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脸计划-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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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慧明连忙捡起地上的竹骨扇看,他像见了鬼似的,将竹骨扇摔在地上,狠狠地踩着。
玄净察觉到有人动了他的东西,遂赶了回去。
一进门就看见慧空吓得脸色发白,坐在地上,而慧明像疯了似的踩着他的扇子。
他脸色骤然一冷,上前一把推开慧明,从地上捡起那柄残破的竹骨扇:“你们为何在这里?”
慧明脸色煞白,一把抓住玄净的手:“师叔,她……她杀人!”
莳七将她原来的宅子卖了,想着以后就在国清寺一心一意攻略玄净,顺带着等万安灵上门。
她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天空又纷纷扬扬的飘起了小雪。
狐狸的爪子在茫茫的雪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小小的爪印,虽然有修为暖身,可她却情愿把自己浑身冻得冰凉,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趴在玄净怀里取暖了。
远远望见玄净房里橘黄的灯光,在这寒意袭人的冬夜让莳七骤然一阵安心。
推开门,玄净正坐在案牍后面看书,莳七将小爪子在门槛上蹭了几下,看见爪子上已无半点积雪,她雀跃的扑进了玄净的怀里。
玄净没有理她,莳七早已习惯这样的他,跑了一天,浓浓的困意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就在此时,他淡淡的嗓音响起。
“你又杀人了?”
莳七一怔,满目疑惑的望着他,“何时?”
玄净缓缓站起身,莳七险些摔了下来,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地上。
“寺外的那条小径,你可曾杀了两个男子?”
“你说他们?”莳七用小爪子挠了挠毛茸茸的小脑袋,半晌才回忆起来,“他们见我真身,起了贪念,欲捉了我去领赏金。”
玄净眸底隐隐露出几分薄怒:“那你也不该杀了他们。”
“你是说我就该任由他们欺凌,让他们捉了我献给万安灵,然后抽筋扒皮,给太后暖骨?”莳七摇身一变,幻化成人形,挑眉轻笑。
玄净没有说话,只是在椅子上缓缓坐了下来。
莳七唇角的笑意荡然无存,声音里俱是冷意:“和尚,我倒是从来不知你这样心善!”
玄净手指轻轻摩挲着佛珠,微微阖上双眸:“你有三千年的道行,如何不能有法子制止他们,可你偏要选那个暴戾的法子!”
“玄净!”一阵浓浓的失望顿时涌上心头,莳七冷笑一声,“你信你的佛主,我可不信!”
“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玄净淡淡开口,像极了初见她时的模样。
莳七气极,转身便走。
玄净没有挽留,只是闭上眼睛念经,手里轻轻拨动着那串佛珠。
莳七走到门边的时候,微微驻足,唇角勾起一抹轻嘲,眼底弥漫着讽刺,“玄净,你杀妖不杀人,和我又有什么分别?”
出了国清寺,莳七心底一阵憋闷,扬手射出一道白光,狠狠的击打在一株百年青松上,那松树顿时拦腰截断,发出震天惊响。
天空下的小雪早已不知何时变成了鹅毛大雪,零星的烛火点缀着夜色,愈发衬得这夜寂寥。
苍茫的白雪覆盖了整个青陉山,她以为她不会再回来的,只是她现在竟然无处可去。
她的府穴似乎还残留着她走前的暖意,莳七长长轻叹一声,坐在榻上。
目光无意间瞥见倒了的铜镜,莳七不由浅蹙眉心,有人来过?
她轻点指尖,在房中探查着陌生的气息。
莳七缓缓放下手,轻叹一声,是她多心了。
千里奔袭,她累得几乎快睁不开眼,遂躺在榻上沉沉的睡去了。
莳七一觉醒来之后,却见原本白雪皑皑的青陉山已是绿意葱茏,鸟雀争鸣。
刺目的日色透过树梢间的缝隙洋洋洒落,绚烂的阳光让她不禁眯了眯双眼,轻抬素手遮在眼前。
从凛冬到炎夏,她竟是睡了这么久麽?
再次回到国清寺,却见断壁残垣,似是被大火熏黑的墙面孤零零的伫立在那里,地面因为长时间无人清扫,覆了厚厚的一层落叶。
她惊疑的往里面走去,看不见半个人影。
她来到玄净的屋子,只见里头的陈设还是她走前的模样,只是人气寥寥,书案上蒙了层厚厚的灰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从国清寺出来,便直奔皇宫而去。
见到秦逸的时候,她着实怔愣了好久,印象中的秦逸刚及弱冠,龙章凤姿,一副俊朗少年世无双的模样,可眼前这个蓄着胡须、面容成熟的男人真的是秦逸麽?
“秦逸?”
莳七在给整个养心殿设下一道屏障,然后轻唤了一声。
秦逸听见空无一人的大殿里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心里一阵狂喜:“姝丽?”
当他话音刚落,唇角不由漾起一丝苦涩,喃喃道:“又是幻觉吧。”
“秦逸。”莳七现了身形,稳稳站在殿内。
秦逸看着眼前凭空出现的红衣女子,双瞳剪水,瑰姿艳逸,她还是这样年轻。
他颤抖着声音,几度哽咽:“姝丽,你回来了。”
第八十四章 和尚,我是你的小狐狸呀(二十三)
”莳七有些疑心,却还是微微颔首。
秦逸强忍着眼底的湿润,扯了个微笑:“我还以为,此生再不会见到你了。”
莳七心里装着事,遂开口问道:“我不在的这几个月,国清寺发生什么事了?人都去哪儿了?”
秦逸的神色有几分古怪,他抬眸看了看莳七,欲言又止。
这更让莳七惊疑了,她连忙追问:“你说话呀!”
秦逸抿了抿薄唇,片刻才道:“国清寺的僧人,可不就是你杀的麽?”
他看着莳七眉心紧蹙,眸底渐渐染上寒意,不由试探着问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莳七隐隐觉得有什么念头转瞬即逝:“现在距离你登基过去多久了?”
“整整十年了。”
十年!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不,不对,事态反常!
“玄净呢?”玄净道行和她相当,总不至于死了吧!
秦逸一听玄净二字,心底一阵不舒服,却还是回答了她的话:“玄净当年在归鹿山闭关时,你血洗了国清寺,屠尽满门僧人,最后一场大火烧毁了寺院。玄净出关之后,便四处寻你。”
“可曾有人亲眼看见是我?”
秦逸微微颔首:“前去上香的众香客皆是亲眼所见。”
他见莳七陷入沉思,想了想又问道:“姝丽,血洗国清寺的人,应当不是你吧。”
不是问句,只是肯定的陈述一件事,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
莳七低眸看着戒指上不知何时变成黑色的玉石,唇角勾起一抹轻嘲,没想到,选择毫不犹豫相信自己的人,竟然是秦逸。
“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莳七眼底俱是嘲讽,淡淡开口。
她忽然想起在原来的世界里,她入魔还是没入魔,真的有人在意吗?不,他们认定了心里的所想,便再不肯接受其他的真相了。
这个位面当真让她身心俱疲。
她有些无力的微微一笑:“多谢你了,秦逸。”
眼看她要走,秦逸喊住了她,“姝丽,我不知你什么来历,但是玄净现在四处寻你,玄净修为高深,你留在宫里相对安全一些。”况且玄净现在恨极了她,他也许有希望。
“不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莳七淡淡拒绝了他,摇身离开。
秦逸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殿内,眼底满是苦涩,得不到的,始终得不到,纵然是眼下这样,她也不会留在他身边。
莳七从皇宫出来,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
她不怕前路漫漫,可是连他都不信她了,她想不出自己努力的意义在哪里,单纯只为了神魂麽?不过自宋以良那个位面开始,她就坚信他们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个体,并非单纯的攻略对象,她更不愿自己成为一个只为复仇拿到神魂的傀儡,这样的她和利己的苌黎又有什么分别?
她愿在这些位面认真的活过,每一个世界都是美好的记忆。
可是现在,她退却了。
步履彷徨,漫无边际的游荡,当她反应过来时,却是已经到了国清寺。
她抿唇想了片刻,还是进了寺内,
夕阳的余晖照耀着整个大地,天空被金色的霞彩衬得愈发的醉人,她坐在玄净从前讲经的高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腿。
四方寂寥,耳边唯余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
她想起了玄净不止一次说过让她来世再找他,他心里也是有她的吧,可是他不信她。
他心里的信仰让他此生对妖都是一个印象,哪怕她在他心底确实是不同的,他们之间何止隔了前世今生被遗忘的记忆,佛妖殊途才是最大的鸿沟。
想到这里,她缓缓低垂下双眸,静静的凝着手上的戒指。
她放弃了。
她怎么可能改变一个心中装满了佛、对妖充满了偏执的人。
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
指尖轻轻拨开戒指上的暗格,不久,陆辛淡淡的嗓音透过戒指传了过来,“何事?”
“我放弃了。”
那头沉默,片刻,陆辛的幻影忽然出现在她面前,“为何?”
“我敌不过他的信仰。”莳七云淡风轻的开了口。
陆辛沉默了许久才道:“随你。”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其实你若只是为了神魂,现在也就不会唤我过来了。”
莳七眸光一怔,陆辛一句话便点破了她的心思,她拿玄净当真了,所以才会产生挫败感,若是她只是为了神魂,大可一味的迎合玄净,可那样,她就不是她了。
“既然已经做了这么多,最后还是选择放弃?”陆辛淡淡开口。
莳七没有说话,眸光只是静静的凝着戒指上那黑色的玉石。
陆辛的幻影骤然消失,空中回荡着他的声音:“你若执意,明日再唤我一次便可。”
莳七最终也没有再找陆辛,她沉思了一夜,在高台上从日暮坐到月升,又从黑夜等到天明,当东方第一缕晨曦穿透云层洒在她脸上的时候,她想通了。
指尖轻轻摩挲着戒指上的玉石,口中低声轻喃,“玄净,倘若我受伤了,你可会心疼?”
她将整个国清寺转了个遍,虽然被一场大火烧毁,可残留的断垣还依稀可见斑驳的血痕,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当年浓重的血腥味,虽被时间掩埋,却还是在无声诉说当年的惨状。
莳七在这片废墟中似乎嗅到了一股独属于自己的气息,怎么会?
她抬手用灵力将整个国清寺覆盖,不出片刻,一只玉簪缓缓从废墟中升起,径直向莳七飞来,最后落在她的掌心里。
“流霜簪?”
她手指紧紧地捏着玉簪,喃喃念着。
忽然,她猛地将玉簪插入发间,双手骤然聚集巨大的灵气,片刻,从寺院的各个方位纷纷扬起无数细碎的微光,这些微光在灵气的促使下,渐渐形成一个晶莹剔透的水球。
莳七扬声大笑,笑声讽刺,满目苍凉:“袅袅,竟然是你!”
怪只怪她没防备,原来之前回青陉山,她感觉有人来过不是错觉,她当时只是探查有没有陌生气息,可屋里那片嫩黄色的羽毛却被她忽略了。
最熟悉的人,才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人。
第八十五章 和尚,我是你的小狐狸呀(二十四)
昏黄的天空渐渐被墨一般的色染了暗意,唯有西面的天际流光溢彩的晚霞,像天上的仙子亲手织出的彩锦,炎色中混杂着些许梦紫流金。
莳七轻抬素手,缓缓拔下如瀑青丝间的流霜簪,顿时墨一样的长发散落开来。
她微微阖上双眸,毫无保留的释放三千年道行的灵力,周身顿时似渡了层暗金色的光晕,晦暗不明中却有种摄人心魄的气势。
她指尖轻点流霜簪,将其注入一股灵力,随着灵力的注入,流霜簪躁动不安的在她掌心跳动,片刻,簪子便飞了出去。
莳七跟着流霜簪缓步向寺外走去,毫无遮掩的灵气随着她每到一处,便沉重的压迫着所有人。
果然未出她所料,袅袅和万安灵皆未离开京城,两人都舍不得秦逸,不过性质却大不相同。
流霜簪在一面青砖墙前停下,莳七抬手猛地破开墙上的禁制,只见原本的青砖墙露出了朱红色的大门,她收回流霜簪,抬脚走了进去。
亭台楼阁,水榭花苑,宅子里设计的无一不精巧。
“候你多时了。”前方水榭传来一个淡淡的女声,只一瞬间,水榭上挂着的帘子尽数卷起,露出里面坐着的女子。
莳七将流霜簪猛地射了出去,直直逼向女子。
“还你。”
袅袅抬手攥住直直刺向自己心口的流霜簪,冷笑一声:“姝丽,你欠我的多了,可未见一样样偿还。”
是了,姝丽欠了她一条命。
“没想到,你我两千年的交情,竟然敌不过情爱一场。”莳七神色平静的凝着她,淡淡开口。
袅袅将流霜簪紧紧捏在手中,猛一发力顿时化为齑粉。
“他是我的情劫。”妖有三重劫,秦逸是她的劫。
莳七眸光如水,声音淡然:“我想知道,你背叛我的时候,心里可曾想过两千年来的朝夕相处?”
袅袅双瞳骤然微缩,片刻才轻蔑一笑:“姝丽,你可别忘了,咱们是妖,妖可不问情分的。”
莳七眸光微冷,她最恨别人说妖如何如何。
“你从前并非如此。”
袅袅眉目间满是讥讽:“算了吧姝丽,这个时候提从前可有什么意思?”
“是,确实没什么意思。”
“姝丽,从前你我只是没有触犯到彼此的利益罢了。”所以才能一派和睦的相处两千年。
“所以你为了一己之私,就屠尽国清寺满门,只为了让我和玄净反目成仇。”莳七眸光凝着她,平静的问道。
袅袅抬手轻抚着云鬓,眉目间的妆容魅惑十足,就连她一贯粉嫩的唇色也涂成了鲜艳的红色,仿佛一夕之间,莳七再见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