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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天择-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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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离间计引得山上众人内讧除掉了匪徒。所以若论防守,没有比那个地方更适合的了,那里的一线天隘口,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第二十三章 潘驴邓小闲

    林封谨沉吟道:

    “西面八十里。。。。。还是夜里赶路,未免也太远了,我们现在赶过去的话,顶多只有小半个时辰给我们缓冲,那么一定会在半路上被羽林卫追上,唔,那么就得想个办法了。”

    李虎此时忽然出声道:

    “少爷,羽林卫乃是拱卫襄都的精兵,福王私调出京,顶多也就只能限制在三百人内的规模,并且为了避免落人口实,被大臣上本斥责跋扈,那么一路上穿州过县为了掩人耳目,肯定不会打出官兵的招牌,而是乔装打扮。”

    林封谨眼前一亮,立即道:

    “你接着说。”

    李虎眼中露出了一缕精光,然后淡淡的道:

    “渠镇上的冯家私兵甚是精强剽悍,并且为富不仁,不过他们最大的弱点,则是贪婪若豺狼,我们若是运用得当的话,那么就可以施展驱虎吞狼之计,然后乘乱逃走,便一定是有大把的机会。”

    林封谨立即点头道:

    “好,这方面李统领你比我强,你来接手指挥安排。”

    李虎也不推辞,站到了上首便道:

    “根据军方的惯例和武经记载,在行军当中,必然是有三五骑先行六七里为前站,还要派出游骑在腹侧盘旋巡逻翼护,断后的也要有精锐随时游弋,羽林卫既然被称为精兵,那么肯定不会忽略武经上的条例,那么,我们的计谋,便是要针对这一点!所以此谋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少爷你去连夜拜访冯家。。。。。。”

    等到商议已定后,各人都去按照计划行事,忽然有一个伙计二狗子脑袋不大灵光的扯住了旁边的老焦道:

    “焦爷,那帮人要东西,我们给他们就得了,打打杀杀做什么?”

    老焦一口唾沫就呸了上去,笑骂道:

    “**傻啊,咱们现在两边都得罪了,就算是露怯把东西交出去,难道就饶了你?福王那边少不得要请你去大牢里面吃几天闲饭,景王那边为付一刀报仇的难道就没人了?”

    李虎听了这边的争论,也转身过来冷酷道:

    “没错,现在我们就算去找这两边做交易,对面凭什么和你老老实实的交易,二狗子你为什么看到小孩子手上的肉饼就敢抢,在酒楼里面吃酒就老实给钱?对于那两帮王八蛋来说,我们他妈的就是一个拿着宝贝的小孩子,谁有这闲心和你来交易?不展现一下我们的实力就想凭空拿好处,那就是在做白日梦!”

    ***

    冯家这一辈主事的乃是三兄弟。

    冯家老大冯敢敌好武,调理家丁,打熬筋骨则是他主掌的方面。

    冯家老二善于经商运作,因此才将渠镇搞得欣欣向荣,商业繁华。

    冯家老三则是长袖善舞,有着文秀才的身份,擅长在官场上运营经营,他负责的却是花钱,怎么让那些大人物心安理得顺水推舟的收下孝敬,则是他主要做的,当然算计人心也很有一套,被称为笑面虎。

    不过冯家的下一辈人------就是和林封谨同龄的人当中,却是有一大特色,那就是阴盛阳衰。

    三兄弟每个人一口气娶了六个妾侍,生了接近二十个,却清一色都是生的女儿,有深受其害的百姓便在背后暗骂冯家绝户事做太多,所以该当这一代绝嗣断了香火。

    最初冯老三听到了这说法,就笑眯眯的将这百姓抓了起来五花大绑,用铁钩子穿了舌头,派人扯着铁钩子拉着在渠镇上面游街。从此便没有人敢背地里嚼舌头了。

    不过没人乱嚼舌头绝对不代表事实就不存在了,冯家后辈没有丁口那就是不折不扣的事实。所以冯敢敌出了趟远门,据说是进京考武举,一年半回来以后,就带了个大肚皮的婆姨回来,据说是在襄都里面的相好。因为有了孕,所以就给她赎了身带回来做第八房。

    结果这一次终于有个男孩子呱呱落地,冯家为此开了七天流水席,不过接生婆江氏不知道为什么;在拿到了一笔丰厚的奖赏后忽然“失足落井”,据说冯家的正房太太还落了几点眼泪,因为她当年难产还多亏这江氏保她母女平安。

    不过又有谣言说,跟着这八房姨太太回来的,还有一个藏得十分严密的男婴,这孩子尚未足月,所以哭声被人听到了露出了手脚。而八姨太太生的依然是个“没茶壶嘴儿”的赔钱货,一生下来就被摁净桶里面淹死了,那早就被带回来的男婴就顺理成章成为了冯家唯一的独苗。

    当然,地头蛇冯家也顺着“谣言”的源头顺藤摸瓜,找到了接生婆江氏的姐姐刘氏,不过这一次冯老爷开恩说是为子孙积德,没有染血,只是将刘氏全家赶出了渠镇。

    三天后有商队发觉刘氏全家上下十一口人,上到七十高龄,下有黄发幼子,全部都横尸在官道旁边的树林当中,绿头苍蝇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尸体,并且无一例外,全家人都被割掉了舌头。。。。。。。

    现在冯家的这根独苗儿冯寿龙说起来比林封谨还大一岁,单说这名字也是精挑细选过的,寿字自然是希望长命,而“龙”字则是希望这厮的生育能力和龙一样强势。

    民间有一说为龙生九子,便已经看得出来龙的繁殖力之霸气,不过,龙的性能力最生猛的地方,却是这九个儿子全部都是公龙和其余的九个不同的种族繁衍的。

    比如龙家大郎囚牛则是和牛杂交出来的品种,龙家老二睚眦的妈则是豺狼,龙家老三嘲风则是有山羊的基因;老七狴(bì)犴(àn)和老虎有血缘关系。。。。。。

    由此可见冯家的老三虽然是个文秀才,读书也是不求甚解,若是这冯寿龙真的人如其名,那么他们抱的孙子恐怕也都会有畜生的基因了。

    林封谨也和这位冯家公子见过一面,旁人说男人要勾妹,“潘驴邓小闲”这五个字必不可少,便是指的潘安的脸,驴的鞭,财神邓通的钱,会讨好人的小心思,还有做水磨工夫的闲暇。

    这位冯公子也是真真切切具备“潘驴邓小闲”这五个字,只不过,他继承的是潘安的性情(势利轻浮),野驴的相貌,邓通的身高(一米五);小(XX兴奋的时候不超过三厘米),倒是那个闲字还印证得上;不过这厮闲着的时候周围的百姓就遭了血霉。

    好在林封谨两世为人,早就养成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习惯,在之前曾经的会面上,一句“浓缩就是精华”便将冯公子说得开开心心引为知己,再请他双飞了两个兔儿爷,灌了几杯黄汤,冯公子也就觉得这个姓林的商人还算识趣颇对胃口。

    这时候差不多都是快要凌晨了,按理说这个时候要找人的话,还真有些困难,不过对于冯公子这种不走寻常路的纨绔来说,讲究的是鸡不叫头遍不睡觉,此时对他来说还是差不多黄昏时分,所以要找他去渠镇上的采菊楼里面,一找一个准。

    林封谨见到这冯公子的时候,这厮正喝得半醉,搂了个作小鸟依人状的兔儿爷醉醺醺的要喝皮杯儿。却是被林封谨扰了兴致,这厮喜怒无常是出了名的,最有名的就是六亲不认,立即就喝令下面的人将林封谨拖出去打,先打到发不出惨叫再说。

    林封谨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只能忍辱负重的在脸上堆出来了献媚的微笑,大叫流泪道:

    “冯公子,小人扰了您的雅兴确实是罪过,但是打小人什么时候都可以,误了这笔送到嘴巴边上的横财,那就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了啊!”

    这冯家公子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每日里的消耗肯定巨大,何况冯家上面还有三根顶梁柱,自然不可能让他恣意败家,手里面紧巴巴的那是常有的事情。一听得“横财”两个字,立即酒都醒了一大半,两巴掌就将怀里面嘟着嘴撒娇的兔儿爷抽到了地上,急吼吼的站了起来道:

    “什么横财?”

    林封谨一看这厮带着五分醉意,两眼都是红丝的急躁模样,便知道成了七八分,便立即道:

    “冯少爷应该知道最近什么货物最值钱吧?”

    冯公子怪眼一翻,不耐烦的道:

    “少他妈的给我卖关子,有话直说。”

    这厮不学无术,林封谨的问话自然是直接戳到了他的痛处上面,不过冯公子的表情配合上他那经典的身高,却是没有半点威慑力,只是令人觉得无比的滑稽。

    林封谨见了他的反应,也立即知道自己问错了话,便马上道:

    “是马!北方来的良马!我们打前站的伙计回来在讲,有一群陌生得很的马贩子赶了几百匹骏马要往南边去贩卖,这些马匹看样子全部都是从昭乌达草原那边来的!十分矫健神骏,至少有七八成的马儿都可以当成战马来使唤,一匹都要值好几百两!”

 第二十四章 驱狗吞虎

    冯公子立即抽搐了一下,显然被“几百匹”“一匹几百两”这两大关键词给震住了,以他的智商,居然在这个时候没有利令智昏,居然问了出来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可见哪怕是这种纨绔也绝对不是可以随意糊弄的傻子。

    “这!这怎么可能?北地的骏马怎么会被贩到我们南边来?”

    斯时骏马都是战略性物质,类似于现代的铀矿之类的,绝对属于禁运物质,骑兵这种大杀器的重要性买方知道,卖方也是清清楚楚,所以以南郑的地理位置,马价可以说是十倍,甚至是二十倍于产地,甚至这样也是有价无市。针对冯公子的怀疑,林封谨马上就抛出了杀手锏:

    “大概还有两三盏茶的功夫,那马帮打前站的人就要到了,区区几个人难道冯公子你都收拾不下来?我是不是胡说,到时候做掉这几个人亲眼去摸一摸那马匹,再骑上两圈岂不是就清清楚楚了?”

    一听林封谨这么说,冯公子的气息都立即粗壮了起来,就仿佛是一头看到了红布的公牛似的,心中也再无疑虑,立即就大叫了起来:

    “观棋呢,你个兔崽子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马上去叫人!”

    倒是旁边有个比较老成的古管家上前,低声道:

    “少爷,老爷有严令,不准对过往行商下手的,这是咱们家的根基。。。。。。”

    冯公子立即嗤之以鼻,一泡唾沫就吐了过去,肆无忌惮的道:

    “什么狗屁根基,前年贩绸缎的那支商队老头子不是派人跟随了一百来里就下手了吗?去年的那批珠宝是怎么来的?那支商队的护卫全部都被沉了河吧!”

    林封谨见那苦着脸的老管家似乎还想说什么,便道:

    “这支马帮的货似乎也是来路不正,他们的这些马匹貌似是从中唐的河西马监当中,报了马瘟暴毙偷领出来的!这种事情也就是一锤子买卖,这一次来了以后永远也不会再来了,不像我们贩粮食的,一年到头少说也要从贵镇往返五六次。我想,冯老爷青眼要照顾的,应该是我们这种细水长流的回头老客,这帮匪盗的货物本来就来路不明,正该冯家缉拿盗匪,绥靖地方才对!”

    听了林封谨的解释,老管家一来有了台阶下,二来也觉得很有道理,三来觉得自己多嘴恶了少爷,那么就应该加倍的弥补讨好回来,便立即出主意倒坏水道:

    “少爷,这帮人既然可以押送这么值钱的货物到这里,那么肯定是手黑心狠的,所以要将这一票做成的话,那么就得做得滴水不漏,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去,凭借我们手上的这些人,还真的是有些不足。”

    林封谨看了一眼这奸猾的老头子,暗道你老人家真是我的最佳拍档,哥正愁有的话不方便说出来,你居然就接了上来,便立即添油加醋的道:

    “这位古管家说得很是,真的是姜还是老的辣,我们年轻人就是浮躁,做事情总是有不到的地方,就需要这种年高德劭的老前辈在身边提点。”

    冯少爷却是个草包,又被大把的银子迷花了眼,立即焦躁而揪心的道:

    “我的马可是半匹也不能放跑啊!一匹就是几百两银子呢?老古你快说要怎样做?”

    古管家此时正是处于众人的焦点当中,一股飘飘然的感觉立即油然而生,虽然脸上还有半口痰,便摸着山羊胡须就奸笑道:

    “现在三位老爷应该都是歇下了,此时不宜惊动他们,否则的话,少爷就很难落下些私房钱,而今天轮值的应该是冯三和冯五,也只有他们两个能够调动咱们堡里面的人手,少爷你随意在脸上额头上抹些血,就说是被一群外乡人欺负了,要冯三和冯五调人去帮手,等到人调了出来以后,冯三和冯五终究是家生子奴才,难道还敢和少爷您叫板?这样一来,不就是您说了算了?”

    林封谨此时却道:

    “我却听说那冯三和冯五两人性情颇有些桀骜不驯的,要是他们到了以后不肯交权怎么办?”

    冯少爷立即跳了起来尖叫道:

    “他敢?!!这两个夯货就是我家养的狗,让他往东他敢往西?”

    林封谨淡淡的道:

    “他当然不敢正面和少爷您冲突,却是可以坏您的好事-------他若是交了权以后便马上要去面见老爷告状怎么办?依照老爷的严厉性子,就算得手,一定是将马匹全部划到了堡里面的账上,冯少爷你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何况我倒是听说冯三对您都一直不恭敬,在酒馆里面有一次喝醉了,还说过什么野种这类大逆不道的话的!”

    林封谨虽然是在挑拨离间,但最后的那句话却绝对不是捏造的,就连冯少爷自己早就听人说过了几次,加上他确实和冯家三兄弟长得半点不像,所以此事不折不扣的乃是他的最大痛楚。

    此时断人财路的新仇加上被侮辱身份的旧恨一起涌上了心头,冯少爷眼中凶光一冒,立即就咬牙切齿的道:

    “很好,很好!那么今天就是这两条狗的死期!大不了我拼着爹爹的责罚,也要他们两个人的狗命!”

    古管家也是将心一横,仿佛是要立投名状似的继续冒坏水道:

    “其实这事情直接往那些马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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