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脸计划-第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江子卿就是这个时候出来的。
他从前是盛临川的人,这点,有些朝臣是知道的,于是,他们便将目光投到了江子卿身上。
既然盛临川已经是彻底倒了,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供出他们,更何况,以昭宁帝在福建大刀阔斧的雷霆之势,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昏聩无道的昭宁帝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占得先机。
刑部、吏部和兵部率先和江子卿摊了牌,江子卿便设计杜承恩的妹妹上香之时,被步兵统领孔季世的纨绔儿子调戏了一番。
杜承恩看着回到家羞愤欲死的妹妹,顿时怒火中烧。
翌日,他遇见孔季世的儿子时,本想揍他一顿,奈何这畜生不抗揍,一拳下去,竟然当场就死了。
孔季世三代单传,好容易得了这么个儿子,结果却被打死了,当然不肯罢休。
一道折子递到了常同甫那里,常同甫不明真相,遂下令将杜承恩抓了起来,移交刑部办理此案。
刑部尚书本就和江子卿沆瀣一气,遂判决将杜承恩押入天牢,流放三千里。
杜承恩被抓了起来,预备年后流放三千里。
他手下的将士们一时间群龙无首,此时兵部侍郎便上奏提议,由步兵统领孔季世暂代管辖。
常同甫想了想,觉得有理,便准了。
孔季世因为江子卿帮他除掉了打死爱子的凶手,心甘情愿的归顺到江子卿门下。
一时间,京城内的军队都掌控在江子卿手中,他当即下令,重兵包围各个贵胄世家的宅邸,一夜之间,天就变了。
常同甫被江子卿软禁在宫中,半点消息也递不出去。
那些勋贵世家一见天变了,加之昭宁帝还远在福建,左右衡量之下,一个个便如墙头草一般,默不作声的跟了风向。
莳七这些日子里不吵不耐,十分乖顺,江子卿也渐渐对她松了防备,也准许她在众人跟随的情况下在添香宫里散散心。
这日,她慢悠悠的在园中转悠,实际上是将地形记在心里,寻机会逃走。
突然有个扫雪的小太监没看到转弯处的莳七,一扫帚便将积雪扫到了莳七身上。
小太监吓了个半死,连忙跪下磕头求饶。
身侧监视莳七的宫女菡萏冷着脸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来人,将他拖下去!”
莳七淡淡抬了抬手:“罢了,菡萏,我身上的斗篷脏了,你回去取一件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 朕是大昏君(三十五)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除夕夜。
和往年一样,宫中设宴,宴请文武百官。
菡萏忙前忙后的替莳七熟悉妆扮,三千青丝被拢成髻,龙腾云霄金步摇装点在云鬓间,镜中的女子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不怒自威,却又不失女儿家的风情。
“陛下,该动身了。”菡萏见她久坐不语,遂出声提醒道。
莳七隐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握紧了掌心的东西,微微一笑:“摆驾。”
宫中虽然还是称她为陛下,可是所有人皆是不约而同的以江子卿马首是瞻。
越是临近年关,江子卿便愈发的忙碌。
要想登基,并非易事,他目前充其量只能算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罢了,自然要有好多事要做。
除夕夜的晚宴,请的都是已经明里投诚江子卿的官员,而未曾投诚的,还被重兵拘在家中。
纷纷扬扬的雪从天空落了下来,寒风袭卷着飞雪,飘飘摇摇的。
设宴的殿中却是暖意融融的,歌舞升平,一派祥和。
莳七坐在高位上,静静的看着底下相谈甚欢的群臣,江子卿见她沉默不语,遂端起酒樽遥遥对着她。
“陛下,臣敬陛下一杯。”
莳七眸光流转,落在江子卿身上,唇角牵起一抹笑意,拍了拍身侧,柔声道:“子卿,坐到朕身边来。”
江子卿含笑望着她,依言坐在她身侧。
“子卿的手怎么这样凉。”她的素手搭在他的大掌上,骤觉一片冰凉,不由眉心浅蹙,似有几分埋怨。
江子卿反手将她温热的手握在掌心,笑道:“许是这些日子不曾见到你,心冷了,手也就冷了。”这些日子,他确实感觉到手总是冰凉的,别是病了,等一会儿宴席散尽,还是找太医来诊治一番较为妥当。
莳七轻抬素手,亲自给他倒了杯酒:“喝杯酒暖暖吧。”
江子卿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道:“酒哪比得上你。”
京城内的百姓不知朝堂纷争,依然欣喜的团圆守岁,殿外开始响起烟火炸裂的声音,声音渐渐淹没了殿内的欢笑声。
莳七神色一顿,继而眼波微嗔,睨了他一眼,旋即将酒杯端到他唇边。
他何曾见过她这样娇嗔的样子,心湖像是被人投下一颗石子,惊起圈圈涟漪。
江子卿含笑接过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莳七微微低眸一笑,眼底掠过一丝讥讽。
殿中的大臣们看似在把酒言欢,可实际上都在暗中观察高位上的两人,却见那昭宁帝和龙阳君言笑晏晏,状态亲密,不由暗自惊异。
那昭宁帝竟真的不恼江子卿的所作所为?
就在江子卿和莳七说笑的时候,伺候江子卿的那个小太监忽然匆匆走了过来。
他在江子卿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江子卿顿时脸色大变。
莳七看在眼里,唇角带起一抹如有若无的笑意。
“我出去一下。”江子卿甚至都没有解释原因,神色匆匆的起身离席而去。
殿内群臣们见江子卿匆匆离席,不明所以,顿时面面相觑,一时间,殿内竟是冷清了不少。
莳七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凝着下面的群臣,漫不经心开口:“怎么龙阳君一去,众卿的心都跟着飞了出去?”
群臣们一时间没搞懂莳七的意思,半晌也没有人回答。
“正好,都齐了,也让朕少费些功夫。”莳七眸光里隐隐泛着冷意,偏生面上还笑得漫不经心。
众臣只觉得后背一凉。
江子卿顾不得殿内的状况,匆匆往外头走。
“仔细说。”
小太监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孔大统领照例夜巡,结果久久未归,才发现被人刺死在段和门前,不止孔大统领,他带出去的那队人也都死了。”
江子卿眉目冷然,孔季世死了?
就在此时,远处小跑过来一个侍卫:“主子,启封门前死了一队夜巡。”
又有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主子,南蜀门……”
“主子,晖里门……”
眨眼之间,竟是有好几个前来禀报,江子卿气得浑身颤抖,正要开口之际,心口骤然一痛,像是有虫子在里头啃噬一般。
“主子。”
江子卿强忍着心口的疼痛,厉声问道:“又是哪个门死了人?”
小太监吓得木了脸,结结巴巴道:“不……不是,是平谷殿……”
平谷殿正是设宴的大殿。
还未待小太监说完,江子卿脸色大变,顾不得心口的疼痛便往平谷殿的方向去了。
到了平谷殿,却见殿门口站了一队手执利剑、身披铠甲的将士。
江子卿的一颗心骤然沉入谷底,他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可身后不知何时窜出来一个人,正拿着一柄长剑架在他脖子上。
他僵硬的转头看去,顿时大惊:“利海?”
利海面无表情,用利剑架着他的脖子就往殿内走。
进了殿内,只见莳七正慵懒的坐在高位上,身侧那人赫然是秦长殷。殿内群臣早已被秦长殷带来的手控制了起来,纷纷抱头跪在地上。
“你!”江子卿眸中满是震惊,正要出声,心口骤然又是一痛。
莳七轻笑一声:“龙阳君这些日子的伪皇帝当得可还舒服?”
江子卿捂着心口,痛得冷汗涔涔,他咬着牙道:“他为何还没死?”
秦长殷眸底满是讥诮,扬声大笑:“就凭你?”
莳七含笑看着狂放大笑的秦长殷,眼底满是笑意,须臾,她转过脸看向江子卿:“你可是心口疼痛的厉害?像是有虫子啃噬一般?”
一听她这话,江子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浑身都在痉挛,“你……你给……我的那杯酒……”
“不止,你从前怎么将致幻的药物下给朕的,这些日子,朕便都换给了你。”莳七含笑望着而他,眼神凉薄,“本想留着盛临川,以她体内母蛊催动你体内的子蛊,叫你生不如死,可没想到你竟然找到了蛊王。”
“不得已,朕才陪你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这一下子,所有叛变的人,都在这殿内了。”
江子卿整个人瑟缩在地上,抽搐不已,“你……你装的?”
“将计就计而已。”莳七微微笑着。
秦长殷大马金刀的往上一坐,笑道:“蛊王的滋味可不好受,要不是利海找到了能牵动它的东西,现在还看不到你这个样子。”
第一百五十四章 朕是大昏君(三十六)
“何……时?”江子卿痉挛的越来越厉害,嘴角也流出一股黑血。
“从你开始设计杜承恩时,不然你以为朕的京城是那么容易就控制的?”莳七缓缓站起身,声音渐冷,整个人散发着王者之气。
从江子卿在京城蠢蠢欲动的时候,便已经有消息递到了莳七手中。
她让杜承恩将计就计,明知孔季世的儿子已经被江子卿动了手脚,还是一拳揍了上去,那纨绔子弟当场毙命。
“朕只是想看看,原先投靠盛临川的到底有哪些人!”莳七的声音不大,却如惊雷一般砸在在场所有人的耳边。
群臣这才惊觉,其实昭宁帝早已洞悉一切,她若是不将一切交代好,又怎敢放心去福建,能在福建生擒嘉阳长公主,几乎是千钧一发之际扭转局势,昭宁帝向来都不是个草包。
而他们在听闻盛临川倒了的消息时,竟是自乱阵脚,其实细想之下,一切都有迹可循,明明这样大智若愚的常阁老,竟然被几个尚书左右,还撤了陛下临行前留下的杜承恩。
不管是常同甫还是杜承恩,都是极其反常的。
一想到这里,殿中跪着的群臣便冷汗涔涔,甚至有人吓得昏了过去。
莳七眸光淡淡扫了一眼殿内:“把盛临川带过来。”
不过多时,半死不活的盛临川便被拖着过来了,她所到之处,皆是一路血痕。
之前莳七曾亲自审理过盛临川,可她就像是故意要恶心莳七一般,无论她怎么逼问用刑,盛临川都是一副疯疯傻傻的样子。
莳七若是一个个去试探,只怕太耗损心力,更何况,这些叛变的大臣,对她而言如鲠在喉,加之他们并不知盛临川究竟有没有供出他们,在朝堂之上也像是颗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被引爆。
就在此时,恰好京城递来了消息,江子卿心有反意,连并着几个尚书。
莳七和秦长殷商议一番,遂决定将计就计。
只是千算万算总有失误,江子卿下令死士对秦长殷出手,这是莳七漏算的,此为其一,她也更是没有想到秦长殷会顺势佯装身死,虽然从而降低了江子卿的防备,可却让在宫里不明真相的莳七着实混沌了好一阵子。
那日在添香宫闲逛之前,她便已经用意念查看到秦长殷并没有死,而且他似是还和利海在商量着什么事。
而那日扫雪的小太监正是利海安排的,给她递了消息和催动蛊王的药,让她除夕夜和他们里应外合。
漏算的其二正是江子卿体内的子蛊已经被他用蛊王吃掉了。
当时莳七预备着让盛临川的母蛊催动子蛊的法子也就落了空,没想到外头的秦长殷也查到了此事。
漏算的第三件事便是利海。
她其实一直想不明白利海究竟是效忠于何人,他对自己并无恶意,但是也没有投诚盛临川。
她在添香宫的这些日子,用意念监视利海的时候,发现他似乎能调遣一支神秘的暗卫。
其实她此前一直想不明白,为何盛临川明明可以让江子卿给自己下毒,然后顺理成章的登基,却一定要先拉拢群臣,还大费周章的跑去福建笼络民心。
这并不合理,盛夷安昏庸,盛临川只要毒死她之后,对外宣称暴病而亡,那皇位就顺势落到了他手中。
而盛临川只需要做的比盛夷安好一点点,就可以让天下民心归顺。
这点一直让莳七百思不得其解,想来今日齐聚一堂,她应该能得到答案。
“正好都齐了,有什么账,便一起算了吧。”莳七斜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开口。
江子卿早已不能顾及周遭发生的事了,他体内的蛊王在他的心内乱窜。
他的七窍渐渐涌出汩汩黑血,隐隐还有恶臭传来。
而盛临川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就这样,她都不肯吐露半点背叛莳七的大臣。
说起这一点,倒是让莳七有些钦佩了,这样的女人,对谁都狠,对自己更狠。
“盛临川,朕只有一点不明,你有很多机会能将朕毒死,然后顺理成章的登基,为何偏偏还要做这么多铺垫?”莳七眸光淡然的凝着台阶下跪着的盛临川,忽然轻笑出声,“总不见得是为了名垂青史,师出有名吧?”
这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又怎会在意不在意什么名垂青史的。
莳七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的笑了。
盛临川听了她的话,目光呆滞,半晌才痴痴一笑:“皇姐,有苍蝇。”
数九寒天,哪里来的苍蝇,她这样子,倒像是真疯了一样,她瞧着在地上抽搐的江子卿,拍掌大笑起来:“咦,真好玩儿。”
莳七见她还在装疯卖傻,目光在殿中流转,除了这点她不清楚,还有一件事她不明白,那就是利海的立场。
直觉告诉她,这两件事应当就是一件事。
想到这里,她目光看向江子卿身侧的利海,只见利海身穿一袭绣着二爪蟒的锦袍,头戴翼善冠,整个人显得格外凌厉,竟和平日里那个唯唯诺诺的太监总管完全不一样。
利海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