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金币为真-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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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素平原西北角属吉布里管辖，驻军三万，大小城池十七座，居民十二万，闻知帝国大军西进的消息，当地驻军长官听从埃古拉斯的命令，集中人口至两座最大城市比里亚城和提提吉尔城，毁尽其余城市所有建筑和粮草。
风雪天中，中小城市驻军大声宣布进入战时警戒，用利剑将居民逼出屋子，随后纵火烧毁房屋，炙热的烈焰过后，唯余一片残烬，数万居民流离失所，婴儿的啼哭声特别刺耳，夹杂着驻军骑兵的大声呼喊：“朝西走，进入比里亚城和提提吉尔城，快。”
留人资敌，留粮资敌，留物资敌。
本着不给帝国军任何给养机会的原则，驻军在上路前，不仅烧光房屋，还抢走难民的大部分粮食，大肆残杀不愿离开家园的民众……这个命令被无限放大，驻军不仅抢粮，还抢珠宝，黄金，最后甚至发展为抢人，许多驻军都拥有了娇俏的奴隶，他们欢呼着，烧杀抢掠，扭曲的面孔在风雪烈火中格外狰狞。
蒙战在半路，就得到消息，知晓敌人收缩军力后，立即提军直扑二城，距离比里亚城五十里的地方，先遣骑兵转过山坳，一阵冲天的哭喊声骤然传来。
简直是地狱般的场景：广阔的平原上，黑压压一片人头，牛马嘶叫，哭喊声震天，老人小孩徒劳的哭喊，嘶哑的嗓子夜枭般凄厉，凡是有些姿色的女子，都很自觉地用淤泥抹住任何一丝可能露出光洁肌肤的地方，蓬头垢面以躲避那些纵横来去的骑兵侵略性的目光，赶羊的汉子抱住自己的小羊羔，目光茫然的往前走，不时有些马车被骑兵洗劫，女人的哭喊声，布匹撕碎的声音不绝于耳，军官拿着部下进贡的白玉瓶，对这些扰乱军纪的行为充耳不闻，甚至许多人本身也加入这个行列。
就像野狼驱赶羊群，将它们一点点吃光，数十里连绵道路，趴倒无数尸体，他们睁着茫然的眼睛，许多人身上存在刀砍枪刺的痕迹，敢于反抗的居民被杀死后，骑兵提着他们的头颅来回奔跑，举着马刀大声恐吓：“快点往西走，慢了的统统杀死。”
黑压压数万人的队伍，竟然没有多少火把，衣衫褴褛的贫民被冻死，饿死，累死者不计其数。
天际尽头，出现帝国军的身影，雷霆般的马蹄声令贫民的哭喊突破天穹，许多贫民跌坐在地上，再也没人驱赶他们，意识到帝国军追来的那刻，在贫民面前耀武扬威的地方驻军化身为一股疾风，疯狂往西跑了。
蒙战毫不费力就带领骑兵追上他们，这股数千人的驻军队伍，竟然每个人怀里都塞满黄金之类贵重物品，尤其令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是：他们跑得还挺快。
帝国军大马金刀砍杀那些落后的家伙，这场追逐充满戏剧性，许多骑兵跑着跑着，怀里的珠宝丢了，下意识翻身下马，这才发觉，身后疾风呼啸，帝国军呼啸而至，将这些贪婪的家伙砍杀。
蒙战勒停战马，眼前所见，都是惊惧的目光，荒野上一片轻声啜泣，帝国军大部队出现在地平线尽头，数万军队大步前进，刀剑撞击，铁甲反射出一片可怕刺眼的光芒。
难民群喧哗，居民接二连三朝西跑，留下来的人小心翼翼，待发觉这些传说中魔鬼般的军队并未阻止后，能走的人全都跑了。
原地留下数百实在跑不动的老弱病残，目光悲戚望着滚滚而至的金属洪流，也许不久后，他们就会被踏为尘埃。
军队令行禁止，没有命令，就算面前刀山火海，也不能停下脚步，更不用说仅仅是数百平民。
一员骑将伫立原地，他高高举起一面金边小旗，黑暗中，它如此不起眼，却又似乎蕴含不可思议的魔力。
庞大的军列在这面小旗前分开，犹若波浪般朝两侧涌去，惶惶不安的数百居民，惊讶的发觉他们没有受到伤害。
“他们不杀人。”
“瞧那刀剑，真锋利。”
“这衣服，比驻军老爷的都要靓丽。”
居民们议论纷纷，有个老爷子颤颤悠悠上前，离骑将数十米站定，瞅了半响，才鼓起勇气问道：“军爷，您是属于哪个城市的大人，小的也好回去，为您宣扬宣扬。”
骑将刷拉一声跃下马，倒将老人吓了一跳，见他将小旗别在后背，迎面走来，顿时慌乱的跪下：“军爷饶命。”
昏暗的灯光映照，骑将非常年轻，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出头，胡渣子才刚刚开始发芽。
老人觉得，他的面相不像凶恶之人，也没有杀气，便逐渐放下心来。
“你们是哪个城市的人？”骑将的语气，有些生硬，目光威严平和，没有军老爷的焦躁之气。
老者回禀：“老儿是离此三十里的焦城人士，离城八个时辰了。”
骑将微微皱眉，见他身躯微微颤抖，解下披风给他披上，继续问道：“城市怎么样了？”
“都被驻军烧了，我家九口人，如今，如今就剩小老儿一人，其他人，三个给驻军杀了，还有几个，走散了。”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不由转为悲伤，眼泪就淌了下来。
骑将沉默好一会，才生硬说道：“节哀，我们是蒙战将军率领的帝国军，如今正要前往比里亚城，若你们的目的地是那里，最好绕道，大军即将攻城。”
听到这话，老人的脸色瞬间苍白，驻军虽然残暴，可说得明明白白：“所有城市即行烧毁，只有两座城市留下。”也就是说，方圆数百里，将再没有容身的地方。
……
蒙战听到属下的汇报，只是‘恩恩’两声，旋即将注意力放回地图上，沉吟不语。
骑将不走，嗫嚅问道：“将军，这些人怎么办？”
“叫他们就近找座空城驻扎，分些粮食，就这么办。”
“可是……”
“没有可是，”蒙战将目光放到西边，语气逐渐严厉，说道：“我们是军队，不是慈善家，我们的任务，就是夺取河素西北，冬季是我军作战良季，过了这几天，冰雪消融，天气回暖，我们将再无优势。”
在心底，他默默加了一句：“人命本就如草芥，如果挨不过严寒酷暑，那就只好去死，救得下几百人，难道还救得了天下许多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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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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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里亚城驻军长官，由吉布里一名子爵兼任，尤特…堪佐纳今年刚满二十五岁。
听闻黑河蛮子大举西进，他做了最大的准备，燃料，烈酒，毛毯，这些冬季做战最需要的东西，尤特都不吝惜的发下去，用他的话来说：“东西是死的，若守不住城市，全都成为蛮子的东西，还不如拿出来犒赏将士。”
从三天前开始，值班守军每人加一块肉，特别寒冷区域的士卒，还会加一杯烈酒暖身。
尤特每日三次巡视，亲自过问士卒伙食，为此处死三名克扣物资的军官，五个倒霉的家伙，值班的时候擅离职守，被吊起来狠狠抽打了一顿。
军官们叫苦连天，如此寒冷的季节，怎么可能有人来攻城，可尤特一意孤行，不仅如此，还从居民中挑选民兵，充当预备队。
军官们对此热情并不是很高，直到迁移的命令下来，这些人终于找到乐子，许多出去回来的军官都满面红光，带回几大车的‘特产’，有卫兵偷偷向尤特报告：“车里有女人的哭声。”
今日，尤特就守在城头，有心要抓几个典型，重振军威。
大概地面世界晌午时分，地平线上开始出现稀稀拉拉的难民队伍，游骑巡视过后，放他们进入城市。
尤特非常重视，他亲自站在城门口，发觉就像士卒报告的那样：难民对军队非常愤怒，许多人眼里满含怨愤。
尤特没有发觉，更多难民连看一眼守军的勇气都没有，当尤特问起路上的情况时，难民往往会抬头看他一眼，随后迅速低下，轻声说：“除了碰到一些流寇，其他一切顺利。”
没人敢说驻军抢掠的事情，眼前的家伙，一身高级军官装束，或许他是好人，谁能保证，他背后那些目光阴冷的家伙，都是好人。
引起尤特注意的，还有另一件事，有些溃兵逃回城市，他们说不清敌人的数量，只记得装扮，也讲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更不敢说几千人刚见到对方就溃散，那他们将被当做逃兵处理，何况也没有见到随后的帝国军大队，含糊其辞，只说碰到敌军小股部队，他们被打散了，于是先回城报信。
难民越来越多，也没有人说出，一天前碰到帝国大军的事情，深隐于心的仇恨，令他们都已经麻木了。
尤特心神不宁，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以至于晚餐的时候，吃着稀粥饭，心不在焉。
城门官紧急求见，尤特当即扔下饭碗冲了出去。
“大人，城外难民数量太多，我已经下令封锁城门……”
“胡闹，你怎么敢如此做。”
尤特当即大怒，早在迁移命令下去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一些帐篷，救济粮食，如今城外严寒，怎么能够将民众丢在城外。
“您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城门官一脸苦笑，有苦难言。
尤特骑马直奔城墙，路边随处可见难民，仅仅一个下午时间，涌进城市的难民，不下万人。
这时候，尤特已经隐隐感觉不妙，还未登上城墙，冲天而起的哭喊声，令他心中一紧。
城墙上，无数全副武装的士兵坚守岗位，金属盔甲几乎被雪花遮盖。
仅仅一眼，尤特就被震撼了，他从来没想过，除了军队外，还能有如此磅礴的人群。
人头涌动，整个东门区域，从城门至城墙两边，完全看不到边际，尤特打了个哆嗦，眼见如此多难民，忽然明白为何城门官不敢继续放难民进城。
自古以来，难民都是非常不稳定的人群，原先准备的些许帐篷，根本不够安置。
“吩咐军需官，查看城中还有多少军用帐篷，空置的房屋，也尽快统计出来。”尤特心焦如焚，周围诸多军官袖手朝天，目光诡异：这傻小子，又发疯了。
若是地面世界，人口统计完整，王国律法深入人心，各项措施完善，别说是几万人的难民，就算十几万，官员们也不敢怠慢，得妥善安置。
可在地底，人口往来混乱，大部分居民，都是寻宝人士，或者一些年纪苍老的雇佣兵，几百年下来，他们的后代也形成一些聚居圈子，总体来说，地底混乱无纪律更多一些。
比如底下这些难民，虽说名义上，属于吉布里，可一没正式登记，二则当今大战，各地长官都嫌麻烦，绝不开门。
难民意味着吃饭的口，在地底，这些贱如草芥的人，并不值得去救，尤特的善心，被高官们嗤之以鼻。
尤特并非不知这点，可他依旧如此做，尤特深知，堪佐纳家族如今已不复百年前的雄风，需要民心来稳定在比里亚城的统治，辉煌古老的家族，如今仅剩尤特一人而已。
鼓声从城外东方传来，尤特睁大眼睛，胸襟上的贵族饰带一阵飘摇，面色苍白的望着那抹逐渐扩大的阴暗线条，很快，就听到城下难民的哭喊：“军队，是军队。”
……
云仙落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对面前笑吟吟的少女深感无奈。
雅兰今日午时到的军中，两人无声的对抗，已经持续了一个下午。
“冕下，晚餐时间到了。”威吉利出声提醒，对雅兰身后的两名白胡子视若不见。
那两人，进来后就一直盯着威吉利，而后者连看一眼他们的兴趣都没有，专注的扮演管家工作。
“很不错。”雅兰瞥了威吉利一眼，给出这句评语。
“小丫头，不到二十岁的黄金，你可比前几天那个妮子，差多了。”威吉利不冷不热的嘲讽。
他的反义就是……再过几年，你也到不了传奇。
雅兰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反而认真盯着威吉利瞅了一会，才缓缓点头：“我确实不如她，眼光不错，是个高手。”
云仙落没兴趣听他们打哑谜，站起来说道：“晚上加餐，威吉利，弄些好酒，好茶，我们找个风景宜人的地点，把酒言欢。”
威吉利躬身应是，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两名白胡子的高手，同时呼出一口长气，雅兰惊讶回头，一人声音沙哑说道：“深不可测，深不可测。”
另一人接口：“我连一口气都缓不上来，差点憋死。”
云仙落暗暗发笑，威吉利定是暗中，对这两个从进帐就气势昂扬的老家伙，施加了压力。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云仙落乐呵呵伸手，将雅兰搀扶起来，轻声在她耳边问道：“可靠吗？”
两个白胡子高手同时掀起眉毛，真当他们聋子不成。
雅兰掩嘴一笑，明眸清澈如水波：“就和你身后那个一样。”
一样？云仙落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紧着声说：“那可真是……值得放一万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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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隐藏在背后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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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的晚餐，比起雅兰的落星城堡夜宴，自是远远不如。
七八盘精致的小菜，一壶温酒，还有些黄金矮人从古纪元保存下来的茶叶，就是晚餐的主题。
云仙落坐主位，花婉柔坐左侧，雅兰坐右侧，地点在一座数百米的高峰上，数十名火焰精灵骑士腾起火焰，驱赶严寒。
雅兰默默看着云仙落这些布置，叹息了一声，说道：“柯尔曾经对我说，你掌握一些古纪元的遗迹，如今看来，果然没错。”
桌子上的茶，有个很好听的名字‘落星茶’，水波荡漾，星光粼粼，端的是神奇无比。
它只产于古纪元时代，现今的上苍世界，想要找出半两都难，可云仙落直接取出一大包，说是碰狗屎运遇到，自己都不信。
雅兰瞅了一眼花婉柔，低下眼睑，悄声问道：“这个也可信？”
花婉柔似笑非笑，代替云仙落回答，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