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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灵童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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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什么来头。

    那个女人打扮得很时尚,着浓妆,两片鲜红的嘴唇如同才喝了鸡血,尽管我喜欢素面朝天的,但是她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很干练的那种。等我们坐下后,朱总突然宣布这位女士是公司新上任的副总经理吴总,以后主要负责行政和财务方面的事项。又碎碎念的说什么现在公司业务发展得比较好,自己的经历也有限,所以专门请吴总过来协助他的工作……

    我们都奇怪朱老儿一向都喜欢大权独揽的,典型的家长主义作风,怎么就突然的找个人来掣肘呢!以前就有风声说什么这朱老头不是公司真正的老板,他不过是在前面做傀儡替人卖命罢了,难道以前的传言都是真的?要不然这公司的财务大权怎么能让外人来把控!

    朱总那罗嗦的老毛病只要一开会就要犯,新来的吴总咳嗽了两次他才打住,他终于识趣的说什么现在请吴总讲话。这女人来的好干脆,介绍完自己的名字后立马就说什么宣布人事任免,我们都是纳闷加吃惊。只听她说道:“因公司发展需要,所以做一些人事调整,策划部和销售部上设营销中心,策划部经理郑兵升任营销总监,策划部石九升任经理,陈娟升任预算部主管……”

    大家在下面开始议论起来,我脑袋简直就蒙了,根本就不曾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升了官!按以往的惯例,某某人要升职的前奏绝对是领导找他一番谈话,然后里面放出风声来他要升职了,我们便开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恭喜他,要他请客吃饭……但现在的情况是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找我谈话,也没有听到一点的风声。

    我的感受确切的说不是惊喜而是惊恐,有句成语叫“喜极而泣”,可以看出来突然的喜悦到来会让人难过,为什么会难过呢?谁也说不清楚!这种心态很奇怪,不是亲身经历的人决计是体会不到的。打个比喻,你在大街上走,突然一个人把一箱子的钞票递到你手里说这个归你了,以后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你听后绝对不是狂喜而是害怕!害怕这是不是阴谋是不是陷阱。

    其实人都明白一句俗话:“只有三钱命不要去奢望那一斗金!”但是只要我们一反应过来,态度或许就完全变了样儿,人啊在我们的有生之年大多是为了那一斗金,于是我们往往会忘记了自己的斤两。

    我从发呆的状态中走出来是因为后面有人捅我,回头一看程思泯面带微笑的做作恭喜的手势。我给他回敬了一个笑脸,但感觉那笑很是做作。

    那个叫吴妮娜的女人可真是与众不同,我们想到她事先不找我们谈话,会开完后应该会找我们说点什么吧,这也是新领导拉拢人心的惯用手法。然而等会一开完她就自个的抬屁股走了出去,让我们一个个的摸不着头脑。倒是朱老儿在后面说以后新领导来了大家要多注意了,比不得从前什么的话!我在想难道从前你就对我们好了吗?想想真是好笑。这老儿拿手的就是收买人心,却又不见得多高明!

    我的高升别说我自己不能习惯,以前办公室的一帮兄弟好象更不习惯。这些人中好些都比我资历老,现在我突然的上去了,他们或许还适应不过来,以前很随意的关系现在变得特别奇妙,该说的话少了不该说的也都难得听到。

    果真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感觉现在自己想的都和从前不同了许多,只觉得压力很大。我想这不光是什么跟上面交差的问题,更多的是面子问题,害怕别人说你没有能力不能胜任!面子这东西,最是能害死人。

    《厚黑学》上讲,人要成功,非得心黑脸厚不可。人不要脸鬼畏惧。我这几天一直在琢磨该怎么管理我们部门的人,我想我决计是不能上来就三把火什么的,这些人当中不是老油条就是关系户,人情关系网络盘根错节复杂的很,一不留神不但没有烧到别人,恐怕还会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

    我以前虽然没有管理的经验,但也算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些年头,俗话说这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有见过猪走路?暂时萧规曹随是最明智的想法。

    几天下来,我想办公室里唯一不在乎变化的恐怕就只有我们的程王子了,照样的上下班,过他的潇洒日子。我把升职的好消息告诉了婷婷和我爸妈的时候,他们都很激动,婷婷说马上要告诉她妈知道。也难得我爸妈高兴之余,还头脑清晰的交代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项。

    掐指算来还有一个月就到农历年关,但日子过得却如同白开水一样的没有味道!这几年的春节,可真是没有意思,传统的东西已经流失,渐行渐远去了。

    打个比喻,如今我们对于除夕,就如同媳妇对婆婆一样的没有感觉,可有可无。我们的胃是饱了,然而脑袋却空了。中国传统的文化,这些年一直盛行在台湾和香港,甚至国外都好些。彼岸大陆的读书人,都在忙着拜财神,我们做了上帝的仆人,却又不舍的去做金钱的奴隶。你要是去讲什么头悬梁锥刺股什么的,立马会有人笑你小时候被傻子抱过,不可救药了。

    冬日的天气总是这样的阴沉,白天夜里牛毛细雨没完没了的下,老天爷就像一个欠揍的孩子,干哭了大半天也收不了场。早上出门的时候感觉裤腿里面很刺骨,温度又降低到今年的一个最低点,街上的行人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透一点的冷空气进去。

    昏头昏脑的忙了一整天,下班的时候,刚走过半条街准备去等公交,却突然在大街上碰到程思泯的舅舅。他老远的给我打招呼,我见他的车停在路边,忙过去招呼他,我问他怎么在这里,他说他在对面的楼上办点事情,刚办完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我。

    寒暄完后他竟然要请我吃饭,我推辞不掉,想到反正也没有事情,就跟他上了车。我们在一家中餐酒楼的门口停下了,然后选了一个很幽静的卡座,坐下后他双手递给了我一张名片,我慌得连忙站起来接。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博雅艺术文化有限公司总经理、市书画协会副秘书长卢获先生。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6章 意外相遇

    (全本小说网,。)

    我知道市中心的博雅艺术城规模很大,主要经营古玩书画,没想到程思泯的舅舅原来是那里的老板,看来这卢获果真是做大生意的人。见了他的名片后,于是我连忙说:“卢先生是做大事业的人,又是文化名人,今天怎么好意思让您破费呢!”

    “哪里哪里的话!大家都是朋友,没有那么多客气的理由。我父亲可是品性清高的人,平日里难得有几个人和他谈的拢的,泯小子也是骄傲的王子,这两位不但和你有共同的语言,好象还把你引为知己一样,这就说明你也是个不平凡的人啊……”

    这位卢先生以慢节奏的语气和我摆谈了起来。我看他说话的时候神色内敛,半偏着脑袋,时而用手去扶持一下金边眼镜,语调节奏缓慢平稳,没有多大的起伏。

    我记得大学上《心理学》的时候,老师说过这样特征的人城府似海、工于心计。说实话我对他的印象并不好,一是听了一些程思泯对他的评价,二是自己的感觉,但出于礼貌我还是装出很有兴趣的和他摆谈。

    我们闲聊了一会后他问起那天和他父亲交谈的内容,我想到卢教授的意思并不想让他这个儿子知道我们交谈的事情,于是就东拉西扯的搪塞他。那知刚说几句他就突然的问到玉蝉上去了,说想再看看。我迟疑了片刻,但是没有办法推却,于是只得从脖子上取下来递给他。

    只见他从随身的包里面拿出一把放大镜来仔细的看,我见他神色凝重,眉心紧缩,全部心思都花到这块小小的古玉上去了。我想到这些做文物研究的人可真是好笑,探索的欲望太强烈了,哪怕是路边的一块烂瓦片恐怕也要去观察一阵子。

    卢荻先生看了很一阵子还在继续,我在旁边觉得很无聊,于是起身告诉他我去趟洗手间,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玉蝉,嘴里“嗯、嗯”的应着。

    等我回来的时候他已把放大镜往桌子上一放。左手拿着玉蝉右手比画着说道:“一块西汉的玉器妆饰品,绝对不是什么赝品。我父亲的意思我明白,你知道这自恃清高的人对别人最是挑剔了,道德标准太高,来不来就今人不似古人,眼睛里什么都是污秽的。而我们这些搞收藏的就爱好这口,只要是见到有些年岁的器物,哪怕是把普通的夜壶也要拿过来掂量掂量。哈哈……我们家老爷子是害怕我张口让你割爱,但我们生意人,做的是实打实的买卖,并不是打家劫舍的勾当,也是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的!”

    “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不过是从老家旧箱子底里翻出来一块玩意罢了。”我微笑着回答他。

    那商人用手推了推镜框,然后说道:“既然是祖上传下来的,理当好好的保存下去。来来,带好,古人说什么君子比德如玉,温润圆泽,我看小石你这个人啊,就是修养极好的个小伙子,最适合佩戴它了。”

    卢荻把玉蝉递给我的时候我突然的感觉脸上有些发烫,想想他的夸奖又想想自己用在玉蝉上的谎言,有些愧疚。我突然的对这位卢先生有些好感,不是因为他请我吃了顿饭,我感觉他还是比较坦率的一个人。

    刚吃完饭正走出酒楼的时候婷婷就打来电话,说她加班加完了,要我陪她去看电影。卢先生要开车送我,我连忙推脱,说离那边很近。与他告辞后我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婷婷公司的楼下等她出来。

    我对国外的大片从来就不感兴趣,不过是照顾婷婷的情绪罢了。从来不吃零食的我每次在电影院里都要吃上几袋爆米花薯片什么的,这也是为了打发时间。婷婷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故事情节,我目光接触着屏幕,心思却在其他的地方。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我的头突然有些晕眩,等我把婷婷送到她家楼下后感觉这脑袋更加晕的厉害,甚至伴随着疼痛。婷婷上楼后,我强忍着拦了辆出租车往家驶去。

    我努力的克制着,现在的脑袋不但晕眩疼痛,还伴随着耳鸣了。我用手指按摩着太阳穴,希望能马上到家。下车的时候,我从钱包里面抽出来一张二十元的钞票递给司机,结果他说不够,还差五元,我说怎么就不够了你的表上明明显示的是十五元!他说我给他的是张十元的怎么就够了,我凑过去一看,还果真是给了他张十元的面额。

    我歪歪倒倒的在小区里行走,还没有到单元的门口就听到了阿黑的狂吠声音,声声刺激着耳朵。我纳闷的想它今天怎么就乱叫了起来了,一般来说它自己在家的时候是决计不会这样的。

    他妈的真是漏房偏遇连日雨,楼道的灯又坏了!黑黑的楼道让人不知道怎么抬脚,感觉是在烟囱里行走。等我到了五楼冯阿姨门口的时候,那楼梯后面突然有了脚步声音,这声音很清晰,不象是幻觉。我想到自己走的慢于是侧身让道,这人走的真快,微风袭过我脸颊,我正准备继续迈步的时候,然而这团黑影跨过我的时候却在我面前停住了。

    “谁?”我问道。

    奇怪对方却不回答,我把脸凑过去想看看是谁,却感觉眼睛好象连大脑都是模糊的一片。就这样停留了一会后这个黑影便朝上面去了。

    我呆如木鸡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是楼上的邻居在恶作剧?不可能,楼上的人都是一些没有多少来往的租客,平时也没有开过什么玩笑。”我在心里想道。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阿黑的叫声把我带到了七楼,找了半天钥匙才把门打开,开灯一看感觉前面的阿黑恍恍惚惚的在跳动。

    我关了门,一屁股的坐到沙发上面。我能感觉到阿黑蹭我的脚添我的手,然而眼睛却始终的看不清楚东西,脑袋还是晕的厉害。难道是受了风寒?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脉象,浮急洪大,不象是寒症的征兆!可能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的原故,我暗暗的揣度着。

    半个小时过去,屋内的东西渐渐的清晰,脑袋也不如先前般的疼痛了。阿黑不停的对我摇着尾巴,我找了半袋饼干喂它。顺手打开了电视,看起时政新闻来。

    刚看了一会,电视突然的自己关掉了,我觉得很奇怪,“怎么就自己关掉了!”我仔细的去听外面的声音,静静的如同到了深夜,才十点的功夫,全世界的人仿佛都已入眠。

    阿黑突然冲着我大叫了一声,我吓了一跳,侧过头去的时候,看到它警觉的瞪着我,我喊着它的名字,喂它饼干,它不但不吃反而低声的咆哮,四肢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看我的眼神如同我是它面前的猎物。

    我骂了它一句然后自己又打开电视,刚看一会电视又自动的关掉。我疑虑重重,于是要起身去看看电视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当我直起身子的一刹啦间,我感觉自己脊背猛的发凉,脑袋嗡的一下如同挨了一闷棍。

    室内昏暗的灯光,让对面电视黑的屏幕形成了一面镜子……我分明的能看到沙发上有两个人影!我的心跳急剧的加快,眼睛死死的注视着电视,我甚至能分辨那个影子是个女人,她长发披肩的就坐在我的旁边,一动也不动。屋子里面就只有我呼吸的声音,我想侧过头去看看身旁,可如今我的脖子如同僵尸一般的硬。

    “汪汪……”阿黑对着我猛的大叫起来,在我面前唾液横飞的狂吠。我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我看了看旁边,并没有什么人,我又看了看电视屏幕,却只有我自己和阿黑的影子。我大口的喘气,阿黑已经安静下来,在我双腿之间不停的摇着尾巴,满嘴的白泡沫。

    “到底怎么了,难道又是幻觉?我问着自己,百思不得其解,我的脑海一片混乱。

    洗涑完后,正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阿黑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我的卧室里面,我想把它弄出去它很是不情愿,躲到墙角望着我。

    “阿黑你怎么了?”我这样的问它无疑于自言自语,我抚摩着阿黑的脑袋,它不停的添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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