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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快穿之打脸计划-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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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嫱朝后头的床榻看了一眼,低声道:“君上可要亲自同戎奚说?”

    帘幔后头抬起一只手摆了摆,紧接着便是一阵咳嗽,半晌才有声音传来:“你同他说吧。”

    “是。”南嫱低低应了一声,紧接着便对拓跋戎奚道,“戎奚,事情是这样的。”

    拓跋戎奚凝神仔细听了一遍,原来,下午的时候,忽然接到卑卢氏的急报,卑卢氏被沽墨国偷袭了,特来请求千古国出兵援助。

    卑卢氏年年进攻给千古国,为的就是能得千古国的庇护,更何况,卑卢氏是千古国的属国,沽墨国明知而犯,分明就是打千古国的脸面。

    这一仗是肯定要打的。

    “你君父的意思是,你明日一早便去点兵,不要惊动旁人,带着你的兵马直奔卑卢氏而去,切忌打草惊蛇。”

 第六百三十五章 镇魂歌(五十八)

    卑卢氏夹在沽墨国和千古国的中间,沽墨国在卑卢氏之西,而千古国在卑卢氏的东面。

    现在沽墨国进犯也必是进犯卑卢氏的西面,拓跋戎奚要是带兵前往卑卢氏增援,必定要横穿卑卢氏,不打草惊蛇是对的。

    可是拓跋戎奚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似乎是母后的状态,又似乎是已经歇下的君父。

    想到这里,他拱了拱手,对着床榻的方向行了一礼道:“儿子领命。”

    南嫱微微一笑,眼底溢出一丝慈爱的之色,柔声道:“我的儿,平安归来。”

    “母后放心。”拓跋戎奚对南嫱笑了笑,言罢,手执号军令牌就要离开,却在走到殿门前的一瞬间,忽然驻足回眸。

    一回眸,正对上南嫱那略有些古怪的神色。

    他心中的狐疑更甚了几分,道:“母后,君父……没事吧?”

    南嫱藏在衣袖下的手猛地掐了一下自己,片刻笑道:“你君父无事,等你凯旋。”她顿了顿,又道,“戎奚,你打过无数的胜仗,此去卑卢氏不过是个小战,不必紧张。”

    “儿子没有紧张。”拓跋戎奚没有明白她为何这样讲。

    南嫱闻言,笑了笑道:“去吧,天亮前从南城门出发,因为要避开沽墨国的细作,动静不能太大,母后不能去送你了。”

    每回拓跋戎奚上战场,南嫱是必相送至城门口,手捧着亲手绣的平安符给他戴上。

    这一习惯忽然暂停了,拓跋戎奚还有些不习惯。

    “快去吧。”南嫱道。

    拓跋戎奚闻言,撩起长袍对着南嫱跪下:“儿子拜别母亲,母亲等儿子好消息。”

    从南嫱小寝宫出来,拓跋戎奚心里就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想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

    还未走几步,就看见止姜远远的迎了上来:“殿下,夫人说夜里凉,让婢子送件氅衣过来。”

    拓跋戎奚接过氅衣,指尖轻抚着衣料和花纹,心底一阵温柔涌起,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先回宸宫。”

    他要去和她说一声,虽然不能告诉她自己究竟去了哪里,但是好歹让她安心。

    此去卑卢氏,短则两月,长则半年。

    一想到要和她分开这么长时间,拓跋戎奚的心里便一阵不舍。

    自打拓跋戎奚走后,般若便一直没有入睡,她坐在床榻边,静静的等着他回来。

    “夫人,殿下回来了。”敏娥听到外头的动静,笑道。

    般若闻言,立刻站了起来,顾不得脚上还未穿鞋,便朝殿外跑去。

    拓跋戎奚已经殿门就瞧见她赤着脚穿着亵衣朝自己跑过来,眼底顿时蕴起一圈的笑意,上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脏不脏?”

    “不脏!”般若笑着抱着他。

    拓跋戎奚含笑将她抱回床榻,拿过敏娥手中的湿手巾,般若见状,连忙见脚往后缩了缩:“不行。”

    “没事,我帮你擦擦。”

    半推半就之间,拓跋戎奚将般若的小脏脚擦干净了,然后坐回她身边。

    般若见他没有脱衣服睡觉的意思,遂道:“怎么了?殿下一会儿可是有事要忙?”

    拓跋戎奚微微颔首,抬手将她拥入怀中,道:“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子。”

    般若一听,心一揪,下意识的便攥住了他的衣襟道:“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拓跋戎奚沉吟片刻,终是道,“短则两月,长则半年。”

    般若一听,眼神立刻暗了下来,她抿着唇没有说话,可手却是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襟,另一手环在他的腰上,半晌才小声道:“现在就要走了吗?”

    “是,现在就要走了。”

    “我也不能送吗?”

    拓跋戎奚见她这般,心中一阵心疼,他明白,自打她知道弥铎的真面目之后,对自己便格外依赖,眼下他忽然要离开这么长时间,这宫里,她最依赖的那个人不在了,难怪要伤心。

    “不能送。”他不忍回答,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他见她眸光一片黯淡,遂连忙道,“你放心,我保证三个月之内,一定回来。”

    “好。”她道,“你不能骗我。”

    拓跋戎奚笑道:“我不骗你。”

    他顿了顿又靠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说了此生定不负你,便不会负你,说了不骗你,也绝不会骗你。”

    般若目送着拓跋戎奚走出殿门,他回头朝她挥了挥手:“回去吧。”

    她微微颔首,听话的转身,却在转身的一瞬间掉了泪。

    一日,两日,三日,自打拓跋戎奚走后,般若便一直在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献姬来找过她几次,见她兴致怏怏的,便出言安慰。

    就在拓跋戎奚离开半个月的时候,宫中突然传出噩耗,千古王拓跋岐连驾崩了。

    般若听到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拓跋戎奚,她知道千古王在拓跋戎奚的心目中有多重要。

    可以说,拓跋戎奚之所以会成为战神,不仅仅是因为南嫱从前的软弱,更是因为拓跋岐连的教导。

    其实就在拓跋戎奚走后的第二天,便传出了风声,说是千古王病了,一直在请医官诊治。

    现在医了半个月,传出拓跋岐连病逝的消息,般若有些意料之中,可又有些意料之外。

    千古王驾崩,全国服丧。

    止姜和敏娥将宫中布置了一番,又将般若身上的穿戴全部换成了素缟和银钗,短短半日,整个千古国王宫上下,全是披麻戴孝。

    拓跋戎奚不在,作为妾夫人的般若和献姬自然是要去代为守灵的。

    巨大的棺樽放在灵堂的正中央,棺樽前是一个炭盆,里头燃烧着纸钱。

    南嫱在旁边哭得几欲晕厥,长子不在,拓跋疏担起了整个丧事的重任,他一面要接待群臣,一面还要安慰伤心欲绝的南嫱。

    就连般若和献姬,他也照顾到了。

    没有平日里的轻浮,全部按照礼数来。

    一时间,丧事被他安排的井井有条,士大夫们也对他有所改观,私底下赞不绝口。

    就在丧事尽然有序的进行时,前方忽然传来消息,卑卢氏反叛,伙同沽墨国设陷,坑害前去增援的千古国兵士。

    南嫱一接到消息,顿时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地。

 第六百三十六章 镇魂歌(五十九)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嫱这才堪堪转醒,一睁眼,她就拉着一旁婢女的手急切道:“戎奚,戎奚没事吧?”

    婢女眼眶通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后……殿下他……”

    就在南嫱晕倒之后,又传来一封急报,卑卢氏和沽墨国联手,设陷千古国援兵,一万精兵无人生还。

    南嫱目光怔怔的看着殿中跪着啜泣的婢女,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的手死死的抓着身上的锦被,半晌,才咬着牙道:“叫公子疏过来!”

    此时的拓跋疏,正在忙着代为处理政事。

    一听说南嫱找他过去,薄唇噙着一丝讥笑,片刻,才负手于身后,抬脚往南嫱小寝宫而去。

    一进门,还未出声,一个茶渣便飞了过来,拓跋疏一个闪身,只听咔嚓一声,茶盏在他脚边砸了个粉碎。

    拓跋疏冷笑一声,抬手让殿内伺候的人都退去。

    此时南嫱正靠着床榻,一眼都不肯看他,拓跋疏慢条斯理的坐在桌旁,替自己倒了杯茶,道:“这是怎么了?”

    “你骗我!”南嫱猛地回眸,眸底满是恨意。

    拓跋疏唇角牵起一丝讥笑:“哦?那又如何?”

    他确实骗了她,但是也未曾骗她。

    他一开始确实是喜欢她的,但是他发现,无论是君父还是他的好阿南,心里最重要的都是太子奚。

    南嫱和他私通,究竟是爱他,还是为了给拓跋岐连戴绿帽子,他难道会看不清?

    “你!禽兽!你还我儿命来!”南嫱一听他承认了,气得浑身发抖,跌跌撞撞的从床榻上下来朝他扑了过去。

    拓跋疏见状,抬脚狠狠的踹在她的心窝上,将她踹倒在地,半天也爬不起来。

    他唇角带笑,眼底蕴着狠厉,缓缓蹲下身,一手捏起南嫱的下巴,道:“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了今天,忍了多少个日夜,在你们都不把我当人看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今天?”

    “君上何曾不把你当人?我何曾不把你当人?戎奚又何曾不把你当人?”南嫱唇角流下一抹殷红,眸底满含着恨意。

    拓跋疏松开钳制着她下巴的手,缓缓站起身,低眸掸了掸身上的浮尘。

    “说这些都晚了,大哥已经死了,三弟年幼不成气候,眼下唯有我一个成年的公子,你若是识相点,我尚且还能对你几分温存。”他缓缓转身,轻笑一声,又道,“对了,忘了告诉你,现在朝野上下已经知道了大哥的死讯,相信不久,政事堂就要商议着立我为君了。”

    言罢,他朗声大笑,推门而出。

    自此,南嫱被变相软禁起来,拓跋疏对外宣称她忧思过度,大病了。

    夜深了,灵堂只剩下拓跋疏一人,他屏退左右,大马金刀的坐在跪拜的蒲团上,身边是一壶酒。

    他一面饮酒,一面低声笑着,半晌才缓缓道:“君父,大哥死了,相信你已经在下面看见他了吧。”

    言罢,拓跋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轻叹了口气,似是感慨:“君父啊,你一辈子都没瞧得上儿子,儿子偏要做件大事让你看看,没有你的扶持,儿子照样能当千古王!凭什么大哥自小就得你爱见,我却像个傀儡一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上回你和大哥联手摆了沽墨国一道,你觉得伯子期能善罢甘休?君父,你英明了一辈子,最后竟是栽在了你最瞧不上的儿子手里,讽刺么?”

    拓跋疏一壶酒接着一壶酒的灌下,口中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上回伯子期被反摆了一道之后,自然不甘心,他先是秘密去了卑卢氏,和卑卢王密谋,又让潜伏在千古国的细作去拉拢拓跋疏。

    他算准了拓跋疏一定不甘屈于拓跋戎奚的荣耀下,许诺可助他登基,前提就是杀了拓跋戎奚,以解心头之恨。

    拓跋疏沉思好些日子,终于答应了。

    他本就和南嫱勾搭成奸,自然有许多便利条件,万事俱备之时,他和南嫱私会的时候,故意让人以王后抱恙的名义去请拓跋岐连过来。

    当时的王后小寝宫内外,早已都是他布置下的人。

    拓跋岐连一进来,便踏进了这个网里,死不瞑目。

    拓跋疏鼓动南嫱和他一起,让她杀了拓跋岐连,在这之后,他说服南嫱,拓跋戎奚必须离开王都,才能行安葬拓跋岐连。

    南嫱本不愿,眼下拓跋岐连死了,拓跋戎奚正好可登基,她不想旁生事端。

    可是拓跋疏却和她说,拓跋岐连死了,作为长子的拓跋戎奚是必须要替他换上孝衣,并洁面梳发的。

    拓跋戎奚自小熟识各种各样的兵器,他只需一眼,就能瞧出拓跋岐连身上的伤口,乃是拓跋疏的佩剑所致,他问南嫱,“难道你非要我死了才甘心么?我落得如今这个地步,难道仅仅是为了我自己?”

    确实,拓跋疏一步步的筹谋,确实是为了他自己。

    但是南嫱本就耳根子软,听不得他几句说的,便堪堪答应了下来。

    拓跋疏又说:“正好卑卢氏来了急报,就让大哥走一遭,大哥打了无数的胜仗,还能怕区区这个小战役不成?”

    其实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沽墨国侵犯卑卢氏,一切都是伯子期、卑卢王和拓跋疏谋划的结果。

    拓跋戎奚带着一万精兵前往卑卢氏增援,一进入卑卢氏的境内,便被大军扣下。

    伯子期带着五万精兵,并着卑卢氏的兵马,直接包围了拓跋戎奚的军队,两军厮杀,千古国兵士无一生还。

    拓跋疏絮絮叨叨的说完,抱着酒壶倚着棺樽沉沉的睡去了。

    此时,帘幔后头隐隐出现一个人影,不多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般若自帘幔后头走了出来,尚沉浸在满腔的震惊和悲愤之中,她抄起案几的上的花瓶,敛声走到拓跋疏面前,高举起手臂。

    就在此时,拓跋疏猛地睁开双眸,一双狭长的眼眸中满是阴冷。

    他一把抓住般若的手,狠狠向前一拽,冷声道:“你想杀了寡人?”

 第六百三十七章 镇魂歌(六十)

    “先王尸骨未寒,你便占嫡母,杀长兄!大礼未行,便自称寡人,好一个狼子野心!”般若的眸底盛满了恨意,一双眸子通红如血。

    拓跋疏讥笑一声,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花瓶,猛地砸在地上,然后将她圈在怀中。

    他的指尖轻抚着她的脸颊,一阵恶心感自她心底油然而生,她不由的干呕起来。

    拓跋疏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很是难看,他冷冷地盯着她:“占嫡母,杀长兄算什么?我还要占兄嫂呢!”

    说着,他把她往地上一推,粗暴的上前撕扯她的衣裳。

    般若拼命地挣扎着,双腿乱蹬,一脚踹在了拓跋疏的下身,他痛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顿时冷汗津津。

    般若慌忙穿好衣裳,拉开殿门匆匆逃走了。

    她自设灵堂的宫殿跑了出来,一路跑至宸宫,却在看见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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