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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寒门贵妻:霸宠农家女-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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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子桑见他姨娘不反对自己跟在唐子钏屁股后面,高兴的抿着嘴直笑,一双妩媚的眼睛,秋波点点,看起来比女子还要动人。

    他姨娘摸着他的脸叹了口气:“哎,你怎么就随了我呢,男子长了这样一张脸,也不知是福是祸。”

    这日,唐子钏好不容易从家里溜出来,刚翻下墙头,就见唐子桑弯着腰从旁边一个狗洞钻出来,头上身上还沾着枯草,怯生生的喊他:

    “大哥,你要出去啊?去哪儿啊?我可以一起去吗?”

    唐子钏一瞧着自己庶弟这副怯弱的模样就来气,恶狠狠的朝他挥了挥手拳头:

    “你管我,别跟着我!不然我揍你!”

    说着,拍了拍身上的袍子,转身就走。

    唐子桑抿着嘴,赶紧小步跟在他身后。

    唐子钏晓得他跟在身后,加快了脚步,最后快跑起来,一闪闪进了一个拐角的巷子。

    唐子桑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没见着唐子钏,一下就急了,妩媚的眼睛红啾啾的,咬着下唇,焦急的往前走。

    唐子钏听他走进,突然从拐角跳出来,一把将他拉到巷子里去,将他死死压制在冰冷的巷子壁上。

    “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别跟着我?”

    唐子钏一脸凶狠,都是这个臭小子,要不是他从中破坏,自己上次就从家里跑掉,和赵磊他们跑去西北了打北燕狗去了。

    “大哥,你是弄痛我了!”

    唐子桑眼中泪光点点,有些瑟瑟发抖,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给他大哥给捏断了。

    唐子钏恨他恨的牙痒痒,望着他比女人还妩媚的脸,觉得自己欺负他就如在欺负一个女子,又觉得无趣的很,气咻咻的放了手:

    “给我滚!别再跟着我!”

    唐子桑见唐子钏要走,赶紧小跑两步跟上去,带着歉意小声问:“大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把你要和赵公子一起去西北的事儿告诉了父亲?”

    “可是大哥,战场那么危险,万一发生什么……”

    唐子钏捏紧了拳头,低头快步往前走,不听唐子桑的话。

    唐子桑看他果然还是在为那件事生气,一时心急就去拉他的袖子,唐子钏用力一甩,就把唐子桑甩到在地。

    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唐子钏回头看唐子桑摔在地上,

    皱了下眉,不管他,唐子钏又往前走。

    走出去十来步,终究是不忍心暗自骂了句娘,又转身回去看,却看那柔柔弱弱的受气包还维持着那个摔倒的姿势倒在地上,正拿袖子擦眼泪。

    “你还躺在地上干嘛?丢不丢人?天天就知道哭哭哭!”

    唐子钏伸手去把唐子桑拉起来,唐子桑眼睛鼻子红红的看着他,脸上还挂着泪珠,又笑了。

    于是两人又别别扭扭的往西街去。

    肃王世子到的时候,正巧看见两兄弟兴致勃勃停在一处盯着一方砚台看。

    “哎,这位爷,快来瞧瞧,看看有没有合眼的,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唐子钏没注意到肃王世子,实在喜欢那方砚,拿在手里看了又看,问:

    “这砚看着倒好,多少钱?”

    小厮笑着:“公子,这个不贵,还是蓝大学士去年送给我们家小公子的,如今家里急着用钱,公子出七百两银子就可以拿回去了。”

    围着的百姓咻的把眼睛看过来,盯着衣着华贵的唐家兄弟。

    唐子钏怎么看怎么喜欢,高声道:“那敢情好,我这儿正缺一方好砚,今儿出来的急,没带那么多银子,稍后我找人给你们送来。”

    小厮还没搭嘴呢,唐子钏就一脸高兴的拿着砚台要走。

    肃王世子在一边冷眼看着,都说唐家一代不如一代,看来倒是不假。

    便是付了银子的,这些百姓还不让他们把东西拿走呢,他这还赊着账就要拿东西走人,可不是要给这帮百姓的唾沫给淹死了。

    果真,唐子钏寻着了可心的东西,也不管唐子桑看没看够,就要拉着他走人。

    旁边一个大嫂就尖着嗓子叫起来了:

    “哎呦,这是哪家的公子,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却是个没心没肺的……”

    果不出肃王世子所料,大家群起而攻之,对着唐家兄弟吐口水,唐子钏给骂的满脸通红,唐子桑低着头拉着唐子钏的衣袖,脸色惨白,时不时小声的为他大哥辩解几句。

    若是唐子钏一个人,或许今儿就依了众人,把手中的砚台放下走人了,但对上身后那胆小怕事的庶弟,他就不想输了这个面子。

    但他怎么是这帮子市井泼妇的对手,不过须臾就给几个大婶叉着手骂的睁不开眼睛了。

    最后唐子钏气愤的大吼:

    “你们能什么能,镇国夫人的银子又不是我给坑去的,你们要为她出头,怎么不去苏府闹?揪着我算什么本事?”

    “我们这是买卖情愿,一没偷二没抢的,不过七八百银子的事儿,值当你们不依不饶的吗?”

    “你们晓不晓得苏家坑了镇国夫人多少银子?整整四百多万两呢?便是铺在地上把整条西街都不够铺的……。”

    青烟这日正从一边过来,刚走进就听到了唐家大公子面红耳赤的在人群中大吼大叫。

    原本都是第三日了,沐雪吩咐了青烟,也是时候把苏家拉下水了,他这才刚到,原本安排了一场戏要演呢,不想这突然冒出来的唐大公子倒是先把这事儿挑出来了。

    可不是天助!

    如是青烟也不忙着行动了,就冷冷的看着唐子钏硬着脖子和几个大婶理骂。

    肃王世子站在一边沉默了,谁都晓得,穆家做这一出,最终的目标肯定是苏家,都紧紧的盯着看穆家怎么把苏家拉下水呢,没曾想,却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唐家公子挑起来的。

    他观看了整个过程,这一出,太自然了。

    一切都顺理成章。

    青烟眼尖,也瞧见了人群中的肃王世子,对他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老头子耳语了几句,那老头子挤到人群中去,马上就挤出几滴眼泪来,扯着喉咙喊道:

    “哎哟,怪不得呢,之前还听说苏家合伙想抢了镇国夫人家赛神仙的生意呢!”

    有了这一句提醒,接下来,不用穆家人费口舌,百姓们自己就脑补出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恩怨。

    不知谁高喊一句:苏府欺人太甚,走,让他们把吃进去的银子吐出来。

    煽动舆论这种事儿,青烟最会做了,经他调教的人也一个个鬼精鬼精的,时而在人群中吼两句,掌控舆论的大方向,不到两三刻激得百姓呼啦啦往苏府冲。

    唐子钏看着气愤激动的百姓们,傻了眼!肃王世子看他那副吓傻了的样子,直摇头,对随身小厮说:“走吧,回王府。”

    小厮的八卦心被勾了起来,反问了一句:“世子,我们不跟着去苏大人府上瞧热闹?”

    肃王世子斜了他一眼,小厮吓得哆嗦一下,赶紧低头。

    肃王世子心中后悔不已,他真是倒霉,怎么就忍不住跑来看热闹呢,偏今儿穆家就对苏家发了难,

    怕是要不了多久,各家都要晓得他在现场了。

    他们肃王府本和这事儿没干系,但盛京这些老狐狸便是没事儿都能想出许多来,如今他在现场,便是一句话没说,这些人精还不知要想多少,他们肃王府怕是得打上穆将军府的标记了。

    真是好生恼火!

    一大群情绪激动的百姓跑去了苏府外面叫骂,青烟安插在里面的几人引出了一潮又一潮热浪,苏家人刚开始还派人出来对骂,分解。

    却都被骂了回去。

    苏大人在府中气得暴跳如雷。

    古大人这边只派了一小队人去边上冷冷的看着,意思意思。

    百姓一直从中午骂到了天黑都不散去。

    见苏家禁闭着府门,官差们态度也敷衍,更是坐实了坊间传言,不过一个下午,全盛京,连城角的乞丐,夹着尾巴的野狗都知道苏家坑了穆将军府四百万两白银。

    天黑了,禁宵了,百姓们才意犹未尽的散去,相约第二日再来为镇国夫人声讨黑了心肝的苏家。

    第二日,苏家开门,发现臭气熏天!

    却是不知哪个缺德的趁夜往苏府大门泼了粪。

 第三百一十九章 大家都委屈

    古代百姓们又没有多少娱乐消遣,恰是寒冬腊月,忙碌了一年,闲散下来,穆将军府和苏大学士府上这一处恩怨,真是来的巧,来的妙,完全勾起了这帮子百姓的八卦消遣之心。

    苏府被泼了大粪,不说苏家如何愤慨,苏大人咬着后糟牙又去了一趟大提督府,要求古大人必须查出这胆大妄为之人,古大人皮笑肉不笑的:

    “苏大人,你这不是为难下官吗?整个盛京七八十万人,你让下官去哪儿寻人?且昨儿黑灯瞎火的,想要把这人寻出来,怕是不能了。”

    苏大人逼近古大人:“大人的管辖范围内,出现如此侮辱朝廷命官的事情,大人难辞其咎,若不给老夫给交代,大人这身官服也甭穿了!”

    古大人瞬间就火了,眼神冷下来:

    “苏大人好大的口气,我这身官服穿不穿可不是您说了算,上头自有皇上呢!”

    苏大人望着古大人阴森森的冷笑。

    四目相对,雷电交加。

    古大人也冷笑:“盛京那么多人家,苏大人怎么就不想想,为何独独大人府上被泼了粪,可见,这事儿,归根结底,由子还在大人处!”

    又一次不欢而散。

    两位大人都气呼呼的,互相在心里把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

    苏家被泼了粪,原本家中下人是马上就要去收拾处理的,但苏大人倔脾气犯了,面红脖子粗的叫了停。

    穆将军府不是天天叫屈吗?如今他也得去叫一叫才好。

    如此,再次上朝,苏大人就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匍匐在地把这件事给皇上冷子翀告了状,一边告状一边泛着老泪。

    “皇上,蒙先帝不弃,选了臣入朝,让臣有机会为大朔效力。几十年来,臣兢兢业业从不敢懈怠,愿为大朔肝脑涂地,把我这把老骨头燃烧殆尽。”

    “而今…。”

    苏大人抬头,须发花白,脸上皱纹挤在一起,老泪纵横,看起来令人心酸不已。

    只见他颤抖着嘴唇:

    “先有镇国夫人当着朝臣侮辱臣,如今更有谁人都爬到臣头上踩上一脚,臣受辱便也罢了,可臣怎么也是朝廷的二品大员,这样由着人欺辱,可不是丢了朝廷的脸面?”

    冷子翀早知道了这处闹剧。

    在穆将军府摆出家底来售卖的时候,人群中就安插了他的人,昨儿听人汇报,怎么说呢,这事儿还真看不出破绽来,百姓都是些浆糊脑子,做事冲动,往苏家泼粪还真做的出来。

    只是人家百姓们打着为镇国夫人讨公道的大旗,其中又牵连了西北一百多万的将士,若作为皇上的冷子翀出了手,下令收拾了闹事的百姓,岂不是成了为了一个内阁大学士,弃气节高亮的镇国夫人于不顾,弃西北一百多万将士于不顾,如此西北将士如何看他?兵部的人,武将们如何看他?天下百姓如何看他?西北一百多万将士如何看他?

    可不是要骂他是非不分,昏庸无能?

    这样的道理,冷子翀懂,其他大臣稍稍想一想也懂,不然皇上冷子翀也不会任由着穆将军府摆摊子不理。

    看着大殿中哭得老泪纵横的苏大人,冷子翀暗中磨牙,恨得牙痒痒,他就不信苏大人不懂这个道理。

    既然他懂,却还要这般在满朝文武面前逼迫于他,简直是太不懂事,太可恨了!

    苏大人是先帝当年亲点的状元,连着三辈都出仕内阁,家族联姻盘根复杂,宫里的惠嫔刚诞下皇子,都已经在大殿上哭成这样了,若他不管不问,可不是让人说他刻薄无情,苛待老臣?

    这样,管也是错,不管也是错。

    冷子翀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脸上还不能露出半分不耐烦和愤怒来,反而得满脸关切。

    自苏大人跪下开始哭先帝的时候,其余大人就都闭了嘴,盯着自己的脚尖,生怕被皇上点名出列,来征求意见。

    冷子翀的确是想把这个锅甩给底下的大臣,眼睛往底下扫了一圈,见往日蹦跳的厉害的大臣全都低着头,就连那几个动不动就要撞柱子寻死觅活的御史,都鸵鸟般缩着脖子。

    开玩笑,谁愿意和一百多万西北守军为敌,和整个兵部为敌,和整个盛京百姓为敌啊?

    就连二品大员府上都敢上去泼粪,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帮着苏大人,下一个被泼粪的怕就轮到自己了。

    如今苏家做出姿态来,显然是不愿意把那四百多万两银子吐出来,势必要和那镇国夫人死磕到底了。

    这个节骨眼上,得罪苏家,可不是火上浇油,还不知苏家被逼急了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如此,大家都想别开干系,谁都不敢往上凑。

    冷子翀扫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左相沈大人身上:

    “左相,这事儿你如何看?”

    左相低着头,盯着地板,一动不动,似乎没听到皇帝的声音。

    冷子翀见他装傻充愣,扯动了嘴角,连着喊了他三声。

    左相暗中捏紧了拳头,见实在装不下去了,才一脸茫然的抬头,请罪:

    “皇上恕罪,臣昨儿晚没睡好,刚刚君前失仪了。”

    冷子翀耐着性子道:“沈爱卿,这事儿你还是什么看法?”

    左相装的一手好逼,满眼疑惑,吓了一跳般:

    “哎呀,这是怎么了,苏大人怎么跪在地上哭成泪人了?皇上,到底发生何事了?”

    冷子翀要问左相的意见,左相左拖右拖,就是不作答,最后干脆来了一句:

    “皇上,这事儿臣还真没听说,也不好分说啊!”

    眼看左相把时间拖到了快退朝,冷子翀拿他没有法子,又点了其他几个大人出来,其他人不能再如左相那边装糊涂了,却都是顾左言他,唧唧歪歪扯了一大堆没用的,先是表扬了镇国夫人的大义,而后又表达了对苏大人遭遇的同情。

    就是不说自己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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