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盛宠之暖婚霸爱-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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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静了一秒,响起了敲门声。靳阿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应衡来了”。
周震扬声道:“让他进来”。
然后就是开门声,紧紧栓住艾笙的神经末梢,她将头垂得更低。
没一会儿,一道带着寒气的身影站在艾笙旁边。
他没跟艾笙打招呼,只对周震说:“都这时候了,您还不睡觉”。
周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晚上泡的是香片,怕喝绿茶会睡不着。
“嗯,这时候了,就别走了,在家里歇着”,周震说道。
苏应衡扫了一眼书桌上的字,不客气地对周震说:“这幅字送我吧”。
周震盖上茶碗,“你要,去向字的主人讨”。
苏应衡挑眉,“那就不用开口了”,上前去把干掉的宣纸小心折好,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艾笙被噎得一口老血,但如果不给,又显得小家子气。
所以一声不吭。
“您回去歇着吧,我们也回屋了”,苏应衡说完往门口走,路过艾笙旁边,脚步顿了两秒,像是提醒。
艾笙也识趣地对周震说:“那么,就不打扰您了”。
周震笑了笑,“嗯”。
艾笙一出门,有只手就捏住了她的肩膀。
气恼地拂开,她快步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苏应衡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艾笙进了屋子,心里咚咚直跳。等男人进门,更觉得房间逼仄。
苏应衡把门关上,像是即将围猎一只小动物。
她有些六神无主,坐到藤编的圈椅上。
男人走近,手臂撑在椅子的两边扶手上。
他身上的气息无孔不入,带着侵略和讨伐。
艾笙不自禁地把脸往后仰。
“不高兴?”,他嗓音低沉地问道。
“没有”,艾笙冷硬道。
他把兜里的那幅字拿出来,单手拎着一端,宣纸垂下来。
“看一看证据”,他另一只手钳住艾笙的下巴。
艾笙抗拒这种禁锢,对他怒目而视。
苏应衡的声音明明很近,却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终于肯睁眼看我了?”
他嗤笑一声,“学聪明了,知道在老爷子面前,我对你不敢打不敢骂”。
艾笙冷然地看着他:“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就可以胡作非为?”
他慢条斯理地说:“这个提议不错”,抬手在她脸颊上刮了刮,冰冷的手指所到之处,都是一阵战栗,“揍人要挑好地方,从哪儿开始呢?”
他不会真的要打人吧?艾笙咬牙,外强中干地跟他对峙。
可不是,面前这人的眼珠都幽幽地发光,似乎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把她撕碎一样。
他的手从艾笙锁骨的部位继续往下,最终停在她的胸口,重重捏了两下,语气轻飘飘地:“这儿怎么样?”
“你!”,一股羞耻感从心底传来。艾笙去推他的手,男人却骤然把身体俯得更低,两人的鼻尖贴在一起。
他曲折的目光让人遍体生寒,艾笙竟忘了挣扎,怔怔地出神。
“不是你一个心情不好”,他过了一会儿,说道。
蹲下身,把她今天踢过那位猛男之后,沾了血的鞋脱掉,打开门,毫不犹豫地扔了下去。
艾笙惊呼:“明早他们看见会怎么想?”
“鞋脏了,留着干嘛?”,他咬牙。
他还觉得不爽了!艾笙骤然怒火中烧,光着脚跑出去。
“荀艾笙!”,男人向冲去的身影怒吼,跟了出去,将她扛了起来。
艾笙挣扎,对着他的肩头又锤又打。
苏应衡眼皮都没眨一下,冷声道:“如果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醒,就继续闹”。
怕麻烦别人,是她一向的原则。
艾笙多么想不管不顾,大吵大闹。但从小的教养成了一道围困她的栅栏。
她咻咻地喘气,恨自己没用。
苏应衡把她带进浴室,放了热水,让她洗脚。
“脚给你冻掉,下半辈子指望我天天给你推轮椅?”,他都快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浴缸的热水深度刚好,艾笙郁闷得快到失控边缘。
怒气会把人的智商还原成几岁的孩子,比如现在的她。
艾笙站起身来,踩着踢着浴缸里的水。水花溅在男人身上,把他里面的白色衬衫打湿,布料贴在他结实的肌理上。
满心的愤懑终于找到发泄出口,看着他发梢上,衣领上全是她恶作剧的成果。一阵爽快像过电一样传遍全身。
她从刚才的无精打采转换成了生龙活虎嘴里还在碎碎念:“大坏蛋!看你还欺负我!我看起来是橡皮泥做的吗,任你搓扁揉圆!”
可骂完,又觉得委屈,呜呜地哭起来,“我又没有和那几个男人怎么样,你凭什么对我发脾气!”
她提着裤腿站在浴缸中央,哭得像个孩子。
苏应衡原本站着一动不动,任她发泄。现下的状况,反而让他无从下手。
“过来”,他朝艾笙伸手。
艾笙绕过他,穿上拖鞋,“我要回家”。
见她脸上挂着泪珠,这话不像是赌气。苏应衡走到她旁边,好声好气地说:“你以前还说,有我的地方就是家,说了就不算数?”
艾笙哑着嗓子道:“只许你们男人甜言蜜语?”
他怕她又像刚才,一句话不留掉头就走。找了好半天,才知道她到四合院儿里避难来了。
苏应衡干咳一声,“那也要等明天再说,大晚上的,难道要把外公给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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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本性难移
(全本小说网,。)
当晚走是不行了。可艾笙坚决不跟苏应衡睡一张床,挪到了靠窗的软塌。
苏应衡穿着睡衣,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艾笙气恼不已,瞪眼道:“我说了不和你呆一块儿!”
苏应衡的嗓音低低地,“你睡床,舒服点儿”。
他这人的情绪真够收放自如,这会儿已经完全忘了他刚才发了多大脾气似的。
随便他吧。艾笙赌气地躺下,侧身背对他。
苏应衡见她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便自己到了软塌上。
床头的灯光将她的背影照得毛茸茸地。真丝的材质可以让人看见她蝴蝶骨的形状。
苏应衡一只手腕垫在后脑勺底下,轻声咕哝:“塌上怪冷的”。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他很慢地眨动眼睛,觉得黄暖的灯光也冷硬起来。
本以为会睡不着,结果艾笙一夜无梦。
清晨的时候,她是被一只横在胸口的胳膊给压醒的。
睁眼一看,男人大半个身子都挤在她身上。
他眼睑处一片青影,看来昨晚睡得并不好。
艾笙轻手轻脚地把他的手和腿挪到一边,起身洗漱。
经过床边一看,他还沉睡着,想出去,低头瞧了一眼自己脚上的拖鞋,又踌躇了。
幸好门上响起轻微的扣门声。艾笙开门一看,是靳阿姨。
她如遇救星,请她帮忙找双鞋来。
靳阿姨狐疑地看她一眼,但也没有多问。
艾笙呼出一口气,她的鞋被苏应衡扔出门,经过一晚上的雪,肯定湿得不能穿。
靳阿姨的没一会儿就拿着一双雪地靴过来,说是新的,让她尽管穿。
艾笙换上,终于可以出门去。
到了餐厅,周震正准备吃饭。
见艾笙来了,便让她一起。
家里的面食做得十分出色,鸡汤银丝面是周震每日必备。
艾笙也入乡随俗,让厨房上了一碗。
周家一向食不言寝不语,两人都没说话,可也不觉得尴尬。
吃到一半,只听见外面的走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没一会儿,门口便出现一道微喘的身影。
只见苏应衡只穿着睡衣拖鞋,目光穿过厅堂,紧紧黏在艾笙身上。
周震见他这副模样沉声道:“一大早就慌慌张张,外面还在下雪呢,感冒了还不是得其他人伺候”。
苏应衡顺势进门,里面的暖气让他全身的血液渐渐如常循环。
他是穿过庭院过来的,头发上还沾着雪花。
立刻有佣人奉上热毛巾。
他拿在手里也不擦,坐到艾笙旁边,看着她说:“手僵得动不了,劳烦你了”。
艾笙面上无波,心里却咬牙切齿。他这样明目张胆,无非是笃信她不敢在老爷子面前继续给他脸色。
她冲苏应衡扯了扯嘴角,招来佣人说:“请再帮我拿张热毛巾”。
然后扭过头,把苏应衡手里的那张接过来,将他两只手包在毛巾里,“这样你的手立刻就能暖回来了,剩下的,不用我代劳”。
坐在上首的周震见外孙脸色发黑,眼睛里浮出几分笑意。
难得见他有将气恼摆在脸上的时候。
稀罕。
苏应衡只能认命地自己擦脸,抹头发。
他坐在那儿,等了半天,旁边的人也不出个声,问他要不要吃早饭。
于是脸色越来越难看,旁边的佣人瞧着都胆战心惊,怕他把桌子掀了。
艾笙吃完后,对周震说:“您老慢用,昨晚突然过来,实在太冒失了。我先回去了”。
昨晚她就口口声声说要回家,苏应衡立刻扣住她的手腕,“回哪儿?”
艾笙脸上的笑意还在,可眼睛里的却像潮汐一样退得一干二净。
她拨开苏应衡的手,“你还是先吃饭吧”。
说完转身离开。
等人一走,周震问他:“艾笙生你的气了?”
苏应衡心不在焉地答道:“以前外婆不也常生您的气么”。
周震冷哼一声,也不管了,拂袖而去。
这时候他终于按捺不住,追了出去,只见艾笙已经背上包,跨出门去。
苏应衡站在廊檐下,寒风夹杂着雪花,呼呼地刮在心口。
这么静静看着她背影远去的滋味,真他妈难受。
艾笙回的是京里的公寓。她下了车没急着上楼,站在一棵冬青旁边,看几个孩子穿得圆滚滚,正在打雪仗堆雪人。
生在南方,她鲜少有这种福分。
看了几分钟,才进了大堂。
刷卡上楼。
进了浴室洗个热水澡出来,就看见苏应衡正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翻一本画册。
他捧着书的样子,很有几分儒雅气质。如果他们不认识,艾笙难以想象这个男人有多么霸道。
她擦着头发又钻会卫生间,把头发吹干。
出去后,他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似乎在发呆。
印象里,他很少做这种毫无效率的事情。
艾笙心里沉甸甸地,拿出平板,开始看电影。
是他讨厌的爱情片,男女主角一开始将肉麻的话,艾笙就忍不住用余光去瞄男人的脸色。
他定力好,竟然一脸云淡风轻。
最后还凑过来,问她:“什么电影?”
“《芳踪》”
他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屏幕。
艾笙还没消气,冷脸道:“你不爱看,别为难自己”。
受了她一整晚冷脸,苏应衡心里也压着火,一眼不发地站起身,掉头出门。
可好一会儿,都没听见玄关处有开关门的声音。
艾笙也没有看电影的兴致。苏应衡的眼睛毒,只看前五分钟,就能看出一部电影的好歹。
这部电影如他所说,略矫情。
她烦躁地按黑平板电脑屏幕,一头倒在床上。
满脑子的糊涂账成了催眠药,十来分钟后,她已经睡着了。
等艾笙经过来,朝墙上的挂钟一瞄,已经快正午。
她去洗了把脸醒神,出了卧室,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
站在厨房门口就听见苏应衡打电话的声音:“糖放一勺?什么时候放……嗯,我知道,再过两分钟就出锅……”
他语气严肃,像是正在和他谈一笔百亿的案子。
艾笙抱着手臂靠在门边,看他笨手笨脚地把菜出锅。
铲子使得不顺手,撒出去了一点儿。
他端着盘子一转身,就看见艾笙靠站在那儿。
脸上的不自在只有一秒,他立刻又是平常淡定从容的模样,指挥艾笙道:“饭好了,你去盛饭”。
等饭菜上桌,艾笙发现竟然有三菜一汤。
卖相一般,吃进嘴却没那么难以下咽。
他的歉疚都是在行动上,言语间一派沉默。
吃了饭,苏应衡跟她说:“你不能忘了老话,吃人嘴短”。
“所以呢?”
“不准再跟我冷战”。
听见“不准”两个字,艾笙心里又沉了下去。
她扯了扯嘴角,“我没有跟你冷战”。
苏应衡嘴唇动了动,没说话。氛围又冷了起来。
艾笙起身把桌上收拾干净,苏应衡问她下午有什么计划。
她摇头,“外面冷,在家里就挺好”。
苏应衡听后抿紧唇角,将裤兜里的两张冰灯门票对折,避免不小心露出来。
艾笙回了房间,连苏应衡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把家里打扫一遍,门铃就响了。
她在京里人生地不熟,大概是苏应衡的客人。
这么想着,便看了一眼玄关的显示器。
一道窈窕身影映入眼帘,艾笙把门打开,问外面的杨采静:“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杨采静的目光越过艾笙,往里面扫了扫。可玄关的通道有些长,根本看不见什么。
她失望地收回目光。朝艾笙展开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是这样的,昨天苏大哥的袖扣落在俱乐部了,刚好被我捡到,趁着有空,给他送过来”。
艾笙说:“他不在,给我就行”。
杨采静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上面印着c家的标志。
女人用品的包装装着男人的东西,这份暧昧若有若无,却又让人挑不出错。
艾笙本就阴沉的心底,又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