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禁区-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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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到这，周芳华的嘴角就流出了一股血，顺着她的下巴一路向下，吧嗒吧嗒地滴在了地面上，绽放出了一朵朵红色的花。
“妈，你在做什么？”
我们一回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我们面前的曹芳菲，刚才我们的注意力全都在周芳华的身上，根本就没注意到曹芳菲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更不知道刚才我们和周芳华的对话她听到了多少。
周芳华噗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曹芳菲以及我们三个立刻跑了过去，曹芳菲扑在了周芳华的尸体上，哭的不成样子，看她对周芳华的感情，在这之前她应该不知道自己是抱养来的，而且对周芳华的感情绝对不是假的，证明周芳华对她还是挺好的。
曹芳菲趴在周芳华的尸体上，不一会儿就哭晕了过去，高兴国赶紧把她抱了起来，张建辉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接着又打电话给了马晓军，让他赶紧过来。
现在曹芳菲肯定知道自己不是曹光誉和周芳华亲生的了，一夜之间，曹芳菲就从一个千金小姐变成了一个没家没亲人的孤儿，这换做是谁也接受不了。
救护车不一会儿就到了，周芳华早就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医生到了一检查，就宣布周芳华已经死了。
他们把曹芳菲抬上了救护车，因为周芳华已经死了，所以没必要再拉去医院，而且警察还没到，他们不能破坏现场，所以高兴国跟着曹芳菲去了医院，留下我和张建辉在原地保护现场。
救护车走了之后，我和张建辉也不敢擅自行动去找钟灵的尸体，只能守着曹芳菲，不过我们心知肚明，钟灵的尸体一定是在曹光誉的这个公司里，只是不知道是在我们所在的这栋办公楼，还是在其他地方。
这个周芳华真是不干好事，活着的时候为虎作伥，死了也不把事情都说清楚，这种人的生活注定就是个悲剧，谁也救不了她，自己执迷不悟了一辈子，这谁能有办法。
一想到这我就觉得郁闷，本来是来找钟灵尸体的，结果钟灵尸体没找到，倒是要守着周芳华的尸体，这叫什么事儿？
我拿出烟来准备点一根消消火，被张建辉一把夺了过去：“保护现场，别在这抽烟，要抽回去再抽。”
我把烟从张建辉手里拿了回来：“行行行，不抽了还不行吗，真是的，你说咱们怎么这么倒霉，每次都是来晚一步，这要是早点动手，没准就能抓住她逼问出钟灵尸体的下落了，而且她也不会死了。”
张建辉说：“就周芳华这个脾气，你觉得你能逼问出什么？这家伙明摆着吃软不吃硬，犟脾气，再者说了，这人一旦有了必死的决心，谁都救不了，无药可救。”
我看了看狼狈的周芳华，叹了口气：“的确如此，哎……人这种动物真是复杂，就算是面对面，你也永远无法知道她在想什么。”
张建辉说：“怎么来这么个感慨呢？”
我说：“反正我是没办法理解周芳华的做法，刚才我要是能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摸透了她的脾气秉性，也许就能问出点什么来了。”
张建辉拍了拍我的肩膀：“想要真正了解一个人，用一生的时间都不一定够，别说这么大一会儿工夫了，你也别再想这件事了，这条线索断了，咱们再找别的线索，反正事情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大体轮廓，比之前什么都不知道好太多了，人要懂得知足，知足常乐。”
我们俩又在这等了一会儿马晓军就带着白玉姗和另外两个警察来了，一进来就问我们：“石头，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说：“别提了，我不是去粉厂了吗？在那碰到钟成益的人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不肯自己来曹光誉公司，非得让我替他们来找钟灵的尸体，我们几个就来了，结果一进来，尸体没找到，正好碰到了周芳华自杀。”
白玉姗初步检查了一下尸体，走过来对我们说：“死因******中毒，酒瓶子里都是毒药，应该是自杀。”
接着白玉姗又带人进屋勘察了一下现场，就带着人把周芳华的尸体给抬走了。
下楼的时候，我低声对马晓军说：“小军，曹芳菲不是曹光誉和周芳华的亲生孩子，是他们抱养回来的。”
马晓军听到这个消息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真的假的？”
我说：“周芳华死之前亲口跟我们说的，这还能有假？之前还以为这个曹光誉就是色了点，而且他们这种有钱人，在外头包养几个女人也不足为奇，只是谁也想不到，曹光誉和周芳华都是在做表面功夫，其实他们俩的婚姻都是假的，连曹芳菲都是他们抱养的，真是人心难测，不知道周芳华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马晓军说：“够曹芳菲受得了，我先回去汇报一下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你们也赶紧撤吧。”
我说：“行，你先回去吧。”
马晓军看了看我：“石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你是打算继续在这里赵钟灵的尸体对不对？”
我以为马晓军会不同意，没想到他接着说：“找吧，有线索告诉我，只是一点，一定要注意安全。”
说完他就带着公安局的人走了，他们走了之后，我跟张建辉说：“走，辉哥，咱们回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曹光誉的办公室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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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章 563：找到尸体
我们俩又沿着楼道上了6楼，一上到6楼，就闻到走廊里还存在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酒味。走过那一滩殷红，我们俩直接推开了曹光誉办公室的门。
曹光誉的办公室跟钟成益的办公室布置得很像，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故意的，我跟张建辉俩人互相点了点头，就开始搜查了起来。
可是找了半天，除了公司正常业务来往的一些文件和票据之外，什么都没有，别说是尸体了，就是贩卖器官的证据都没找到，这老狐狸果然在走之前做了善后，估计有用的东西全都被转移了。
张建辉说：“石头，我看这早就被曹光誉的人打扫过了，应该不会有什么线索留下，而且尸体那种东西，他也不至于藏在自己办公室，咱们俩的方向是不是搞错了？”
我没说什么，而是继续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间办公室，接着揉了揉眉心说到：“不对，这个办公室绝对有问题，只是我实在是看不出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张建辉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说到：“没什么不对的啊，这不就是一间办公室吗？只是布置得跟钟成益的办公室很像，这两个老狐狸，连在这方面都一样，他们俩斗起来，还真的是棋逢对手。”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间发现哪里不对了，我指着前面的一个文件柜说到：“辉哥，你快过来看！”
张建辉走过来，左右看了看说到：“这个文件柜里面的文件咱们不是已经查看了好几次了吗？里面都是他们公司的业务往来文件，况且这么大一个柜子，根本装不下尸体，怎么石头？难道你怀疑他们已经把钟灵的尸骨给焚化了？”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拉起他就跑出了办公室，紧接着指了指这间办公室和会议室之间隔着的那堵墙说到：“辉哥，你看这里！”
张建辉看了那堵墙立刻明白了，说到：“难不成这个档案柜的里面有夹层？”
我点了点头：“对，这堵墙比其他的墙厚了很多，将近厚出了半个房间的宽度，这里绝对有问题，而在曹光誉的办公室里面，靠着这堵墙放置的是一个档案柜，这档案柜很有可能就是进入这个暗室的入口。”
张建辉说：“石头，你小子不但眼尖，脑子也好使，真不错，快走，这里一定就是曹光誉办公室的猫腻所在。”
我们俩立刻回到了曹光誉的办公室，紧接着就开始研究这个档案柜，我们俩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我们俩试着搬了一下档案柜，愣是没抬动。
我的力量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张建辉也不是个吃素的，他是我们这群人里面身手最好的，我们俩合力都没有搬动这个看起来并不重的档案柜，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个档案柜并不是一个柜子，而是镶嵌在这面墙上的一道门。
张建辉说：“化繁为简，先把这些档案全都拿下来，没准里面的机关就不攻自破了。”
我点了点头，我们俩快速地把整个档案柜里面的档案往外拿，不一会儿地面就一片狼藉。
就在拿了大概有一多半档案的时候，我的手突然间碰到了一个硬东西，赶紧把手里的档案放下，仔细一看，发现那个硬东西竟然是一个门把手，轻轻一拧那个门把手，发出了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整个柜子就活动了一下。
我大喊：“辉哥，找到了！”
张建辉过来一看，果然，在我拧完了那个门把手之后，这个档案柜的中间竟然出现了一条缝隙，我拉着那个门把手用力地往外一拽，档案柜的一半竟然直接就被我给拉开了，原来这里是一扇暗门！
这真的算是一个惊喜了，短暂的惊讶之后，我们俩立刻进了那扇暗门，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我很熟悉，这种味道我在c区2栋的地下室闻到过，是福尔马林药水的味道。
张建辉找到了灯的开关，把灯一打开，我一眼就看到了面前水晶棺里面躺着的钟灵，除了她的肚子是干瘪的之外，完全就像是一具正常的尸体一样，我走上前仔细看了看，发现她的确跟我在c区2栋见到的那个女鬼一模一样！
看到女鬼我都没害怕，可是当我看到钟灵的尸体的时候，我吓得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张建辉一把扶住了我：“妈的，看来钟灵真的是曹光誉杀死的。”
我说：“这个老东西实在是太变态了，杀人就杀人，卖器官就卖器官，竟然尸体都不还回去，还把尸体做成了标本，藏在了他办公室的密室里，这做法真的是令人发指。”
这个时候张建辉突然间指着前面的一个木牌说到：“石头，你快来看，不对劲啊。”
我跑过去一看，只见那个木牌竟然是一个排位，上面写着：“爱女曹灵灵位。”
当时我就蒙圈了，怎么回事？这不是钟灵？曹光誉怎么会给她设置一个这样的灵堂？看来曹光誉把钟灵放在这并不是因为变态，而是另有隐情。
张建辉看了看我说：“石头，这钟灵……该不会是曹光誉的亲生女儿吧？”
我当时就蒙圈了，揉了揉太阳穴说：“让我想想。”
过了一会儿我才开口：“辉哥，我知道了，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
张建辉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其实我们六个换的器官的确是钟灵的，而且不止我们六个，之前咱们的推测没错，是七个人，而第七个人，就是曹光誉本人！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六个的血样跟钟成益不匹配的原因，因为钟灵根本就不是钟成益的女儿！
种种迹象表明，钟成益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钟灵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且他很爱钟灵，否则他就不会在钟灵出事之后，做了这么多来找钟灵的尸体，来给钟灵报仇了！
可是这件事，自始至终曹光誉都是清楚的，他一定是病情恶化，必须换器官才能保命，而找到一个匹配的器官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除了机缘巧合之外，就只有找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曹光誉早就知道钟灵是他的女儿，所以他才对钟灵痛下杀手。
杀了钟灵之后，他觉得愧对钟灵，而且因为钟灵是沈素云生的，所以他对钟灵的愧疚就更深，这才将钟灵的尸体浸泡在水晶棺的福尔马林液体当中。这样他除了能够时时祭拜钟灵，还可以时不时过来看看她，来安慰他的内心。”
张建辉说：“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为了自己活命，可以杀了自己亲生女儿，而且杀了就杀了，他怎么还把钟灵的器官都卖了？他也不缺钱，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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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564：祸福所依
我说：“卖了钟灵器官的人并不是曹光誉，而是周芳华，曹光誉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这件事，一定要依仗周芳华，当时做完手术，周芳华趁着曹光誉昏迷，为了泄愤，把钟灵的器官全部卖了，等到曹光誉醒过来，这已经成了事实，所以曹光誉便对周芳华更加冷淡了。”
张建辉想了想说：“应该是这样了，也正是通过这件事，周芳华认识到了曹光誉的真面目，为了自己，他连亲生女儿都可以杀死，所以才开始筹谋反扑，在曹光誉身边安插了周青青作为自己的耳目。”
我点了点头：“对，应该是这样的，爱之深责之切，看得出来，周芳华是真的爱曹光誉，只是曹光誉不知道珍惜眼前人，又太自私，这才闹出了这么一出闹剧。”
张建辉问我：“石头，既然钟灵不是钟成益的亲生女儿，你说这沈素云是自愿的，还是被曹光誉强迫的？
如果她是自愿的，她真的跟曹光誉有奸情，她为什么不跟钟成益离婚，嫁给曹光誉呢？如果她不是自愿的，难道曹光誉强/奸过沈素云？”
我说：“这就要去问问沈素云了，原来这么多事全都是因为沈素云这个女人，而自始至终，她都很淡定，也不知道她一直知道这些事，但是为了自保，并没有说破，还是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如果她一直都知道的话，这女人城府也太深了。”
说到这，张建辉就拿出电话打给了马晓军。
马晓军半天没接，我说：“可能是在汇报案情，再等等。”
刚说到这，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以为是马晓军问我们有没有什么收获，接听起来发现是高兴国。
我赶紧问道：“大国，我们找到钟灵的尸体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曹芳菲没事吧？”
高兴国说：“你们找到钟灵的尸体了？太好了！这回冤有头债有主了！芳菲没事，医生给她做了检查，说她没有大碍，只是伤心过度加上急火攻心才导致的昏厥，现在用上药已经醒过来了。”
我说：“好，只要曹芳菲没事就行，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