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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诡故事会-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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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带着瓷人的那位跑到了浙南,他把这些瓷人藏进了自己的居所墙壁暗室,而另一位,则直接把戏服和这本书埋进了坟墓,当然,我所说的这些只是我的想象,没有证据,不过我想在那栋发现瓷人的房子里应该可以寻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对于这些瓷人和它们的衣物这种几乎是奇迹般的重合,我很感兴趣。”

    “您的兴趣就此也就到了头了,”考古学家突然道,“那栋房屋已经被拆得一干二净,现在可能来拆下来的连木料都已经被生了火。”

    “这是为甚么?”邹国敏叹道。

    “因为发现这些瓷人的人并不是考古学者,还有一点我可以让你更感遗憾,在那房屋的暗室墙壁上,写着字,但这位发现者并没有注意它们,他想不起究竟写着甚么。”考古学家虽见邹国敏一脸的惋惜,但他仍然残忍地说道。

    邹国敏呆呆地愣了一会,他一连喝了两杯酒,“那么这位发现者呢?我听您说过这些瓷人是在发现者的祖屋中找到的,也许他就是当年那位王子的后人。”

    “他并不姓赵,他姓陈。”考古学家道。

    “这不成问题,”邹国敏道,“既然说到隐姓埋名,当年的宋家肯定改过姓,一直流传至今,如果可能的话,我可以和他谈谈,在某些提示下,他也许能想到一点细节,例如老辈人流传下来的传说故事和一些家族中的特异祭祀举动等等,这些也很重要,能让我们有所发现,那墓中虽无志无碑,但我们参与发掘的人都一致推测躺在墓中的就是书中所记载的赵氏后人,苦于无法证实,如在千里之外找到证据,这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您想见到他?要做到这一点也可以说是一个奇迹,”考古学家对邹国敏持续进行打击,“这完全不可能。”

    “为甚么?”

    “因为他已经死了,”考古学家淡淡地道,“几天前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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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7章 身世

    (全本小说网,。)

    一连串的噩耗让邹国敏彻底地呆住了,警长饶有兴趣地看着考古学家,他发现这位著名人物也是一个十分有趣的人,邹国敏的痛楚表情与考古学家的平静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可惜!”邹国敏道,他再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实在是可惜,他是怎么死的?”

    “被人杀死的。”考古学家依然平静。

    “这又是为甚么?”

    “这问题得问我们的警长,说起来这真是一趟奇怪的旅行,这些瓷人留给我们一些难解的谜题,而这个案子也给警长留下了一个谜题。”

    邹国敏转向警长,“那么这位可怜的受害者有没有甚么亲人,他们也许会知道甚么关于这些瓷人的情况。”

    “有,他有一位妻子,而且这些瓷人是这位可怜的受害者和这位可怜的妻子同时发现的。”警长道。

    “那这位妻子在哪儿?”邹国敏来了精神,他急迫地问道,“她既然参与发现了这些瓷人,也许也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女人应该比男人细心。”

    “您说得不错,女人确实比男人细心,不过让我们感到遗憾的是,这位可怜的妻子在丈夫被害的当天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她失忆了,关于这些瓷人的一切,她已经没有了半点印象。”警长觉得邹国敏的急切模样实在有趣,他配合着考古学家,也跟着掺合着了一把。

    果然邹国敏听到警长这样说,他表现得更加沮丧,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接着喝了一杯酒,他喝酒似乎不用就菜,就这么一杯接着一杯是灌了下去,这让警长觉得他确实是一个怪异的人。

    “这位妻子既然失去了记忆,”邹国敏突然道,他看出了警长的这种幸灾乐祸的心态,他决定也报复一下,“那么对于您侦破这件案子是否也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警长的脸色也阴了下来,“您说得不错,不过我最终会找出这个神秘的凶手。”

    “您可以说说您的这件案子,”邹国敏道,“也许我们可以帮助您。”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热心的人。

    “不了,”警长却是毫不领情,他很直接地浇灭了邹国敏的热情,“对于这种涉及凶杀的案子,在明确找到凶手之前,不宜向公众进行公布案情。”

    邹国敏耸了耸肩,对于警长的态度他并不在意,警长倒是感到有些过意不去,他接着道,“对于案子的侦破方面,也许在不久之后我会告诉您,原谅我现在不能透露案情,这并不是不相信诸位,只是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说到凶手,当初我们曾经有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也与那几个瓷人有关,我们曾经相信是这几个被施了巫术的瓷人杀了人。”警长聪明地把话题转回了瓷人身上。

    邹国敏转向考古学家,“警长的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在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您就提到了巫术,这让我有些奇怪,当时您并没有看到这本从古墓中发掘出来的书,您是怎么想到巫术的?”

    “关于那些瓷人您也看到了,”考古学家道,“我推测它们是傀儡,是在戏台上演出的人物造型,但是我在它们的身上并没有找到任何能控制它们的地方,而且,在这之后,我在它们的身上找到了另一样东西,这证实了我的推测并没有错。”

    “甚么东西?”

    “是这个。”考古学家象变魔术一样从身上掏出一块手帕模样的东西,警长张了张嘴,但是他并没有说话,这块写着字的丝织品是从瓷人的肚子里找到的,说起来这玩意儿也应该暂时由他保管,但看两位考古学者的模样,他觉得在此时提及这一点有点大煞风景。

    邹国敏好奇地接过这块丝绸,他仔细看了一番,“这上面的字应该是用血写的,”他沉吟道,“这肯定是当年的那位施法者留下来的,很可能是施行这种巫术的一部份手段,这东西在哪儿发现的?”

    考古学家道,“是从那个男性瓷人的肚子里,也就是那位王爷的傀儡像里。”

    “在那两个女性瓷人的身体里没有找到类似的东西?”

    “没有,”考古学家道,“我看了好几次,没有看到任何相同的东西。”

    邹国敏沉思了一下,“这件事很奇怪,”他抬起头盯着考古学家,“为甚么只在男性瓷人的身体里发现了这块用血写着字的丝绸,这让联想到了一点,很可怕的一点。”

    “您的意思是说,”考古学家的面色凝重,“这块丝绸其实就是控制灵魂的关键,而当年的那位王子在湘西也懂得了这一点,但是他只解救了那两位女子的灵魂,却任由王爷的灵魂封在了瓷人里?”

    邹国敏点了点头,警长觉得头开始大了起来,“那么在那个男性瓷人上还有着一个灵魂?”这事儿好象又绕了回去,瓷人上既然附着一只鬼,那么难道真是这只鬼杀了陈义?

    两位考古学者同时点了点头,警长嗯了一口口水,真是活见鬼了,这些科学家为甚么对这些虚无飘渺的灵异事件深信不疑,但事已至此,也不由得警长不相信,“真是活见鬼了。”警长在心里道。

    “您不必担心凶手会是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邹国敏很是聪明,他看懂了警长的心思,“据我所知,要控制这些瓷人只有当年的那位施法者才能做到,但这个人肯定早已经死了,没有人能活到这么久,所以无论这位王爷的鬼魂是否依然还附着在瓷人身上,他都再也无法动弹,这也就是这种巫术的另一种残酷之处。”

    警长在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深怕案子再陷入一种怪异的情形,邹国敏的这种说法与朱获真的说法倒是一致,他看了一眼高远声,这夫妻俩一直坐在桌边,既不劝客人饮酒,也不插话,只是在桌上人酒杯空了的时候及时地斟满,而那位朱高人,他似乎并不在意桌上的谈话,他的关注点在另一方面,在他的这种关注下,那瓶酒有一大半已经进了他的肚子。

    “可当时那位王子为甚么这样做?”警长道,“说起来王爷是他的爷爷,他为甚么不解救他的灵魂?至少在我看来,王爷怎么也比那另一位与他没有血缘之亲的王妃要亲,可他甚至救了她,也不救自己的亲祖父。”

    两位考古学者沉默了,这确实无法解释。

    “也许我可以来解释这一点,”沉默了一晚的高远声终于说话了,“在这位王子的心里,这幕人间悲剧正是这位王爷、他的亲祖父造成的,若不是他纵情声色,沉迷于戏剧,一切都不会发生,包括自己的亲人的这种比死亡更加痛苦的遭遇,以及自己从一位王子逃亡流落江湖,所以王子的内心里把所有的怨恨都转嫁给了自己的祖父,从瓷人肚子里留着的丝绸和那张被撕掉的画像上能看得出来,他不会原谅他,也不会解救他,虽然他可以很轻易地做到这一点,看起来似乎很奇怪,但是人性总是表现出这种怪异,他从内心里痛恨他,他痛恨自己的祖父甚至超过了痛恨那位真正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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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8章 凝聚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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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一会,“那么这样说起来,附着在瓷人身上的谜已经算是解开了?”警长道。

    “算是解开了,”考古学家道,“不过我们所说的是否就是正确的答案还有待考证。”

    “你们相信这世上真有的‘巫术’这种东西存在?”警长道。

    “相信。”考古学家简短地道,“您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懂得您的意思,不过您也应该想到,一个科学家应该相信一切,只要有着切实的证据,我们在瓷人身上发现了‘巫术’的印迹,而在这本书上也看到了有关‘巫术’的记载,所有我相信‘巫术’确实存在。”

    “您认为这些东西就是切实的证据?”警长不以为然地道。

    “我想您是曲解了我的意思,我所说的是我相信古代确有这种‘巫术’存在,我相信大家在听到这个离奇的故事之后也都会相信这一点,不过这种‘巫术’是否真的有这样神奇或者说有这样邪恶,能将人的灵魂附着在一件没有生命的东西上,而且竟然能借此让它听从自己的命令,我们没有见到实证,对于这一点,我保留意见。”

    警长扬了扬眉毛,考古学家这话等于没说,说到底这只是一个无法证实的神话故事,甚么王爷的鬼魂唱戏,简直无稽。“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很少,”喝得鼻头发红的朱获真道,“因为‘巫术’本身就很神秘,加上它的这种不容于世间的邪恶特性让它更加神秘,而关于它的这些传说离奇得让人恐惧,其中肯定不乏夸大成份,但是这让世人对‘巫术’如避蛇蝎,当然,幸亏这些‘巫术’已经失传,它可比甚么无色无味的毒药要利害得多,吃下毒药最多一也百了,可‘巫术’会让你死得很惨,甚至生不如死。”

    警长侧着头看了看他,“我听您说过,在您小时候见过一个挑着小戏台走乡串寨演偶戏的老人,那些戏台上的木偶也是没有通过任何的控制,而它们竟然会随着老人的唱戏腔调做出各种动作,这样看起来,这些木偶也是通过‘巫术’来控制的,在它们的身上也附着活人的灵魂,那么这种‘巫术’并不是象你们想象中的在很久以前就失了传,在几十年前,它还出现过。”

    朱获真眯着眼,他拿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他看着放在茶几一侧的那只打开了盖子的箱子出了一会神,箱子里的那几个瓷人带给人一种怪异的神秘气氛,这位以捉鬼驱魔为业的人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那老人嘶哑的声音似乎回响在耳边,屋子里的人看着他,邹国敏对这位神秘莫测的人物很感兴趣,他看了考古学家一眼,似乎想在考古学家的眼里能看出朱获真究竟是个甚么人。

    隔了一会,朱获真终于把手中的酒杯一口喝干,“我虽然不敢肯定,但我感觉到那不是‘巫术’,因为有一点很奇怪,乡中的长辈也只是告诫我们不要接近这位老人……”

    “他们并没有群起而攻,把这位老人烧死,而是任他背着他的戏台到处演出。”警长挖苦道。

    “是的,”朱获真把酒杯放回桌上,“正是这一点很奇怪,这让我想到这并不是甚么‘巫术’……“

    “如果不是‘巫术’,那如何解释那些在戏台上演出的木头人?”警长接着插口。

    “并没有戏台,也没有木头人,包括那位老人,他也并不存在。”朱获真道,

    警长愣愣地看着朱获真,他认为这位民俗文化专家已经醉了,“看完这场奇怪的演出后,”朱获真接着道,他的神情迷离,怨不得警长会象看一个醉鬼一样地看着他,“我就象做了一个梦,与我同行的很多孩子却并不知道有着这么一场演出,乡中的老人说起此事,似乎在他们很小的时候这位老人就在四下活动,有些也看过他的演出,这不得不让人感到奇怪,一位年老的巫师在经过了这么多年一成不变,他的模样和乡中老辈人所描述的自己儿时所见的他一模一样,这简直就象是长生不老的神仙,那么我想我所看到的应该是一只鬼魂,那些所谓的演出,也只是被这只鬼魂影响了我的思想。”

    警长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这场晚宴几乎成了一个民俗故事会或是一个学术研讨会,说实话,他现在对于这些灵异事件和考古发现已经有了一定的兴趣,这帮子怪人都不是在随口胡侃,他们是带着很认真的态度在谈论某件事,警长喝下自己的酒,他准备退场,不是他不愿意听下去,只是他的心思一直纠缠在他的案子上,这让他参会的兴致大减,还有一点,满桌的菜肴几乎没动,但酒已经被喝下去两瓶,舱房中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味,很少饮酒的警长感到很不好受,“请诸位原谅,我想回舱去躺一会,今天实在是很累了。”他起身离位,并不在乎屋里人看向他的眼光,虽然警长的这个举动似乎有些失礼,但屋子里的人对他的退场也并不在意,连高远声也只是随口挽留了几句,就任由警长推门而出。

    警长回到自己的舱房,他躺在床上点燃了一支烟,他虽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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