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谋杀-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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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征指着车厢侧面，尤其这里有一道划痕。
徐征：“我刚刚接到消息，距西口五十公里的高速路上，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交通意外，有一辆私家车，撞到了护栏上。”
圆滑司机一脸纳闷。他提醒，“这车祸跟我们有啥关系，又不是我们撞得！”
“还胡说！”徐征沉着脸。“那私家车的司机报案了，说有一辆货车临时变道，这才导致了他的车祸。他还强调，行车记录仪把这一切都拍下来了，而且车牌号是xxx。”
这车牌号，也是这辆货车的。
其实柳青青知道，哪有什么车祸？徐征也绝对是刚刚围着车绕圈时，把车牌号记下的。
但这圆滑司机一下子脸都白了。想想也是，这可是肇事逃逸。
圆滑司机急着吼道，“那个私家车纯属放屁呢，我们这一路上，一直开的很稳。”
他这个吼声，也引起其他人注意了。
他的同伴，另一个司机，急忙跑了过来。
这是个急脾气，他怒道，“那个私家车的车主在哪呢？让老子问问他！”
大胡子警察提醒，“什么老子，注意情绪和态度！”
徐征偷偷对大胡子使了使眼色。
大胡子指着临时岗亭，“你俩跟我走，到那里做一份笔录！”
“我们没逃逸！也没临时变道！”这俩司机一先一后的说。
方骐喝道，“我们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走吧，做个笔录，很快就好！”
这俩司机最终不得不妥协。
徐征望着这俩人的背景。他又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随后他对方骐和柳青青说，“动手！”
第二十六章 臭皮匠
柳青青冷不丁很纳闷，心说动手？动什么手？
而这一刻，徐征和方骐已经有所动作了。他俩都来到货车的后车厢前，这哥俩还合力，想把车厢门打开。
但这个车厢门上锁了。这俩人试了几次，方骐吐槽，“巴腊子，得想办法弄到钥匙才行。”
方骐又盯着岗亭，一脸愁容。
想想也是，警方虽然有办法把这两个司机拖住，但总不能明抢一般的搜身吧？
徐征做了个拽领结的动作，但他没方骐这么悲观。
徐征提醒，“还有一个地方，找找看，或许能有戏！”
徐征还直接钻到货车的驾驶位上。他是好一通的翻找，最终他在副驾驶的挡光板上有所发现。
柳青青忍不住给了个赞。
这么一来，徐征拿着钥匙，很小心翼翼，在不发出大声响的状态下，把车厢门解锁并慢慢推开。
这三人鱼贯而入，当然了，车厢太高，徐征及时的搭了把手，拽柳青青一把。
车厢内有些昏暗，尤其徐征最终还把车厢门再次关上。
柳青青把手机上的小手电打开，照亮。
这里面全是各种杂物，尤其是加工材料。有些木板甚至快顶到车厢门口了。
这三人施展浑身解数，又是弓腰又是侧身的。一点点的来到最里面。
这里倒是有一处“空地”，而且“空地”上还一个暗门。
方骐先蹲着，摆弄一番，把暗门拽开。
那一刹那，柳青青举着手机照着，看着里面。她深呼吸了一下。
这下面是一个个的暗格，每个暗格内都放着一个个用泡沫包裹的瓷瓶。
柳青青不懂古玩，但平时她也能看到一些赝品，比如谁家客厅摆着一个之类的。她看着眼前的瓷瓶，第一反应是，这绝不是赝品，因为它比赝品要“美”太多了。
徐征很小心的一个瓷瓶拎了起来。等把泡沫弄下来后，柳青青看到，这瓷瓶上的饰纹有龙凤，而且还有清晰可见的莲花图案，尤其特别的细腻，栩栩如生。
柳青青感慨一声。徐征跟方骐无声的交流下眼神。
徐征念叨，“这貌似是官窑的瓷瓶！”
方骐一耸肩，示意他眼拙。
徐征给柳青青和方骐下命令，“把手机闪光灯都打开，玩命的拍照。”
这俩人照做，一时间，车厢内的闪光不绝。柳青青因此有都点被晃花眼了。
她想，这瓷瓶就跟一个代言明星一样，而我们呢，成了那些为明星拍照的摄影师了。
在这三人的狂拍之下，这些照片把瓷瓶无死角的全记录下来。
徐征跟方骐配合着，又把瓷瓶放了回去。
柳青青猜测的问，“这货车内藏着的这些文物，要是卖的话，能值多少钱？”
徐征没正面回答，反倒举个例子。“我记得群三年前，有一件元代的青花瓷，在苏富比拍卖行竞拍出了2。3亿元人民币的价格。”
柳青青：“天啊！这里这么多瓷器呢！这得多少钱？”
方骐接话，“这里的瓷器，当然没那么贵了，但如果它们也都产自古代官窑，是上等货的话，也绝不会是白菜价，总不能说万八块钱的就能买一件！”
徐征赞同的一点头，又调侃说，“公安部的老孙头，他有次从古货市场买了一个赝品，还花了足足五千大洋呢。”
柳青青有这么一种感觉，自己脚下，全是一沓沓被铺好的人民币。
这三人在徐征的带头下，又偷偷离开后车厢。方骐再次把车厢门锁好。徐征回到了驾驶位，把钥匙放回原位。
当他刚放完，有一个司机从岗亭里冲了回来。
这哥们的啤酒肚上下抖动着，他对此不管不顾，更不嫌难受。
他冲过来时，徐征正要从驾驶位上跳下来，但被他这么一挡，这俩人对视上了。
这司机沉着脸，很不客气的问，“你干什么？”
方骐：“伙计，不懂得叫警官么？”
司机不像之前，都有点急眼了。他喝道，“你下来！”
方骐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但徐征嘿嘿一笑。他对方骐偷偷使了眼色，那意思，别发难。
等徐征下来时，这司机急三火四的爬了上去。
柳青青观察着他。他上车后，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副驾驶的挡光板。
当发现钥匙还在时，他松了口气。他还急忙把钥匙拿下来，揣在兜里。
但他这么做，已经晚了。
徐征没跟这个司机再多说什么。柳青青三人一起回到岗亭。
一支烟时间过后，这两个司机开着货车，离开了。
徐征为首，这些警察都聚在岗亭内，目送这货车的背影。
大胡子警察先问，“长官，我们还要做些什么？”
徐征：“收队，回家好好休息。”顿了顿后，他又强调，“过一阵等着嘉奖吧。”
这六个警察都露出意外的表情，大胡子这人很直，他哈哈笑了，话里有话的回答，“长官，下次还有任务的话，记得叫我们！”
柳青青心说，你小子别高兴太早，下次任务，未必是如此优差了……
等岗亭内只剩下徐征三人时。
徐征让柳青青和方骐把刚刚拍到的照片都传给他。
他又打包，把这些照片用微信发出去了。
柳青青不知道接收方是谁，而且徐征还打了一堆字，估计是嘱咐接收方什么呢。
等忙完这些，徐征摸着兜里，掏出那张黑桃j。
柳青青联系着那俩司机的纹身。她猜测，“这黑桃j的纹身，是某个组织的？”
徐征：“没错，杜宾这小子，很崇拜霍格尔。所以……”
徐征盯着黑桃j。他喃喃道，“我一直觉得纹身是很有魅力的，尤其……咱们仨马上在手臂上也会纹到黑桃j。”
柳青青喂了一声。她根本就不觉得哪有魅力，而且这黑桃j是多么的丑！另外，作为一名警察，除非当过卧底，不然是不允许纹身的。
柳青青建议了几句。
徐征大有深意的笑了……
一天后的傍晚，粤州深川市的珠光村。这是一片动迁后的小区。某民宅内，有一个一头银发的四十多岁的男子，正坐在家中的客厅沙发上，茶几上摆满了各种书籍，都是跟华夏国清朝道光年间有关的材料。有官方记录的拓本，也有部分野史材料，而且最多的，是有关南海的航海日志和记录。
这男子叫王中矩，光听这名字，会让很多人误以为他是个中规中矩的人，但实际上，这小子滑着呢。
他原本是一名海洋考古学家，但五年前的一个机缘巧合，他跟杜宾认识了。这五年，他当了杜宾的手下，每一年挣得钱，可以说，足足顶的上别人一辈子的。
这老小子尝到了甜头，索性辞职，为杜宾当起了全职的私人助理。
他面对这么多书籍材料，足足研究了一个多月。
这一刻，他又猛灌了一大口咖啡，靠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
在他面前摆着一份海洋地图，是关于南海到爪哇海域的。他也在这地图上，重点圈起来两个区域。每个区域足足有上百公里的面积。
他自行念叨，“我是不是还遗漏了什么？这两处区域，还是有点大，但该死的，怎么就没有更多的资料让我参阅了呢？尤其杜老板说过，能给我弄到太平号的航海日志，但为何到现在还没送来……”
王中矩又叹了几口气，随后他强打起精神，继续投入到分析和查阅的工作之中。
半个钟头后，徐征的私人飞机降落在深川的某个军用机场内。
这飞机是从西口起飞的，刚坐到飞机上时，柳青青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他们仨这次的打扮，是不是有点太……另类了？
柳青青被乔装师接了一截头发，她整个头发还被染成了湛蓝，另外她左耳上，还打了一排耳钉。
徐征直接粘了一个国字胡，还在最后面梳了一个小辫。至于方骐，头发被染的一条条的，隔远一看，他头发一条黑一条绿。
此外，飞机起飞后，徐征把柳青青和方骐召集到一起。他告诉大家一个最新消息。
通过考古专家的鉴定，昨天他们拍摄的瓷器，来自于清朝康熙年间，是泰兴号的物品。据记载，四百多年以前，泰兴号在华夏国南海水沉没，船上包括瓷器、绿宝石和茶具等两万多件物品，全部随着泰兴号，葬身海底。
柳青青听到这，有了一个疑问。既然葬身到海底了，杜宾又是怎么得到的？但她刚问完，立刻又有个猜测，杜宾找到泰兴号了？还把物品打捞了上来？
徐征点点头。
柳青青：“按照华夏国的文物法规定，所有在我国地上地下、包括水下的文物都归国家所有，任何私人的发掘和打捞行为都是违法的。这杜宾不仅犯法，打捞后，竟还敢瓷器偷偷转移！”
徐征拿出一副大有深意的表情。他答非所问的强调，“华夏国的海上考古队，最终也发现了泰兴号，但他们赶到时，只剩下这个船的残骸，还有一堆有小山高的瓷器的碎片，经鉴定，是打捞上来后，人为把它们又摔碎的，足足有上万件的量。”
柳青青忍不住睁大眼睛。她想不明白，反问，“一万多件古董……杜宾疯了？不想挣这个钱了？”
方骐倒是很明白。他接话，“杜宾真的很狡猾。我想，这一万多件古董，都该是残品或者比较之下的次品吧？他把这些古董打碎，剩下那些被他带走的，价格反倒会上升不少。”
徐征点头，“物以稀为贵，而且在收藏界，太多残品的涌入，只会让好东西变得更不值钱，毕竟那些收藏家的购买力和收藏量也是有限度的。”
柳青青沉默了……
这样等下飞机时，柳青青心里想的，还是那上万件被摔碎的古董。
徐征似乎早就有计划了。他们坐上了一辆由深川警方准备的私家车。
这三人也都穿上了一件风衣。徐征当司机。他们一路来到了珠光村，而且准确的来到王中矩家的门前。
徐征四下看了看，确定没问题后，他敲起门来。
很快，屋内有个老迈的声音问，“谁？”
徐征跟方骐交流下眼神。方骐对准入户门，使劲踹了一脚。
柳青青怀疑，这么大力的一踹，其实也是一种暗号。
王中矩走到门口，对着猫眼往外看。
徐征感觉到猫眼上光线的变化。他提醒说，“是你家空调报修吧？”
王中矩，把门打开一半，也做了个请的手势。
柳青青三人陆续走进去。
王中矩看着徐征和方骐，尤其重点看着他俩的头发和他们手臂上的黑桃j纹身。王中矩没流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但他盯着柳青青，突然间拧了拧眉头。
他问，“老板说，这次会有两个人来找我，但这女的又是谁？”
柳青青喂了一声，又痞里痞气的推了王中矩一把。柳青青：“老家伙，怎么着？瞧不起女人？”
王中矩敏感的往后退了退。
徐征也故意很痞的笑了。他接话，“这妞是新来的，刚加入公司的，但你别小瞧她，她可是杜老大身边的红人！”
王中矩倒是很识趣，立刻跟柳青青打招呼。
柳青青拿出带搭不理的样子，随意撇了下嘴。其实她让自己这么痞，虽然是为了配合这种身份，但说实话，她打心里很不自在。
这四人随意聊了几句。徐征一摆手，“老王，说正事吧，我们急着回复，而且真要确定下来了，杜老大也好尽早组织下人手嘛！”
王中矩带头，这四人来到客厅。
他们围着沙发而坐。
王中矩把那张海洋地图，平平整整的摊开，他介绍道：“这次杜老大的目标，是太平号沉船。按‘东天竺航行指南’以及‘太平号航海日志’流传到民间的部分残本的记载，1822年1月，太平号从华夏门港出发，驶向爪哇。船长五十米、宽十米，是一艘重达上千吨的巨型帆船，船上载有两千多名乘客和船员，压舱的是一百多万件福建德化的瓷器。可以说，这是海上丝绸之路最大的一个贸易买卖。但很可能，船驶到中途，遭遇暴风雨，完全沉没。两千多乘客中，只有一百多人被路过的‘印第安号’救起，其余全部葬身海底。”
王中矩又从茶几上拿起几份古籍。头一本的名字很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