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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快穿之打脸计划-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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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卿,你这两日累坏了吧?”莳七眸光心疼的瞧着他,亲自给他倒了杯酒。

    江子卿笑着握住她的手:“陛下可是心疼臣了?”

    “自然是了。”莳七抬手轻抚上他的脸颊,“瞧着子卿受累,朕这心里也没滋没味的。”

    “有陛下这句话,臣甘之如饴。”

    江子卿几杯薄酒下肚,双颊微微泛红,“陛下可要看臣舞剑?臣记得陛下从前最爱看臣舞剑了,可自打陛下看上了秦长殷,就再也不曾让臣舞剑给陛下看了?”

    “好大的醋味,朕早就说过,谁也越不过你去。”莳七眉梢上挑,调笑着。

    江子卿面露喜色:“臣就知道陛下最念旧了。”

    夜色渐深,眼看宫门快落了锁,江子卿这才起身告退。

    如水一般的月色洒在青石砖上,抬着江子卿的轿子行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他歪靠在轿中,心中想着方才昭宁帝对他,和从前一般亲昵,多久了呢?自打秦长殷那次面圣之后,她对他的态度便若即若离的。

    可现在,她对他还如从前一般,想到这里,江子卿心下有几分得意,就凭秦长殷也想和他争?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似是一群人将他的软轿围住。

    他听见他手下的人厉声呵斥道:“好大的狗胆!知道这是谁的轿子吗?还不快滚!”

    那些人并不废话,举起长剑便和江子卿的手下打了起来。

    第二日,龙阳君自宫中夜归却被人在半路上截住,好一通揍,被打断了腿,消息一传到宫中,昭宁帝勃然大怒,摔坏了她平日里最爱的茶盏,勒令顺天府尽快查明真凶。

    龙阳君深得昭宁帝宠爱,这才被人打断了腿,赏赐就源源不断的送进了龙阳君府。

    就连龙阳君府外,陛下都派了重兵把守,生怕龙阳君有任何闪失。

    “陛下,抚远大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

    秦长殷缓步走入殿内,莳七便屏退了殿内伺候的人。

    “陛下若想找人揍江子卿,直接和臣说就是了,又何须大费周章?”秦长殷在椅上坐下,眸光凝着她。

    莳七微微一笑,手执朱笔在奏折上批注:“户部的欠款,朕还有后手。”并非只为了江子卿。

    她让江子卿去各大勋贵家收回户部的欠款,可她并没有明确下旨,也就是说,那些勋贵便钻了这个空子,江子卿平日里嚣张跋扈,虽然只被封为龙阳君,可不少官员都惧怕他。

    故而江子卿收款时的态度和他的能力构不成正比之时,有些勋贵便被激怒了。

    这就是莳七的目的之一,她刻意将江子卿留在长阳殿,半夜才归。

    自然就会有咽不下这口气的勋贵会出手了。

    但这只是其一,她要的远不止这些,等她归来之后,再一一布置。

    聪明如秦长殷,他大抵猜到了她的意图,遂开口道:“陛下处心积虑,却只是为了把江子卿软禁起来?”

    莳七放下手中的朱笔,笑了笑:“长殷这样聪明,不若猜猜看?”

    秦长殷被她的口气逗笑了,“若是猜对了,臣可是要赏赐的。”

    “朕应了你就是。”

    秦长殷眸光灼灼的看了她一眼,继而低眸沉思,江子卿这几年在京中根基渐深,并不能一下将他铲除,所以她在逐渐渗透,以重兵将他软禁,只能困他一时,可她还是这样做了,难道她是怕这段时间里,江子卿出了问题?

    他前后一联系,便猜出了她的心思,故而抬眸道:“陛下可是想亲自奔赴福建?”

    莳七含笑颔首:“朕的长殷真是聪慧过人。”

    “福建路途遥远,臣不放心。”秦长殷听她承认了,不由皱着眉头道。

    莳七走到他身侧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笑道:“长殷要是不放心,便和朕一同前去吧。”

    也好,秦长殷思量一番,最终点了点头,她心意已决,他也拗不过她,既然她执意,他便拼死也要护她周全。

    “方才臣猜对了,陛下说好的赏赐呢?”

    “你要什么尽管开口。”

    秦长殷薄唇凝出一抹笑意:“这可是陛下说的。”

    “君无戏言。”莳七点了点头。

    秦长殷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在她未反应过来之际,钳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对着自己,然后薄唇覆了上去。

    他的舌尖细细描摹着她的唇瓣,大掌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莳七浑身一僵,这厮怎么忽然就亲了上来。

    秦长殷感受到她的僵硬,薄唇溢出两声低笑:“不准分心。”

 第一百三十六章 朕是大昏君(十八)

    昭宁帝下旨由抚远大将军押送新一批的赈灾银两和粮食。

    翌日,抚远大将军领命前往福建。

    远在福建的盛临川听说昭宁帝下旨让秦长殷奔赴福建时,顿时欣喜万分。

    “长公主,想来是龙阳君在陛下那里的游说起作用了,等大将军来了,也且让他瞧瞧,究竟谁才是真正为国操劳之人,又是谁在福建黎明百姓朝不保夕时,还拥着面首厮混的!”平烟低眸替她理了理身上的素布衣裙,盈盈的笑着。

    贴身婢女平烟一席话说的盛临川心情大好,她眸底溢出几分自得,一想到过些日子就能看见秦长殷,她心底就止不住的欢喜。

    之前她让江子卿帮她在盛夷安面前说亲,没想到没成。

    反倒是传出了秦长殷伤了子孙根的消息,她顿时大惊,即刻派人彻查究竟是谁传出的消息,没想到手下查着查着就查到了宫里。

    届时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盛夷安看上了秦长殷,可秦长殷不从,她便不惜坏了他的名声。

    盛临川眸底阴翳,不过这样也好,盛夷安这样没脑子,反倒是给她提供了便利。

    诸事繁多,她本想着从福建回去,便去找秦长殷,告诉他谣言究竟是谁的手笔,现在倒好了,秦长殷押送新一批的赈灾物资,她顺带着便可在福建拉拢他。

    她倒是十分好奇,倘若秦长殷知道他的陛下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时,是否还会这样忠心!

    “此番来福建,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长公主体恤灾民,现在福建灾民哪里还记得京城的昭宁帝,长公主才是他们的救世主。”平烟笑着道。

    “休要胡言乱语。”盛临川眉心微蹙,斥责了她一声,“我不过也是替陛下勘察灾情,陛下远在京城,她心里必定是挂念福建的黎明百姓。”

    平烟见她虽然口头斥责,面上却并无半点怒色,顿时心下了然。

    “长公主就是太良善了,奴婢心疼。”平烟略有几分不忿,“论胆识,那昭宁帝不过是躲在先帝庇护下登的基;论谋略,昭宁帝目光短浅;论仁厚,昭宁帝远不及长公主;论勤恳,昭宁帝只知拥着面首纵情享乐。若非有先帝遗诏,长公主又何须现在这般筹谋!”

    平烟的一席话说到了盛临川心坎里,她也总是问自己,明明她比盛夷安好一万倍,为什么那些老臣还是拥护昏聩的昭宁帝。

    就因为她顺应遗诏登基吗?

    简直愚忠!

    “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小心耳目。”盛临川神色阴冷,淡淡开口道。

    平烟低眸应下:“是,奴婢也只在长公主面前抱不平罢了。”

    这话又是戳进了盛临川心窝,是啊,纵然如此,她筹谋的心思也是见不得光的。

    除非,能有什么事,让盛夷安彻底失了民心,而到那时,她才顺应民意登基。

    一切都是民意!

    盛临川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上的花纹,她要好好想个法子,让盛夷安彻底失了民心。

    莳七此番前往福建,乃微服私访,并未大张旗鼓。

    朝堂上的事,她一并交给了常同甫,常同甫乃帝师,且是文渊阁大学士,在朝中的威望一直颇重,有他压阵,应该无事。

    至于不上朝一事,昭宁帝在她未过来前,上朝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现在估计也不会有人在意。

    顶多当她心血来潮,现在对朝事没兴趣了。

    她此前最担心的就是她去了福建,留下江子卿一人在京,反而埋下大患。

    故而她设计了江子卿便是为了走的放心一些。

    押送赈灾物资的队伍先是走水路,然后转陆路,连夜奔赴福建,莳七身心俱疲。

    秦长殷见状,眸底满是心疼,他见她睡得并不安稳,总是一个颠簸就能让她惊醒,遂上前将她抱在怀中,柔声道:“睡吧。”

    莳七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却不曾细想。

    前些日子走水路,她几乎是吐了一路。

    直到现在,她的脸色还是苍白的,秦长殷紧紧握住她露在外面的手。

    莳七脑子混沌一片,却下意识的紧握住他的大掌,昏昏沉沉之间,她呓语出声,“当明君真不容易,还是做个昏君舒服多了。”

    秦长殷本是阖上的双眸,在听见她的呓语之后骤然睁开。

    他见她还是昏睡的状态,不由哑然失笑,忍不住在她闭上的双眸上轻轻落下一吻,是啊,做昏君是舒服多了。

    “别怕,有我在。”他握紧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做明君太累了,那这些烦心事,就让他来做好了。

    福建的暴雨渐渐停了几日,漆平沿着堤坝走着,堤坝又被修筑高了一丈,也正是如此,才暂时挡住了洪涝。

    他皱着眉头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加固后的堤坝。

    自打来了福建,嘉阳长公主的做派让他惊讶,这样不拘身份,愿意为灾民思量的公主,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是渐渐的,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在来福建之前,常阁老曾千叮咛万嘱咐他,福建群官根基深厚,水深难测,他一个外来的钦差,到这里只怕举步维艰。

    甚至连昭宁帝也预料到了这点,还赐给他一柄尚方宝剑,必要之时,先斩后奏。

    他其实一直不解,为何昭宁帝会让他必要之时连嘉阳长公主也可格杀勿论。

    可当他真正来了福建之后,他才明白这点,原来昭宁帝早知福建的群官早已和嘉阳长公主勾结在一起。

    他们在福建这些日子,赈灾之顺利简直让他难以想象。

    他本是欣慰的,可是当他这几天走进灾民之中,才发现,现在福建的灾民几乎将嘉阳长公主当成了天,他如实写了本折子送去京城,可前两天,袁彬鸿却告诉他,他的折子在半路上就被拦下来了,甚至都没出福建。

    袁彬鸿还意味深长的说,眼下城中死伤无数,尸体应该赶紧处理掉,否则水患刚平,便是瘟疫。

    他大惊,便去和嘉阳长公主商议此事。

    嘉阳长公主虽然面上答应了,可他却发现城中的尸体还是越来越多,半点也没有清理的痕迹。

    他这才惊觉也许嘉阳长公主正是需要场瘟疫,一得出这个结论,他后背一寒,嘉阳长公主为了民意,不惜制造一场瘟疫来激起民愤,有她在前头的铺垫,谁也不会怪她,这些百姓只会怨恨远在京城的昭宁帝。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朕是大昏君(十九)

    漆平越想越觉心寒,这嘉阳长公主分明就是给昭宁帝挖了个坑,只等着昭宁帝往下跳!

    在来福建的路上,他便一直在想陛下在朝堂上斥责群臣的捧与挖,忠言逆耳利于行,陛下乃一国之君,做臣子的遇事应当劝谏,而非为了自保,一味以捧为上。

    就像这福建的河道,现如今河身比屋顶高得多了。

    起初防其溃堤,故而壅上一点土,殊不料愈壅愈高,一旦溃决,那才是水淹万顷良田,生灵涂炭。

    倘若一开始发现有溃决的苗头,便挖渠改道,待连日暴雨来临之际,也不至于形成特大洪涝。

    昭宁帝说的颇有道理,只是嘉阳长公主目光短浅,尚未看到这点,来了福建后,依然让人将堤坝又壅高了一丈,雨虽停了几日,可一旦日后暴雨来袭,必是大患。

    又或者……她看到了,只是故意于此?

    漆平站起身,满目忧心忡忡,此事还得去找袁彬鸿商议才好。

    袁彬鸿这人也极有意思,之前只听说在都察院任职,政绩平平,他几乎对此人没什么印象。

    可是来了福建之后,袁彬鸿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少事都是他观察出来的。

    虽然漆平从前对插科打诨的人向来不屑,可他现在发现,插科打诨的同时还能坐稳了位子,这也是一种能力,至少他漆平做不来。

    “袁大人觉得,此事应当如何?”漆平将来意和盘托出。

    袁彬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摇了摇头:“无解,福建已然是嘉阳长公主的地界,这里的官场本就错综复杂,咱们俩能安然无恙待到现在,托的可都是嘉阳长公主的面子,她想洪水溃堤,咱们也拦不住。”

    他的一番话让漆平气结,厉声道:“难道就任由她这样,届时又会死伤多少无辜的百姓!你我若是视若无睹,实在是枉为父母官!”

    袁彬鸿被他一同训斥,却也不恼,慢悠悠道:“改修河道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一是时间紧迫,二是咱俩也做不了主,漆大人再恼也没用。”

    这话一出,漆平几乎气得吹胡子瞪眼。

    “不过,山不就我来,我便就山去。”袁彬鸿放下手中的茶盏,缓缓开口,“既然不能挖渠改道,那便转移灾民吧。”

    “怎么转?福建的灾民再转也还是在福建,这河道决堤,淹没的可不是一两个小村镇!”漆平渐渐平复了心情,思量了一番开口问道。

    “哪里地势高,就往哪里去。”

    盛临川今日又在灾民聚集地待了一整天,刚沐浴后,便听平烟说章光誉求见。

    “让他进来吧。”

    不出片刻,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便走进了书房,“臣章光誉拜见长公主。”

    “起吧。”盛临川低眉看着京城来的信,淡淡开口。

    江子卿被人打断了双腿?真是没用的东西!

    章光誉站起身后才道:“长公主可知这两天那两个钦差在做何事?”

    “不是让你务必托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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