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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金银岛-第26章

小说: 金银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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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的人也都扛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的人扛着铁锹和镐头—这是他们早先从“伊斯帕尼奥拉”号上搬来的工具;有的人扛着猪肉、面包干和白兰地,这是准备午饭时吃的。看得出来,这些东西都是我们之前储备在寨子里的。由此可见西尔弗昨天晚上说的是真话,如果不是他跟医生达成协议,他和他的同伙们在大船不见了以后,就只能靠喝凉水和打猎来填饱肚子了。没滋没味的凉水当然不符合他们的口味,而水手又往往不是好猎手。再说,水手们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弹药自然也不会充裕。

    全体就这样带着装备出发,甚至连脑袋开花的那个也走在队伍中,按道理来说,这样在烈日下行走肯定不利于他恢复健康。我们一行七人拖拖拉拉地来到了停有两只小船的岸边。小船里还留有海盗们纵酒胡闹的痕迹:其中一只座板被砸断了;两只小船都沾满了泥,船内进的水都没有舀干。出于安全考虑,我们决定把这两只小船都带走,于是我们分坐在两只小船上,向锚地底部划去。

    途中海盗们针对地图上的标记发生了争执,因为上面的红色“x”画得太大了,无法确定准确的地点。而背面的文字说明又含含糊糊。读者也许还记得,上面写着如下几行字:

    望远镜山的山肩上有一棵大树,方位东北偏北。

    骷髅岛,东南偏东。

    十英尺。

    我们首先需要找到大树。在我们的前方,锚地被一片高约两百至三百英尺的台地33挡住了。台地的北端与望远镜山的南坡相接,向南则逐渐拱起,形成崎岖多石的后桅山。高矮不一的松树星罗棋布地点缀在台地的上面,那里随处可见某一棵四五十英尺高的不同种类的松树凌驾于其他树木之上。所以,弗林特船长所说的“大树”究竟是指哪一棵,只能等到达现场后用罗盘才能准确地测定。

    实际情况尽管如此,可是我们还没走到半路,小船上的每个人都认定了自己倾心的一棵树,不断地吵吵嚷嚷。只有高个儿约翰不加入争论,耸了耸肩,建议到了现场再做打算。

    按照西尔弗的指令,我们省着力气划船,以免过早将体力消耗完。经过一段相当长的路程后,我们在第二条河—也就是从望远镜山树多的那面斜坡上流下来的那条—的河口处上了岸,并从那里向左拐弯,开始沿着山坡攀登台地。

    一开始,泥泞难走的地面和杂乱的沼泽植物大大影响了我们的速度。但坡面逐渐趋于陡峭,脚下的土质趋于结实,树木变得高大稀疏。我们正在靠近整座海岛最迷人的地方。草地上到处都是香味浓郁的金雀花和开满了鲜花的灌木丛,一丛丛碧绿的肉豆蔻同躯干深红、树荫浓密的松树掩映成趣,两者的香气相得益彰,一个是醉人的芳香,一个是雅致的清香。此外,空气新鲜得令人精神一振,在炎炎的烈日下,这无疑是一种难得的清心剂。

    行进途中,海盗们呈扇形散开,他们大声叫嚷,兴奋地蹿来跳去。西尔弗和我处于扇面的中心和偏后一点儿的位置—我被绳子拴住,紧随其后;他气喘吁吁地在又松又滑的砾石中开路。我时不时就得拉他一把,否则他肯定会失足跌下山崖。

    我们大约走了半英里,马上就要到达台地坡顶时,走在最左面的那个人忽然大叫起来,好像受到了什么可怕的惊吓。他一声接一声地叫喊,惹得其他人纷纷向他那边跑去。

    “他绝对不可能是发现了宝藏。”老摩根边说边从右边跑过去,从我们面前匆匆经过,“现在还没到山顶呢。”

    确实,当我和西尔弗也到达那里时,发现根本不是发现了什么宝藏。原来,在一棵非常高大的松树脚下,有一具死人骨架突兀地横在那里,骨架被绿色的蔓草紧紧缠住,有几块较小的骨头甚至被局部向上提起,地上残留着一些没有腐烂的破布条。我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寒而栗。

    “他也是一个水手。”乔治?梅里说道。他的胆子要大一些,敢走上前去仔细察看衣服的碎片,“至少,他身上穿的是水手服。”

    “嗯,的确,”西尔弗说,“十有八九是个水手,不可能有主教出现在这个地方。只不过,这副骨头架子的姿势可真是奇怪,一点儿都不自然。”

    确实如此,再仔细一看,简直令人想象不出这个死人怎么会保持这个姿势。除了有几个小地方稍显凌乱以外—也许是啄食腐肉的大鸟或是缠住尸体的蔓草向上生长造成的—这个死去的人笔直地躺着,脚指向一个方向,手像跳水时那样举过头顶,正好指向相反的方向。

    “伙伴们,我这个死脑筋看出点儿门道来了。”西尔弗说,“拿出罗盘,那边是骷髅岛的岬角尖,像一颗牙似的突出来。只要顺着这骨头架子的一条线测一下方位大概就明白了。”

    于是大家取出罗盘,照西尔弗所说的测量了一番。尸体直直地指向骷髅岛那一边,罗盘测得的方位正是东南偏东。

    “啊哈,果然被我料中了!”厨子高兴地叫了起来,“这骨头架子就是一根指针,从这里对准北极星,一定能够找到金光闪闪的财宝。只不过,一想到弗林特,我就禁不住感到透心凉。这肯定是他的鬼把戏,千真万确。当初他带了六个人一起上岸,结果他们全都被他杀了。看来,其中的一个被他拖到这里,放在用罗盘对准的位置上当指针用。我敢打赌,事情肯定是这样的!你们瞧,这长长的骨头、黄黄的头发,肯定是阿勒代斯!汤姆?摩根,你对阿勒代斯还有印象吧?”

    “是的,”摩根回答,“他还欠了我一笔钱没有还呢!上岸时还把我的刀子拿走了。”

    “刀子?”另一个海盗说,“可是为什么没发现他的身上有刀子?弗林特不会掏一个水手的口袋,也不可能被鸟叼走了呀!”

    “这话说得有道理,没错儿!”西尔弗大声说。

    “这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留下。”梅里一边说,一边还在骨头架子旁边搜寻,“一个铜板都没有,甚至连烟盒也没有。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头。”

    “的确是有些不对头,”西尔弗表示同意,“还叫人有些不太自在。你们说,乖乖!假如弗林特还活着,那这里就极有可能是你我的葬身之地。他们那时是六个人,我们现在也是六个人。可是那六个人如今只剩下一堆烂骨头了。”

    “我亲眼看见弗林特死了,”摩根说,“是比尔带我进去的。我看见他躺在那儿,两只眼睛上各放了一枚一便士的铜币34。”

    “死了,他当真死了,已经下了地狱。”头上缠着绷带的那个人说,“不过,假如真有鬼魂这东西出来游荡的话,那一定是弗林特的鬼魂。天哪,他临死前可是经过了好一阵折腾!”

    “是的,确实是那样,”另一个说,“他一会儿暴跳如雷,一会儿吵着要喝朗姆酒,一会儿又唱起歌来。他这一辈子只唱过一首歌,就是《十五个汉子》。老实说,我从此以后就对那首歌恨之入骨。当时天气闷得慌,窗子大开着,我清楚地听到那水手调子从窗子里飘出来,那个时候死神已经来带他走了。”

    “行了,行了,伙计们,”西尔弗说,“别再谈论那些事了。他已经死了,不会再活过来了,这是毋庸置疑的。再说,至少在白天,鬼魂是不会出来游荡的,你们可以相信我的话。提心吊胆反倒容易被吓坏。走,我们搬金币去!”

    经他这么一说,海盗们又赶快出发了。但是,尽管是烈日炎炎的大白天,这帮家伙也不敢再独自乱跑,也不敢在林中大喊大叫,而是互相靠拢,一起向前走,甚至说话都屏住呼吸,压低了声音。他们对那个死去的海盗头子怕得要死,至今还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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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猎宝记—树丛中的叫喊声

    那群海盗立刻吓得魂飞魄散,我从来没有看到一个人会被吓成这副模样。他们像是中了邪似的面如死灰,睁大眼睛,有的人霍地跳起来,有的人拼命抓住别人,摩根干脆趴在地上。

    一方面是因为心慌腿软,一方面是因为一条腿的西尔弗和那些生病的海盗想休息一会儿,这一伙人刚登上台地的坡顶,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台地稍微有些向西倾斜,因此,从我们歇脚的地方向两边都可以望得很远。在我们的前方,越过树梢可以望见波浪翻腾的森林岬角;在我们的后方,不仅可以看见锚地和骷髅岛,还可以看到沙尖嘴和东岸低地以外大片开阔的海面。在我们的头顶上方,高高耸立着望远镜山,有的地方长有几棵孤松,有的地方是黑黝黝的悬崖峭壁。大家沉默了一会儿,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惊涛拍击礁石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还有一些昆虫在灌木丛中窸窣作响。举目四望,一个人都看不到,海上也空空如也,没有任何船行帆动,这空旷的景象令人备感孤独。

    西尔弗用他的罗盘测了几个方位。

    “从骷髅岛到那边的直线上,一共有三棵‘大树’,”他说,“我认为地图上所说的‘望远镜山的山肩’,指的就是那块凹地。得到了这些信息,现在看来连三岁的孩子都能找到宝藏了。要我说,我们先在这里吃点儿饭再说。”

    “我不想吃,”摩根嘟囔道,“一想起弗林特就什么胃口都没有。”

    “是呀,我的乖乖,他死了对你来说可是件大好事。”

    “他长得就是个魔鬼样儿,”第三个海盗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寒噤,“脸色从来都是铁青铁青的。”

    “那都是喝朗姆酒喝的,”梅里插了一句,“铁青的脸。的确是那样,他的脸的确是铁青的。”

    自从发现了那副骨架,又回忆起弗林特凶恶的样子,这群海盗不由得沉浸在往日的恐惧当中,说话的声音越发低沉,后来甚至变成了耳语,这倒是对树林的寂静没有造成什么干扰。突然,一个又尖又高的声音从我们前方的树丛中传过来,嗓音发颤地唱起那首我们早已熟悉的曲调:

    十五个汉子扒着死人箱—

    哟嗬嗬,朗姆酒一大瓶,快来尝!

    那群海盗立刻吓得魂飞魄散,我从来没有看到一个人会被吓成这副模样。他们像是中了邪似的面如死灰,睁大眼睛,有的人霍地跳起来,有的人拼命抓住别人,摩根干脆趴在地上。

    “啊,是弗林特,我的—”梅里失声大叫。

    歌声戛然而止,如同开始时那般突然,几乎可以说是唱到一半被打断的,好像是突然被人紧紧捂住了嘴。天空蔚蓝,阳光普照,这首古老的调子穿过苍翠的树林,在我听来悠扬动听,因此更加无法理解他们怎么会如此害怕。

    “走,”西尔弗的嘴唇几乎变成灰色,勉强才说出话来,“这样可不行,我们必须立即出发!这事太过古怪,虽然我听不出到底是谁唱的,可那一定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你们放心好了。”

    他边说边鼓起了勇气,脸色也逐渐恢复正常。经他这么一安慰,其他的人也慢慢镇定下来。可是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但是这次不是唱歌,而是在远远的地方有气无力地呼喊,这呼喊声在望远镜山的山谷间激起凄厉的回声,令人毛骨悚然。

    “达比?麦克格劳!”那声音简直是凄惨无比的哀号—我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它。“达比?麦克格劳!达比?麦克格劳!”就这样一遍又一遍,不断重复着。过了一会儿,声音略微抬高了一些:“达比,拿朗姆酒来!”中间还夹杂着一句含混不清的脏话,我就不再重复了。

    海盗们被吓呆了,好像脚底生了根,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翻白眼。直到那个声音消失很久之后,他们还是失魂落魄地望着前方。

    “这回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一个海盗心急火燎地说,“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

    “我的上帝,这正是他临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摩根道,“我记得清清楚楚。”

    狄克慌忙取出他的那本《圣经》,念念有词地祷告起来。在当水手和交上这帮坏朋友之前,狄克受过良好的教育。

    然而,西尔弗没有被吓住。我听见他的牙齿上下打战,但最终并没有屈服。

    “除了我们这几个人,”他自言自语道,“在这座岛上没有谁听说过有达比这个人啊。”接着,他尽量抖擞起精神,叫了一声:“伙计们!我是来寻找金银财宝的,不管有没有鬼魂,我都不会被吓跑!即使是在弗林特活着的时候,我也没有怕过他。现在即便是他的鬼魂出来晃荡,我也不怕!朋友们,就在离这里不到四分之一英里的地方,埋着价值七十万英镑的财宝。身为海盗,我们怎么能够扔下如此多的财宝不顾,而掉头逃跑呢?难道只是因为害怕一个在海上讨生活的、铁青色脸孔的老醉鬼?更何况他早已经死了?”

    然而,他的同伙依然没能重振旗鼓;相反,他用如此不敬的语言侮辱死者,令那几个人更加恐慌了。

    “行了,约翰!”梅里说,“千万别得罪鬼魂。”

    其余的几个人大气不敢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要是他们敢动,早就各自逃跑了;但是出于恐惧,他们不敢各奔东西,而是都向约翰靠拢过来,好像他的胆量能够帮助他们克服恐惧似的。西尔弗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克服了内心的恐惧。

    “鬼魂?也许是吧。”他说,“但是我不明白,这个声音怎么会有回声呢?鬼魂是没有影子的,对不对?好,那么我倒很想知道,鬼魂叫怎么会有回声呢?这难道正常吗?”

    实际上,在我看来这个结论根本站不住脚,但是你无法理解迷信的人的逻辑,你也不知道什么样的话会打动他们。使我惊奇的是,乔治?梅里居然开始相信了。

    “对,这话说得有道理。”他说,“高个儿约翰,你肩膀上长的那个东西确实是脑袋,没错儿。走吧,伙计们!我看刚才大家全都想歪了。现在想想,那个声音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儿像弗林特,我承认,但并不完全一样。说起来,好像与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更相似,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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