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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至强弃少-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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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章 见面不如不见

    (全本小说网,。)

    小桃听说七夕将至,各地跑江湖的班子都来到了桥头东村,借着十里八乡赶来求姻缘的男男女女小赚一笔。

    她想象着,集合江湖之力,是不是能让夫人一笑,看惯了冷艳,夫人一笑,又该如何美丽?

    对着一个护卫吩咐两句,不多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出现在她们眼前,不给夫人拒绝的机会,拉着便向马车里面走去。

    平时,夫人让小桃待她如姐妹,她不敢,但她心中一直尽职的维护着这段姐妹之情。

    ※※※※

    五颜六色的油彩,将豆芽脸涂成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他不用讲一句话,只需夸张地啃掉一牙西瓜,再夸张地抖一抖黑布,变出许多西瓜皮来,在上头摔倒又爬起来,摆出各种无辜又滑稽的动作,台下已是笑声一片。

    这次,豆子也没有闲着,将自己的脸面画成了猴子,配合着师父,嗖嗖地爬上那支从箱子里伸出来的高高竹竿,在众人的屏息静息中,只见豆芽从手中抛出一块鲜艳夺目的大花布,从空中徐徐落下之后,竿头的豆子已然凭空消失。

    这一幕对于看惯了老派戏班与杂耍的观众而言,几乎是活生生的奇迹。有的人甚至惊叫出声。

    豆芽同样扮出惊恐的模样,手忙脚乱地在台上乱翻乱找,西瓜皮翻飞起来,他举起另一个大花木箱子,看似笨拙实则精巧地将漫天乱飞的西瓜皮全部接入箱中,然后关上箱子,气喘吁吁地坐在上面挠头,模样着实捧腹。

    丫鬟小桃早被这新奇的表演吸引,情不自禁叫了几次好,而旁边的夫人,与寻常并没有太多不同,但眼神却比平日敞亮许多,怔怔看着台上的豆芽。

    见气氛已然到了最高的一刻,豆芽咧嘴一笑,突然腾突跃起,翻身落地的同时,将拴在箱盖上的红制片一抖,一片片缤纷彩纸雪花般从箱内涌出,消失在空中的豆子手捧一个大饭锅,从箱中一跃而出,燕子般轻巧落地,等待别人打赏,对于她银子什么的最稀罕了……

    然而,更令小桃想不到的是,身边的夫人竟也用力鼓起了掌,眉目之间虽无明显笑意,但那久久都未扬起,仿佛被魔法固定了的嘴角,竟有了一丝小小的变化,就是这微不足道的欲扬未扬,让他欣喜若狂。

    四目交望,小桃在看她,豆子也在看她,而她在看豆芽。

    台下掌声雷动,却不知有两个人的耳朵,在此刻空空如也。

    “小桃,你们在这等会,我找那师傅有点事嘞”!

    后台。

    她过来,目不转睛看着他,说:“真好,你又回来了。”

    豆子看到她的眉眼在微微颤动,很像一个努力想笑,但还是失败的人。

    “好久不见了。”因为勾了脸,豆芽的笑容更灿烂了。

    她沉默良久。

    “豆子,你先出去。”豆芽转过头,“时间还早,出去随便找个地方玩吧。”

    “你让一个穿得像猴子的人上哪儿玩去!”豆子撅嘴,扯着自己滑稽的表演服。

    “你不穿这一身也像个猴子。”豆芽取出一块碎银子塞在她手里,“去街上赌花生玩吧,今天师父批准你。”

    “有钱好办事,两位慢慢聊。”她的一张脸简直要笑烂了,欢蹦着出了表演台,还顺手掩上了后台的帘布。

    她没有去跟人赌钱,而是来到月老庙下的姻缘河,将自己藏在各地求姻缘的人群当中,趴在栏杆上看鱼,脸上,再没有一天开心的样子。

    后台,豆芽跟她对面而坐,她有些局促,低头摆弄着已经捏成一团的手绢。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豆芽笑着说,“爱笑爱闹,很像我徒弟。”

    以前……“以前”真是个不错的词。

    她看着他铺散在梳妆台上的工具,半晌才道,“能替我也画一张笑脸么?”

    他一愣。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太久没有笑过。”

    他沉默片刻,起身拿起了画笔。

    “他们都说我是患了怪病。”她说,“你不问我什么吗?”

    他摇头,将食指轻劝竖在她的唇上。

    一笔一笔,细细描绘,再悲苦的脸,也在油彩的掩盖下,变得喜气洋洋。

    “真好。”她把脸凑得很近,指尖小心翼翼地扫抚着镜中的自己,“笑得十分有趣,看了就让人高兴。”

    豆芽点头:“但这并不适合。你生来主不是做花脸小丑的人。”

    他递给她一张面巾:“擦了吧,被人看到,会笑话堂堂的将军夫人。”

    “多留一会儿。”她摇头。

    他笑:“我记得从前你一笑,眼睛就弯成月牙。”

    “是,他也这样说。”她叹气,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如今她已经贵为将军夫人,如果还和豆芽藕断丝连,秋水一剑知道,这个向来杀伐果断之人,会是一个怎样的下场?

    她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了。

    “小师娘呢?”豆子故意朝他身后瞅。

    本想敷衍这鬼灵精,可是,不给她讲实情,又能再讲给谁听呢?

    他讲得太慢,直到太阳爬上正中时才讲完。只是他其它的都没讲,只是讲了他与明月相处的每一天,可惜她已经嫁为了他人妇。

    豆子伸出手,触着他的心脏,问:“这里疼?”

    “对。”他笑着点头。

    “为什么不哭?”豆子歪着头,“我上次磕破膝盖都哭了一个时辰呢!”

    “傻孩子。”他摸着她的脑袋,“花脸小丑怎么能哭呢,他存在的意义就是让看到他的人都开心。以前师父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今天才懂。”

    豆子瞪着眼睛,十分迷茫。

    过了片刻, 摸了一个桂花糖塞到他嘴里,关切道:“你哭吧!边吃糖边哭,就不那么难过了。”

    “师父不会哭。”他拧了拧她的脸,“不管怎样,把笑脸留给别人,总比哭哭啼啼强。”

    豆子想了想,低头吃糖,不说话了。

    ※※※※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常握着一把扫帚,在庙内庙外缓缓地扫,冬除落雪,秋扫黄叶,把时间一点一点扫到了遥远的背后。

    山太高,路太险,注定没有多少香火,佛前供桌上的瓜果,都是老和尚自己从后山上摘下来,偶尔也会有过路的旅人进来拜一拜,偶尔的偶尔,也会放下微薄的银钱,然后在出庙门的时候跟老和尚说声阿弥陀佛,你这庙也太小了。

    庙小如芥,一座佛像,一个禅房,一间僧舍,剩下的便是厨房与茅厕,刚刚占去山腰转拐处那一小块平地,从僧舍的窗户看出去,一丈开外便是悬崖。

    庙像棵怪异而倔强的孤松,在最靠近危险的地方扎了根,安然生长,风雨不动。

    老和尚也有无聊的时候,尤其是冬天最冷的几日。既无人相陪,就只好揽着他的扫帚在庙门口的石阶上坐一坐,听群鸦乱叫,看满山雪缺。

    有时也会跟他的扫帚讲话,内容无非是我离见佛祖之日已不远,寺庙没了我,又有谁来摘果供奉,谁来打扫修葺,连你这把世上最好用的扫帚也无人再用,庙虽小,物虽微,也是一重世界,若就此荒废,着实可惜。

    寺庙便是月老庙,除了每年的七夕的前后繁华,时间一过,许多人就再也记不起某某小村庄之中,还有这个一个月老庙。

    老和尚是一个游方和尚,他来了,豆芽才搬出了寺庙,但两人关系很好,豆芽也曾将心中所有的委屈都说给了老和尚听。

    老和尚念着佛经劝他放下,可他却放不下。

    第二天,豆子独自跑去了月老庙,老和尚在喝香喷喷的野菜粥。

    “我师父说他不会哭。老和尚,他是不是得了怪病?”她把粥碗从老和尚手里夺下来,“大家这么熟,不许诓我!”

    老和尚为难地看着她,想了想,说:“那不是病。”

    “那是什么!”她扯他的胡子,然后满地打滚,“不说我就天天赖在这里,吃穿你!”

    “行行,告诉你也无妨。”老和尚投降,“阿弥陀佛,真是一小冤债。”

    这天,天快黑的时候,豆子才从月老庙出来,一路无精打采。直到走到家门口时,才突然抖擞精神,像往常一般蹦进门去。

    师徒的表演,依然继续,集市上照样每天都有喝彩声。

    不过,她很久没来了。

    ※※※※

    “启禀将军,为夫人生辰请来的戏班与杂耍艺人,都已到齐。”一个家丁匆匆而来,递上一份名册,“将军请过目,若无不妥……”

    “不必看了,此等小事,你们酌情办妥。夫人生辰当天,加强守备,莫让鸡鸣狗盗之辈混入。”他心中烦闷,三两句打发了下人。

    家丁领命而去,剩他在回廓里又发了一会儿愣,方才转身离开。

    明日是她生辰,前两年秋水一剑都因领军在外而错过,今年他在家,说要将天下最有名的戏班跟最有趣的江湖艺人都请来为她表演,据说他们的表演十分精彩,见者无不叫好,将军府也需要一些热闹。他还暗自存了些希望,说不准这样的热闹,能让她一展欢颜。(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五十一章 难言

    (全本小说网,。)

    淡淡的阳光在空中缓慢转动,水池中的鱼儿咕噜噜吐着不包,那厢的窗前,她放下绣花针,远远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仍是一副好端端却不知为何哀伤的模样。

    并蒂莲还没有绣完,她揉了揉有些泛潮的眼睛,重新拿起了针。她绣的花样,每个都喜庆,连那些花花草草,都像一张又一张笑开了的脸。

    望着她的模样,秋水一剑心中不得舒坦,征战沙场,血洒敌阵,再凶险的场面他也经过,眉也不皱一下。他是满朝文武口中的常胜将军,是皇帝安坐龙椅俯视敌国的资本,只要他开口,除了皇位,没有得不来的东西。

    但,他偏偏治不好她的“病”。

    停在回廊的一端,他隔水望去,她的身影停在窗口,捏着一枚银亮的针,细细地绣一张锦帕,如云青丝上从不见富丽堂皇的金玉饰物,只拿一根磨得光华的木簪懒懒绾起,最简单,却又最动人。

    掐指算来,成亲已有将近五年。可他这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猛将,卸下战袍,竟又又是个高窈健硕,姿容过人,且还带了几分斯文气的翩翩男儿,真是上天眷顾,将好处都给了他一人。

    这样的好家世,这样的好夫婿,却还是难换佳人一笑。

    她从前绝不是这样。那个在小山坡翩翩起舞,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吃红薯吃的满嘴焦黑的女孩子,能将一双眼睛笑成弯月的丫头,完全似变了一个人。

    他问过她,可是心事,可是不高兴?她都摇头否认。

    他以为过了五年,她就不会再想他了,那个和他秋水一剑完全不能媲美的男人,那个他秋水一剑看不上的男人。

    那为何不见笑容?她缄口不言。他抬起她的颌,直视她的眼睛,却也找不出蛛丝马迹,笑容这东西,仿佛从她的身体里莫名剥离了。

    五年来,他只要得空,便带她四下游历,听闻哪里有有趣的景致,必然带她观赏,听闻市井又出了什么新鲜好玩的物件,必然买回来给她。

    可是,她不笑。就算抱着她最喜欢的小猫儿的时候,面上也不见半分喜色。

    除了不笑,她做足一个妻子应尽的本分,从不抱怨,从不吵闹 ,也会在端木忍远征归来的时候,亲手为他熬一锅好味的汤,将他的书房收拾得整整齐齐,熏上他最喜欢的香,夜阑人静时,靠在他怀里,静静听他讲一路上的遭遇与奇闻。如此这般,着实让人无从分辨她的心意。

    他曾以为这是病,找了各种各样的大夫来瞧,每个大夫都说,夫人脉象平和,气血充盈,毫无病兆,不过是开些安神养身的药,不了了之。

    他闷闷一拳捶在廊柱上,他与她这五年的生活,点点滴滴直上心头,这将军府内,笑不出来的人岂止她一个?

    ※※※※

    又是一阵轰然而起的笑声,把挂在府中的彩灯都要掀下来似的。

    秋水一剑厚赏了他们。豆子抱着那满满一匣银两,高兴地在床上直打滚,笑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将军好大方!长得也好看!这么多银子让我怎么花哟!”她猴儿一样在绵软的床铺上扭来扭去,“师父,我们好久没睡过这么好的床了!”

    秋水一剑不但厚赏他们,还请他们留在将军府,理由很简单,他的夫人喜欢他们的表演,希望他们务必再多献艺几场,必重金相酬。

    豆芽迟疑片刻,终还是点头应允。

    “你的房间在隔壁,赖在师父床上做什么!”豆芽把银子从她手里抢过来,笑呵呵地收到自己的箱子里,又拿个鸡毛掸子过来,将她撵下床,“去,回房睡觉!记得洗脚!”

    豆子撇撇嘴,穿上鞋子,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凑到豆芽身边,嘿嘿一笑道:“师父,我怎么觉得那个不会笑的将军夫人看起来眼熟呢?”

    “你一看到长得好看的人,都说眼熟。”豆芽摇头。

    “才不是!”豆子转着眼珠子,狡黠地碰了碰他,“你这老东西装什么傻呀!”

    “你也说我老东西了,记性自然不好了。”

    “少装蒜……你就算将你徒弟忘了,也不会将我那差一点的小师娘给忘了!”豆子朝他吐舌头。

    豆芽听得直乐,忍不住弹了她的脑门:“什么叫‘差一点的小师娘’?”

    “差一点就做了我师娘的小姑娘呀!”豆子歪着脑袋,喋喋不休地说起来,“虽然那天她在街上穿的是便服,今天浓妆打扮,不过,你徒弟可是孙猴子,有火眼金睛,我说老头子你虽然给我讲了故事,可没告诉我她是将军夫人”。

    “嗯,还有呢?”

    “不说了!”豆子生气了,“装疯卖傻有意思么!不就是喜欢的人嫁了人,夫婿不是你么!”

    “去睡吧,徒弟。”豆芽摸着她的头,笑:“要是早知你如此聒噪,当年还不如让你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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