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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万界仙游-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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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涛见状心中稍安,暗中吩咐麾下兵士加紧工程、但切不可惊动乡民,自己也快步追随。

    梁家在越王乡占着近半田宅,老人梁锢在此处也是跺脚地颤的人物。被人搀扶着回到家中,难免引起惊动,要不是齐德仲再次出言劝阻,家里的长辈恐怕又要对梁涛动手。

    主人卧室中,梁锢气息平顺,齐德仲不施针药,只凭翠竹杖生机化转,将老人淤塞气血化开,自然痊愈。但眼下不必让老人急忙苏醒,且再略施手段让他沉睡一阵。

    看见齐德仲走出,屋外众多亲戚家眷顿时上前围住,齐德仲一眼扫过便看得分明,有的人确实在担心梁锢身子安康与否,有的人则是面露不善、暗暗揣测为何老人尚未咽气。

    其实梁锢年纪老迈,生机寿数本已将尽,腑脏衰而元气弱,再多的补益药品也无法延寿太多,反而是催谷剩余生机,徒让老人临终受苦而已。

    而方才又被梁涛这么一番刺激,气血上涌、淤塞泥丸,自然神智不清,幸好齐德仲挽救及时,要是再迟片刻,就算将人救活,恐怕也会变得痴愚。

    此地之事要善解善结,老人梁锢还不能这样轻易病故。乡民之所以有此肆无忌惮之举,无非就是因为较量的双方是祖孙,梁锢还在,梁涛自然不敢举止太过;梁锢若亡,那么此地必将有一场惨烈纷争。

    面对兵士枪火,百姓们如待宰羔羊而已,这种情形非齐德仲乐见,而且一旦发生,如此举止将染化周遭,习惯了恃武逼迫,焉知其后还会有何等邪行恶障?于萌芽间将其扼杀方为正途。

    齐德仲解释了一番老人情形,言明梁锢如今需要静养数日,乡中最好莫要有嘈杂,若望老人康复苏醒,此地梁家之人要约束好乡民,不要再大肆张扬鼓动,否则齐德仲再高的修为也救不了梁锢。

    有此一言,越王乡中算是暂时安歇一阵了,只要梁涛手下兵士加紧铺设,几天之内就可以离开越王乡一带,届时大事底定,乡民想闹也闹不起来了。如果有破坏铁轨之举,沪海城中自有刑捕司来人缉拿。

    待得梁家人散去,齐德仲趁这机会找到了不敢露面的梁涛,还没说话,梁涛就先行大礼:“多谢仙长相助,梁涛心中有愧,不敢面对家人。”

    “忠孝两难,这也寻常。”齐德仲问道:“我倒是好奇,以你的能力与想法,完全可以在前线作战指挥,怎么就甘心留在后方搞起了工程?”

    齐德仲一眼就看透了梁涛,他炼形有成,似乎还有人传授过摄心根基,正在筑基途中,若非杂务繁忙,如今应该有些许成就才是。而这样的人,往往是前线战场需要的,更何况梁涛似乎也有此意愿。

    “我是家中独苗。”梁涛说这话时颇为惭愧地低下头去:“我不止一次向长官申请到前线作战,可屡次回复都是因为残疾而拒绝。”

    齐德仲轻轻应了一声,就听梁涛问道:“仙长道法通玄,想必在沪海城中也颇具声望,不知能否帮我与军团首长交涉一番,在下必有馈赠!”

    齐德仲脸色怪异,“自古以来只听说过有求着不上前线的士兵,我还是第一次见识,有人居然为了上前线而行贿的,真真奇哉怪也。”

    “仙长,我这么做是不是很可笑?”梁涛也意识到自己的作为奇怪。

    “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齐德仲面露肃色,“在我看来,乾朝失政不堪,若非黎民百姓饱受饥寒交迫、劳苦压榨,又怎会有楚王义旗、天王教军,双双南北起事?合该衰亡者,便不该逆潮流而行,你天资不差,但悟性却愚钝得很!”

    梁涛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仙长、你……”

    齐德仲则继续说道:“今日你见识了宗族家长,为了一乡边角之地,不顾一境安危,率愚昧乡民阻拦,不也一如当今九州乱世之局?你身居其中不明所以,今日我与你点拨清明,回头之后你仔细思量,我已经劝住乡民,待得你祖父苏醒,你还要亲自解释一番。”

    梁涛被齐德仲一番话激得心神动荡,等他回过神来,齐德仲早已消失不见。

    越王乡外,齐德仲放眼铁轨,不禁细细感应一番。铁轨枕木都是寻常之物,但是沿着铁轨延伸开去,是四通八达的往来脉络,如人身经脉,气血畅行者自然康健。

    齐德仲隐约能感,铁道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岁月中,将是促动人力物力流转的根基,此时铺设而开的铁轨,虽然只是为了运输战斗物资,可待得未来天下安靖,此道必会大昌。

    这种萌发勃壮的无形物性,齐德仲竟然无法收摄,因为它与此地黎民百姓本就汇同合一。这种物性本身无法改变人的心智,但人心智慧却可以与之契合,从而增长见识、提高素养、改变生活起居中的种种,富足与繁华与焉而生。

    此地生民的后人,不必再终身困守乡野,而是可以经由此脉络周游天下各处,来往自如,如斯物用,不亚道法神通,亦是人世苍生的莫大修行。

    若按如此看来,越王乡的后人反而会变得无比依赖这条铁轨,甚至很有可能是借此振兴繁华。那么如今乡民阻拦铁轨修建之举,在后人眼中无疑显得愚昧可笑。

    今人愈加坚持阻拦,对后人则是造成越大的困顿,自阻不前,另有旁人追赶而上,世潮变化从来不会等待迟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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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顽执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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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之后,梁锢在亲人家眷的簇拥下苏醒,齐德仲出手施法,梁锢何时清醒还是能够做到的。

    老人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叫着要给梁涛动家法,狠狠教训这个不肖子孙。如果不是众多家眷劝阻,稍有康复的病体恐怕又要倒卧下去。

    家人告诉梁锢,前日越王乡中来了一位仙长,阻止了一场纷争,这才使得筑路官兵没有对乡民大肆杀伤。

    人们因为一时意气,作出怎样的冲动之举都不稀奇,但事后冷静反思,恐怕也不免反生惧意。

    如果不是梁涛前来铺设铁轨,而是换了另外一名蛮不讲理的兵痞,越王乡这么一番逼迫闹腾,反而惹得官兵哗变,当场射杀乡民。就算梁锢跟梁家长房关系密切,被杀之人也不会复活,酿成的惨祸已成定局。

    这样说来,让梁涛负责这段路程,其实就是沪海城中那位长房家主刻意安排,有什么争拗,在自家内中就可以解决,不至于动武厮杀,弄得个血流成河、谁的脸上也不好看。

    家人乡民事后两天才想明白的事情,齐德仲则是当时一眼就已看破,可惜以梁锢顽执态度,梁涛任何解释都听不进去,最后就只能逼得其他兵士火气上涌,不顾长官约束开枪射击,幸好齐德仲及时插手阻拦,这才有的双方冷静两天、好好反思的机会。

    梁锢再顽执陈腐,此时也冷静了许多,但脸上还佯装着怒意,低声骂道:“梁涛现在何处?”

    家人低声说道:“就在祠堂外跪着呢,都跪了一天一夜了,不吃不喝……小涛也就是脾性硬了点,老爷你可别恼了他。”

    “我现在看见那个不肖儿孙就来气!就让他在那跪着,先不去理他!”梁锢摆摆手,“那位齐仙长如今何在?”

    “齐仙长说了,他见乡民与官兵争执,担忧暴戾之气坏了祖灵清幽福地,所以这几日都在乡外作法。”

    “你们真是胡闹!”梁锢拍着床榻骂道:“那可是修习道法的仙长,我们梁家上下尽心礼待还嫌不足,你们居然还要劳碌仙长作法?是哪个混货出的主意?”

    “老爷你息怒,我们这两天连番去请仙长来家中做客,仙长都谢绝了。”

    “做什么客!”梁锢看着一圈家人亲眷,就好像看见一伙蠢蛋,太阳穴上砰然猛跳,“仙长驾临,当以长房家主之礼相待!你等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就忘了怎样伺候人了?”

    “那我们赶紧去请?”

    “你们去哪里像话?当然是我亲自去!”梁锢不顾家人劝阻,穿戴整齐之后,在众人簇拥着来到宅院门前。

    而此时宅院大门敞开,门外就站着一名身披雪青鹤氅、手持翠竹杖之人,抬眼观瞧门楣门槛,好像犹豫着是否要进。

    梁锢被身旁家人提醒,便知那人就是齐德仲,当即满脸堆笑,上前连连作揖行礼:“齐仙长,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齐仙长!”

    齐德仲闻言皱着眉头后退半步,“齐某不过一介江湖散人,何德何能救苦救难?老人家病体初愈,应该静卧修养才对,为何要出门?”

    “多谢齐仙长不吝救治,梁家上下本应躬身礼待,奈何族人庸碌愚钝,疏忽大意,还要仙长劳碌施法,我等实在过意不去。”梁锢也不知哪儿来这么一股精气神,在齐德仲面前仿佛重返青春,如此反而让梁锢对齐德仲更加敬佩。

    其实主要是这两天,齐德仲祭炼翠竹杖到了紧要关头,内敛生机法力与周遭生灵共鸣相和,哪怕病衰之人都会有枯木逢春之感。

    齐德仲看着一众梁家族人,沉默一时无言以对,其实所谓作法之言,齐德仲并没有完全说明情况。

    在他看来,铁轨铺设之举,是无可阻拦,沪海城派梁涛自此,本来就是有意减缓纷争,如果越王乡民不识好歹,那么沪海城不介意让一伙兵痞负责该段工程。

    那么在飞快拓张的工程面前,许多故旧传统就不得不做出让步,而这个让步有多大,就要看彼此的权衡了。筑路官兵强行破土摧坟,此举也稍显蛮横了,但战火硝烟未灭,举止难免雷厉风行。

    齐德仲劝回了乡民与梁家族人,自己则是在铁道工程一旁,施法遮掩声息光影,在远处观望,就好像那里只有一段未完成的铁轨。

    至于铁道横穿而过的坟丘墓葬,齐德仲也一柄施法,将其挪至靠近乡中的一侧山坳,此处风水沉定静谧,难扰前人安宁。更何况,该扰动的早就扰动了,在齐德仲这种修行人看来,没有滋生阴灵鬼物就行。生死轮回本不可免,一味讲究崇古敬祖,奢侈无由。真正敬祖之心,不过敬如在这等境界。

    眼见齐德仲毫无反应,梁锢不禁疑惑询问:“齐仙长何不到院中,好让我等虔心侍奉?”

    “哦。”齐德仲微微醒觉,“我只是察觉贵宅内中,似有杀伐之气流转,好生玄奇,一时间瞩目出神,还请恕罪。”

    梁锢赶紧追问:“杀伐之气?我梁家世代耕读传家,不敢有任何作奸犯科之举,不知仙长能否直言?或为我梁家解厄?”

    “解厄?我可做不到。”齐德仲微微一笑:“或许另有其人……也罢,我就进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梁锢自称耕读传家,也不算全错。梁氏最初本就是江南门阀,后来科举仕途屡有及第高中的族人,渐渐才聚拢繁衍成江南梁家。

    待得江南之地百业兴旺,梁家族人开始涉足工商,几代间便积累了大量财富,这才有了长房家主一说。后来江南商盟成立,长房家主便是其中重要成员,江南各地的梁家宗族也得享富足。

    别的不说,当初云霄等人在江南之地招惹的豪门世家,便是梁家的一脉分支,势力比越王乡梁锢一家可大得很,据传如今还在家中供奉了修行之人,可不是一般的绿林侠客能够撩拨的了,只不过云霄师兄弟五人,如今也看不起这些世家豪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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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杀伐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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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影壁,梁锢将齐德仲邀至花厅落座奉茶,先说的都是各种感谢话语,还让下人拿来一对玉虎镇纸,以作谢礼。

    齐德仲元神感应一扫而过,便知玉料与手工皆属上等,只是被人把玩得多了,沾染的丝丝尘俗之气并不太招喜。

    “如此厚礼,齐某可不敢收,好意心领了。挫锐解纷,亦是修行,无需这般。”齐德仲只看了一眼,连礼物都不碰。

    “齐仙长脱俗仙姿,此等凡物自是难入眼界。”梁锢连连点头,齐德仲越是这般矜持,他越觉得对方不凡,“不知齐仙长如今在那座仙府修行?”

    “玉篁山,离此地不远。”

    “有所耳闻!”梁锢点头道,“不知仙长是独自清修?还是……”

    “一人独修。”

    “哦,如此甚好、甚好!”梁锢轻轻鼓掌,自偏厅走来两行下人,五男五女,一个个眉清目秀、齿白唇红。

    齐德仲皱眉道:“梁老这是何意?”

    梁锢捻须笑道:“仙长独居山中清苦,也需房前屋后打点洒扫之人,这十名侍者便请仙长带回,以显我梁家求仙之心。”

    齐德仲心中冷笑,暗道梁锢顽执不堪、果真药石罔效。这十个人到了玉篁山只是更添冗赘,或许真有修行人乐于此道,但至少不是他齐德仲。

    “梁老既知山居清苦,又何必让这等年少慕艾之人,随我入山徒费青春呢?”齐德仲摆了摆手,让那十名下人退去。

    梁锢面露迟疑,因为他这下真是看不透齐德仲所想,一开始不收玉虎镇纸,他以为齐德仲是自抬身价;接着出手十名下人,仍旧不露结交之意。

    在梁锢这种人眼中,修行道法的世外高人,不会无缘无故显露人前。自古有江湖术士吃大户的说法,其实就是看着哪户高门豪族遭受鬼魅祸殃,上门作法祛除,然后趁机会大赚一笔。更狠毒的手法就是从头至尾设计布局,甚至连那阴邪鬼物都是上门术士所豢养。

    梁锢也怀疑过齐德仲是不是故意彰显手段,所以故意不在梁家宅院中栖身,可是听家人提起当时乡民官兵对峙,齐德仲应该是有真修行的高人。

    修行高人喜怒难测,这一点在齐德仲身上,此时也算体现得淋漓尽致,梁锢想尽一切好话,却也没能让齐德仲面露喜色,这更让老人惴惴不安。

    眼见场面逐渐陷入沉默,齐德仲一整衣衫:“梁老,听说令孙如今还在院中?他毕竟已然参军投效,长居家宅之中不成体统,也不好对他的上峰交代。”

    梁锢连声应是,赶紧招呼下人去把梁涛叫来。然而过了许久,花厅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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