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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恶意-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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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卡车司机一直坚持是初美小姐自己冲出来的。”

    “好像是这样。不过,初美从来就不是那么毛躁的孩子。只是当晚视线不良,她又横越连斑马线都没有的道路,难免会有疏忽,我想她那时可能比较心急吧。”

    “那时候他们夫妻的感情怎样?”

    我的问题让筱田弓江显得有些意外。

    “没有特别不好啊,这有什么关系?”

    “不,我没特别的意思。只是出车祸的人很多都是因为有心事,想着想着才发生了意外,我在想会不会有这样的情况。”我试着自圆其说。

    “这样啊?不过就我所知,他们的感情真的很好。只是邦彦忙着工作的时候,美有时会觉得有点寂寞。”

    “是吗?”

    我在想,这个“有点寂寞”会不会就是问题所在,不过我当场没讲出来。

    “意外发生之前,您和初美小姐常见面吗?”

    “不,就算邦彦的工作有空档,他们也很少回来,通常都是打电话来问候。”

    “光就声音听来,您没察觉什么不对劲吧?”

    “嗯。”

    初美的母亲点了点头,不过看她的表情,好像不懂为何警察要问五年前的事。;

    “应该没关系吧,”我回答。我跟她解释,从事警察这行,凡是见到跟案情不的人都要一一调查,否则就会觉得不舒服,即使是过世的人也一样。初美的母亲女稍微了解,但又持保留的态度。

    “您有没有听初美提过野野口修的事?”我触及问题的核心。

    “我是有听说这个人在她家里进出,说是邦彦的儿时玩伴,想要成为作家。”

    “她还说了些什么?”

    “呀,这己经很久了,我不太记得了,不过她不常提起这个人。”

    那是当然,哪有人会和母亲谈论自己的外遇对象?

    “我听说初美小姐的遗物几乎都放在这里,可否让我们看一下?”听我这么一说,初美的母亲果然露出疑惑的神情。

    “虽说是遗物,不过里面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什么都行,我们只是要彻底检查是否有和日高邦彦或嫌犯相关的物品。”

    “就算你这么说…… ”

    “譬如说她有没有写日记的习惯?”

    “没有那种东西。”

    “相簿呢?”

    “那就有。”

    “可不可以借我们一看?”

    “那里面全是邦彦和初美的照片。”

    “没关系,有没有参考价值由我们自行判断。”

    她一定觉得这个刑警讲的话真是奇怪,如果我能告诉她初美和野野口修可能关系就好了,不过上级并未允许我这么做。

    虽然一头雾水,初美的母亲还是进入房里,拿了相簿出来。虽说是相簿,却不是衬着硬皮、豪华漂亮的那种,只是贴着照片的几本薄册子,一起收放在盒子里。

    我和牧村刑警一本一本地翻开着,照片里的女性确实和在野野口房里找出的照片主角是同一人。

    大部分的照片都有标上日期,所以要在其中找出她和野野口修有交集的部分并不困难。我飞快地翻看,想要发现任何能暗示日高初美与野野口关系的证据。

    终于,牧村刑警发现了一张照片,他默默地指给我看,我马上明白他为什么特别注意它。

    我拜托筱田弓江暂时把相本借给我们,她虽然很讶异但还是答应了。

    “初美还有留下什么遗物吗?”

    “剩下的就是衣服,还有饰品、皮包之类的小东西。邦彦已经再婚了,这些笼在身边也不太好。”

    “有没有书信?譬如说信纸或明信片什么的?”

    “那种东西应该没有,不过我再仔细找找看好了。”

    “那录影带呢?大约像录音带那样的大小?”

    从日高理惠处得知,日高邦彦采访用的录影机是手提的v8 。

    “嗯,应该也没有吧。”

    “那可否请你告诉我们初美生前和哪些人的感情比较好?”

    “初美嘛……”

    她好像一时也想不起来,结果她说了声“失陪一下”,再度进到房内,出来丹上己经拿了一本薄薄的册子。

    “这是我们家的电话簿,里面有一、两个初美的好朋友。”

    于是她从电话簿里挑出三个名字,其中两个是初美学生时代的朋友,另一个贝广告公司的同事。三人皆是女性,我们把她们的姓名以及联络住址全抄了下来。

    我们马上针对这三名友人展开访谈。学生时代的两位朋友好像自日高初美结奸来,就很少联络了。不过曾在同一家公司待过的长野静子,据说在初美发生意外白天前,还跟她通过电话,足以证明俩人的感情不错。以下是长野静子的证词:

    “我想初美一开始并不怎么在意日高先生,不过在日高先生强烈的攻势下,初美总算动了心。日高那个人在工作的时候比较强势,而初美则比较内敛,不太表达睡的情感。

    当日高向她求婚的时候,她也曾犹豫过,不过后来好像被日高先生说服了。可是,她并没有后悔结婚,婚后看来十分幸福。只不过,日高成为作家后,她的生活型态似乎改变不少,所以她总显得有点疲倦。我很少听她抱怨日高。

    意外发生之前吗?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所以就打电话给她了。

    她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谈话的细节我己经记不得了,大概是购物或聚餐之类的事吧。电话里讲的不都是这些?听到她发生意外,我简直吓呆了,眼泪都流不出来。从守灵到葬礼结束,我都在旁边帮忙。日高吗?像他那样的男人是不会在别人面前失态的,不过我看得出来他非常落寞。自那之后己经过了五年,但感觉就好像昨天才刚发生一样。你说谁?野野口修?就是那个犯人吗?他有没有来参加葬礼?我不记得了, 因为当时吊唁的宾客实在太多了。话说回来,刑警先生,你们为何还要调查初美的事,难道那跟案情有关吗?”

    拜访日高初美的娘家后又过了两天,我和牧村刑警再度前往野野口修住的那家院。

    按照惯例,我们先找主治医生谈谈。

    医生颇为苦恼,说手术都己经安排好了,但病人本身好像缺乏手术意愿。野野口的说法是,他很清楚动手术对病情没多少帮助,既然如此,就让他多活一天算一天好了。

    “有可能因为动手术而缩短他的寿命吗?”我向主治医生问道。

    医生回答“这种事也不是毫无可能”。不过,他觉得动手术有一定的价值,值得赌一赌。

    我把这些话放在心里,和牧村进入野野口的病房。野野口坐起上半身,正读着文库本书籍【 注:文库本书籍一九二七年于日本推出,为携带方便(小开本)、廉价单行本,至今仍深受读者喜爱。】 他身体虽然很瘦,但脸色不差。

    “好几天没见了,我正想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语气一如往常,不过一听声音就知道中气不足。

    “我又找出一个问题来问你了。”

    野野口修做出深受打击的表情:“又来了。;

    我不理会他的讥讽,把带来的照片递到他的面前。不用多说,是那张夹在《广辞苑》 里的日高初美的独照。

    “这张照片是在你的屋里找到的。”

    野野口修的表情瞬间僵住,呈现诡异的扭曲,看得出来他的呼吸紊乱而急促。

    “然后呢?”他问。光讲这句话就教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你可不可说明一下,为什么你会有日高邦彦的前妻,也就是初美小姐的照少而且还好生收藏着?”

    野野口修不看我,调头转向窗外。我凝视着他的侧脸,他仿佛正努力思索着什么,连我们都感受到了。

    “就算我有初美的照片,那又怎样?这和这次的案件根本没有关系,不是吗?他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依然将目光锁定在窗外。

    “有没有关系请让我们来判断,老师您只要提供足以判断的材料就可以了,请老实一点。”

    “我是打算老实地告诉你啊。”

    “那就请你老实地解释一下这张照片吧。”

    “根本没有什么,这种照片不代表任何意义。那好像是以前拍的,我一直忘记要把它交给日高,不小心就夹在《广辞苑》 里当作书签使用了。”

    “是什么时候拍的?这好像是哪里的休息站?”

    “我忘了。偶尔我也会和他们夫妻俩一起去赏花或参观祭典什么的,大概是那时拍的吧。“

    “你怎么只帮太太拍照?人家夫妻可是一对。”

    “哪有每次都那么刚好?既然是在休息站,也有可能日高去上厕所了。”

    “那么当时拍的其他照片现在在哪里?”

    “我连这是什么时候拍的都不记得了,哪有办法回答你这种问题。或许摆在相簿,又或许早就丢掉了,总之我没印象。”野野口修己经开始语无伦次了。我进一步取出两张照片放到他的面前,背景全是富士山。

    “这照片你记得吧?”我敢肯定,在看到那两张照片时,他咽了口口水。;

    “…… 是什么时候拍的呢?”

    “这两张照片拍摄的地点完全一样,你还想不出是哪里吗?”

    “想不出来。”

    “富士川,讲正确点,是富士川休息站。刚刚日高初美的那张照片恐怕也是宅里拍的,她背后的阶梯告诉了我们。”

    对于我说的话,野野口修一声不吭。

    很多警员一看就指出,日高初美的那张照片是在富士川休息站拍的。根据这户我们重新翻查了野野口修的相簿,结果发现了另外两张照片。在静冈县警的协助,我们确认它们摄于富士川休息站的可能性非常的高。

    “如果你想不起来是何时拍了初美的照片,那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个富士山的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这应该没有那么难吧?”

    “很抱歉,这个我也忘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有这样的照片放在相簿里。”

    看来,他己经决定好,打算来个一问三不知。

    “是吗?那我只好给你看最后一张照片了。”

    我从上衣的内袋取出最后一张王牌,那是从日高初美的娘家借来的。在拜筱田家时,牧村刑警发现了一张女子三人的合照。

    “这张照片里有一件你非常熟悉的东西,你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吧?” 我凝视野野口修观看照片时的表情,他总算稍微睁开了眼。

    “怎么样?”

    “对不起,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说这句话时,他的声音显得干涩。

    “是吗?你应该知道这三位女性中间的那位是日高初美吧?”

    对于这个问题,野野口修未做出任何回应,意思就是默认了。

    “那么关于初美小姐身上穿的那件围裙,你有没有印象?你不觉得那黄白交多格子很面熟吗?这和在老师屋里找出的那件一模一样。”

    “是又怎样?”

    “对于拥有日高初美的相片,随便你怎么掰都行,不过,你收着她的围裙,这又做何解释?就我们的看法,只能推测你俩有暧昧的关系。”

    野野口修低声咒骂,之后又再度保持沉默。

    “老师,可否请你告诉我们真相?你一直隐瞒下去,只会逼得我们不得不查。一旦我们有所行动,媒体就会闻风而来。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不过难保他们日后嗅到什么,就此乱写一通。如果你能老实告诉我们,我们也可以帮你想好因应的对策。

    老实说,我不晓得这番话能产生多大的效果,不过,看得出来野野口修开始动摇了。

    “我只想明确地说一句,我和她之间的事和这次的案件没有关系。”

    听到他这句话,我放心多了,至少跨近了一步。

    “你是承认两人的关系啰?”

    “那还称不上关系,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罢了,不论是她还是我,都很快冷却了。”

    “你们是从何时开始的?”

    “我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是我开始进出日高家之后的五、六个月吧。当时我得了感冒,一个人躺在房里,她偶尔会来看我,就是那样发生的。”

    “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

    “两、三个月吧。我刚刚也说了,时间很短,全是发烧给惹的,我们两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您后来还是继续和日高家保持来往。通常发生这种事后,一般人都会尽量回避的。”

    “我们不是大吵大闹分手的。我们商量后觉得还是停止这样的关系会比较好。开时就说好了,要像从前一样相处。话虽如此,我在日高家碰到她时,还是没办托全保持冷静。事实上,我去的时候,她多半不在家,大概是故意避开的吧。这么说或许不太妥当,不过我想要不是她发生意外过世的话,我迟早会和日高夫妇断绝来往的。”

    野野口修淡淡地说道。刚刚那份惊慌失措己经不见了,我审视他的表情,估量这番话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不过他这么冷静却又显得不太自然。

    “除了围裙以外,在您住的房子里还找到了项链和旅游申请表,这两件也跟日高初美有关吗?”

    他点头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临时兴起想要两人一起去旅行,行程都己经安书了,就只差提出申请而己,不过还是没有成行。”

    “为什么?”

    “我们分手了。;

    “项链呢?”

    “就像你先前猜测的,那是我打算送给她的,不过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除此之外,你那边还有初美的遗物吗?”

    野野口修想了一下后回答:“衣柜里挂着一条佩斯利花呢的领带,是她送给于礼物。还有放在餐具架的梅森咖啡杯是她专用的,是我俩一起到店里去挑的。;

    “应该在银座,至于确切的地点和名字我不记得了。”

    确定牧村刑警把上述的内容记下后,我向野野口修问道:“我想您至今依然忘不了日高初美吧?”

    “没那回事,都己经过去了。”

    “那么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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