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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夫君是条龙-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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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刚才她身处险境,他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你若像之前那样也就罢了,最怕的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本领,到处惹是生非,招惹了厉害对头。你的你的本领是我教的,若真白白送了命,岂不是是我害得你?”

    他越说越气,越咳越凶,说完后竟似乎连站都站不住,不得不扶住身前那棵紫竹,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上面,一只手轻轻颤抖。他背对着她,用帕子紧紧捂着嘴,不愿被她发现。

    这几天其实都不太好,晚上当着她面费劲硬撑,白天却咳得几乎躺不下来,再疲累也只能坐着,否则便连气都喘不上。

    无涯也束手无策,他知道由于灵力的流失,只会让璟华的病发作得越来越频繁和严重,可他纵满心焦躁,却也和天庭现任药师一样,没什么根治的方法。唯一能做的,不过照着他拿来的妙华子曾经治疗过梅妃的那几张方子,开几服药,稍稍缓解下痛苦罢了。

    他还记得璟华刚来终南山时的样子,是一个十分眉清目秀的孩子,高高瘦瘦,话也很少。

    因为身体不好,师兄们多十分照顾他。但让大家意外的是,这样一个孩子,却没半分天族皇子的娇气,甚至比一般弟子更刻苦用功。

    就连病发的时候,也是一声不吭,直到有几次大家见他没有照常练功,到处寻找,这才发现他居然一个人默默地躲在被子里,紧咬着牙瑟瑟发抖。而每次只要刚好一点,根本不用师父督促,他便会立即将缺了的功课补上。

    他的病是先天带来的,一直用自身修为压制着,才能避免时常复发。如今贞鳞被毁,修为骤减,每天都有大量的灵力从身体流失出去,心肺处的旧患没了抑制,便反扑得一天比一天肆无忌惮。

    无涯不准他晚上再出去,尽管他一再保证不会动武,但他现在的每一分精神都是要精打细算着来用的,又怎经得起一夜夜如此虚耗?

    他却做不到。

    白天答应得好好的,到了子时,想着她孤零零坐在竹林中,正左等右等盼着他去。他又管不住自己,硬撑着去了。

    他想着,自己就快要离开,还有最后几天,能多教她一点,便多教一点。

    能多看她一眼,便多看一眼。

    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硬把自己逼成那种无坚不摧的模样。说穿了,其实也不过如此。

    沫沫,你总这样冒冒失失,又叫我怎么能放心离开呢?

    他的唇边泛起一丝苦笑,整个身体突然无法控制地向下滑到。

    “璟华,璟华你怎么了?”阿沫惊叫一声,忙冲上来抱住他。

    他的脸色已经白到泛青,捂着嘴的左臂无力地垂了下来,手一松,露出手中已经染成一片血红的帕子。

    “璟华,璟华!”她慌乱地叫着他的名字,手足无措。

    他比她高太多,根本抱不住,他人虽清醒着,可偏偏连一分力气都没有,整个上身都伏在她弱小的肩膀上。青紫的唇不住颤抖,喷出一两口鲜红。

    今天,是想来和她说再见的。

    本打算天亮就走,出发去寻找妙华子的下落,却没想到,挨了几天,终于还是没挨过去,在最后一刻病发了。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很短,但每一瞬间都那么美好。

    他的目光总情不自禁地会停留在她身上,看着她浅笑吟吟,看着她欢声细语

    看着明媚如她,似乎连灰暗的自己都沾满了光,她的一颦一笑都成了他弥足珍贵的回忆,尽管他知道两人不会再有更多,分别即永别。但即便如此,他也想有个美好的收场。

    他本来还带了一壶酒,想和她月下对酌,把酒言欢。

    而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吓坏她了吧。他苦笑,千遮万掩,竟然还是留了个坏印象。

    他薄唇翕动,想说什么安慰她,却看见前一秒还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咬了咬牙,突然出指如风,急点他中冲、至阳、极泉三个大穴,然后又轻轻把他平放在地上。

    她似已不复刚才的慌乱,虽然仍是害怕,但那害怕只是因为倒下的人是他,是她在乎的人。可对于该采取哪些措施,却是有条不紊,显得极有章法。

    她做完这一切,又把头低下来,轻声问道:“璟华,你有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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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过夜

    阿沫对什么都好奇,自然什么都想学,在西海跟沅婆婆一起,也没放过机会,耳濡目染到一些最基本的急救常识。她第一时间点了他的穴道,护住他心脉,然后便问他药在哪里,因为她觉得像他这样的情况,应该随身都会带一些急救的丹药,以防不测。

    不过璟华之前倒还真没什么随身的丹药,一来天庭那个势力的药师从来不肯多浪费心思在他身上,二来他发作得也不像现在这样频繁,多数时候自己咬牙抗一抗,也就过去了。

    正巧无涯今天刚刚炼了两瓶送过来,想叫他带在路上。他现在的情况,一个人孤身上路,真的是什么时候客死他乡都不知道。但无涯深知这个小师弟的脾气,话不多,却一字千金。决定的事,谁劝都没用。

    所以,他也不浪费这个口舌,反正劝了也不听,不如尽力为他多做些准备。天地茫茫,他又重病在身,此次去找妙华子,根本是大海捞针。

    他明白这点,他猜璟华一定更明白。只是,世间很多事,就算明知不可能,仍还是要去做。

    璟华神智还清醒,眼前的女孩儿,眼角还有泪,是为他急哭的,却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他苍白的脸上逐渐浮现起欣慰的笑容,呵呵,她是很紧张,但又好勇敢,她长大了一定能做大事,不枉他教她一场。

    他努力抬起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极轻极轻道:“沫沫,别怕。”

    药在他的房里。

    他还是不忍让她背,休息了一会儿后,执意要自己站起来,硬撑着一步步走回云庐。

    他走得十分勉强,每一步都气血翻涌,前半段还咬着牙自己走,但不多久便实在撑不下去,身体的重量越来越多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力气也不小,但他实在高太多,阿沫只能环着他的腰,架着半拖半走。

    隔着衣物,仍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彻骨凉意,似乎还在轻微颤抖。他贴她很近,清浅的无规律的呼吸就在发端。她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寒梅冷香,混着淡淡药香。

    她努力挺了挺身子,让他靠得更舒服。从认识到现在,一直是他在教她,似严师,似慈兄,更似益友,如今却看到他陡然虚弱的样子,让她突然心生一种异样,觉得两人反了过来,自己一夜间长大,值得被信赖,被依靠。

    短短的一段路,走了近半个时辰。等回到云庐,阿沫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这是她第一次到他的房间,却根本无暇细看,扶着他走到内间,将他半靠在床榻上。她知道他病发时应该尽量保持平卧,但一平躺下来,他似有若无的呼吸便更加艰难,只好将他半靠着。

    “璟华,药在哪里?”

    他的眼神已近迷离,但仍竭力保持清醒。唇角边不时溢出血丝,清俊的侧颜因为过分苍白而淡化了原本冷硬的线条,甚至显得柔软。

    他已经说不出话,纤长的睫毛颤动几下,费力地抬手,指了指窗下桌案的方向。那里有几个白玉瓷瓶,有的是平时吃的,有的是病发时救命的。

    阿沫点点头,立即走过去,麻利地从瓶里分别倒出几粒丹药,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拿来喂他服下。

    他已经不太咽得下去,无涯似是也考虑到这些,所以炼制的丹药遇水即化。她倒了些水,将丹药化开,喂他慢慢喝进去。只喝了一小口,便止不住咳嗽,小小一杯,分了好几次才喝完。

    璟华喝了药,便昏昏睡去。阿沫依然不敢松懈,搬个椅子在他床边坐下。

    相识已久,她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周围很安静,月下清风习习,蛙鸣阵阵,天地间似乎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她握起他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暖着,突然有种感觉,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他俩孤零零的相依为命。

    直到天快亮,他的呼吸终于渐渐平缓下来,唇色虽依然苍白,但终于不再是可怕的紫色。

    阿沫这才吁了口气,放下心来。她这一夜一直揪着心,盯得眼睛都酸了,生怕自己一个疏忽,他的情况就出现恶化,那感觉就像一百年那么漫长。现在看他终于脱离了险境,才觉得无法抵挡的沉沉倦意铺天盖地袭来,忍不住连打几个哈欠,趴在他床头,头一歪就睡熟了。

    等她睡着,璟华就睁开了眼睛。

    他一直都很浅眠,病发时身上又痛楚难当,怎么可能真正睡熟?他不过舍不得她担心,便装作服了药好转熟睡的样子,没想到她还是不放心,硬撑着照顾了他一整夜。

    璟华看着她,她真的是个孩子,除了眼睛大之外,什么都小小的。她竟然还把自己的手放在她手里暖着,他轻轻抽出来,发觉她的手也好小,才他的一半大。

    可是,这个小小的女孩儿却不简单。

    她看到自己病发,不但未慌,反而当机立断点了最要紧的几个穴道,护住自己心脉。若说她曾学过医,知道该怎么出手急救倒也罢了,可为什么她点穴用的,竟是师兄的独门手法!

    桌案上放着一排药,有的是平时服用,有的是病发时用,她仅用鼻子闻了闻就知道该吃哪种,吃多少,而且丝毫不差。

    师兄设在竹林中的风扬截地阵,是前一任师父药师佛菩萨亲授,纵使是他轩辕璟华,也不是说破就能破的,可她第一次来,就看也不看地随便走了进来,熟得跟在亲戚家串门似的。

    他叹口气。

    沫沫,你到底是谁?

    夜间风深露重,她蜷成个小猫似的,本来就没多大的人,看着更是只剩一点点。他望着她,唇边泛起一丝苦笑,挣扎着坐起。刚发过病,身上没一点力气,但仍是咬咬牙下了床, 又将她抱到床上,盖上一方薄被。

    她熟睡的样子如此可爱,白皙肌肤透着健康的淡粉,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娇嫩欲滴。他的双眸中倒映出她的影子,他就这样望着她,目光不舍移开。

    相识数月,她早已悄无声息地走进了他的心里,虽然一再警戒自己不可贪恋,但情丝牵绊却如同幽暗山涧中,在雨后疯长的野花,一不留神已铺天盖地。

    他知道她是西海苍龙的小公主,也是青澜的小妹妹,但一个养在深闺的娇滴滴的女孩又怎么可能会熟知师兄的那些手段?那可是药师佛门下弟子的独门绝学!

    沫沫,是你藏得太深?还是真的太单纯?

    阿沫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

    她伸了个懒腰,以为自己还睡在山水间的阁中。睁开眼睛,有点迷惘地望了望周围陌生的环境,这才慢慢想起昨晚发生的事,立刻吓醒了——

    自己睡在璟华的床上!

    而璟华正坐在案前,看着一本书。

    阿沫本要叫他,刚掀开一个角却又改了主意,重新钻进被子里,偷偷瞧他。

    窗外的阳光不是太猛,给房里洒进一层不温不火的淡金。他已换过一身干净的衣服,安静地坐在阳光里头,身前身后都是自己铺下的剪影,白衣素袍,墨发如缎,俊朗无双。

    他侧对着自己,看得专心。昨夜的苍白疲弱还隐约可见,但除去脸色不好外,仍是风华绰约,绝世容颜。日光下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在眼睑下涂上淡淡阴影,眉头不时微蹙,似是钻研书中妙理。

    他,真的很好看呢。就算是蹙眉的样子,也十分好看。

    阿沫蒙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像是生怕一掀开被子,自己心中的那些甜蜜羞涩的小念头就会暴露,被他发现似的。

    这是他的屋子吗?

    那这就是他平时睡的床,盖的被子咯?

    阿沫吸了吸鼻子,唔,没错。这被子上也有着淡淡的冷香,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好闻。只是阿沫皱了皱眉,这被子未免也太薄了,难怪他身上总是冰冰凉,连一丝热气都没有。

    窗外恼人秋风吹来,璟华不禁掩唇轻咳了几声。他想着阿沫还在睡,怕她着凉,便起身关了窗子。再一回头,正发现她目不转睛看着自己。

    璟华莞尔,“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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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四)无妄

    “嗯,醒了。”

    “要起来么?”

    她摇摇头,他的床,她难得有机会睡,自然要多躺一会儿。“璟华。”

    “嗯?”

    “你好点了么?”

    “好了。”他笑。

    “哦。”她也笑。

    他任由她赖床,也不来催,微笑着拿起书又继续看。

    房里安静了一会儿,他翻了两页书,阿沫又叫:“璟华。”

    “嗯?”他抬起头来,“怎么啦?”

    “我饿了。”

    “可我这里没有吃的,”他想了想,笑了笑:“对了,还有你的鸡汤。”

    “啊,你没喝呀?”她的声音明显气恼。

    “喝了,”他微笑道:“沫沫厨艺出神入化,我怎么能不领情呢?”

    阿沫这才展露一个得意的笑:“这还差不多!那么好喝的东西,你不喝,是你的损失!笨蛋才不喝。”

    他朝她笑了笑,走到外间,端进来那盅汤。

    他差点就做了那个笨蛋。

    上次在师兄面前,狠心倒了那一小碗,可后来又忍不住后悔。好在瓦罐里还有好多,他就盛一小碗,看半天,闻半天,再喝一小口。

    一碗汤,能喝上一整天。

    他甚至还在瓦罐周围做了个很小的结界,保护着它的温度和新鲜,被无涯看见,几乎笑死。

    很好笑么?

    好吧,确实有一点。这么幼稚,真的不太像自己。

    但现在看到阿沫正眉飞色舞地坐着喝汤,他登时一点都不后悔,甚至庆幸。显然,她很喜欢自己的这个做法。

    “璟华,你晚上睡这个太冷了。你身体不好,不能受凉,我要让夫子给你换床厚的被子。”她嚼着酥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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