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谋杀-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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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似乎会读心。他竟然猜到了柳青青的想法。
他解释，“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说说徐征的事。”
柳青青立刻反问：“你是想告诉我，徐怪怪贪污么？”
如果真是这样，柳青青特想笑。
徐征工作起来，简直是一个拼命，尤其面对大案，多少次都以身涉险，就他这种精神，也跟**分子不相关吧？
周全倒是没急着解释什么，他又指了指副驾驶，那意思，上来吧。
柳青青犹豫起来。
过了几秒钟，周全追问，“你怕？”
柳青青并不是受激将了，她心说你妹的，有啥可怕的？
柳青青绕过去，又一气呵成的打开车门坐进去。
她说，“去哪？开车吧！”
其实她本以为周全会带她离开呢，谁知道起车后，周全只是把甲壳虫稳稳的停在了路边，但他把车窗都摇了上去。
周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曲在驾驶位上。
他看着远处，拿出欣赏夜景的态度。
又稍许沉默后，他说，“幽灵在五年前就有这方面的苗头了，这也绝对是工作的原因，导致他精神压力过大。”
柳青青细品着字眼，他说的是精神压力大，而不是精神分裂等等之类的。
这代表什么？周全对徐征并没有恶意。
柳青青悬着的心适当缓了不少。她反问，“既然组织在五年前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劝徐怪怪早点治疗呢？”
周全苦笑起来，回答说，“其实他早就开始接受治疗了，只是治疗的方式比较怪。”
柳青青：“躲进监狱？这就是治疗？”
周全点头，又补充，“正常警察想随便躲到监狱，这怎么可能？但考虑到徐征所立的功劳，外加是个难得的人才，组织才给他做了这么一个特例。”
柳青青联想到现在的情况，她叹口气，提醒说，“他这次是真的进去了。”
周全摇头，“未必是你想的那样。”
柳青青一脸诧异。
周全：“我一直奉命调查幽灵，而且这些年他办案时，我也时不时跟着。我虽然不是什么有权威的大人物，但我相信，自己的这些调查报告，会对结果有很大的影响。”
柳青青较真的问，“你会帮他？”
周全没正面回答。他一掏兜，拿出一个信封。
他举着信封强调，“等幽灵什么时候出来了，你拿着这封信，带着他一起出国吧，想去哪都行，只要亮出这个，华夏国任何一家航空公司都会立刻给你们办理机票，而且会给你们安排最好的酒店。我的建议，你俩可以去牙买加，那里有个尼格瑞尔海滩，很美很美……，游泳、冲浪、聚会……去参观海岸旁众多的主题公园，或许去海洋世界，绝对是不枉此行。”
柳青青接过信封时，打心里这么想着，这难道也是组织给的一种特权么？而且周全今晚找我，就为了这事？
柳青青针对性的问了一句。
周全往驾驶位上蜷了蜷。他说，“幽灵这次是彻底的告老还乡了，但针对幽灵的事，目前组织里有两种不同的意见，而就个人而言，我更偏向于后者。所以……”他看着柳青青，“你既然收了我的礼物，就应该帮我办一件事情，这才叫来而不往非礼也。对吧？”
柳青青严肃起来，“追问是什么？”
周全咧嘴笑了。
他这种笑，也有种坏坏的味道。他又起车，把甲壳虫往前开。
他倒是对路很熟，很快把车开到柳青青家的楼下。
周全：“现在说什么，还有点早，既然如此，我过几天再联系你吧，晚安，柳长官！”
柳青青都快被周全弄懵了，但既然对方无意多说，她也就没多问什么。
伴随柳青青走进单元门，这辆甲壳虫迅速离去……
一晃又过了半个月。
周全一直没动静，但另一个出乎意料的事却发生了。
柳青青升职了，还不是小小的升职。
原本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员，现在一下子当了一级警司，这是什么概念？她是正科级待遇了。
邺市刑侦局的很多同事都对她很羡慕，包括小凡。
有次小凡私下跟柳青青聊天。他先说了一大堆捧臭脚的话，随后又笑嘻嘻的问，“青青姐，听说徐长官回帝都养病了，但他肯定有病好的那一天，到时姐帮忙引荐一下，让我也跟着徐长官，效一效犬马之劳啥的。”
柳青青知道，小凡也希望像她一样，能连升几级。但柳青青心说，这种升级，完全是拼出来的，小凡这种心态，根本做不来。另外一提到徐征，她又一脸黯然。
在一个傍晚，柳青青还联系了那隆，甚至坐车去了帝都。
那隆带着她，一起到了秦山监狱。
还是面对着那么复杂的程序，还是走了好长的封闭的走廊，最终她跟那隆站在某个牢房的门外。
她看到了徐征，也看到了维蒙。
这俩人面对面，一起敲着木鱼。当当当、当当当的。
此时的徐征，不再是那种雅痞的装扮了，只穿着很普通的休闲服，而且也剪了头，不再是复古油头，而是很精神的短发。
通过很仔细的观察，柳青青发现徐征瘦了，尤其下巴处最为明显，但状态好了很多，脑门的乌青之色，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柳青青本想走进去，跟徐征好好说说话。但这期间徐征一直没睁开眼睛。
柳青青突然觉得，自己走进去，会不会有些尴尬？
那隆并没催促和说什么，这样又过了一支烟的时间。他望着柳青青，又独自悄悄走了进去。
他凑到徐征耳边，嘀嘀咕咕几句。
柳青青听不到他说了什么。而徐征突然睁开眼睛，隔着监狱门，就这么凝视着柳青青。
随后他摸着衣兜，拿出一卷纸。这是十多张画纸，但被弄成一卷了。
那隆带着这卷纸，走出来后，还把它递给柳青青。
柳青青打开它。这都是一幅幅素描画，也都是柳青青熟悉的场景。
有她跟徐征坐在偷渡船上的画面，也有她跟徐征一起在苏滨对抗爆炸案的场面，最后她还看到了狡诈的于文和一脸神棍样的米大师。
这都是她跟徐征在一起的回忆。
柳青青忍不住笑了一声，但伴随的，一滴泪也顺着她眼角流了出来。
那隆提醒，“长官恢复了很多，从画的内容上就能看出来。要知道，曾经的他是一个很出色的画师，只是接触案子后，他笔下出现的，更多是那些狰狞的脸谱，而现在……太好了！”
其实来到牢房外的那一刻，柳青青就很烦木鱼声，也觉得这是世界上最难听的声音，但现在，她的观点变了。
她又觉得，这木鱼声挺带感的。
柳青青没再多待，跟那隆结伴离开秦山监狱。
她还要赶末班车，回邺市呢。
那隆开车送她去车站。在这一路上，这俩人闲聊几句后，她一转话题，“徐征这次被判了多少年？”
柳青青本不想提到判这个字眼，但又一想，跟那隆也不是外人，何必拐弯抹角呢。
而那隆想了想，做了个一耸肩的举动。
他说，“多少年？这真的很难说，如果长官真的恢复了，明天就能走，但要是他就是不想出来，咱们也没办法，对吧？”
柳青青拧着眉头，“你是说，他想什么时候出来，就能随时出来？”
那隆点点头，又强调，“这是对长官的一种治疗，仅此而已！”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极限谋杀》，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二十五章 旅行
这天上午，柳青青上班后，收到了一个新消息，这也是张晓妮带来的。
整个重案九组办公室里，只有她和张晓妮，少了老谋深算的徐征，少了身手不凡的方骐。
打心里话，柳青青总觉得像是少点什么。
张晓妮：“青青姐，还记得多国联合举行的警技比赛么？今年这一届因为意外而中断了，但听说各国警方正协商呢，想重新再办一次。”
柳青青只是点点头。她何止是记得比赛？比赛中华夏队伍是唯一的“贼”，她的三人组当时所处的窘境，以及最后遇到的杀手……这一切都仿佛是昨日发生的一般。
柳青青心说，不知道这次华夏会派谁去参加了，但爱谁谁，我是跟这种比赛彻底拜拜了。
正当柳青青拿出无所谓的态度时，张晓妮竟又补充说：“听说其他国家警方的态度一致，都要求华夏国再次派出重案九组，而且他们都想在没任何意外情况下，跟重案九组好好比试一把。”
柳青青一下子懵了。这种状态至少持续了半分钟。
回过神后，她吐槽说，“妹的，他们太无耻了！我们三人组怎么参加？难道让徐征敲着木鱼，在无人区内高喊阿弥陀佛么？而且方骐还昏迷着，总不能用担架把他抬过去吧？”
柳青青又问张晓妮，“组织上是怎么决定的？不会是通过了吧？”
张晓妮摇头，“组织还没表态！”
柳青青坐不住了，她这就起身要往外走。
张晓妮把她拦住，反问，“你去哪？”
柳青青：“跟副局聊一聊，让他跟组织尽快反映，让重案九组不参加比赛。”
张晓妮：“还是我来吧。我把青青姐的想法，这就传到公安部去。”
说完，她掏出手机，这就摆弄起来。
柳青青留意了一下手机屏幕，貌似是一个什么系统的界面。
柳青青知道，张晓妮毕竟是从公安部技术侦查局出来的，对那边都熟。
为了让张晓妮对此事引起足够重视，柳青青又跟她好好说了一番。
张晓妮边操作边连连点头。
几天后，柳青青没再收到任何关于警技比赛的消息了，她打心里认为，这事不了了之了。
另外警方安排她跟张晓妮出差，去宝岛参加一个很重要的政法工作会议。
柳青青本来有些敏感，心说会不会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其实还是跟警技比赛有关？
但她又侧面打听一下，确实有这么个会议，而且很多警局老鸟一听到这种会议，就连连摇头。
按他们说，这是个很枯燥的出差，去了后，每天都坐在会议室内，听着报告做会议记录，这种状态，要持续一周呢。
柳青青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而且她跟那些老鸟不一样，上警校那会，她就不觉得纯理论课有什么。
她跟张晓妮在一个下午，被一辆警用私家车送到了邺市的机场。
而且这车一直开到了机场内，来到客机旁边。
柳青青觉得没必要搞这种特殊化吧？她本来也这么提醒一句，但司机小王非要坚持，还说，这是副局的命令，毕竟青青姐是科长级待遇，妮妮姐更是公安部专员。
柳青青脑子中突然冒出一个问号。凭她的了解，副局李国雄不像是这种人，但这么怎么……
上客机后，柳青青和张晓妮找到座位并坐了下来。
这是挨着的两个经济舱的座位，但它们离商务舱很近。而且没多久，正常那些旅客就开始登机了。
柳青青看着这些旅客，顺带着，她还想到徐征的私人飞机了。
她并不对那个私人飞机本身有什么兴趣，反倒是想徐征了。
从邺市到宝岛，这次的旅途并不短，柳青青想等起飞后，靠着座椅好好睡上一会。这也是她从徐征那里学来的一个习惯。
至于张晓妮，她把手机网络关了，但举着手机，正看着跟电子技术有关的资料。
这上面又是电路图又是各种公式的，柳青青偷瞧了一眼，看不懂，也让她头大。
这样又过了小半个钟头，整个客机基本上坐满了。
赶巧的是，伴随最后一个旅客的进入，出舱口被关闭了。
柳青青本来只是随意的看了他一眼。这旅客并没留意到柳青青，而且他正在商务舱那里找座位呢。
柳青青先是呆了一下，随后急忙低下头，甚至又往下坐了坐。
她这举动，引起张晓妮的注意。
她问，“青青姐，你做什么呢？”
柳青青指着那人的方向，提醒说，“往那边看。”
张晓妮顺着瞧过去，这时她只能瞧到这旅客的侧面，而且是一晃而过，因为这旅客正往下坐呢。
但就是这一眼，张晓妮把他完全认出来了。
她又看着柳青青，反问，“这人怎么这么眼熟……是播那！”
柳青青赞同的点头。而且播那还是老样子，最明显的特征是他没有鼻子。
柳青青心说，上次偷渡失败，播那又被警方抓了回去，怎么又突然在这里出现了？难道又被释放了？
她当然不想跟播那打照面，毕竟这小子吃过亏，到时候别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张晓妮倒是还挺有心情的。她调侃说，“这小子不会也是去宝岛开会的吧？尤其别是咱俩的同桌，那就有意思了。”
柳青青听到宝岛两个字时，心里像是突然被刺了一下。
她对空姐挥手，等空姐走过来后，柳青青压低声音问，“飞机什么时候到？”
空姐微笑着回答，“下午六点一刻。”
柳青青点点头，又看似随口问了一句，“目的地是哪个机场来了？”
空姐：“小坂机场。”
柳青青本来都做好心理准备了，还提醒自己，真要听到什么意外时，不要表露出什么。
但听完空姐的话，她还是不淡定的愣了一下。
张晓妮也不看手机了，她还追问，“小坂？搞没搞错啊？”
空姐拿出犯迷糊的样子。她本想再说点什么，但柳青青及时把话抢回来，说了句谢谢。
等空寂离开后，柳青青和张晓妮互相看了看。
张晓妮：“咱俩被坑了！”
柳青青特想感慨，自己一直提防着呢，没想到还是着了道。而且往深了想，柳青青有个直觉，这次去瀛国小坂，或许跟警技比赛没什么关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