,诸遂风怒火彪出,“啪”的巴掌拍下,由于力道过猛,这一巴掌直接将四角桌拍出几道裂痕,险些松烂,且巨大的声响引来其它酒客张望。

    可是史进身穿九门督司司阶官服,他起身威吓,那些酒客自知官家惹不起,当即低头,甚至有些人起身结账,换地再饮。

    “想我诸遂风北疆军途历练十年,从一个普通的步卒兵爬到御卫营先锋副将的位置,我容易么?现在军散调职,却碰上这么个心妒之人,我…我…我憋屈啊…”

    眼看诸遂风就要乱言,史进赶紧拦下他:“诸兄,白日操演间息中,我贸然出声斥你,就是看你我命运相似,不想你被殷破那家伙刻意吊整,此番殷破虽不在身边,可人杂嘴长,万一传到他的耳中,你还是要倒霉!”

 第一百一十一章出锋

    对于史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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