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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宁为妖物-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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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这棵树现在只是一株普通的树。

    就连最具灵性的银杏子也在树妖出事的那晚化成飞灰消散,没有银杏子的庇护,随便一个普通的雷电都能劈断和烧毁它。

    纵然天机还在,可他始终并非真正的银杏树妖,不是本则成不了源。

    弥芥喜欢在学习之余去银杏树下坐坐,天命梭现在就供在弥家,爷爷却不准她善动。说是他测算过,解咒的时机不对。

    而天机那厮的话却又一语成谶。

    修养好的爷爷利用弥家独门术法查过弥陌的魂元去向,有一片确实在她带回来的绿珠里。

    另一片,还真就是混合着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和妹妹的执念化成的“假弥陌”。

    弥陌从未离去,他一直在她身边,他就在弥家。老爷子开心了大半个晚上,拉着江羽书陪他喝了不少酒。

    翌日,老爷子就让弥芥和江羽书护法,他亲手把弥陌的魂元合在一起,送回了他本尊的身体里。

    天机也飘出来凑热闹,说是要等弥陌一睁眼就能看见他。

    额,这说辞委实太过让人想入非非,弥芥干脆联合江羽书扛着法器将他揍出了弥陌的房门。

    哦,忘了说。

    弥陌拒绝去伏妖监,但鉴于皇恩浩荡(其实是怕惹祸),老爷子拼了命栽培江羽书。不仅想尽各种办法帮他恢复,还把弥家的驱魔术也一并传授。

    当然,江羽书虽乐意提升自己,对驱使妖物这件事还是万般抵触。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重回巅峰的路,连弥老爷子都夸赞江羽书就是为术法而生的存在。得几百个弥芥才顶的上一个他。

    入冬之后,平安公主和皇后的最终刑罚终于定下来了。

    废为庶人,拔去灵脉,流放寒渊,和死也没多大的区别。两个斗了许多年的女人,只怕谁也没料到她们的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

    平安公主被行刑的那天,弥芥沉寂许久的金铃忽然有了反应。

    “弥芥,是本宫。我想见见天机,你能帮个忙吗?算是不追究你拿走绿珠的过失。”传声虫如是道。

    她闻言冷笑,裹紧了身上的衣袍。

    “不能。”说罢,弥芥摘下了金铃。

 第223章 天命梭·石头·猫

    皇家密辛,弥芥本该知道得不多。但有天机在,她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说起来还挺气人的,平安公主和皇后这对冤孽因为互相之间错综复杂的恨意而被君王利用。

    弥家和天命梭就成了他们手里的武器。

    皇后恨皇帝对平安公主母妃的独宠,即使自己母族势力强大也在宫中抬不起头。她想为母族挣一份更加荣耀的实力。

    野心就从对付皇帝的宠妃变成了母族对江山的觊觎。

    而平安公主除了复仇外,更是怨恨父皇当初的默许。也顾不上自己是司幽皇培养起来和皇后互相制衡的棋子,对江山动了念头。

    她们两的斗争里都少不了天命梭,不管是落在谁的手上,弥家都必受牵连。

    想来想去,弥家就算是没被牵连进去,也会被皇帝盯死了。她忽然开始明白哥哥为何会想尽办法推拒皇帝的“邀请”。

    这整件事弥家可谓是被无辜牵扯其中,白白倒霉。

    若是……天命梭以正当的方式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的话……弥芥把金铃丢在手边的小盒子里,啪嗒盖上。

    她换上一身浅绿色衣裙,围好披风踏雪出门。

    现在正是学监休假过年的时候,她早早就回了弥家。天机还是像个风筝,整天飘在供着他的那个房间里。

    魂元合在一起的弥陌醒了,但还不能下地走动。

    老爷子耗费太多的灵力,花白的头发都快掉光了。现在也是畏寒得很,穿得厚厚实实在自己的院子里烤火赏雪。

    只是苦了那个被他封印在石头里的魂。

    天寒地冻的,正在在石头里盼着谁去解救他。弥芥每每从石头旁走过,上面的雪都会变成字。

    “你答应我的呢?”如此这般。

    显示了许多次,去摘梅花的弥芥也才看到一次。她只说再等等,某个贵女养的猫病入膏肓,快死了,到时候一定把遗体给他。

    石头好半天都没反应,猫?!

    等他再用雪堆出“我不同意”四个字时,弥芥已经走远了。她今天出门,就是去抱那只猫的。

    早上的时候贵女放来鸽子说猫死了,已经让小厮用篮子装好,放在通往弥府的石桥边。

    她只需去提过来就好。

    说来也奇怪,平安公主失势后,学监被整肃一遍,她的朋友居然多起来了。好吧,其实这些个姑娘的目的不是她哥就是江羽书。

    弥芥哪会不知道?

    “你去哪?”她刚开门,身边就陡然拂过一阵冷风,还多了个人影。还是一样的冷硬,石头一样。

    只是,他似乎清减了些。

    弥芥看着像阵风过来的江羽书,瞅了瞅他的身后:“去拿样东西。你不是在修炼吗?来这里做什么?”

    江羽书的眼神有瞬息的不自然,但也只是瞬息。

    他拂去她肩上的绒雪:“见你像是要出门,又不在身边带个人。我不放心。让我跟去吧。”

    他是真的在担心,自从上次天机劫走弥芥那件事后,江羽书就不太淡定了。

    她还在学监上学的时候,弥陌的魂元刚回身体,整天昏迷不醒的躺着。江羽书就常常往学监跑。

    对那些冒出来的闲言碎语,他一句救命恩人就压过去。

    凡是弥芥去稍远的地方,他必定会跟着,还是那种帅都甩不掉的那种。撂下话,不管弥芥答不答应他都会随同。

    若实在是不方便,他就会等着,然后用符纸追踪她的去向。

    自弥芥从那些魔爪手中死死拽着他开始,江羽书大多时候只在弥家的时候会有不加掩饰的好脸色。

    其他时候他都板着脸,极少言语。

    虽然长得好看,但周身环绕着的那圈“生人勿近”的气息还是让不少人望而却步。哪怕是在学监中,也没多少人敢和他搭话。

    且有他在,那些想同弥芥说话的学子也是避得远远的。

    他的一个眼神,足以把人打去寒冰之渊。弥陌醒来后,竟不似先前那般讨厌他,还和他探讨术法……

    “若是不嫌耽搁,那就一起去吧。也有个说话的人。”弥芥笑笑。

    最近她总是笑,心情似乎没有糟糕的时候。只是这笑容看得江羽书心里“隐隐的不舒服”,像是看破一切的释然老人常有的笑。

    可这丫头才多大啊?!

    “你好像又长高了些。”江羽书敲着已经快高过自己肩膀的她,“看来是有好好吃东西的。”

    弥芥撇撇嘴,眉眼却还是笑着的。

    “我自然是好好吃东西的,哥哥回来了,天命梭也回来了。哪里还有吃不下饭的事?”她笑着,脚步轻巧的在雪地上印下痕迹。

    江羽书勾起嘴角,眼里的神色却是有些嗔怪:“那也别荒废了修炼,我这个废人都能有重新修炼的可能,更别提你自己。”

    “我是无法修炼的体质,天生的。”她在雪地上转了个圈。

    “不可能,你又不是资质差的人。”江羽书皱眉,小跑跟上。两人的脚印在身后一路纷乱。

    弥芥骤然跃起,拽住一根树枝向上猛地一甩,整个人立时跃到树上。

    “我武功不错,也算是满意了。那么贪心作甚?”她扶住树干,雪花簌簌落下,“弥家有我哥和你术法造诣高深不就行了?”

    说罢,弥芥一个空翻落在地上,手里是一枝半开的红梅。

    她没有对江羽书说谎,邪咒一日不破,就会和驱魔术相克。强行修炼虽难,但也不是不可,只是功成的时候,也是将死之时。

    飘舞的雪花,衬着她微红面色的梅花,如绿芒绽放的姑娘成了这个午后最美的景色。

    江羽书呆了呆,才反应过来。

    “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不思进取的人。”他刻意板起脸走过去,没地方放的视线只集中在那支梅花上。

    天知道为什么他此时居然会心如擂鼓!

    江羽书故作镇定,却被弥芥看出了破绽。她用手里的花枝戳了戳他:“怎么了?有心事?”

    “没有。我会有心事?”他拔高了一些声音,赶紧转移话题:“你在大雪天也要出门,到底是为何?”

    弥芥指了指远处依稀可见的那座石桥:“拿东西。”

 第224章 天命梭·温酒

    江羽书知道她准备拿一只刚断气的猫给封印在石头里的魂魄当替身的时候,差点笑摔在雪地里。

    “那个多话的石头要是知道,会不会直接气死?”他捧腹。

    弥芥一本正经纠正:“他已经死过一次了。”而且还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就没命了的,孤魂野鬼那么久,能有个肉身就不错了。

    “对对对,已经死过一次了。”江羽书走上石桥,果然在另一头发现一个盖着厚实布巾的竹篮。

    弥芥要伸手去揭布,他挡住了:“这种事我来吧。”

    她也不坚持,捏着梅花绕到另一边。江羽书揭开布巾的一角,里面果然躺着一只毛色纯灰的猫。

    像是睡着了,闭眼蜷在厚实的垫子上。

    “就是它了。”弥芥对着猫拜了拜,心里默念着借它的贵身一用之类的。而后将一小把铜钱埋在放竹篮的雪堆里,插上梅花。

    自那天起,弥家多了一只上蹿下跳的灰猫,会用爪子抓出字来的那种。

    过完年,距学监重开的日子越来越近。弥芥却一点都不慌,既不忙着温书,也不着急复习。

    她像是整个忘记了还有上学这件事,整天就在家里陪弥陌说话,陪爷爷烤火。

    兴致来时,还会看江羽书在霜花里修炼。她没有去看平安公主,丢在盒子里的传声虫也吩咐了下人带回山涧。

    当然,在平安公主手上的那只她也托人拿了回来。

    雪融之际,她端出自己新酿的冬梅酒去了爷爷的院子。“我想出去历练几年,爷爷,我不想去学监了。”

    弥芥给老爷子温上酒,又拿出自己本事在弥老爷子的小厨房里炒了几个下酒菜。

    “历练?乖孙女,你又不修驱魔术,何来历练一说?”老爷子手里的酒刚送到嘴边,却不喝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爷爷?”

    弥芥俏皮的皱皱眉:“爷爷,我哪敢有事瞒着您老人家啊。”

    老爷子将信将疑,抿了口酒,眯着眼看她:“你是我的孙女,什么脾性我会不知道?”

    “你不是喜欢天南地北到处跑的人。”他放下酒杯,捏了捏弥芥的鼻子,“你是不是还要说,会带上天命梭?”

    弥芥眼神一僵,旋即垂下眼皮子笑起来:“爷爷,你为何会这么想?”

    “该不会是以为我要带着国宝跑路吧?哈哈哈哈。爷爷喝酒。”她揭开瓦罐,手脚麻利的勾了一勺子酒倒在老爷子的酒杯中。

    弥老爷子也没有动:“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毁了那物什,破除邪咒。”

    弥芥放勺子的手顿了顿,却瘪瘪嘴巴:“爷爷你也太高看我了,我的驱魔术还及不上你的一个小指头呢,如何能毁掉天命梭?”

    “你是术法不济,但你不是脑子不济。”老爷子的声音重了些。

    弥芥静静看着小火炉,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爷爷,真的不是为了天命梭。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弥芥!”老爷子生气了。

    他抄起酒杯一口喝光,手里的杯子重重落在桌上:“你才九死一生从鬼门关爬回来,还想着做傻事?!”

    “爷爷,我只是……”弥芥想要力争,可一看到爷爷带着光点的眸子,她喉咙里的话就说不上来了。

    不上不下的卡在脖子里。

    老爷子转开脸,用力眨了眨眼睛。“我想说的是,这种事,让我这个老爷子来就行了。乖孙女,你还年轻,以后的路那么长,何必要糟践自己的命?”

    他放缓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温暖的火炉里面飘出来的云朵,软绵温暖。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人世间的风光早就看腻了。也想你奶奶和儿子儿媳了,让我去是最合适的。”弥老爷子笑起来,转过脸,看定弥芥。

    那目光是鼓励,却又是不容拒绝:“乖孙女,再给我舀杯酒。”

    弥芥却只是呆呆坐着,许久都不曾动。弥老爷子拧起了眉,握着酒杯的手晃了晃:“怎么,没听到?”

    “嗯。”弥芥赶紧去舀酒,却有些心不在焉。

    只怕是除了初语花的事,爷爷已经猜到了她全部的心思。她的心里一时说不上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竹筒做成的酒勺把酒勾出来的时候,洒了不少。

    “你这孩子,怎么也不小点心?如此粗鲁,可是浪费了这么好的酒。”弥老爷子嘴上责怪,脸上却是笑眯眯的。

    弥芥挑了挑眉,笑容重回脸上:“知道了爷爷,我会小心的。你老人家就多喝点吧。”

    “这才像我的乖孙女嘛!”弥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不多时就被酒晕红了脸。

    半坛酒下肚,老爷子已经倒在坐榻上睡熟。灰猫不情不愿的挪开位置,眼神哀怨的望一眼弥芥。

    她使劲揉了揉猫儿,又把一小盘子煮得软糯透烂的牛肉端到灰猫面前。

    待它翘着尾巴大快朵颐的时候,弥芥去里屋抱了被子给爷爷盖上。她理好被子,这才退开些,而后轻轻跪下。

    正在吃东西的灰猫瞪大眼睛,嘴里的肉都掉了出来。

    弥芥默不作声的对着熟睡的弥老爷子磕完三个头,在灰猫惊讶的目光中退出去。交待了小厮们仔细看护后,去了弥陌的房间。

    他的魂元受过创伤,现在还是没有力气下地行走,但坐起来却是不费太大力气的。

    弥芥和他说了许久的话,总说自己笨,居然没看出来后面这个弥芥就是自己哥哥的半片魂元。

    他倒是没有嘲笑她,反而一本正经解释,说自己魂元不整齐,所以也缺乏不少记忆。

    弥陌没有怪弥芥笨,也没怪天机那个“罪魁祸首”。他说自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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