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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龙族3·黑月之潮(中)-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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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以为贵宾电梯完了货运电梯也完了;刚才货运电梯从高层直坠下去;楼层数字飞快地变化;恺撒和楚子航都想它是坠楼了;至于路明非在不在那架电梯里和是不是活着的问题;他们都没有谈寄;因为担忧也没用;他们面前还有更大的危机。可这架运转缓慢的老式电梯居然在地震中保全了下来!该死的狗屎运在最后一刻还是救了他们;几分钟的时间已经足够这架慢腾腾的货运电梯升上来了。

    “这么说来那个废柴也没事!”恺撒的声音里透着欣慰。

    楚子航心中微微一动。恺撒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原来他一直没说什么;却记着那个废柴的死活。

    楚子航从c4炸药上切下一块;插入引信之后黏在电梯门上;闪在一旁贴墙站立。随着轰然巨响;里面嵌了钢板的铝合金门被炸开了一个口子。

    “好极了;可那些东西似乎也想搭乘电梯。”恺撒扭头看向身后。

    “咝咝”的游动声和婴儿哭泣的声音渐渐逼近;连楚子航和源稚生也能听见。火焰和黑烟中隐约出现了明亮的蛇影;那些熊熊燃烧着的死侍竟然强忍着疼痛摸索过来了。那不是恺撒的幻觉;死侍确实具有感知他们位置的能力。那名挥舞双刀的死侍妖娆的扭动身体;看起来很像印度神话这的蛇神纳伽。它的双刀在火场中烧得发红;搅起大片的火风。恺撒的那枚大口径铅弹并未给它造成致命伤。

    “你的血!”楚子航低声说;“它们闻着你身上的血味!”

    恺撒恍然大悟。死侍对血和杀戮的渴望植根在脑海深处;即便死都不会放过;源稚生的血是最令它们垂涎的美味;源稚生之前肩部受伤;鲜血浸染了那件南蛮胴具足;这种日本铠甲在里层使用了草编的垫子;穿着这件铠甲的源稚生就变成了追踪器;浓烈的灼烧味也无法遮掩他身上的味道。

    “把他的铠甲扒下来扔到火里去!”恺撒低吼。

    “恐怕没用;死侍立刻就会发现那只是件铠甲;然后继续往这边探索。”楚子航快速地拆卸铠甲的带子;把最基本的胸甲和肩甲穿在自己身上;尤其是那件浸满源稚生血液的肩甲。

    “海底那次你先出舱;这次的工作交给我。电梯一到就喊我;我尽快从火场里脱身;给我火力掩护。”楚子航面无表情;他从不在“谁去做危险的工作”这件事上推让。

    他从霰弹枪中卸下一枚子弹;一刀削开塑料弹壳;把其中的火药洒在源稚生肩膀上;恺撒已经点燃了雪茄;狠狠地摁在伤口里。火焰腾起的时候连源稚生也不由得面孔痉挛;神经末端被灼烧的痛苦足以令一般人晕厥过去。灼烧暂时地封堵了血管;伤口表面的血液也烧干了;这样就清除了源稚生身上的血味。楚子航把霰弹枪收在风衣里;拔出长刀;枪械上他不如恺撒;这种时候还是刀更可信赖……记忆中那个男人冲向神座的时候;手中也只有一柄长刀。

    “喂。”源稚生说。

    楚子航扭头;源稚生把蜘蛛切扔给他:“这柄刀才能砍开死侍的骨头。”

    楚子航微微点头;也不道谢。他骤然发力冲进火场;衣摆翻飞如大鹰的双翼。死侍群迅速地反应;蛇行的声音追着楚子航去了。

    恺撒看了一眼货运电梯的楼层数;大约还有两分多钟这架电梯才会到达壁画厅;也就是说楚子航要拖住至少两分钟的时间。他一颗一颗地往司登冲锋枪里填子弹;这种时候他必须做点什么事情才能保持镇静。

    跟死侍肉搏;楚子航真是疯了;肉搏的话他一对一都未必能取胜;可现在他被几十上百名燃烧的死侍追逐。不过楚子航一直就是这种疯子;每个人都有一条可以为之发疯的理由。恺撒用力插进弹匣。

    “我查过你和楚子航的资料;据说你们在学院是对手。”源稚生无力地靠在门边。

    “那家伙很讨厌;表面上好相处;其实是个很自我的人;他决定是事谁都不能改。”恺撒低声说;“就像刚才这样;好像他才是我们这组的组长似的。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人。”

    “听起来确实是不讨人喜欢的性格;但你对他的恶感似乎没有传说那么强烈。”

    “只是讨厌而已;谁也不会真的厌恶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人;对不对?”

    源稚生一愣。

    “我也是很自我的人;我决定的事谁都不能改;要不是这样我们怎么会当对手呢?”恺撒一支支给司登冲锋枪上膛;“如果你有一个好对手就会明白;千万不能玩坏了;玩坏了再找下一个可不容易。但你一辈子都不会明白这句话;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你天下无敌!”

    火场中传来密集的叮当声;不知是楚子航在斩击死侍的骨骼还是正跟那持刀的蛇男对斩。恺撒一跃而起;手中是司登冲锋枪对空吼叫。这是命令楚子航回撤的信号;货运电梯大概还有半分钟才到;但他等不下去了。楚子航距离他们越来越远;而且看似陷入了缠斗;恺撒看向火场深处;根本看不到楚子航的身影。楚子航不会蠢到一个劲儿地往火场深处扎;他这么做的唯一解释就是他被数量众多的死侍围攻了。他可能已经辨不清方向了;恺撒在用枪声给他指路。

    “tm的!”恺撒大吼;火场中依然传来密集的刀声;显然楚子航还未能脱身;这种情况下恺撒准备好的司登冲锋枪完全派不上用场;他胡乱扫射可能会伤到楚子航。

    冷汗开闸一样流淌;迅速地被火风蒸发;恺撒的眼角抽动;神色狰狞。多拖延一秒钟就多一秒钟危险;火场里焚烧这15磅c4炸药!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开门的刹那无数的纸页往外飞。电梯里空无一人;堆了整整五十箱档案;纸页卷进火风之后剧烈地燃烧起来;明亮的灰烬旋转着飞舞。火场中的温度早就不是常人可以忍耐的了;如果不是他们三个;换做樱或者夜叉早就因为缺氧而晕倒了。而楚子航所处的环境更糟糕;他所在的地方氧气可能已经耗尽。

    “楚子航!”恺撒大吼。

    强猛的冲击波把恺撒和源稚生狠狠地拍在墙壁上;一瞬间空气温度又提高了几十度;瞬间的高温把他们都燎着了。那是楚子航的“君焰”;关键时刻楚子航终于还是动用了这危险的言灵;但就像他说的;在封闭空间里使用“君焰”只有自己遭殃;火风和冲击波反弹回来会把释放者淹没。但楚子航别无选择;这种程度的“君焰”还不足够杀死死侍;但至少能够借助冲击波震退它们。恺撒看见熟悉的黑影像是巨鹰那样越过死侍还在燃烧的尸骸;楚子航终于脱困了!恺撒狂喜地平端冲锋枪扫射;弹幕准确地覆盖楚子航的背后;如果有死侍想要追击楚子航那么必然迎面撞上恺撒的弹雨。

    “go!go!go!”恺撒边射击边吼叫。

    楚子航几乎是贴着地面狂奔;火场中越高的地方空气越热;贴近地面的地方反而可能存在着氧气。那些带着火焰在地面上打滚的死侍居然还会伸出利爪去抓楚子航;它们临死都未能拒绝皇血的诱惑。楚子航一边奔跑一边左右快刀连闪;切割死侍的手臂或者喉咙;再切断系铠甲的绳子;把一件件沾染了源稚生鲜血的铠甲扔向火场中央。

    “还能动的话就拿起枪来射击!”恺撒扭头怒视源稚生;这才发现源稚生正试着端起一支司登冲锋枪;但他的力量衰竭到无法瞄准。

    “王权”对源稚生的消耗之剧烈可想而知;能够以拳头打裂青铜的男人现在连区区一支司登冲锋枪也端不起来。

    “那就滚到电梯里去!快!”恺撒大吼;“别留在这里碍事。”

    楚子航发力越过一具燃烧的尸骸;只剩下十几米了;恺撒一边射击一边焦急地对他招手。这时腥风从正上方传来;扭曲的蛇影狠狠地砸在他的背后;他扑倒在那具燃烧的尸骸上;风衣立刻烧着了。

    恺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名死侍出现得极其蹊跷;避开了他的弹幕。他仰头看向空中;忽然明白了;大厅顶部装饰成古代佛寺的模样;有大梁和椽子。源稚生刚才就是藏身在大厅顶部;忽然出现在死侍群的中央;释放了“王权”而这名死侍也从某个地方游上了屋顶;谁也不敢相信它们如此沉重的身躯竟然也能像小蛇那样灵活。死侍用长尾死死地缠住楚子航;把他的上半身狠狠地往后扳;这是想用肉体的暴力把楚子航拦腰折断。楚子航的黄金瞳变得血红;这是大脑充血的迹象;他伸手摸索落地的蜘蛛切;但他的眼睛已经模糊无法实物;蜘蛛切就在手边不远的地方;可他的手指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过。

    恺撒握枪的手在抖;他不敢开枪;他期待着楚子航忽然发力挣脱那名死侍;然后他就可以把整整一匣子弹打在那名死侍的脑袋上。

    但燃烧的蛇神纳伽忽然出现楚子航背后;灼热的长刀刺穿了楚子航的身体;那个使用双刀的蛇男一刀砍断缠住楚子航的同伴;伸手抓住楚子航的头颅;把他整个人提起在空中。他鼓动着鼻翼嗅吸着楚子航身上的气味;大概不明白猎物身上的那种鲜美的血味为什么忽然淡了。蛇尾猛地一甩;它拖着楚子航去向火场深处;楚子航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恺撒;俨然是下命令的眼神。

    恺撒真讨厌那种眼神;那种他决定的事就不能更改的眼神;楚子航居然敢对他高高在上的恺撒?加图索下令;命令他离开!

    恺撒狠狠地抓起地上所有司登冲锋枪的枪带;把五六支一起背在肩上;大步冲向火场:“你他妈的找死啊!”

    这时他听见背后的电梯门响了;他吃惊地回头;发现源稚生已经爬进了电梯;正用颤抖的手按下关门键。

    “快走!我们就不了他的!”源稚生用虚弱的声音说:“炸药就要爆炸了;你一个人怎么可能从一群死侍手里抢人?”

    恺撒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一位尊贵的皇会干这种事。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快走?把队友留在火场里自己快走?这在电影里也是二线杂兵才会说出来的台词啊;贵族很少说快走;贵族说快走的时候总是对别人说;然后自己留下了拔出家传的利剑。他妈的皇这么高贵的东西怎么能说出我们快走这种话来的呢?一定是蛇崎八家的传说有问题;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超级混血种;因为一个超级混血种不该这么阴险和卑鄙。

    恺撒抬脚踢在源稚生胸口;满脸狰狞地把他摁在电梯地面上:“你走不了!今天如果我的朋友走不了那你也走不了!记住!你是最后一个走的!”

    “这种冲动有用么?在战场上每个人都是可以牺牲的!你是组长;组长的任务不是最大程度地确保团队存活么?”源稚生嘶哑地吼。

    “不!我不是组长!我是;”恺撒一字一顿;“正义的朋友!你不是问过我是不是正义的朋友么?对!我是!从不丢下朋友就是我的正义;我为我的正义活着;也为我的正义去死!”

    他抓着源稚生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撞在金属地板上;解下自己腰间的紫色丝绳把他捆了起来。这种时候必须捆住源稚生;否则他转身去救楚子航的时候源稚生一定会操纵电梯离开;他早就看穿了这些卑鄙的日本人;他们绝对会在你的背后打黑枪;而且是以“大义”之名。

    “我不能忍受不正义的自己;如果世界上真有那个人……那我第一个杀了他!”他狠踹源稚生一脚;转身箭一样射向火场。

    楚子航落地翻滚;尽量伏地身体呼吸一些氧气。黑血从蛇男的双眼汩汩流出;楚子航反手的一刀毁掉它的两只眼睛。关键时刻他想起了那招“苏秦负剑”;强忍这颅骨几乎裂开的疼痛;向背后挥出了苏秦负剑;一举重伤蛇男的双眼。他的肋部剧痛;蛇男那一刀贯穿的其实是他还未来得及脱掉的胸甲;但赤红的刀身还是烧伤了他的腰部。

    看向电梯那边;只有火焰和黑烟;他什么都看不见。他所处的位置几乎是火场正中间;他的身边围绕着数十名死侍。

    这真的是他一生中的最后一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炸药就会爆炸;死侍群也得给他陪葬;其实他现在放弃反抗的结果是差不多的。但他还是握紧了双刀;摆出二刀一流的起手式。

    回想自己这一生主要的优点和缺点都是固执;深入骨髓的固执。固执地要把命运抓在自己手里;因为这份固执他找到了卡塞尔学院改变了自己的人生;也因为这份固执他从未真正了解那个名叫夏弥的女孩;他固执地拒绝任何人;独自生活在人群中的角落里。有时候想想自己在某些方面跟恺撒一样中二;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所以不肯对一切“世俗的”东西低头。到了生命的最后也是固执地握紧刀柄;握紧刀柄的感觉才是活着的感觉。

    蛇男痛苦而妖娆地舞动着;烧红的双刀划出明亮的刀弧;渐渐逼近楚子航。其他死侍都伏低身体;长尾在身后摆出扭曲的s形。这是蛇类进攻前的预备动作;脊骨弯曲肌肉收紧;猛地弹向猎物的时候;它们会绷得笔直。这一幕就像群狼狩猎雄健的公野马;狼群的优势是压倒性的;但公野马的铁蹄也能把狼头踢碎;所以最强壮的头狼在公野马的正前方主持进攻;其他的狼伏低身体在旁边待机;只等公野马和头狼缠斗时露出破绽;就扑上去把利爪插进马腹里。

    楚子航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蛇男的双刀上;眼盲并没有严重地削弱蛇男的战斗力;它靠着灵敏的嗅觉锁定了楚子航的位置;出尽全身力量把长刀舞成火热的狂风。它还是人类的时候想来是剑道爱好者;无数遍地做套路练习;这些攻防技巧深深地刻在它的记忆中;畸变之后仍未忘记。

    柳生新阴流·五方出势;楚子航能隐约地判断出蛇男的刀术流派。五方出势不是招式;而是最基本的斩切训练;包括上段、中段、下段、右腋下、左腋下五种斩法。蛇男一轮轮地重复五方出势;加上它惊人的臂长;身边两米只能都是火红的刀影;乍看上去密不透风。楚子航右手握着那柄传世的斩鬼刀蜘蛛切;刀身藏在左腋下。他只有一次出刀的机会;出刀就得斩断蛇男的颈骨;彻底瓦解它的战斗力否则来不及反身应付背后攻过来的死侍群。

    他猛地踏地;冲向蛇男;和背后那群死侍拉开距离的同时凌空跃起;蛇男直起身体的时候有接近三米高;他必须跃起挥刀才能将它斩首。

    脑后传来刺耳的啸声;另一柄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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