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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血医-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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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接着说:“很好,孩子,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你才能真的感觉开心。”

    我有点诧异,问道:“您现在不开心吗?”

    他脸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沉默了半天回答道:“不,我很开心。”

    语言和表情如此不匹配,让我更加困惑,正要再问什么的时候,电话所到了。

    一进到里面,就能看到一台巨大的机器,上面镶嵌着各种按钮、指示灯,最突出的当然是一排排的插孔,有两三个人坐在那机器前面的操作台前,戴着硕大的耳机,一边说话一边不断地把一些线从一些插孔上拨下来,然后抽到另外一些插孔上去。

    父亲要接的这部电话,却是旁边一个单独的房间里摆放的一台单独的小型电话,通体黑色,旁边还带着摇把儿那种。

    他走过去接起电话来说道:“我是陶敬溪,请讲。”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从胸前的兜盖上取下笔,在本子上记录了起来。

    我站在一边看着他,只听他问道:“除了发烧之外还有什么症状?嗯、嗯……”

    走过去一看,见他在本子上写着:发烧39度+、无汗、身痛、咳、黄痰、大便秘结、小便黄赤……

    又听他问:“现在一共多少人发病?”接着在本子上记了一个数字:38。

    接着他又说:“嗯,是,先隔离,然后……”听上去是嘱咐了一些简单的消毒和预防的措施。

    下面他讲的一句话我印象很深,因为他的音量突然高了起来:“……是的,这味药有点麻烦,但是必须到位,必须到位!”

    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老爷子突然愤怒起来,一拍桌子喝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就是在见死不救!那都是命啊,不在战场上送给敌人,却被自己人的胆怯断送?……”

    他这一拍,桌上的本子和笔就掉到了地上,我赶紧跑过去帮他拾了起来,顺便往本子上看了一眼,看到他在那一堆症状下面重重地、醒目地写了两个大大的字……

    “一会儿到了我们怎么说?”芮忧的问话把我从记忆中又拉回现实。抬头仔细一看,我们已经走上了坡,离村民们在外面的住地已经非常近了。

    我想了想说:“不要惊动其他人,先把闫老爹叫出来。”

    到了分配给我们的那个草棚附近,我让芮忧在后面不远处等我,走到棚边低声唤道:“老爹,睡了吗?”

    “臭小子,你可算回来了!”老爹沙哑的声音响起,声音渐近,感觉就要走出棚来。我连忙说道:“别走过来!”

    “怎么了?”他愣了一下问道。

    我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走动,大概村民们都已经休息了,就贴近棚边,隔着棚壁,用尽量小的声音向他嘱咐了一些事情。

    他最后问我:“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应了一声道:“是的,但是这事非有您的协助不可。”

    他却呵呵一笑道:“嗯,我倒想想看看你小子到底还能搞出什么事来。”

    过了一会儿,只见他走出棚来,看了我们一眼就转身急速地奔下山去了。

    我回头朝芮忧一挥手道:“走吧,我们去见村长。”

    却听棚内传来王少庭的声音:“等一下!我劝你们最好还是不要去!”

    “为什么?”我问道。

    却见他已扶着草棚边的木杆走了出来,顿时与我仅相距数尺。

    我赶紧向后退了几步,惊道:“你怎么出来了?就不怕……”

    他淡淡一笑道:“生死有命,有什么可怕的?你们听我一句劝,不要插手这件事了,我们现在就去追上闫大叔,连夜离开这儿吧!”

    我心想,八成王少庭这是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吧?当即问道:“人命关天,你就直话直说吧,为什么不让我们管?”

    他往身边的柱子上一靠,说道:“你可知道,如果被官府知道这里发生了瘟疫,会有什么后果?”

    这……我还真不知道东汉的官府有没有防疫部门,但看他脸色沉重,料想不会有什么好事,就顺口猜道:“难道会……放任那些生病村民死?”

    王少庭却转过头来,用一种冰冷的视线望着我说:“不止。”

    我当时心下一懔,嘴里喃喃道:“难道……会连这些健康的村民都……”

    只见王少庭转过头去望向村民们所住的那些草棚,说道:“那如果这些人得知有外人已经发现了他们拼死所保守的秘密,会怎样呢?”

    我听到他这么说,一时愣在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

    突然意识到,没有想到他说的这一层并非仅仅因为我缺乏对这个时代的了解,更是因为我缺少了一些对人性的洞悉。我所理解和信奉的所谓文明,到了这个世界可能要被完全颠覆都是有可能的。

    但我实在不愿相信这些村民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这样死去,如果我向他们表明我有机会救助他们的话,说不定他们会愿意配合呢?

    可是,我又真的有信心能救他们吗?

    不知道为何此时脑中突然又跳出了那个记忆。

    年幼的我把掉在地上的本子和笔放回桌上的时候,听到朝电话吼了半天的老爷子突然沉默了,我奇怪地侧头去看他,看到他脸色铁青,瞪大着眼睛,嘴唇翕动着,呼吸急促,撑在桌上的一只手竟然微微颤抖。

    过了半晌,他好像冷静了下来,转过身去,用一种无比坚定的声音说:“是的,我负责。”

    此时他正背对着我,高大的背影像一面坚固的墙壁一样,充满了我的整个视野。

    过了一会儿,他挂了电话,回头看到我,蹲下身来把手搭到我肩上微笑着说:“小勇,爸爸马上又要出差了,你在家好好学习,好好照顾妈妈。”

    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温柔亲切的样子,一时说不出话来,同时,感觉到他搭在我肩上的手,犹自轻轻战栗……

    过了两个月,到了秋凉的时候,他又回来了,对于这次出差去做了些什么一个字也没有提,又恢复了从前那副冷漠和忙碌的样子。只在一次母亲给他收拾行李的时候,翻出来一面卷起来的锦旗,我看到上面写着“防疫英雄”四个字。

    回忆戛然而止。我抬起头来,看到王少庭和芮忧都在用一种既关切,又好奇的眼光在看着我。

    我立刻挂上那副招牌的嘻皮笑脸,答道:“放心吧,我负责。”(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章 交涉

    (全本小说网,。)

    他们二人听到我这么说,互相看了一眼,都微笑了起来。王少庭随即问道:“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我却突然问他:“你做针线活儿的手艺怎样?我是说,女红。”

    他一皱眉头,似乎是被我不适当的用词刺激着了,但是还是不太情愿地说:“会一点儿,怎么?”

    “太好了,”我一拍手说,“咱们来做一个东西吧!芮忧,你那儿应该有针线吧?”

    芮忧点点头,进到草棚里,不一会儿拿了一个小包出来。我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里面有针、线、还有一把v字形的铁片,侧面有刃,前头有尖,看来相当锋利。我拿起来看了半天,问她:“这是什么?”

    “剪刀啊,怎么了?”她一脸诧异。

    “啊……”这下我明白了,这个时代铁器刚开始流行不久,所以还做不出像现代那样中间有销钉固定的剪刀,只能用以熟铁做成这种v字形,用的时候握住两边用力一握,就能把东西剪开了,再松手时,就会因为熟铁的弹性而恢复原状。这东西还真是稀罕,当时不禁翻来覆去地端详了半天,啧啧称奇。

    “借你包袱皮用下。”我嘴上虽然像是请示,却没等她回答就双手一分,迅速地把手头的棉布撕成了大概七八公分见方的小块,再用那不怎么好用的剪子从边缘剪下来一些长长的小细条。

    然后我把这材料交给王少庭,蹲下来一边比划一边说:“这样,把方形的布叠成三层放在中间,两边缝上带子……”

    他频频点头,临了也蹲下身,拿起那显得比现代粗很多的针来,非常熟练地就穿上了线,然后缝了起来。

    没想到他真没说瞎话,没一会儿就按照我说的缝好了,我竖起大拇指来说:“真厉害,就知道你手巧!”接着把他缝好的东西戴在了嘴上。

    没错,我教他制作的,正是一个简易版的口罩。

    其实理论上这样的口罩不仅厚度不够,网眼也是过于大了,和真正合格的防疫设备还差得很远。但是在现在这样的条件下,只能说聊胜于无了。我和芮忧毕竟近距离接触过病人,这样防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见他们奇怪地看着我,我解释道:“这个病是通过飞沫传染的,我是说,口水如果喷到对方脸上,也有传染的可能,所以最好戴上这个。”

    王少庭听了,似乎明白了似的点了点头,却突然又一指芮忧,问我道:“女红这种事,为什么不让她做呢?”

    我笑嘻嘻地说:“因为她待会儿要跟我去找村长交涉,就算对方有什么动作,她功夫这么好我们也能对付。而你现在有伤在身,不能打打杀杀,所以做这东西的任务就留给你了,回头多做几副,给你和闫老爹也都备上。”

    然后又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而且你看她这么野,我估计手把儿还不见得有你好哪!”

    谁知这话还是被芮忧听到了,一扬手就向我拍来。我侧身一躲,笑道:“你看,我帮你把活儿推出去,还不感谢我,真是好心当驴肝肺啊!”

    芮忧却不领情,跑过来想追打我,却被我各种巧妙地躲开了。气得她最后一跺脚一撇嘴说:“哼,我就是不擅长女红,怎么了?那是因为这事抓鬼的时候用不着!倒是一个大男人会做针线活儿才奇怪呢!”

    王少庭一听这是冲他去了,平静地答道:“我们山寨里没有女人,但凡缝缝补补的事都是各人自己做的,又有什么奇怪?就算和活计没关系,这也是基本生活技能。”

    芮忧听出王少庭这是在反讽她了,小嘴一撅就要发飙,刚走近王少庭,却见他手一抬,把一样东西举到了她面前。仔细一看,是另外一副做好的口罩。

    “拿去!”王少庭头也不抬地说,语气仍然冷淡,在我看来,却不过是在耍帅而已。

    芮忧目光一闪,怒气早已散得不见踪影,讪讪地接过口罩,小嘴一抿,说道:“……谢谢。”

    “好啦,师妹,咱们赶紧去吧!”我一拉她,就一起向驻地深处走去。

    走出了一段,芮忧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王少庭,嘟囔道:“这人……怎么这么怪啊?”

    我笑了笑说:“他是什么样的人,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又嘱咐她把口罩戴上,走到了离篝火最近的那处草棚,这也是晚饭之前勘探的成果,我已得知富贵大叔住在这里了。

    其实富贵大叔已经告诉我他姓许了,这处村庄正是名为“许家庄”,共有几十户人家,大部分都姓许。因为地处相对偏僻,受到战争、盗匪等祸事的影响较少,所以本来日子过得还相对比较丰裕。

    “许大叔,睡了吗?我是陶勇,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我在草棚外叫道。

    “哦……”里面有人模模糊糊地应着,帘子一掀,村长许有仁走了出来。

    看到我和芮忧都戴着简易的口罩,他眼光里划过一丝疑惑,问道:“什么事?”

    “我们刚才遇到笑梅了。”我说,“她生病了,是吗?”

    他一听到“笑梅”两个字,像是一下子震惊了一样,张大了眼睛瞪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严肃地望着他,又一次问道:“我现在想知道,您到底想不想救她。”

    他被问得一愣,低下头来,眼光游移,双手搓个不停,脸上充满惊慌的神色。

    之所以拿笑梅说事,一方面是因为如果突如其来告诉他我知道他们村里的大秘密,恐怕会刺激到他;另外一方面笑梅年纪还小,假如有一线希望,谁都不忍心不为一个孩子争取机会。只要这位许大叔愿意我们插手来救孩子,那么再进而救大人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选择了。

    许有仁考虑了半天,显得慢慢平静了下来,沉声说道:“什么笑梅,我不认识。”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想到他会兜圈子,没想到会装蒜到这地步。

    “是吗?”我装出相信了他的样子,一边转身走开一边说:“那我去问问村里其他人认不认识。”

    “陶兄弟!”他连忙叫住了我,用央求般的口吻说,“你们就不要再过问了,明天一早就走吧!”

    “为什么?”我回头问。

    “这……我不能说,总之,这和你们一个外人没什么关系,你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他回答。

    我却不肯轻易放弃,说道:“如果我有办法救她呢?”

    相比于那几个生病的村民,眼前的这个人显得要复杂得多,考虑到之前闫老爹他们提到过的大夫无故枉死的事,我还真不敢贸然说出我是大夫的话来。

    果然他一听这话大为吃惊,怔怔地看着我,问道:“怎么救?”

    “我以前在别处见过别人得这个病,也知道一个偏方,只要你愿意,就可以一试。”我说。

    还是这个说法有效,只见他虽然嘴里还在问着:“真的吗?”脸上已经洋溢着一丝喜色了。

    我不禁觉得有些讽刺,不管是诊断也好,还是下一步的治疗也好,我明明走的都是正宗正派的路线,却要拿什么偏方来说事才能取信于人!但是老百姓已经认为不可救的事,如果我坚持说能救,只会加深他们的抵触吧。只要结果是好的,也顾不上这许多了。

    见他的态度已经有所松动,我赶紧趁热打铁说:“事不宜迟,现在我说出一些材料,你赶紧多叫几个人连夜去买,明天一早正是吃这剂偏方最佳的时机!”

    他连连点头,然后乐颠颠地去叫人了。我感到进行得还比较顺利,不仅松了一口气。一回头,看到一旁的芮忧眼光有些迷离,好像很疲劳的样子,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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