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脸计划-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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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姜连忙给医官让了位置:“劳烦大人。”
般若此时面无血色的躺在床榻上,双唇惨白,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周遭杂乱不堪,人影攒动,耳朵旁似有千万只小虫子在嗡嗡的吵闹着。
女医看着她头上斗大的伤口,登时吓了一跳:“夫人怎么会伤成这样了?”
敏娥转眸瞥了一眼那边正蜷缩着身子的乞颜,道:“夫人从假山上摔下来了。”
女医倒抽了一口凉气,也没来得及过问堂堂妾夫人,怎么会从假山上摔下来,她连忙打开药箱,帮般若清理伤口。
“止姜姐姐,要禀报殿下吗?”敏娥忽然问止姜。
止姜蹙了蹙眉,犹豫了一会儿,她知道拓跋戎奚现在正在宴上,沉思片刻,最终自作主张道:“等散了宴的吧。”
敏娥看着缩在角落里的乞颜,没好气的瞪了它一眼。
乞颜眼巴巴的望着床榻上的般若,一双乌溜溜的招子里竟满是愧疚。
它也不是故意的嘛!
它闻见假山后头好像有那人的气味,顿时欣喜的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打算从假山上爬过去。
可是没想到刚爬到顶上,它的脚就被卡在了缝隙里,怎么也弄不出来,反而随着它的挣扎,卡住的地方越来越疼,它只好凄厉的叫着,希望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在伤口好之前,莫要沾水,也不可吃辛辣,更不可吃颜色重的调料。”女医终于将般若的伤口包扎好,转头对着止姜吩咐道。
止姜微微颔首,心中又将女医叮嘱的几条默念了一遍。
敏娥道:“大人,夫人从摔下来,就一直人事不省的,不过有大碍吧?”
女医又给般若诊脉,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道:“夫人若是在明早之前醒来,便无甚大碍。”
“那若是醒不来呢?”敏娥追问道。
女医顿了顿道:“那可能就……”
她话没说完,但是所有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丝凝重。
“我开个方子,等夫人醒来,就将药给她服下。”
敏娥送走了女医,脸上满是忧愁:“这……夫人若是醒不来可怎么办?”
止姜沉沉吐出一口气:“夫人会醒来的。”
若是醒不来,就是所有人的死期,所有人都要给她陪葬。
乞颜可怜巴巴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爬上了床榻,缩在般若的脖子旁,毛绒绒的大尾巴轻轻的扫着她的手。
敏娥见状,没好气的就要撵它走。
若不是为了救它,夫人怎么会出事?
乞颜定定的望着一直在昏迷的般若,忽然,弓起身子蹿了出去。
敏娥皱着眉道:“果然是个畜生,夫人都为它生死未卜了,它说跑就跑了。”
般若出事的时候,正是傍晚,一直到日头下去,月儿爬上了梢头,阖宫又从热闹中渐渐恢复了平静。
宴席这才散了,参加宴席的大夫们和流勒氏特使都酩酊大醉,任由着伶奴和侍人扶着摇摇晃晃出来了,唯有拓跋戎奚眼神清明的走了出来。
早在此等候的止姜连忙迎上前,拓跋戎奚看了看她,道:“何事?”
止姜屈膝道:“禀殿下,夫人……从假山上摔了下来,至今昏迷不醒。”
轰的一声,拓跋戎奚只觉得脑子里的某根弦断了,他怔忪的一瞬,紧接着,怒火如翻了天的巨浪汹涌袭来。
他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止姜的脸上,止姜连忙跪在地上:“是婢子没有看好夫人,望殿下责罚。”
拓跋戎奚没有理她,只是大步流星的往宸宫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他平生第一次觉得这样漫长。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看见了躺在床榻上的人,面无苍白没有血色,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齐整。
他坐在床边,双手执起她的手,整个人都在颤抖。
床边乌泱泱的跪了一地,拓跋戎奚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场,厉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止姜以额触地,双手圈于头外围,整个人伏在地上。
“禀殿下,夫人午睡醒来找乞颜,发现它不在,遂在殿门前摇着铃铛,往日这个时候,乞颜都会出现的,可是今日却没有。夫人心觉不安,遂下令婢子们去寻找……”
般若在假山周围听到了乞颜惨兮兮的叫声,遂连忙走了过去。
当她看见被困在假山顶端的乞颜时,整个人心疼的不得了,后头跟来的几个宫婢准备上去搭救乞颜。
未料这几个宫婢手脚不灵活,爬了半天还只在假山的半山腰。
般若不耐烦,怒斥了她们,撩起裙摆自己便上手了。
就在她爬到一半的时候,止姜带着其他人赶了过来,顿时魂都吓没了,连忙让般若下来。
般若却笑了笑说,她自小在於陵氏宫中,其他的公主都喜欢欺负她,可偏生又没人护着她,久而久之,她便偷偷躲到树上,叫她们都找不到。
第六百一十五章 镇魂歌(三十八)
般若身手确实比其他几个宫婢敏捷的多了,不一会儿便爬到了假山顶上,好不容易才将乞颜的腿从缝隙里弄了出来。
“夫人小心。”敏娥看的胆战心惊的。
般若得意一笑:“放心吧,瞧我这就下来。”
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上去的时候一切顺利,可偏偏是下来的时候出了问题。
般若脚下踩空,整个人从假山上摔了下来,鲜血流了一地,看着触目惊心,当时跟去的小宫女,有几个都被吓哭了。
她们知道,若是若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们也活不成了。
拓跋戎奚听完了止姜的话,面色阴沉,一脚踹在了止姜的心口,止姜被他踹的整个人趴在地上半天没缓过来。
“孤让你看着她,你就是这么看着她的!”
止姜伏在地上,嘴角流出一抹殷虹,道:“婢子难辞其咎,望殿下赐罚。”
“所有人,下去领二十鞭,你自领三十鞭。”拓跋戎奚冷声道。
止姜连忙道:“谢殿下开恩。”
不多时,拓跋戎奚带来的人,便在院子里开始了鞭刑。
待鞭刑结束,止姜身上的衣裳都成了血衣,她强撑着虚弱,走回房换了身衣裳又出来伺候。
拓跋戎奚依旧坐在床榻旁,紧紧的攥着般若的手,若是仔细瞧,还能看见他的手不住的颤抖。
“那只狐狸呢!”
止姜道:“禀殿下,夫人摔下后,婢子们乱作一团,没顾上那只狐狸,应当是溜了。”
拓跋戎奚脸色阴沉的可怕:“找!整个宫里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它给孤找出来!”
“是。”止姜规规矩矩的答应了一声。
夜深了,止姜守在外头,敏娥悄悄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道:“你去歇会儿吧,我替你守着。”
止姜摇了摇头:“不必了。”
敏娥皱着眉道:“可是你比我们多挨了十鞭子,殿下也真是……”
她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是二十鞭子,只有止姜领了三十鞭子,难道殿下看不爽止姜?
止姜抬手捂住了她的嘴,低了低眸道:“你快去睡吧,今日只是领鞭子,若是明日夫人还醒不来……”
若是明日若夫人还醒不过来,就是她们的死期。
待敏娥走后,止姜面无表情的朝殿内看了一眼,继续守着。
拓跋戎奚一直守在般若的身旁,眼眸中盛满了疲惫,他紧紧的攥着她的手。
止姜已经和他说了女医的话,若是醒来便无大碍,若是醒不来……
女医没有往下说,可是他的脑海中早已浮现出千万种可能。
“你醒来好不好?”他的手轻抚着她脸颊旁的碎发,喃喃道,“你醒来我放你走。”
拓跋戎奚疲惫的阖上双眸,就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一道白影蹿了进来,在从窗棂间洒下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拓跋戎奚目光冷冷的睨着那白影,忽然从桌上抽下佩剑,直直的对着乞颜。
乞颜浑身狼狈不堪,脏兮兮的,甚至还有血迹,它口中衔着一颗草,对着他凶相毕露。
一人一畜在殿中僵持着,忽然,乞颜一个飞身,扑到了榻上,拓跋戎奚皱着眉,手执长剑便要刺去。
乞颜一面在殿中不停的跑着,一面咬碎了口中的草,然后趁着拓跋戎奚不注意,两只爪子掰开般若的嘴,将草喂了进去。
拓跋戎奚怒斥一声:“你给她吃了什么!”
乞颜对他龇牙咧嘴,后退几步,缩在角落里。
拓跋戎奚连忙大步流星的走到床榻旁,就在此时,惊奇的事发生了,般若的脸色竟然渐渐变得有了血色,不多时,他瞧见她的睫毛颤了颤。
他连忙坐在床边,紧接着,般若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伴随着干呕声,像是要吐的样子。
他怕她平躺着,呕吐物会呛到她,遂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就在他刚扶起她的一瞬,她吐了出来。
因为避闪不及,全吐在了拓跋戎奚的身上。
他却没有半点反应,大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外头的止姜听到了动静,连忙走了进来,见此情景,忙上前伺候。
拓跋戎奚也不让她上手,只是抱着般若,手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去请医官过来。”
此时的般若还在呕吐,只是胃里没有东西,吐得便是酸水,渐渐的,酸水变成了浓黑的腥血,拓跋戎奚的衣裳脏污不堪。
也不知过了多久,般若终于不再呕吐了。
她缓缓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地的呕吐物,拓跋戎奚瞧见她竟是醒了,欣喜若狂道:“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除了伤口疼,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已经让止姜去请了医官过来,要不要漱漱口?”
般若神思刚刚清醒了几分,就听到拓跋戎奚一连串的问题。
她还在静静的看着地上的呕吐物,忽然就红了脸,挣扎着要起身,拓跋戎奚也不敢忤逆她,轻轻帮她躺回床榻上,拿了帕子替她擦着唇角的污渍。
般若知道自己刚才吐了他一身,觉得十分丢人,遂小声道:“妾……自己来吧。”
拓跋戎奚没理会她,只是拿着帕子轻轻的帮她擦掉污渍。
“可要漱漱口?”他轻声问道。
般若恨不得此刻有个地缝能让她钻进去,可是嘴里的味道又实在是恶心,只好微微颔首:“劳烦殿下了。”
拓跋戎奚端着杯子送到她唇边,另一手拿着痰盂等着她漱口。
般若有些无措的道:“殿下……还是让止姜她们进来伺候吧。”
“止姜去请医官了,你先漱口。”
听了他的话,她只好接过杯子漱口。
待她将口中的味道祛除掉,拓跋戎奚的眸光盛满了关切,问道:“除了伤口,可还觉得有哪里不适?”
般若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只是伤口有些疼,旁的都还好。”
拓跋戎奚闻言,登时便松了口气:“一会儿等医官来了,让她好好瞧瞧,总要等医官说没事了,我才能放心。”
般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她醒来后,拓跋戎奚似乎变得唠叨了许多。
第六百一十六章 镇魂歌(三十九)
自打般若醒了之后,拓跋戎奚便对她无微不至的,只要能亲自照顾,从不假手于人。
起初般若是不太习惯的,但是渐渐的,也便习惯了。
那日她醒后,医官来瞧过,说是没什么大碍了,本来拓跋戎奚是万万不能留下乞颜的,但是它将功补过,也不知道从哪里叼来的一棵草救了般若,再加之般若不一直将乞颜抱在怀里,还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就心疼的将乞颜翻过来倒过去的查看,最后确定无碍,才放下心来。
拓跋戎奚瞧着此情景,心中一阵酸溜溜的,但是他到底没说什么。
他知道,就冲着乞颜这样得宠的架势,他可不能硬碰硬。
过了好些日子,拓跋戎奚正在自己的小寝宫中看大司马呈上的奏报。
就在此时,侍人镬从外头匆匆走了进来,低声道:“殿下,伶奴郦归求见。”
拓跋戎奚抬起头眯了眯双眸,似是在回忆,片刻,他终于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么一号人,遂道:“让她进来吧。”
侍人镬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到底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恭恭敬敬的出去了。
不多时,外头款款的走进来一个粉衣女子,丰满的胸部几乎露了一半在外头。
郦归千娇百媚的给拓跋戎奚行了一礼,仿佛得了软骨病一般,“奴拜见殿下。”
拓跋戎奚头也没抬,一面看着奏报,一面嗯了一声。
郦归今日来找拓跋戎奚,特意打扮了一番的,可是眼下他竟是连眼皮子抬都没抬,郦归心中登时觉得不甘心,遂又往前走了两步,娇声道:“殿下此前在宴上,让奴翌日来找殿下,奴来了三次,都不见殿下……不知殿下让奴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说着,她媚眼如丝,朝他抛了个媚眼。
她自然也打听过了,知道那几日般若出事了,太子奚一门心思都扑在了般若的身上,哪里有功夫管她呢?
想到这里,郦归的眼底划过一丝愤恨,她迟早要将般若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抢过来!
拓跋戎奚放下手中的奏报,道:“你是般若的阿姊,应当知道她自小的经历吧。”
他想要了解她的过往,他也曾经问过,般若只是眉眼低垂淡淡道:“妾儿时的经历不过是寻常宫中女子的生活,没什么可说道的。”
郦归一愣,她来之前想了很多,什么鱼水之欢,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太子奚召她过来,竟然是为了问般若的事!
“怎么?不知?”他蹙了蹙眉道。
郦归咬了咬牙,心有不甘,却还是道:“奴……知道一二。”
她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遂连忙道:“般若在於陵氏宫中时,向来颇受大兄的宠爱。”
“於陵王?”拓跋戎奚问道,他倒是没看出来,一个一声不吭的就将般若许配给伯子期的兄长么?
郦归点了点头:“正是,大兄爱见她,爱见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