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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妾身由己不由天-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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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世城自己坐了这许多年的官,对这种官僚习气最是清楚不过,便也不为难那个狱卒。

    “既如此,本官亲自到大理寺官衙去见!”

    他袍角一拂,抬脚便朝外走去。

    身后的狱卒手搭凉棚,挡住清晨略嫌灼热的阳光,又打了个呵欠。

    詹世城到大理寺官衙,总算找到了余杰,他正懒洋洋地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喝茶。

    一见着詹世城,他先是一愣,而后很快反应了过来。

    “哟,詹大人,您又来了啊!”

    余杰也不起身,只是抬手一指旁边,“您请坐。”

    詹世城道:“我不坐了,我就想进监牢探望南小姐,劳烦余大人给行个方便吧!”

    两人是平级的官员,大理寺隶属中央,故而余杰的位置算是比他稍高一些。

    他眉头一皱,“哎呀,那可不成!詹大人前几日才来探望过,现在又来,这可不合规矩啊!”

    詹世城知道此人油滑,不能视为寻常人对待。

    他大剌剌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凑近了余杰,低声说了些什么。

    余杰忽地眉飞色舞了起来。

    很快,他又苦着脸道:“唉,这京中谁不知道你詹大人深得圣宠?我有心想巴结,也不能误了自己的本职不是?”

    詹世城冷哼一声。

    他都违心地承诺余杰,将来有机会一定在皇上面前举荐他了,没想到余杰还是不肯答应。

    “你拦我是本职,那你怎么不拦沈侧妃?说到底你还不是巴结晋王殿下,欺负我这京兆尹的官小。真是趋炎附势,拜高踩低!”

    余杰被他一说,面上有些挂不住。

    他巴结晋王殿下不假,但是拦着詹世城,也绝非拜高踩低。

    像他这样的圣上面前的大红人,多少人巴结都来不及。

    余杰也不例外,可他首先要顾及的,是晋王府那边的意思。

    今日凌晨天还未亮,晋王府便派人到了他府上,请他到大理寺监牢。

    沈侧妃便带着一个黑纱遮面的少女,进了南青青的牢房。

    昨日是才来过的,怎么今儿又着急来了?

    过了一会儿沈风斓同那女子走了,余杰留了个心眼朝牢房中一看——

    南青青还在里头,穿着囚服安静地坐着。

    他算是松了一口气。

    要是沈侧妃胆大包天,用个别的女子把南青青换走,那他可就遭殃了。

    余杰当然不知道,进去前,那个黑纱遮面的女子就是南青青。

    被带出来的却是南子衿。

    他正要打个呵欠回去继续睡觉,南青青却叫住了他。

    “沈姐姐说,小女在这牢中有什么麻烦,都可以找大人说,是吗?”

    余杰呵呵一笑,“是是是,小姐有何吩咐?”

    看沈风斓一次次派人来,自己也多次亲自前来探监,就知道她对南青青有多看重。

    他自然不肯怠慢。

    南青青幽幽地看他一眼,目光中带着奇特的笑意。

    “烦请大人,别再让詹大人来了。”

    南青青特意交代,他若是把詹世城放进去,怎么跟在沈风斓面前说话?

    故而,余杰打死不肯放詹世城进去。

    “我说詹大人,你口口声声指责我巴结晋王,难道詹大人不是站在晋王这一边的吗?”

    詹世城一愣。

    他的确接了那份神秘人丢给他的账册,也搜集了证据当朝弹劾太子……

    无形中,似乎就把自己陷入晋王一党了。

    虽然他跟晋王私交颇好,虽然南青青的事沈风斓出手相助,让他对晋王府好感更加深了……

    他连忙摇头,“那怎么能一样?我是为了大周百姓着想,才弹劾太子和户部勾结侵吞国库银钱。”

    余杰才不信他这套,只道:“咱们也算是自己人了,何必遮掩呢?我老实告诉你一句罢,是南小姐自己不愿意见你,并非我有意阻拦。”

    詹世城瞪大了眼,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胡说,她怎么可能不想见我?她……”

    他忽然打住了话头,以免被余杰知道,南青青和南子衿互换的事。

    “怎么不可能?若不是南小姐自己的意思,我何必得罪大人呢?大家都是自己人,你说是不是?”

    詹世城半信半疑。

    看余杰的样子不像在说谎,可南青青为什么不想见自己?

    明明昨夜,她主动投怀送抱,温柔多情……

    结果一大早天还没亮,她就趁着自己熟睡偷偷离开了。

    女儿家的心思,还真是善变。

    他一时想不明白,只好道:“罢了,我去晋王府见沈侧妃,她必然知道。”

    原以为到晋王府就能解惑的詹世城,又吃了一个闭门羹。

    门房的下人看见他,都知道这是晋王殿下的朋友,笑脸相迎。

    “詹大人今日来得真早,殿下怕是还没起,大人请到前厅稍等。”

    待他一说是来找沈侧妃的,下人立刻变了脸色。

    “詹大人,我们娘娘吩咐了,今儿谁也不见。”

    “你去通传沈侧妃,就说我老詹是为了南小姐的事来的,她一定会见。”

    下人面露难色。

    “不瞒大人说,我们娘娘吩咐了,谁也不见——尤其是詹大人。”

    詹世城的脸,瞬间成了猪肝色。

    彼时天斓居中,慢悠悠起身的沈风斓,一揭开帐帘,正好看到轩辕玦。

    他睡在对面的榻上,正直起上身来揉了揉眼,白色的中衣领口敞了一大半。

    “殿下早。”

    沈风斓打了个招呼,看起来很有精神。

    晋王殿下却打了个呵欠。

    “本王最近是不是睡榻睡多了,背都睡直了,你来看看。”

    沈风斓正自顾自起身,听得他这一说,下意识目光投向他。

    只见轩辕玦背对着她,衣裳褪下去一大半。

    他脊背笔直,沟壑分明,背上的肌肤紧实而细滑。

    中间是一道凹下的线条,一路延伸,一直往下……

    沈风斓道:“殿下不必脱衣裳,我也看得出来。”

    哪里是睡直的,他的脊背本来就很直。

    一言不合就脱衣服,不就是想勾引她嘛?

    沈风斓极有定力地别开眼,假装不解其意。

    待要叫浣纱和浣葛进来,又犹豫了一下。

    “殿下快把衣裳穿好罢,我要叫人了。”

    “叫吧。”

    他一脸淡定,一点也没有要主动穿好衣裳的意思。

    沈风斓恨得牙痒,“殿下就没有一点做美人的觉悟吗?我可不希望我这屋子里,再出一个玉凤之流。”

    玉凤被撵出晋王府后怀恨在心,去告诉卫玉陵沈风斓的行踪,这才导致了京郊那一场险状环生的刺杀。

    事后长公主府的人将她保护了起来,沈风斓也懒得再去追究。

    她只是好奇,长公主知不知道这件事。

    轩辕玦挑眉一笑,“你这话说的,就像本王除了美色,一无是处似的。”

    丫鬟觊觎他,怪他咯?

    他不仅这副皮囊好,出身地位,学识才能,哪一点不好?

    偏沈风斓都看不见似的。

    嘴上这样说,到底还是乖乖地把衣裳穿上。

    隔间的浣纱和浣葛等人,这才进来伺候梳洗。

    浣纱一面给她梳头,一面禀道:“娘娘,方才詹大人果然来了。”

    沈风斓眸子一暗,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他来得可真早。”

    与心爱之人一夜云雨,一早醒来却找不见人,换做谁都会着急忙慌。

    何况是詹世城和南青青,这般处境。

    她同情詹世城,又不得不尊重南青青的决定。

    浣纱道:“门房已经把他打发走了,说是詹大人走的时候,脸色难看得厉害。”

    “他是娶过一个妻子,但对青青,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娶妻是娶妻,爱一个人是爱一个人,两者的意义完全不同。”

    沈风斓这样说着,没有注意到轩辕玦正在更衣,听了她这话目光一闪。

    若换做是从前,他一定会批驳沈风斓,说的什么歪理。

    但是现在……

    他觉得沈风斓的歪理,其实很有道理。

    如果他这一生,就是娶个寻常的高门贵女,生儿育女。

    夫妻之间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又如何?

    终究无趣。

    只有沈风斓能给他有趣的感觉,让他欢喜让他吃醋,让他强烈地想对她好。

    这就是,爱一个人吧?

    他盯着沈风斓垂着一头墨发的背影,三千青丝,如流泉倾泻。

    若是一把握在手心,想来会很柔软。

    他不禁一笑。

    沈风斓从铜镜之中,隐约看到他的神情。

    从晋王殿下面上看到这种痴汉笑,委实不容易。

    她忽生玩心,朝铜镜中深深看了一眼。

    那一眼多情妩媚,媚而不淫,妖而不艳。

    眼角轻轻一挑,仿佛就挑起了他的心。

    直到听见细细的吃笑声,他才反应过来,面色薄红。

    沈风斓根本就是故意的!

    这下好了,不仅浣纱浣葛她们在笑,连玉丹她们都忍俊不禁翘了嘴角……

    沈风斓连忙岔开了话题。

    晋王殿下不禁逗,要适可而止,否则就会恼羞成怒。

    她早就摸透其中的规律了。

    “不知大理寺可把太子一案的结果上报了?都这么些天了,也该出来了。”

    轩辕玦点头道:“那些东西,本王和老詹他们一查再查,早就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此事要想结案很容易,只是有人在压着罢了。”

    沈风斓立刻道:“是卫皇后他们?”

    卫皇后是太子的生母,眼看着太子这回是难逃一劫,她总要垂死挣扎做些什么。

    总不能就看着太子这样一败涂地。

    这回,他却没有点头。

    “卫皇后?卫家在朝中已经无人了,若不是长公主,只怕连记得的人都没有了。我所担心的,是父皇。”

    以卫皇后的势力,太子一进监牢,底下的人也就差不多树倒猢狲散了。

    眼看太子罪证确凿,这个时候谁还敢替他们卖命?

    躲都来不及。

    真正能在此事之中,起决定作用的,是圣上。

    轩辕玦沉声道:“本王原是想进宫劝说父皇的,母妃却觉得不妥,把我拦住了。她说不仅是我,她也不会在父皇面前说起此事。”

    沈风斓轻轻一叹,“贵妃娘娘这是怕,圣上会疑心于你。”

    萧贵妃的想法没有错,晋王殿下的做法,其实也没有错。

    他在圣上面前承宠多年,在这种时候,总是能说得上话的。

    萧贵妃为他考虑,宁可事情不成,也不想他再度被圣上疑心,这也没有错。

    她叹息的是,萧贵妃盛宠多年,在圣上面前,依然如此小心翼翼。

    在寿宴之上,他们三人,是令人羡慕的“一家三口”。

    皇上似乎只把萧贵妃视为爱妻,只把晋王殿下视为爱子那般,惹人羡慕。

    谁会知道,那份令人羡慕的美好底下,有多少曲折。

    “父皇这些年来,越老迈,脾气就越发古怪。他好像不再信任任何人了,总觉得旁人都是别有用心,在谋夺皇位似的。”

    待他算是还好,待旁人就更加严苛了。

    要是他这个时候进宫去劝说,让圣上对太子重罚,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沈风斓一笑。

    “殿下说的旁人,是不是也包括,恒王殿下?”

    恒王是不受宠的皇子,偏偏他序齿大,仅次于太子。

    他有野心,也有经营,正因为如此,越发让圣上忌惮。

    轩辕玦也笑道:“是啊。本王不能进宫去劝父皇,但是恒王兄……”

    “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整垮太子的好机会。”

    ——

    如晋王殿下所料,恒王的确进宫去找圣上说话了。

    他知道自己在诸位皇子之中,既平庸又不得圣上宠爱,故而是有备而去。

    御书房中,圣上盯了一眼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你有何事要奏?”

    恒王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听圣上一问,便是滔滔不绝。

    “启禀父皇,关于太子勾结户部贪污国库银子的事,儿臣深感痛心。儿臣思来想去,有一件事若不报给父皇知道,儿臣于心难安啊!”

    说着便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道折子。

    “儿臣要弹劾太子,于去岁年初,杖责东宫一个小太监致死。事情的原委都写在折中,还请父皇明鉴!”

    圣上的缓缓地开口,声音略显老态。

    “你拿过来朕看。”

    恒王心中一喜。

    圣上不让李照人来拿,反要他亲自送上前去。

    这显然是信任他、亲近他的意思啊!

    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圣上的御案旁,恭恭敬敬地双手递出折子。

    圣上亲手接过那折子,而后——

    他用力地在恒王脑袋上打了几下!

    “混账东西!去年的事情,你去年怎么不说?眼看太子失势了,你恨不得再来踩他一脚,所以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拿出来说,是不是?!”

    恒王被打得抱头鼠窜,连忙跪在地上。

    “儿臣并非有意要踩太子,实在是儿臣从前慑于太子的威权,不敢说啊!儿臣那日在大殿之上看到詹大人的风采,这才鼓起勇气效仿他……”

    话音未落,又遭圣上一顿打。

    那封折子都被打得变了形,圣上似乎才稍稍解气。

    “你拿什么脸来比詹世城?那是个愣头青,见着不公之事,义无反顾就要告,从来不管对方是有权还是没权。”

    “你呢?你也就只会拜高踩低,见朕要收拾太子,这才敢冒头,哼!”

    圣上说着,伸手朝案上一指。

    “你瞧瞧,这些人都跟你一样!见着太子落魄了,什么成年往事都拿出来说。一个个自诩为詹世城那样的忠正之士,以为朕老糊涂了?”

    “一群小人!”

    圣上衣袖一拂,案上高高摞起的奏折应声而倒,掉了满地。

    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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