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脸计划-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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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断魂灭神随同,还有牧野陪着我,应当不会出事的。”她道。
一提及牧野,扶九殷便略带酸味的看着她,她忍不住笑道:“好嘛,他是裘长老的孙儿,我可是魔域的魔君,他没那个胆子的。”
“那你呢?”他的唇轻轻擦着她的耳垂,轻声道。
“我有你就够了。”
扶九殷闻言,满意的在她唇上闻了一阵,然后便松开了她道:“我先走了,你路上一定要小心。”
“好。”
扶九殷离开了此间地宫,便直奔着天庭而去了。
到了辅阳宫,阵法果然已经被牵动了,但是来者似乎并没有恶意。
他沉沉心绪,踏进了辅阳宫:“何人胆敢擅闯我宫门?”
“是我。”一道清冷的声音自殿中传来,隐隐还透着几分浅笑之意,“好久不见了,难不成你已经忘了我不成?”
扶九殷一怔,这声音……
他的眸光定定的望着殿门口,不多时,便看见一个白衣女子含笑走了出来。
“渐染?”
第七百一十三章 诛天(七十三)
扶九殷的眼底满是诧异:“你怎么来了?”难道无欲尊上也来了?
想到这里,他的眸光便朝着渐染的身后望去。
渐染眸底闪过一丝微妙之色,片刻才道:“只有我一人,难道你不欢迎?”
扶九殷笑了笑:“自然是欢迎的。”他顿了顿又道,“是无欲尊上派你来找我的么?可是有什么事?”
渐染抿了抿唇,道:“没有,是我自己离开了无欲山。”
她的话让扶九殷有些诧异,渐染一直是世外中人,怎么突然便离开无欲了。
“既然如此,你以后打算留在三界?”他问道。
渐染微微颔首:“是,我这么多年一直在无欲山,都不知道三界现在是什么模样了,想着出来游历一番,没什么认识的人,便来找你了。”
她顿了顿,又道:“无意动了你的阵法,不会怪我吧?”
扶九殷摇了摇头:“无妨。”言罢,他微微一笑,正要唤尽歌进来奉茶,才想起来尽歌被他留在了此间地宫之中。
想到这里,他便站起身,道:“你先坐吧,我去倒些茶来。”
“怎么这偌大的神宫,只有你一人?”渐染笑道。
扶九殷替两人各自倒了杯茶,缓缓道:“习惯了冷清,人多也怪吵闹了。”
渐染微微颔首:“这点,你我倒是很相似。”
“你来了三界之中,日后可有什么打算?”他端起茶盏,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
渐染笑道:“我对三界也不熟悉,不如你这个东道主,闲暇之余,带我四处转转吧?”
扶九殷一怔,片刻才放下手中的茶盏,笑道:“若是有空,自然是要做东的。”
渐染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低眸笑了笑:“你的意中人,已经从妄境出来了?”
“是,承蒙无欲尊上襄助,她已经出来多时了。”扶九殷有些感慨道,“虽然几经周折,但所幸结果是好的。”
渐染微微颔首:“那事我也听说了。”
“你知道阻挠式微出来且和无欲尊上作对的人,是谁吗?”提及此事,扶九殷心中便满是狐疑。
连苍罗都不是无欲的对手,这天底下,还有谁敢和无欲作对?
渐染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
扶九殷抿了抿唇,没再说话,他心中猜想,也许渐染这次来三界,就是奉了无欲之命,来查那个和无欲作对的人究竟是谁,不然渐染怎么会忽然离开无欲山,来了三界呢?
对于渐染所说什么只是想出来转转,他是不信的。
“我还真想见见那个让你忍辱负重,哪怕殒命也要救出的女子呢。”渐染见扶九殷沉默不语,忽然开口笑道,“她叫式微是么?真是个好名字。”
扶九殷淡淡笑道:“是啊,叫式微。”
但是式微并不是个好名字,式微之意,是事物由兴盛而衰落,当初的莳七只是青霄神宫中不起眼的小瑶草,自然当不得什么好名字。
莳七自然是不知道扶九殷迎来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女子,她此时正和牧野他们前往魔域。
路上,他们一直保持着警惕,提防着碎骨出现。
可是没想到这一回,他们一直到了魔域,碎骨都没有出现。
到了魔域,裘长老已经和其他长老在殿中等候了,混元一看见莳七的瞬间,便上前拉着她,神色紧张:“没出事吧?”
牧野摇摇头道:“没有,这回那器灵根本没有出现。”
混元舒了一口气,直道那就好,那就好。
裘长老邀着莳七坐下后,便道:“君上,老夫以为,既然断魂琴和灭神链已经认主,还是早日举行册封大典,君上也能和魔君此前的术法融合。”
莳七道:“还要举行册封大典?”
“是,这并不仅仅是个仪式,君上在册封大典后,成了新一任魔君,便可统领魔域众邪魔,也可使用魔君以前留下的术法了,这样君上的道行也可更上一层,足以和天庭君丰匹敌。”裘长老一一解释道。
他说完这番话,其他几位长老也纷纷点头,想要说服莳七早日册封。
莳七听完了他的话,心里一阵痒痒,若是她的道行能和君丰匹敌,自然就什么都不需要顾忌了。
“裘长老,我还有个问题。”
裘长老连忙道:“君上请问。”
“若是我行完册封大典后,且融合了,我的道行能和君丰匹敌?”
“是。确实如此。”裘长老道。
莳七微微颔首:“那和灵山佛祖相比呢?”
灵山佛祖,虽然是佛,但是若说他身上没有一丝烟火气,那也是不可能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顾忌灵山和天庭的分庭抗礼,而默认君丰要讨伐莳七的事情了。
所以,莳七担心的是,她成了魔域魔君,也就等同于脱离了灵山佛祖的庇护。
虽然那时她的道行已经不用顾忌君丰他们了,但是若是君丰说服灵山佛祖,让佛祖向着天庭的话,同样够她喝一壶的。
裘长老犹豫一会儿,半晌才道:“灵山佛祖的道行不可估量,就是从前的魔君,也是不能敌的。”
莳七一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更不能和灵山撕破脸了,不仅如此,还不能让天庭将灵山给拉拢过去。
灵山佛祖竟然这么厉害?
幸好她从未开罪过佛祖,这样强大的人,不能为敌,只能为友,不然连灭了他的机会都没有。
“老夫以为,此前君上既然和灵山佛祖交好,日后这关系也莫要疏远了。”魔域和天庭是必要争上一争的,那么谁能笼住灵山,谁的胜算就大上几分。
只是魔域现在唯有一个莳七和佛祖的关系还算不错,其他的都没有接近过佛地那边。
莳七听了裘长老的话,道:“我明白了。”
“对了,君上此前让我们详查有关碎骨的来历,我们现在查到了零星一点。”裘长老沉吟片刻,又开了口。
莳七抬了抬手,殿中的其他人便全部退了出去。
待殿中只剩下她和裘长老二人时,裘长老才道:“其实只是零星一点,本想着等全部查完了再禀报君上的。”
第七百一十四章 诛天(七十四)
莳七闻言,道:“裘长老请讲。”
裘长老沉吟片刻,缓缓开了口:“碎骨此物,十分蹊跷,我派了人追踪了一阵,发现它身上除了和君上很像之外,还有一丝万人冢的气息。“
“万人冢?”莳七挑了挑眉道。
裘长老连忙解释道:“就是此前执陵为了坑害扶九殷而设下的阵法。”
也就是莳七成魔的那个阵。
莳七蹙了蹙眉:“碎骨也是从那个阵出来的?”
难怪她一直觉得碎骨很熟悉,原来以前竟然都在那个阵里面待过么?
“碎骨应当是一直在万人冢里,之后是被人带了出去。”裘长老捻了捻花白的胡须,沉吟片刻,又道:“万人冢是魔域才有的阵法,老夫猜想,将碎骨带出万人冢的应当是执陵。”
虽然讲碎骨带出阵法的是执陵,但是碎骨现在却是听命于青霄,这就说的通了。
莳七心底冷笑一声,那幕后之人果然是执陵,难怪魔性全都算在了执陵身上,而青霄心底的魔性却远不如执陵了。
“裘长老,其实还有件事未曾告诉你。”莳七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告诉裘长老。
也许在裘长老看来,碎骨来自于万人冢,这就已经是它的来历了,但是对莳七而言,就算她知道碎骨来自万人冢,这也只是停留在表面的一层而已。
“君上请言。”
莳七道:“碎骨知道杀死我的办法。”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没了,还能杀死她的办法,可是碎骨却知道,不,也许碎骨也不知道,只是碎骨做成的那柄剑,是可以杀死她的?
难道是这样?
裘长老大惊,连忙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莳七微微颔首,道:“这样吧,还是麻烦裘长老继续查下去,关于碎骨,若是不知道它的来历,就不知道它的软肋,也就无法对付了。”
“是,裘寰明白。”
莳七笑了笑,站起身:“裘长老,先行准备册封大典,等我从西方佛地回来,便行大礼。”
裘长老闻言,顿时喜形于色,连忙给莳七行了个礼,道:“君上放心。”
莳七带着灭神和断魂一起离开了魔域,直奔着灵山而去。
“式微,你又来了?”佛祖安坐于方寸灵台之上,身后金光万丈,双眸紧阖,声音低沉。
莳七双手合十,对着佛祖微微一礼,道:“是,弟子又来打搅佛祖了。”
佛祖道:“所为何事?”
“所为心中迷雾。”
“一一道来。”
莳七眸光低垂,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弟子才知晓数万年前的神邪魔往事,心中迷茫,还望佛祖解惑。”
佛祖闻言,这回竟是睁开了眼眸,目光落在莳七的身上。
莳七心中一笑,缓缓道:“数万年前,分明是神界不义在先,抢夺邪魔在凡间的信徒和香火,此后还创立天庭,将邪魔逐出三界,邪魔如丧家犬一般缩在魔域,可是为何天下人还信仰天庭?这算不算助纣为虐?”
“式微,你也说是数万年前,那时的天神早已不再,如日月更替,几经换洗,只要他们如今向善,天下人信他,又何算助纣为虐?”
佛祖言罢,便再次阖上了双眼。
莳七低眸轻笑一声,道:“一心向善?”
她抬眸定定的望着那佛光普照的灵山佛祖,道:“弟子不瞒佛祖,弟子乃廉兴神魄之一,如今要重返魔域为君。”
如同她料想的一般,佛祖并没有任何诧异,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如此也好。”佛祖道。
莳七却低了头,道:“弟子一日为佛祖座下弟子,得佛祖庇护,虽然要重返魔域,却不敢望佛祖恩德。”
“式微,在你心中,何为正,何为邪?”
佛祖的声音回荡在大雄宝殿之上,虽然低沉,却振聋发聩。
“弟子以为,正邪只在心中,往往一念之间,倘若任由人欺侮还原谅,弟子以为,这不是正,而是愚善;倘若被人陷害,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这也不是恶,在弟子心中,这才是正。”莳七缓缓道。
佛祖道:“哦?这又为何成了正?”
莳七垂眸:“有错有罚,这只是维护世间正道。”
佛祖轻笑一声:“你这魔头,巧言善辩,嘴里尽食歪理。”
莳七抬眸道:“佛祖听弟子一眼,若是有错,还望弟子纠正。”
见佛祖默许,她缓缓开口:“弟子以前在妄境的小界之中,有个孔圣人,圣人的弟子子贡出国游历,见到一个鲁国籍的奴隶,便自己出钱将他赎了回来。按照当时鲁国的规定,鲁国人在国外沦为奴隶,凡有人能花钱把他们赎回的,可以到国家报销赎金。但子贡赎了人却不愿接受国家报销的赎金,一时在鲁国被传为佳话。孔子的另一弟子子路救起一名落水者,那人为了表示感谢,送了子路一头牛,子路收下了。”
她顿了顿,问佛祖,道:“敢问佛祖,佛祖以为子贡和子路,究竟谁的做法更正义?”
“你这魔头,我若说是子路,你必说是子贡,我若说是子贡,你必说是子路。”
莳七摇头道:“不然,弟子决计不敢如此。“
“子贡最善。”佛祖道。
莳七微微一笑:“子贡赎人而不肯要按照法律应得的奖金,孔子恶之,说,从此不会再有人替鲁国人赎身了。子路救人后欣然接受了别人送给他的牛,孔子知道后很高兴,说,从此这样的救人的事情会更多。”
佛祖的眼底略过一丝恍惚,片刻却是笑了。
莳七趁热打铁道:“子贡将善举的标准提高,以后鲁国人再看见有鲁国子民为奴,便要思量倘若救了那奴隶,要了国家的赏银,还会被人唾弃,可若是不要赏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子贡这般,久而久之,便不会有人去救鲁国为奴的子民了。”
“行善便有嘉奖,作恶便要惩罚,这才是真正的正道,若是作恶之后,却还要原谅恶人,并以此为善,那弟子私以为,这只会助长恶人作恶的气焰,扰乱世间规则,反倒是始作俑者,是恶不假!”
第七百一十五章 诛天(七十五)
最后一番话,莳七说的掷地有声,砸在这金光艳艳的大雄宝殿之上,叫人心头发颤。
佛祖听了她的话,沉默良久。
莳七却不给他退路,继续道:“两千多年前,君丰集合诸天讨伐于我,弟子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若说他讨伐弟子的理由,一是弟子杀了孔雀梵焉,可是若是弟子真的杀了孔雀梵焉,佛祖必不会庇护弟子;其二,君丰说弟子修炼的是诡谲之术,为天道不容,可是纵然如此,弟子也从未做过任何杀生害命之举,弟子从不主动害人,怎么还为天道不容?弟子怕不是不为天道所容,而是为君丰他不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