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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忠义天下-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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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老臣已经查清这几个宵小之辈,现在,陛下斥令殿下固门自罪,看样子是不想深究惩治殿下,但若由得这些个宵小暗中放风吹言,怕是陛下经不住蛊惑,所以老臣建议…”杨茂说到这,目漏杀机,景禹寅眉宇微皱。

    “师傅,你是说要把这几个人给…眼下中都格局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万一走漏风声…”

    “殿下,小漏不堵,墙必枯之,这些人就是燕王殿下放出的苗子,能搅乱一毫是一毫,殿下现在之所以能够安然独居,全因河西军还牢牢握在殿下手中,若是陛下一时糊涂,朝风转向,陛下狠心收了殿下的兵权,解了河西根基,那时这些宵小就会变成大浪…所以,此事务必急行,让朝中那些人看看,我大夏秦王对北蛮是杀神,对他们同样是!同时也是对燕王的一种态度,让他掂量着!至少暂时别找我们麻烦!”

    思绪的冲杂让景禹寅一时不畅,倒是身旁的金羽已经领会杨茂意思,转身离去,至于那笔案录,也被随手扔进火炉,在火苗侵蚀中化作灰迹。

    解了眼下的杂事,杨茂面色一转,略微笑意的拿出另一份密书,景禹寅疑神:“这又是何物?”

    “殿下,北疆战事结束,辽源、东州、骁武皇的请功书!老夫从中书阁的弟子手中得来的副书!”

    “他们请功与我何干!”景禹寅略有不悦。

    杨茂轻声一笑:“殿下,还记得小砀山一战,我为院下一学子出言脱罪么?”

    景禹寅稍加思索,道:“师傅,可是你那书院的国子学士,好像叫林什么来着?”

    “林仲毅!”对于这三个字,杨茂脸上闪出一丝自豪:“殿下,老夫果然没看错这小子,此番请功书上,秦懿与齐王殿下联名将他的名字缀在将校位首列,如此殊荣,意义深厚啊!”

    闻此,景禹寅接过密书打开,上面工工整整写着百十个将校的名字,其后还标注着应得的功绩,在林仲毅明后,额外加了句‘弱旅袭敌,功大其身,实为良驹!’

    “师傅,这林仲毅果然不简单…”

    “龙驹加身,难能可贵,可眼下他要命入危机了…”杨茂话锋一转,让景禹寅皱眉:“此言何故?”

    “他一个商贾出身的平家小儿,虽有大才出身,可刚不易折,早在小砀山,老夫就看出那耿廖对他嫉恨在心,故老夫借着殿下威望为其说言,保荐其都尉,率轻骑离军,暂时脱危,没想到此子数月转战,创下这般功绩,加之秦懿和齐王二人的谏言,至少位居偏将,但殿下别忘了,他师从我门下,而骁武皇却是陛下亲军,这之间的根由…对他而言可是无形的枷锁…”

    听着这些,景禹寅思绪片刻,旋即明白其中深意:“师傅,如此龙驹,岂能受困于骁武皇的限制?那耿廖一中都庸将,您那弟子又功压其主,早前就生芥蒂,此番请功,那耿廖定然不容他,保不齐还要害他!”

    “那是自然,所以老夫恳请殿下暗中使力,助此子一二,以此老夫对此子的了解,日后定有意想不到的回报!”

    中都西山大营。

    经过月余的急行军,骁武皇三军总算离开北疆,进入中都地界,在西山大营暂歇修整,接下来就是等候中都皇恩令,调选部分将校受封入城,在这数日的空闲中,耿廖下令,全军轮值操训,按照各营列的归整,可轮休离营,到附近的县镇耍乐。

 第五章中都风云3

    这一日,轻骑营暂无军事,林秀将明光铠脱下好好梳洗打理一番,看着上面的刀痕血迹,林秀的心越发瓷实起来。

    忽听得身后脚步,林秀余光扫去,边洪搓着手,来回踱几步,嘿嘿笑着道:“都尉…眼下无事…要不咱们出去转转?别营的人都去什么西平镇讨酒吃了…咱们总窝在营里…着实无趣啊…”

    闻此,林秀将明光铠放下,笑着反声:“自己想打牙祭寻乐子,就直言说来!”

    边洪憨笑点头,看着这些血里来,死里去的弟兄,林秀入帐换上一身寻常的操训服,便要带着边洪几人出营,恰好林怀平、林胜二人刚刚巡列回来禀告,三说两不说的,二人加入寻乐队伍,前往西平镇耍乐。

    西平镇,中都西路官道的商市地,位在天子脚下,得大夏龙恩眷顾,南来北进,东运西跑的商人几乎全都在聚集,虽是一个小小的县镇,可规模着实庞大,比之临、襄这等北疆郡城,也不会小到哪去。

    “我了个乖乖啊,这可是商市镇子,怎么这城墙建的比咱们那郡城还高!”

    镇门前,边洪等人望着四丈高墙,惊呼不断,不远处的门庭洞前,当值的镇门巡防卫看到他们这些人,上来道:“尔等弟兄们是西山大营临驻的骁武皇吧?”

    林秀抱拳:“正是!”

    “这些日子净瞧得你们这些北地爷们!”镇门巡防卫嘿嘿笑着,旋即伸出大拇指:“弟兄们都是好样的,多亏你们,才把草原上的牲口赶出去…”

    “此乃分内之事!”

    林秀笑着应语,但骨子里的骄傲却止不住的向外散发,交谈的功夫,林怀平从后面凑上来:“老哥,这镇上的酒馆、戏坊等耍乐的地方都在哪啊?”

    “老弟,你算问对人了!”

    镇门巡防卫将长枪递给身旁的轮值弟兄,带着林秀几人过了镇门,上到城墙墩子上抬手指向远处:“你们看,这是镇中道,分四向八通,那酒肆在南通道,顺路直走,见岔口南回转向就到,戏楼在北路坊,从旁边那条镇墙根的路走,也就半刻功夫,旁边紧挨着的就是食乐馆区,顺着中道直走是商事栅栏区,至于西阳门…”

    说到这,镇门巡防卫坏笑起来:“爷们的安乐乡…哥哥就不多言了…”

    闻此,林秀恍若明白,虽然他们血战沙场,身上那股阳刚血气比之常人要重,可是根子里还是未破身的童阳子,这猛的想到男女之事,林秀的脸颊瞬间红如胭脂膏。

    反观边洪、林怀平几人,也都一个样,唯有林胜这个长家堂兄一脸坦然,想来是找府中的丫鬟行过事。

    “要么先去安乐乡瞧瞧?”林胜阴阴一笑。

    那镇门巡防卫看了,抬手拍了林胜一把:“小兄弟,看不出来,你也是老手啊,如此老哥就不说言了!”

    待巡防卫离开,林怀平使劲咽了一口,看向林秀:“秀哥,要么…去瞧瞧…?”

    林秀刚想拒绝,结果边洪和几个亲兵也都漏出向往之色。

    “阿秀,你有青梅竹马的陈姝灵在家中等着,我们可都是独身苦汉子,再者言,男欢女爱,谁人不想?我等出生入死,此番也该享乐享乐!”

    至此,林秀撇撇嘴:“那…你们去吧,我先去寻几杯酒喝,稍后你们来寻我!”

    有了这话,林胜当即带着林怀平、边洪等人顺着中道西向奔去,林秀则转南,循着酒香离开。

    华畅楼,戏坊里最大的台戏楼,楼阁当中的戏台上正唱着夏兵北杀,屠蛮大战。

    台下,无论男女老少,皆喝彩轰烈,似乎自己就是北疆战场中搏杀蛮子的英豪,在他们眼里,大夏无所不强,殊不知此战过后,十余万大夏男儿埋尸北疆…而这忧心却未随大捷传来。

    三楼清雅阁中,侍女墨莉看着趴在隔窗上看戏的自家小姐,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身旁,墨清叹息不断,那张褶皱如老头子的脸皮更是凸显几分憔悴:“墨莉,主子在这么下去,咱俩非得被王爷给剥了皮!”

    听到这话,墨莉眼前瞬间浮现出庆亲王威严四杀的面目,不消半刻,墨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胆怯,唯唯诺诺上前:“主子,咱们这都出来大半天了,要么咱们…回去吧…”

    闻言此声,庆亲王的聪慧娇女、正入戏痴迷的小姐南宫燕转身瞪目,直接把墨莉吓得跪地抽泣。

    细眼瞧去,这南宫燕一身白色的没腕长裙,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束丝系起,加之肩头的白狐绒衣,孑然间将霸道、纯美、华贵的气势给彰显的淋漓极致:“怎么?你们又怕爹爹惩治了?”

    “奴…”

    “墨莉,若再这般扫我的兴致,回去我就把你关进柴房…”说着,南宫燕故作一张狠面,只把墨莉吓得颤栗不止。

    “主子…王爷之前勒令您不准出府,让我等好生侍奉,万一被王爷知晓…奴…”

    墨莉说罢抹泪,墨清看不下去,也跪地请声:“主子,您每次出来都不带护卫,这种精巧之地,鱼龙混杂,万一出事,我们就是万死难弃其咎啊…”

    听到这话,南宫燕看似霸道的气势快速消散,随即很无趣的笑起来:“你们啊…都被爹管怕了,可你们就不怕我?别忘了,我才是你们的主子!”

    墨清墨莉哑口,看着二人的褶皱脸,南宫燕只能自顾继续:“我就是在王府憋的慌,想出来乐乐,你们也真是的,一点意思都没,罢了罢了…”

    只见南宫燕一甩衣袖,从卧榻椅上跳下来,将墨莉拉起:“你个笨蛋,这么多年来,还是这么呆?放心,就算被爹爹发现,罪责我自担就是了,现在咱们走吧,不然你得吓死!”

    “谢主子,谢主子!”

    墨莉变哭为笑,那么模样到生出几分滑稽,墨清则先行下楼,去备马车。

    等候车驾功夫,南宫燕靠在竹椅上,两只玉足悬空搭着来回摆动:“墨莉,你说北疆战事真像戏里那样么?咱们一将百人杀,所向披靡?”

 第六章中都风云4

    “奴笨拙,不懂主子的意思!”墨莉跪在一旁,给南宫燕揉着腿,南宫燕侧目抬手,给了墨莉一个脑瓜崩。

    这时,楼阁外的街面上想起阵阵哭嚎,那股子怜心让南宫燕皱眉不悦:“什么杂事?”

    墨莉探头阁窗看了看,回道:“是几个卖唱的被戏楼的人驱赶!,瞧那装束,好似逃荒的…”

    “逃荒的?”

    南宫燕无心再坐,起身自顾下楼,墨莉赶紧跟上。

    来到街面,几步外,两三个卖唱的被戏楼门堂挤在角落:“我说大爷,你营生我也不拦着,可你别在我们戏楼门前啊,同行是对头,你这不是砸我生意么?”说着,门堂用脚在老头身边的二胡上点了点。

    “这小哥…我…我就坐着歇会,没营生!”老头缩了缩身子,将二胡抱在怀里。

    “那你到别处坐去,坐在这,挡着我们门道了!”

    门堂很是霸道,此时,南宫燕已经皱眉上前令声,那门堂闻之转身扫眼,仅从南宫燕一身丝绸华贵高雅装束,他便躬身换颜点头:“小姐,怎么了这是?”

    “老人家在这门道牙子上歇会犯了那条律例?”

    南宫燕气冲压胸,态度迫人,门堂猜出此人非富即贵,故不应言,只是一个劲儿的赔笑。

    对此,南宫燕也懒得搭理门堂,走到卖唱老头近前:“老人家,这些拿着,往前走,那有食栏楼,好好吃些!”

    看着手中的大钱子,老人家感到的直掉泪,身后几个衣着破烂的男女也都跪地道谢:“小姐好人啊,小姐好人啊…”

    “起来吧!”南宫燕不愿受贫人叩拜,看着他们大包小包的逃难样,便多嘴一句:“老人家,您这是从哪来的?因何故这般?”

    “唉…”老头叹了一息:“俺们从北疆来的,那里…”话到一半,几个镇市巡防卫从远处走来,老头生怕那些官人找事,便止声带着家人离开,而墨清也赶着马车过来:“主子,走吧!”

    望着那些人的模样,南宫燕心里很不是味,上了马车,她沉思低问:“北疆战事已经结束了,怎么会有难民来此?难不成还有其它事端?墨清,你可知晓除了战事,还有什么消息传来?”

    “有啊,辽源、东州、骁武皇三军入中都受封,估计也就这几日吧!”

    应完,墨清猛抽马鞭,马车当即加速,撵着路上的积雪向前奔去。

    南通道,酒肆街,看着各色醇酒、老酒、烈酒的招牌,林秀只感觉肺腑咕噜,路牙边当街的明显处,一家醇酒小店前,小厮当街扯呼,招揽路客。

    “哟…这位军爷小哥,进来饮两杯小店的醇酒吧…保证自酿,入口清香,酒甘而不烈,包您喝了一杯想两杯,喝了两杯想一坛…”

    面对客言,林秀笑面入店:“先来八角尝尝,除了酒,有何下酒菜?”

    小厮拖着酒坛外加一张酒碟小跑近前,挥臂托坛,麻溜的给林秀筛上一碗:“小哥,下酒菜可真有,您候着!”

    不多时,小厮端来一盘梅豆,一盘卤的透烂的狗肉,闻着肉的清香,嚼着梅豆的酸辣,品着酒的纯厚,有那么一瞬间,林秀像回到儿时一般,那时他与赵源、李虎在村中作赖,偷鸡摸狗,实在纯真自在啊。

    正在品味中,一语低沉传入耳中:“小兄弟,老朽可否坐在这里?”

    林秀抬头看去,面前,一青灰长袍,白须满颌、好似道者的老头手持鹤形木杖站在面前,林秀放下酒杯,抬手恭敬:“前辈自请!”

    道老头坐下后,刚想叫些酒,结果摸遍全身,却略有尴尬,见此,林秀轻喝一声:“小二,再打八角酒,添只酒碗!”

    “军爷小哥稍等,这就来嘞!”

    道老头看了林秀一眼,淡然一笑:“小兄弟,多谢!”

    “前辈客气,出门在外,谁都有不济的时候!”

    于是乎这一老一青二人对桌同饮,结果不消半刻,道老头忽的抬头,远望街外,林秀疑惑,跟之看去,几个腰挂短剑的青壮之人正目扫四周走来,道老头当即起身:“小兄弟,多谢请酒,老朽告辞!”

    话落,道老头快步离去,这一幕让林秀一时呆然:“奇怪的老头…”

    待梅豆、狗肉、酒盏三空后,林秀扔下几个大钱子,顺带给这家守在街头的店家小厮交代声,若看到与他相同的衣饰,就告知自己前往戏坊了,小厮得了赏钱,自然应允。

    来到街面上,林秀自顾走着,结果远处一辆车驾奔来,驾车之人霸道至极,路过时溅了林秀一身雪浆,这让林秀皱眉不悦,但那车驾已经远去,他只能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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