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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豪门主母-第233章

小说: 豪门主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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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隐瞒行踪而已。

    厅长有分寸。

    最起码,得先安抚住朵朵。

    景久安默默地想着,很快出了门。

    目送他离开,盛荣拍了拍盛雅朵的肩膀,柔声说:“别难过了,爸爸会帮你达成心愿的。”

    “那她怎么办?”盛雅朵迟疑地说,“要找个地方藏起来吗?不能让程大哥发觉的。”

    “我来安排。”盛荣叹着气说。

    ------题外话------

    不养的话,十点半可以刷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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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8:遇上你,真是她的灾难【三更】

    栏川镇。

    路边,轿车上。

    吴叔沉默了许久,转头看一眼同样一路无言的欧阳琛,低声说:“总能找见的,别太担心。”

    话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无力又苍白。

    小姐可是在海上出事的。这几日,大家虽然都绝口不提,却心知肚明,根本凶多吉少。

    就连尸首,可能都……

    他不忍想下去,突然间听到车门砰一声,再抬头,车上已经没有了欧阳琛的身影。

    二少这几天情绪濒临失控。

    吴叔这般想着连忙下车,眼见欧阳琛果然快步到了第三辆车外,几乎在他站定的时候,车门从里面被推开,程家那一位下了车。也就在那一瞬,欧阳琛一手揪住了男人衣领,面无表情地挥过去一拳。

    周围就他们一众人,这一拳重击在皮肉上,声音清晰无比。

    吴叔一颗心差点跳出来,连忙快步上去边拉边劝:“阿琛你冷静点,这事怪不得程先生。”

    边上,匆忙下车的徐东也唾沫四溅。

    “滚!”

    两个人异口同声。

    欧阳琛青筋暴跳的手仍然攥着程牧的衣领,程牧的嘴角已经渗出鲜血,他们吼完又彼此对视,布满血丝的猩红双眼如出一辙,就连脸上深切的疲惫和压抑也如出一辙。

    这场景,悲伤又绝望,其他人不敢上前了。

    程牧一派甘愿承受的样子。

    欧阳琛第二拳却挥不下去,他咬牙盯着程牧,凤眼里渐渐地蓄满了水光,一字一顿说:“遇上你,真是她的灾难。”话落,他猛地松手,扭头快走两步到了路边,给众人一个背影。

    吴叔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

    山河破碎,满目疮痍。

    他们一行人过来本就人生地不熟,毫无头绪地找了几十个小时,心理上的恐惧和疲惫足以压垮人了。莫名地,他想到几十年前大少爷失踪的那些日子,和现在几乎一模一样。

    不对,现在更绝望。

    当时的少爷只是失踪了,现在的大小姐却是在海面上遭遇海啸,哪有什么生还的可能啊。景久安那边消息一来,说是临县可能有了大小姐的消息,他们都根本没报什么希望。

    这几天,从最开始听见一点风吹草动都欣喜若狂到眼下逐渐变得麻木,过程简直像剜心。

    吴叔静静站着,突然看见欧阳琛转身,他稍微恢复了点平时沉稳的样子,看着他说:“给景警官打电话,我们再过去一趟。”

    “啊?”

    欧阳琛喘口气:“刚才一时情急,没见人就走了。不管怎么说,既然是华人,总该上去看一眼。”

    他这话引得徐东侧目:“盛小姐和景警官都看了她的照片,应该不至于认错人。”他们接到电话的时候,景久安也没见上人,只说搜救队在海边发现了二十岁左右的女孩,看上去像华人。

    国内飞过来就两个多小时,r国街头旅游的华人天天都有,再加上这里人也是黑发黑眼,这消息本就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可一来景久安还未见上人,二来这几天断水断电,消息通传本来就不方便,为求安心,他们只得跑一趟。眼下静下来,却发现他们当真是白跑了一趟。

    徐东收回思绪,看了程牧一眼。

    程牧从刚才欧阳琛放开他以后,靠在车上,几乎没动。

    他看着老吴的身影。

    老吴虽然觉得欧阳琛的提议有些徒劳,这种情况下,仍是没开口再说多余话,找了手机去边上给景久安打电话,拨通后,他将手机递给了欧阳琛。

    他们这些人里面,也就欧阳琛和他能说r国话。

    程牧看着欧阳琛嘴唇阖动,很奇怪的,虽然距离不远,他却听不清欧阳琛说些什么。

    很长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他刚才那句话,一直回荡在耳边。

    他是陶夭的灾难吗?

    他觉得不是,从头到尾,他分明帮她收拾了那么些烂摊子,算哪门子的灾难呢?

    可眼下这桩事,却的确和他脱不开关系。

    这几日,闭上眼睛便能听见海浪声,听见她最后用讨好的调子帮金佑安说话,听到最后一刻,电话里金佑安着急变调的声音。

    她会害怕吗?

    在海浪拍过去那一刻。

    程牧闭上眼,复又睁开,朝徐东道:“上车。”

    徐东抬眸看去,听见他声音低低地重复说:“上车,去海边。”

    “……你感觉怎么样?”

    程牧没回答,拉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

    徐东一咬牙,开门上车。

    这几日,他们尚且轮换着休息,这人却是连眼睛都未曾眨过,早上疲惫过度突然睡了过去,粗粗一算,应该睡了还不到三个小时。

    他却不敢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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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9:应该是怀孕了吧。【一更】

    房间里光线很昏暗。

    饥饿的感觉折磨的人无法入眠,陶夭抱着肚子翻个身,突然间醒了,她睁着眼,傻乎乎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白色墙壁,单人立柜,铁门正对着一扇小窗,自己躺在一张单人床上,视线尽头好像是一个隔开的洗手间,洗手间对面的墙角,摆放着一套单人桌椅,上面什么东西也没有。

    头疼。

    她抬手按着太阳穴,努力回想着昏迷前的景象。

    在海面上,她站在栏杆边打电话。海浪的轰隆声传来的时候,金佑安扯着她推进了房间,之后……

    之后的事情,她毫无印象。

    是海啸吗?

    她还活着?

    这两个念头同时涌现,陶夭一手扶着墙坐了起来,又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着这个房间。

    不像医院,医院的房间不会弄得这么压抑。

    她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那一扇铁门上,盯着那上面四方四正一个小窗口,脑海里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难不成,在监狱里?

    这猜测将她吓了一跳,陶夭侧个身连忙下床,动作太急,腿一软顿时蹲在了床边。

    好饿。

    口干舌燥。

    也不晓得现在是几月几日,清醒后周围这古怪的一切让她既糊涂又茫然,她定定神,扶着墙,颤巍巍地走到了门边,抬手奋力地拍打了起来。一下、两下、三下,就在她拍了整整十八次的时候,门外隐约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开锁的声音响起。

    陶夭松了一口气,扶着墙,慢慢后退。

    从始至终,她没出声喊。

    门开了,两个陌生的男人先后进来。当先一个五十岁左右,身形高大,浓眉大眼,上下打量他的时候,眼神还算温和。他身后进来的那一个则略显年轻,三十岁左右,有点瘦,鼻梁上架一副无框眼镜,显得文质彬彬。

    古怪的环境,陌生的人,这一切让她心下警觉,陶夭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微微握拳,握拳的瞬间,突然发现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没有了,就在她下意识低头去看的工夫,那个年轻男人开口了:“您好,陶夭小姐。”

    这人说一口流利的中文,陶夭顿时又抬眸,警惕地看了过去。

    嗓子干而疼,她索性没说话。

    这时,中年男人开口说了一段话。

    可惜她听不懂。

    不过,年轻人很快翻译说:“很抱歉要委屈您在这里暂时住一段时间,等我们安排好,会将您移到相对舒适一些的地方去。”

    “……”

    陶夭眉头紧蹙,看着他,一开口,声音沙哑至极:“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

    中年男人看着她,眼神有些怜悯,又一次开口。

    年轻人翻译。

    这样断断续续地交流了好一会,陶夭总算稍微理出一点头绪。

    中年男人有个女儿,一年多前,被报复中年男人的歹徒绑架欺凌,以至于出现了很严重的心理创伤,不能受刺激。而现在,她想要陪伴当时救出自己的恩人,所以,要委屈她这个恩人的未婚妻从此失踪。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陶夭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面色端正的男人,用一股子尽量镇定的语气问:“盛先生,你知道厚颜无耻、恩将仇报这两个词语吗?”这辈子,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厚颜无耻的请求。

    年轻人翻译说:“您的心情我很能理解。这件事我也非常抱歉。请见谅,朵朵是我唯一的女儿,请您体谅一个当父亲的心情。”

    “那谁体谅我的心情!”陶夭声音沙哑破碎,忍不住朝他喊,“就你是父亲吗?就你有女儿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家人怎么办?能不能体谅一下我家人的心情,我爷爷已经七十多岁了!”话音落地,两行泪蓦地涌出,她抬步就往门口跑。

    砰一声,跪倒在地。

    “滚啊!”她一把挥开了身侧要扶她的那只手。

    已经好几天了。

    爷爷他们应该都在找她。

    怎么办?

    脑海里一时纷乱如麻,陶夭猛地转身,扯着男人手臂站起身,忙不迭说:“您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们家人肯定在找我,我不能失踪。我刚回家不久,我在外面流落好些年才被找回家,再失踪我爷爷他们承受不了的,盛先生。”

    “6、7级海啸,您当时在海面上,生还的可能性很渺茫。”年轻男人声音低沉而生硬。

    陶夭抓着男人手臂的动作慢慢松开了。

    真的是海啸。

    可她也真的没死啊。

    大浪打来的时候,她被金佑安扯进了房间里,眼下,她不还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吗?

    程牧呢?

    他们会不会都以为她死了?

    这念头蓦地涌上来,极度的恐惧突然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看着男人温和却刻板的模样,她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只要您能配合,我会尽量满足您的所有生活需求,吃穿方面您不用担心,若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看电视。”

    “滚!”陶夭声音低低地吼了一声。

    年轻男人一愣,下意识看向边上的中年男人。

    隔了几秒后,他又尽职地翻译说:“那您好好休息。您身体没有大碍,一会会有人送吃食和衣服过来。”

    “滚啊——”

    “很抱歉。”

    陶夭再不说话了。

    两个男人先后退了出去。

    铁门发出咣当一声响,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陶夭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肚子咕咕地叫了两声,突然传来隐隐约约一阵疼。

    她抬眸看向了洗手间方向。

    深吸一口气,她扶着墙壁慢慢地走了过去。

    好一会,她从洗手间里出来,蹙眉坐在床边发呆,脑海里刚才那一幕挥之不去。

    她流了一点血。

    例假吗?

    感觉又不是。

    这多半年一直在吃中药调理身子,前两个月例假都正常了,周期在三十五天左右。

    这一次,快五十天了。

    五十天了。

    例假。

    不对的……

    脑海中一个猜测突然冒出来,渐渐地,她越想,越是觉得那种可能性越大,越想,也就越手足无措。得益于先前见过谢灵儿孕早期的症状,她眼下再回想,觉得自己最近的状态像极了。

    情绪低落、嗜睡、有时候头疼、胃口差……

    陶夭啊。

    你怎么回事儿!

    莫大的恐慌和自责将她席卷,她有些惊惧地抬起左手,慢慢地放在了隐隐作痛的小腹上。

    眼泪几乎在一瞬间掉落下来。

    这一次,不同于第一次的茫然无知,她感觉到了深切的绝望。

    开门的声音突然将她惊醒,她下意识看过去,眼见有人将两个手提袋和几个饭盒搁到了墙边。

    陶夭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了那几个饭盒上,没几秒,她起身扶着墙,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她也懒得将饭盒端到端上去,就那样坐在地上,背靠墙壁,打开了饭盒上几个盖子。打开盖子的工夫,地板上凉意渐渐传来,她好像受惊般又起身,将所有衣服都垫到了墙边,重新坐下。

    一点血而已。

    没事的。

    她吃一口停一下,嘴里低声絮语,好像这样不停地念叨,某种强烈的希望就能实现。等她这样断断续续地吃完了送进来的所有饭菜,才发现,额头上起了一层汗。

    精疲力尽,好像打了一场仗。

    她抱着膝盖靠墙发呆。

    身上的绸缎破烂到看不出本来的样子,恍惚间,她又想起海棠园卧室里那一幕。男人从后面拥着她,温热的唇舌一点一点,慢慢地啃噬着她的颈项,声音低沉而撩人:“这是连理枝,别名夫妻树。”

    “你胡子扎到我了。”试衣服的她左躲右闪。

    男人一只手臂却圈紧了她的腰,那只手,灵活又刁钻,不知怎么就钻进了旗袍里,四下游走。

    应该来找她了吧。

    肯定在找她。

    陶夭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拎着纸袋站了起来,头还有点晕,肚子撑,体力却好歹恢复了一些。几分钟后,她简单擦洗了一下身子,换了一套干净衣服,躺回到床上。

    她盯着白色的墙壁,想休息,却睡不着。

    没有生命危险。

    她可以等。

    她和孩子,都可以等。

    应该是怀孕了吧?

    下意识地,她又将一只手按到了小腹上。

    ------题外话------

    七点多二更。

    铁打的阿锦流水的你们,我已经看开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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