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主母-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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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她也不晓得那人设什么时候就崩掉了。
两人刚结婚那会,他不晓得哪里犯毛病,热衷于当模特让她画像;再后来有段时间,他热衷于生气,具体表现为他总会突然说起以前的某件小事,如果她记着还好,如果他记着她忘了那就不好了,他晚上能在床上变着花样地折腾,直到她哭爹喊娘地求饶;再后来,他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欧阳琛了,懒,还有脾气,具体表现为连衣服都懒得搭配,从外套到领带,都喜欢她提前安排好,脾气也大,一言不合就和刚才一样使性子……
吴倩宁胡思乱想着,越想越无奈,你说这人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呢?
“爸,妈。”边上一道声音打断了吴倩宁的胡思乱想,欧阳姗将手里的咖啡递给自己老爸,笑着问,“你们怎么在外面?”
欧阳琛接过咖啡,随口答:“出来透透气。”
欧阳姗哦一声,目光却不动声色地落到了吴倩宁脸上。
也不晓得两个人说了什么,自己老妈脸颊红彤彤的,看上去还有那么点纵容宠溺的意味。
这画风欧阳姗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自己老爸在外面是温文尔雅的集团掌权人,在她们老妈跟前那根本是个傲娇小公举,日常画风各种辣眼睛。
欧阳姗在心里无声地叹口气,进了病房。
欧阳琛要喝咖啡,她当然不可能只给欧阳琛买,给其他每个人都带了不同的。不过眼下大家显然没心情喝,她将饮品都放在桌上,悄无声息地站到了欧阳妍跟前,轻声问:“医生怎么说?”
欧阳妍微微转头,压低声音:“让一生姐和表哥一起去做检查呢。”
“然后?”
“应该就可以回去了吧。”欧阳妍不确定地说。
欧阳姗哦一声,抬眸看向程放。
程放在许一生病床边站着,躺了几天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精神却还好,过来后安安静静的,扮演着大病初愈的美少年。
自己这表哥,眉目随了姑父,英气俊朗得很。
欧阳姗正乱想,听见程牧声音沉稳地说:“那就先给他们俩都做个全身检查吧,人也放心。”
“行。”蒋靖安点点头,抬眸看向扶着许一生的陶夭,微微蹙眉道,“你这还怀着呢,就和二哥在病房里等着行了,我带他们俩过去。”
陶夭闻言笑了,扶着许一生的手也没松开:“我这还不到两个月呢,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是这样说,被她扶着的许一生却愣了一下,连忙劝道:“还是听蒋叔叔的吧,不到两个月才得注意,这几天我们俩出事,大家肯定都没休息好。都是因为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说话间,她差点红了眼眶。
陶夭心疼不已,拍着她手背说:“没事就行了,又乱想。”
“蒋叔叔带我们过去吧。”程放也看了陶夭一眼。
两个人都劝,陶夭也有点无奈,允了蒋靖安带着他俩去做全身检查。等他们几人一走,欧阳琛两口子便提出先告别了,等过段时间一起再聚。
两个孩子刚醒,这边夫妻俩也的确比较乱,程牧没怎么迟疑就应了下来,他揽着陶夭将欧阳琛几人送到了电梯口。目送电梯下去,两个人对看一眼,突然都松了一口气。
几秒钟后,程牧抬手抚了抚陶夭的眼窝,声音低沉,透着丝丝怜惜:“这几天累着了,黑眼圈都出来了。”
“不碍事,他们醒了就行。”
“难受吗?”程牧带着硬茧的手落在她脸颊上,轻抚两把,又突然想什么,止了步子说,“这会也没事,带你下去做个检查。”
陶夭这次怀孕已经是第三胎,前面有经验,因而一点也不曾手忙脚乱。有感觉后用试纸测了一下,再接着就出了一生和程放的事情,她连b超也没什么心情做。眼下两个孩子好不容易醒来,状态也都好,她也的确该做一下b超看看怀孕的状况了。
思及此,她点点头,仰头问:“那现在过去?”
程牧揽着她转个身,又一次按了电梯,没一会,两个人到了妇产科门诊,好巧不巧地,坐诊的医生还是他们老熟人李教授。十几年过去,李主任已经不当主任了,她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没那么多精力管事,人也显得越发平和,穿白大褂戴眼镜坐在办公桌后面,慈眉善目的。
“……什么?”听了陶夭说话,李主任一时没反应过来。
陶夭闹了个大红脸,她转头看一眼程牧,结结巴巴地说:“那个,应该是怀孕了,经期推迟五十多天,几天前在家里用试纸测过。”
“怀孕了?”李主任下意识看了程牧一眼。
五十岁的男人立在她办公桌一侧,还是那副高大挺拔的样子,沉稳威严,气魄逼人,岁月对他好像特别优待,这个年龄了,竟然又给他一胎孩子。
李主任笑笑,开单子说:“先去做个b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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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得浮生三日闲,阿锦和管家修修七七在横店面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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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一生温柔17【11月5日】
医院,走廊上。
陶夭攥着手里的b超单,蓦地,紧握的一只手捶在男人坚硬的胸口上,埋怨道:“都是你啊——”她一张脸憋得通红,也不晓得是气得还是羞的,凤眼里水盈盈泛着光,显露出一点成熟的女人味。
程牧任由她砸了一拳,等她想收手的时候突然握着她手,低头声音微沉地说:“双胞胎,还不高兴?”
“你怀一个试试!”陶夭没好气地说。
程家有双胞胎基因,欧阳家的双胞胎基因则更强大,上一辈有好几对,这一辈也已经有了两对。二哥和倩宁生了一双女儿,大哥和如意得了一对儿子。两个嫂子都是她好友,怀孕时那个痛苦劲她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哪能想,眼看着到四十,轮到自己了,心里能不慌吗?
她仰头看着程牧,一会想到吴倩宁孕后期基本在床上度过的那两个月,一会又想到蒋如意顺转剖的悲催过程,没一会,白皙的脸庞都因为害怕懊恼而微微发白了。
程牧定睛看着她脸色,好一会,声音突然低柔了几个度,搂着人问:“真怕啊?”
陶夭抑郁得快哭了。
一胎俩宝,程牧自然说不出不要的话,想了想只得哄她:“接下来就在家里陪你待产,有我呢,没什么可怕的。”
“你又替不了我。”陶夭憋闷地说,嗓音像撒娇。
“我倒是想替你。”程牧笑笑,抬手不轻不重地揉着她顺滑的头发,眉目间尽是宠溺柔情。
婚后到现在,这人脾气越来越好了。
陶夭窝在他怀里胡思乱想,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传入耳中,慢慢地,心里涌起一股子柔情,认命地叹了一口气。
双胞胎啊……
不可能不要,只得接受。
一晃眼二十年,两个人该经历的也都经历了,没什么可怕的。
她这般默默地做了一会心理建设,情绪总算平和许多,两条手臂圈着男人精瘦的腰身,柔声细语地嘀咕着说起话来。
没一会儿,蒋靖安一个电话过来,两个人一起往病房走。
——
程放和许一生没有大碍。
下午四点多,几个人一起离开医院。
程牧亲自开车,陶夭坐了副驾驶,程放便和许一生一起坐了后排,很默契的,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距离他们出事的傍晚正好过去五天,这五天的际遇两个人都不曾忘,可眼下当真回来了,反而觉得更像做梦。
“学校那边给你们都请了假,今天正好周五,我们直接回家好了,到星期一再说上学的事情。”车子行驶到半路的时候,陶夭在副驾驶上说完这句话,发现根本没人搭理她。
微微一愣,她扭过头朝后排看去。
程放坐左边,触及她视线便恍然回神,唤:“妈。”
“怎么了这是?”陶夭看他一眼,目光又在许一生脸上转一圈,淡笑着问,“两个人都神不守舍的,有事啊?”
“啊?”许一生抿抿唇摇头,“没事。”
陶夭叹一声,想起这几天仍觉得心有余悸,絮叨起来:“以后过马路可得小心点,这种事再来个第二次,我心脏都受不了了。”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这件事说到底因她而起,许一生瞥一眼程放,红着脸道歉。
陶夭将手从前面伸过来,预揉她头发。
“坐好。”程牧叹口气,没好气地训她,“肚子里还揣着两个,转来扭去也不怕闪着了。”
“两个?妈你怀了双胞胎啊?”
“……嗯。”陶夭干笑一声,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
她坐好安静了一点,后排的两个人却着实惊讶了好一会,再回过神来,又齐齐松了一口气,又自责又庆幸。同时,那种做梦一般的恍惚感也慢慢地消失了,窗外车水马龙的城市盛景提醒着他们,回来了。
许一生转过头去,近乎贪婪地看着一闪而过的风景。
正值夏日,傍晚的光线仍然明亮而耀眼,被它照耀着的人群也依旧显得喧嚣而热闹。她是爱安静的人,从来不曾觉得,熙熙攘攘的人流这般珍贵而美好,隔着窗户,似乎都能呼吸到清新而自由的空气。
一闪而过的景观树高大而葱郁,生机勃勃,很美。
广告牌五颜六色,造型迥异,很美。
路灯沉默着伫立,很美。
她甚至觉得路边的垃圾桶都很美,因为它们是现代的垃圾桶,为现代城市而服务。
看着看着,她唇角不自觉地染上了笑意。
那是一种感恩又温柔的笑,也是释怀又轻松的笑,更是历经诸多烦扰之后豁然开朗的笑,程放沉默地看着,目光中有一抹复杂的痴迷。
记忆里,他没见过她这样笑,好像暖阳突然驱散了一整个冬天的寒冷,终于让世界开始展露生机,又好像微风突然吹走了积蓄良久的阴霾,让天空变得清润而蔚蓝。
看着看着,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偏头看窗外。
程牧开着车,抬眸间看见这一幕着实被惊了一下,回过神却忍不住扯了扯唇角,收回目光。
儿子大了哎……
——
晚上,十点半。
许一生穿一件遮到膝盖的短袖睡衣,坐在床边发呆。
不敢睡。
醒来后一直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情绪里,这会临近睡觉心里却忐忑了,就怕一闭眼又发生什么无法预料的状况。
“砰——砰——”两道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她一愣,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问:“谁?”
“我,程放。”门外传来男生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她一愣,抿抿唇犹豫了一下,低头扭动把手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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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到家了多更点,结果耽误到现在才下飞机。
先传上来,后天当个粗长锦给大家赔罪。
另外,真的想吐槽一下横店的饭啊,飞机落地的一瞬间,看见西安两个字,委屈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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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一生温柔18
苏醒到现在,两个人都没单独说话。
程放进门后瞧见许一生的样子先是一愣,也不晓得想到什么,他耳尖突然就红了,偏头说:“那个,你要不要先穿件衣服?”
许一生啊一声,一张脸爆红。
洗完澡以后换了睡衣,她这睡衣是非常宽松的短袖t恤款,长度到膝盖,身前还有字母图案,她穿了好一会,并未意识到有什么问题。可这会突然被程放指出来,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往衣帽间里走。
她一走,程放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他和许一生一样,被这一遭梦境一般的经历折腾得不轻,眼下回想,觉得虽然只有五天,却让他产生了一些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的变化。比如,能沉下心琢磨事情,再比如,突然就开窍懂得珍惜了。
这会过来,也是因为思前想后一整天,想要好好谈一谈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许一生一出来便瞧见这么一幅景象。
程放随意地站在她房间窗边,往楼下花园里看。恤配一条黑色休闲裤,那裤子倒不大,颜色深便格外显腿长,让他整个人越发挺拔俊美,偏偏又掺杂了一些平素没有的沉稳气质,让她一时间收不回目光。
察觉到她注视,程放便转过身来,对上她视线。
许一生一愣,微微偏头,问她:“这么晚过来,什么事啊?”
程放淡笑:“就聊聊天。”
他语气随意,许一生便哦了一声。
程放在这工夫走到了她跟前,他低头,垂眸审视着她,突然问:“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啊?”许一生有点意外,想了想四两拨千斤地笑起来,“你这么问,什么意思啊?”
程放不想和她打哑谜,直白道:“醒来了装不认识我,遇到点事也想瞒着我解决,要不然不相信我,要不然就是刻意和我拉开距离,这两点,难道我想的不对吗?”
许一生张张嘴,好半天,低语:“都过去了。”
这五天的事情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也是她不怎么想提起的秘密,尤其眼下当着程放再想起一点过分亲密的事,难免倍感尴尬。
程放却没有这种自觉,想了想,问:“你喜欢我吗?”
许一生:“……”
问题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让她措手不及,她偏过头去不再看他,粉润的唇也抿了起来。
喜欢吗?
这一遭际遇后,她觉得大抵是喜欢的。
这么优秀的男生一直在她的生命里,他是她看着出生的,虽然在一段时间里想到他就头疼,可那一点别扭,在听到他三番两次的表白之后,便也慢慢消散,而是滋生出一些隐秘的让她无措的喜悦和心动。
她低着头不说话,程放也摸不准她的心思,又说:“今天想了挺多,觉得以前很多事都做的不好。可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哪怕我后悔也改不了。我以后不会再用那些方式试图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