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外卖-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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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微微一笑，这才收下对方的字画。让王晓挂到墙上。
“秦医生，事情是这样子的……”廖昶启将今早之事向秦羽仔仔细细娓娓道来，末了，他还唉声叹气道：“我大半辈子行善积德与人为善，本以为好人有好报，不料依然有人恨我入骨。”
故作高深笑了笑，秦羽没急着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让高哲琦取了美酒和一些小菜，与廖昶启一起品尝。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想必廖会长从早上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吧，这些先凑合着吃点，咱边吃边聊。”
满嘴苦涩一笑，廖昶启只好拿起筷子道：“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随时可能丢了性命，哪有胃口吃东西呀！”
“对方不希望你好好活着，你不吃东西，万一拖垮身体，岂不是让幕后作怪者称心如意？”
神情恍惚了一下，廖昶启认为秦羽说的挺有道理，便夹了一口菜到嘴里。
菜刚入嘴，廖昶启当即愣住，很快又夹了一口。
“如何，还合你口味吧？”秦羽笑眯眯问道。
从昨天起，养生酒吧就增加了提供小菜的服务。这些菜全是来自神界和地仙界，即使只是经过简单烹饪，也比人间的龙虾鲍鱼美味许多。
“好吃，真的很好吃！”廖昶启嘴里嚼着菜含糊不清说道。
美食就如同良药，让廖昶启暂时将烦恼抛之脑后。桌上的酒菜不一会儿便被清扫一空。
看他吃得差不多了，秦羽放下筷子说道：“廖会长，其实积德行善的好处，你已经享受到，只是没直接体现出来，故而你没察觉到而已。”
“哦，此话怎讲？”廖昶启眼中很是疑惑。
“你想想看，正是因为你没与人结怨，所以你几乎没有仇家，寻仇的可能性排除了。”喝了口酒，秦羽继续阐述自己的理论：“另外，你近些年洁身自好，没有桃花劫，因此为情而杀你的可能性也可排除，那么对方的动机就只剩一个。”
“你是说……对方为了财而杀我？”廖昶启眯了眯眼睛问道。
“不错。有时候你不觉得自己会阻碍到别人发财，实际上，你活着就挡了对方的财路，所以他必须要你死。”
秦羽想到王子翔弑父的案子，说道：“前不久。我帮一位警局的朋友破了一件案子，死者和凶手是父子关系，儿子为了得到父亲的遗产，对自己亲生老夫痛下杀手，他就是觉得。他父亲活着，阻挡了他获得巨额遗产，所以才选择动手杀人。”
想到自己孝顺懂事的儿子，廖昶启连忙摇头反驳道：“不，不会的。我儿子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他远在英吉利读书，绝不会为了遗产而杀我！”
“廖会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秦羽淡淡一笑解释道：“其实你活着，不仅仅只会阻挡你儿子获得遗产，也会让你的商业竞争对手减少收益，你占着廖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底下肯定不少人眼红，正因为这些利益的存在，才会有人希望你早点死。”
“这么说来。我死了对谁最有益处，谁就可能是凶手？”廖昶启眉头紧锁问道。
“可以这么说。”秦羽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建议可以把调查重点放在廖氏集团内部，你命犯小人，这个人潜伏在你身边多年。极可能是曾经和你一起创业打天下的老臣，或者是公司元老级人物，你自己琢磨一下，假设你死了，谁受益最大？”
闻言，廖昶启表情变得非常严肃，如果真实情况如秦羽所说，那未免太可怕了，想到自己身边一直潜伏着包藏祸心的黑手，他浑身不寒而栗。
“秦医生。会不会有其他可能呢？”
廖昶启不愿轻易怀疑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下属，这些年风风雨雨闯过来，大家早已情同手足，他不希望看到有人为了钱而手足相残。
“其他可能也是有的，比如你一直很信任的亲朋好友之类的，这需要你自己一一排除，我没法给你精确答案，但我还是建议你先从公司方面查起。”
从养生酒吧离开，廖昶启的心越发沉重，秦羽的本事他见识过了，既然他建议从公司查起，那问题很可能就是出在公司某些人身上。
郊外的小荒屋发生火灾，直到大雨将火熄灭才引起路人注意，荒屋的主人到现场收拾残垣废墟，清理到最底层时。发现了黄海残缺不全的尸体，四肢已经有一大部分基本被烧成灰。
房主报警后，两辆警车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光从外貌已经无法判断死者身份，在清理现场遗物时。一条金项链进入警察视野。
金项链吊坠的正反面分别是两个字，一面是福，另一面是廖，立即有人联想到今早廖家发生的事，怀疑死者就是失踪的黄海。
负责此案的警察马上将这个发现上报，警局通知了廖昶启，请他配合辨认。
看了照片，廖昶启表示，那种金项链确实属于廖家，是他前年专门到金银首饰店里定制的，作为新年礼物发给每个工人。
如此一说，死者身份基本断定，就是畏罪潜逃的黄海，而法医很快查明死因，他是先被人用尖锐利器杀死，然后尸体被纵火焚烧，明显属于他杀，排除畏罪自杀的可能。
看到法医鉴定结果，所有人都想到一个词：杀人灭口！
再联想到早上那起车祸，一个阴谋逐渐浮出水面，有人在背后指使廖家园丁黄海，让他破坏刹车系统，然后把黄海骗至郊外杀人灭口，让他永远闭嘴！
案子涉及到著名企业家慈善家廖昶启，不仅是福宁市局高度关注，连市里的领导，省里的领导都有人过问，督促警方尽早破案，一定要抓住幕后真凶。
对此，福宁市局连夜组成专案组，请来数位有多年破案经验的老警察协助破案，蓝冰妍因为之前的案子立下大功，也成为专案组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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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秦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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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秦羽早起晨练，再次碰到蓝冰妍，边慢跑边听音乐，还是那身清凉装扮，让他忍不住多瞄了两眼。
“想看就看，干嘛和做贼似的。”察觉到秦羽眼神不对劲，蓝冰妍掩嘴笑道。
“咳咳，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看看你晨练有没有效果！”
说完。秦羽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临机应变能力，鬼话张口就来，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用。
知道他在鬼扯，蓝冰妍也不说破，笑道：“我们这个职业，必须有个强健体魄，晨练是必不可少的，可不是为了减肥。”
“你这身材有什么好减的，再减就成纸片人了，现在这样正合适。”
聊到身材上，秦羽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打量蓝冰妍的身体，煞有介事评价道。
“你真觉得我现在胖瘦正合适？”蓝冰妍扬起秀眉问道。
“当然，如果满分一百分，你这身材至少九十九分。”秦羽一本正经说道。
“才九十九分呀，剩下一分缺在哪里？”对于自己没能评上满分。蓝冰妍有些不太满意。
“还有一分是怕你骄傲。”秦羽笑哈哈说道。
“算你会说话。”
蓝冰妍白皙的脸上绽放出花朵般的灿烂笑容，忽然回想起两人初次见面的情景，当时在车上，她就曾夸过秦羽很会说话。
“看你眼圈有些重呀，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秦羽颇为关心问道。
“眼圈很重吗？”
蓝冰妍瞬间花容失色。连忙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左右照了照，嘴里嘟囔着：“好像真的有黑眼圈啊……”
秦羽无奈摇摇头，果然女生对自己的外表都极为在意，当警察的蓝冰妍也不例外。
“黑眼圈是熬夜造成的吧。最近很忙吗？”秦羽好奇问道。
“临近年关怎么可能不忙，尤其是昨天一起案子涉及到大人物的安危，我被临时抽调到市局，成了专案组的一员。”
出于案情特殊性和保密性，蓝冰妍没有明说那个大人物的具体名讳，但秦羽知道，肯定是廖昶启。
“你说的是关于江南省商会会长廖昶启的案子吧？”秦羽笑了笑说道：“其实昨天他找过我，问我幕后黑手可能是谁。”
“你们俩认识？”蓝冰妍显得很是意外。
“刚认识几天，通过清月集团的刘清影刘总认识了廖夫人，然后认识了他。”秦羽如实说道。
“廖会长是个好人呐，捐建的学校不下十余所，在多个大学都设有奖学金，我念大学时，还拿过廖昶启奖学金呢。”蓝冰妍感叹说道。
秦羽摸了摸鼻子，谈到学习成绩他就蔫了。
私人设立的奖学金要求比校奖学金更难获得，只有品学极为优秀的学生才有可能得到，秦羽这种学渣别说拿奖学金，就是申请资格都没有。
“怎么一下子不吭声啦？”蓝冰妍皱了皱眉问道：“你不是说你们昨天见过，还讨论了案子的事，究竟谈得如何？”
“不算非常有进展。只能说给他指了一个较为明确的调查方向。”秦羽抿抿嘴，他知道蓝冰妍不相信相术之说，没有和她多提及，转而说道：“对方显然经过周密策划，听廖昶启说。在车里动手脚的很可能是他家的园艺工，有人收买了他，想借他的手置廖昶启于死地。”
“我们警方已经确定，就是那个叫黄海的园艺工破坏了刹车系统，只是不知为何。昨天早上廖昶启突然没去上班，逃过了一劫，昨天下午在郊外，我们在一处火灾现场，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就目前物证初步断定，死者就是黄海。”
说完，蓝冰妍瞟了秦羽一眼，发现他没有任何反应，疑惑问道：“你就不觉得吃惊？”
“这没什么好吃惊，换做我是幕后主使，阴谋失败后，也会选择第一时间杀人灭口。”秦羽淡淡说道。
“黄海这条线索几乎是断了，他的尸体被烧得不成样子，现场虽说遗留有凶器，但经过烈火焚烧，提取不到任何指纹。”叹了口气，蓝冰妍摇摇头道：“这起案子比上次那个更麻烦，上头各级领导注视着，若是年前破不了案子，这个年兴许也不好过了。”
“辛苦了辛苦了，我代表我个人向你们表示崇高敬意！”秦羽态度很是端正说道。
“没个正行……”翻了个白眼，蓝冰妍喃喃道：“你若是真觉得我们辛苦，帮我破了这个案子呗，你推理逻辑思维不是很活跃吗？”
苦笑了一声。秦羽在路边花坛的台阶边坐下说道：“其实用常规的方法破案，我并不看好，因为这个案子线索少得不能再少，唯一有用的人被杀了，他死前和什么异常的人接触过。都去过哪些地方，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查清，整个案子就像一团乱麻，你们只看到中间部分，找不到头尾。处处是死结，根本没法顺藤摸瓜查清凶手。”
“那你说该咋办吧？”蓝冰妍知道他说得对，在旁边坐下问道。
“我给廖昶启指的方向是他公司里的人，尤其是老资格的人物，你若相信我，也可以顺着这个方向查，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说了你也不信。”
满眼怪异看着秦羽，蓝冰妍好奇宝宝的特性又开始起作用，追问道：“你还是说说吧，你不说我怎么放心查，万一方向是错的，所有精力可就白费了。”
“呃……好吧……”搓了搓手，秦羽有些小纠结道：“我主要是看相看出来的，加上一部分自己的推理。”
如秦羽所料，下一秒，蓝冰妍绷着脸，用死鱼眼看向他说道：“你算命看相如此厉害，我是不是该称呼你秦半仙？既然您老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那给我算算，一会儿我早餐吃什么，吃多少的量。”
如果是其他刁难人的问题，秦羽未必知道答案，但早餐这个问题不难，和蓝冰妍认识这么长时间。喜欢吃啥早餐他大致还是心中有数的。
装模作样掐指一算，秦羽声音故意变得粗犷道：“依贫道所言，一会儿姑娘你会吃一个豆沙包，一碗豆浆。”
听到答案，蓝冰妍表情略微吃惊，又接着说道：“你说的一碗是多大的碗，有些碗有脸盆那么大呢！”
秦羽满头黑线，你见过哪位大神喝豆浆用脸盆那么大的碗？
稍稍一琢磨，豆浆一般要加比较多白糖才好喝，女孩子注意身材。糖分高的东西即使喜欢也不会多喝，于是秦羽用手比划出碗的大小，说道：“大概就是这么大的碗，如果说总容量，大约两百毫升吧。”
这回蓝冰妍彻底震惊了，瞪大美眸问道：“你到底是如何掐算出来的？！”
掐算个屁呀！
秦羽在心里腹诽，上次去蓝家吃饭，听蓝老太太说，蓝冰妍早餐多数时候都在家里吃。
他在蓝家厨房煮过面，橱柜里的碗多少有些印象。特别是盛饭用的小碗，大小基本都差不多，蓝冰妍喝豆浆，不可能用大碗装。
“磨蹭什么，快点说呀！”蓝冰妍急切催促道。
“天机不可泄露。阿弥陀佛！”秦羽愈发装神弄鬼起来。
眯起眼睛，蓝冰妍做出凶巴巴的表情：“你当本姑娘好骗呢？！一会儿贫道一会儿阿弥陀佛，你不该说无量天尊吗？”
“一样，说什么都一样。”
秦羽打了个哈哈，这丫头脑子突然变得好使，让他猝不及防啊。
“一样你个大头鬼，就知道你在胡扯。”蓝冰妍无可奈何了。
真正说起来，秦羽这才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有技术含量的糊弄人，还真让他说对了。她的早餐就是豆浆配豆沙包。
“相信我，你去调查廖氏集团的人，一定会有所收获。”这回秦羽倒是很严肃说道：“不过必须小心谨慎，对方连廖昶启都敢杀，如若你真发现了什么，千千万万要小心，我希望你能立功，不想听到你因公殉职的消息。”
听出秦羽是在关心自己，蓝冰妍俏脸微微发红，鲜有的露出小女儿态。
扭捏了两分钟。蓝冰妍低声说道：“你就不能像上次一样陪我一起调查吗？”
秦羽颇为无语，哥虽说是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四有青年，但也不能整天协助警方破案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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