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梦凶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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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萧警司您怎么看这事？”刘洋换了个话题问道。
“这件事情我觉得已经完全超越了常识的范畴了，可以肯定人类的科技根本就没可能办到的，所以很棘手。而我从中想到的东西主要有两点。第一，我本来以为只有那四宗留有梵文字句的凶杀案的尸体无缘无故地消失，所以人为的可能性虽然小，但是并不排除，而现在事实证明我一开始的大方向就已经错了。而且并不只是尸体失踪方式的调查方向错了，甚至可能连这近日以来的凶杀案，我们的调查方向也被自己误导了。或许我们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了那些怪异的梵文上了，所以我们可能会忽略了其他的一些事情。就像这次的尸体消失事件一样，一发现消失的是留有梵文的那四具尸体，我们瞬间就又把注意力转到了那几件案子上了，却全部都忽略了时不时去核实下其他的尸体是否也有异状。同样，其实最近所发生的凶杀案其实也不少，但是我们好像都被那些梵文给吸引了似的，就是只追着这样同类型的案子不放，但这却同样令到我们忽略了其他的一些案子。而这些案子或者可能会与这四宗凶杀案有所关联也是说不定的，可是我们却没有意识去尝试把他们联系在一起。所以我打算下一个安排就是让我们部门的人去比对近期来的那些凶杀案，看看能不能从中有所发现。”
“对啊，怎么我就没把尸体消失这种情况举一反三到凶杀案上呢！”张默一拍大腿惊呼道，“咦？你是什么时候想到的？刚刚在保安室也没见你提过啊。”
“呃……我说是因为被邹玲玉那丫头的电光毒龙钻给钻开窍，脑子变灵光了。所以在来殓房的途中脑海中就自自然然地想到了，你会信么？”
“会！”张默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你下次也让她踩踩呗？”
“不要！”张默坚定地摇了摇头。
“……”萧南晨感觉自己好像除了竖中指以外，真的不知道还能怎样去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那第二点呢？”见萧南晨这么久都只是竖着中指没有了下文，孔德坤心急难耐地问了声。
“哦，第二点嘛，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看见这些尸体的消失方式，突然令我想起了一样事情而已。你们想想，由凶案现场发现梵文的四具尸体开始，这四具尸体是瞬间消失掉的对吧。然后再到其他的尸体，然而他们却是缓慢地消散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数量陆续不断地在增加着。这像什么？像不像是瘟疫一般，不断地向着四周围进行扩散与传播呢？而那四具尸体应该就是感染源！”
☆、第四十一章 科学解释的不科学
“瘟疫？”
“会传染？那我们有危险吗？”
“您的意思是这是一种病毒，不慎感染了的话就会消失？”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为萧南晨提出的瘟疫理论而感到不安，现在开始响起了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了。唯有张默冷静地总结了一句：“你的想法有点太前卫了吧。”
“嗯，这样的解释可能的确实有点难于理解。这样吧，我换种说法跟你们解释一下，或者你们就会容易明白一些了。首先，大家不用担心这些所谓的‘瘟疫’会不会传染的问题，瘟疫只是我的一种类比说法而已，是用来让我更好地说明问题的，所以并不会像鼠疫之类的会危及到活人。这种情况只会是在尸体中蔓延而已，而且会自行消散的尸体应该都符合着某种规律的，只是我们现在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联性罢了。不过我相信，只要我们认真地对现在已经消失了，或者正在消失着的尸体进行深入调查的话，要找出其中关系应该是不会太难的。”
“我懂了，您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把这次消失事件比喻为一场瘟疫的话，留有梵文的凶案死者就像是一个瘟疫源头，其他的尸体就是受感染者，而传播途径则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网是吧。”说话的是之前第一个发现还有尸体在消失的年轻法医。
“哟，这小子挺醒目的。你叫什么名字？貌似有点生面孔啊。”萧南晨认真地打量了那法医几眼，饶有兴趣地问道。
“回萧警司，我叫秦明。萧警司没怎么见过我也是正常，因为我刚从别的警区调过来不久。”
“哦哦，原来是这样。不错，小子有前途哈，继续努力，以你敏锐的观察力，我相信总有一天你能够成为第二个张默的。哦，当然，不要像他一样查案思维变强了，性取向却变异了就行。”
“你妹啊，我是喜欢女人的好吧！”张默听着前半段还挺顺耳的，但是这话到最后却怎么就变了个味儿呢。
“嗯，对啊，所以说你原来是喜欢男人的。”
“……对，我喜欢我自己。”
“卧槽……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重口，喜欢人妖的啊？”
“擦，你才是人妖，你全家都是人妖！刘洋法医官，请帮我多准备一个封尸袋。”
“哦，好的……”刘洋顺口地应和了一句，说完后才反应回来，疑惑地问道，“嗯？你要封尸袋来干嘛？”
“我准备掐死萧南晨那丫的……”
“呃……”
“噗嗤，”利樱婷轻笑出声，轻掩着嘴说道：“萧警司，张默先生，你们的关系真好呢，真羡慕你们俩啊。”利樱婷的身体因为笑而微微有些颤动，顿时她的胸前又再晃动出一片绝壮的惊心动魄了。而这也直接令某人再次进入了猪哥状态。
“口水口水，掉地上了。”萧南晨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
“哦哦。”听到萧南晨的提醒，张默回过神来，赶忙用手擦了擦几下自己的下巴，但却发现那里干巴巴，根本就没有没有什么口水的痕迹存在。他随即就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上当了，恼怒地说道：“擦！哪里有口水啊！”张默又瞥了一眼利樱婷，脑子一转立刻改口道，“不对，什么流口水啊？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我在想案情而已，想案情怎么会流水呢？难道你会吗？”
“那你想到什么案情了？”
“我，呃……”萧南晨一句话就直接把张默给打蔫了。
“咳咳，那什么，我们还是一起来认真观察下那些正在湮灭着的尸体先吧。那个，秦明兄弟，我们面前的这具尸体应该就是其中一具了吧？”看见利樱婷也略微有些娇羞尴尬，张默急忙干咳了两声转移开话题。
“哦，是的。张默前辈请看。”说着他便把盖在尸体上的白布给掀了开来。
只有萧南晨、张默、孔德坤三人都围了上去，而其他人却没有这样做，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亲眼见证过了，所以并没有太过于好奇。
尽管刚刚萧南晨他们已经在监控视频中发现到了这一事实，但是当亲眼看见的时候还是禁不住地被震撼到。他们定睛地看着那具尸体的左臂，不眨一眼。他们看到的一幕的确是十分的诡异。只是那具尸体现在左腿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之后轮到的是左手而不是其他的部位，但是萧南晨他们也没心思去注意了。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在于那左臂之上。
现在尸体的整个左手掌也经已消失无踪了，但是这远远还没收到结束的地步。虽然缓慢，但是却可以发现那手臂还是在一直消失着，包括连堪称比钢铁更为坚硬的骨头也是，逐点逐滴地在自行湮灭着。连碎裂的痕迹都没有，直接就是一个完全光滑的切割面。也幸亏这尸体死去有一段时间了，鲜血也经已凝固，不然的话那种血水横流的画面应该会更加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不过现在的这种效果也已经够令人汗毛倒竖的了，因此利樱婷早已挪开得远远的，不断地用手搓着自己的双臂，那就更别说让她去靠近观看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尸体的整条左臂也在不知停歇地消失着，整个殓房中寂静甚至连一根针掉落下来得可以听见。终于，在整整过了五分钟的时间之后，萧南晨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但是他现在的内心之中还是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不能平静。
为什么会有这么诡异的事情？虽然在看完监控视频之后，萧南晨也已经觉得这件事情乃人为力量捏造的可能性不会太大，但是这么多年以来的科普知识，令他更是不愿去相信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东西是用科学解释不通的。所以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其实在心底中他虽然相信了这件事情，但一直也都抗拒去接受。
但是现在，事实已然摆在眼前了，也不由得他不去接受，接受这世界个真的存在超脱于科学的事情这一观点。萧南晨轻轻地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他感觉到了疲惫。因为这是第一次令到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被颠覆了一般。从小以来，别人都说科学可以解释所有人们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而且貌似自己在日常中所发生的一切又真的全部是可以用科学去进行解释，所以他自己也同样就自自然然地把这科学奉为金科玉律了。
可是时到此刻，他才想起了这样的一个问题，就是当自己把所谓的科学当成判断一切事物的必须依据的时候，其实自己也就已经陷入另一种不科学之中了。因为所谓的科学是有发展性与时效性的，就像按古代人的科学思维来说，他们也绝对不会相信电是可以被储存起来的一样。那我们现在为什么又硬是要用现阶段的科学去解释一件早已经超越了现阶段科学水平的事情呢？
想到这里，萧南晨的脑袋总算没那么混乱了。他摇了摇头，自嘲地一笑，自己刚刚才说过，叫别人不要在尸体自行消失的原因及原理上浪费过多的精神，因为想来也没有意义。然而当时大概也就是因为自己心中存在着抵触心理，所以才能冷静地说出这样的话罢了。现在当自己心中的信念被击溃得一塌糊涂的时候，自己还是同样地还是绕了进去，纠结不已。
好吧，不想它了！还是早点安排好工作，让手足们去调查一下这些尸体的背景和生前的人脉之类的吧。这样对案件的侦破才是最有利的。嗯，没错。
想到这里，萧南晨一边看向张默原来站着的位置，一边喊道：“张默！张……咦？张默呢？”然而他随即就发现自己并没有看到张默的身影，因此不禁四处张望起来。
最后他发现那厮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跑到利樱婷的身边去了，还很绅士被把自己的外衣披在了人家小奶牛的身上，神情关切地站在一旁嘘寒问暖呢。
“呃……”萧南晨不禁感到一阵的无语，难道利樱婷对张默产生了犹如磁铁一般的作用？哦，正确来说应该是利樱婷的胸对张默的眼产生了作用。
“这厮没救了，难怪他E盘中只是空空的动作片就有五十多个G了……”萧南晨喃喃自语了一句。
“嗯？！”所有人都瞬间瞪大了双眼看向萧南晨。
“卧槽！这么小声你们也听到？”
喂喂，这耳朵也太尖了吧，而且怎么就只有偷听这些的时候注意力这么强呢？唉，看来都是淫才啊！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夜狼自打，至于打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唉，现在这些年青一代真是不要得啊，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强撸灰飞烟灭吗？
咦？不对……刚刚瞪我眼的好像也包括了刘洋……卧槽，这老头要逆天了……
想到这里，萧南晨不禁偷偷地瞥了几眼刘老头的裆部。
☆、第四十二章 愤怒的萌芽
刘洋的眼睛的确是因为萧南晨的话而睁得贼大，所以他也很容易就发现了萧南晨那偷瞄的举动。因此他的老脸突然便是一红，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心中暗自想道：“刚刚的反应，貌似把自己进行过某种生理学研究的事情也给败露出去了啊。”
所以刘洋急忙打了个哈哈，试图缓冲一下尴尬的气氛：“哈哈。那什么，哦，萧警司你找张同志有什么事呢？”
萧南晨心想，这老头转移话题的技术也太失败了吧，我找张默怎么看也不关你这法医科科组长的事啊！而且，这么欲盖弥彰的样子，不就更加证明了这老头……
嘿嘿嘿。长枪依在啊！
萧南晨迅速地用手揉了几下自己的脸颊，因为他真的怕自己会在脸容上表现出一些笑意，让其他人也察觉到什么异状那就糟糕了。独乐了不如众乐乐这句话也会有不适用的时候嘛。有些事情，自己知道了暗爽过就好，说出了那就把别人弄尴尬反而就不美了。
不过其实萧南晨不知道的是，就算他不说，注意到这件事的人其实也不止他一个。只不过大家都心领神会地没有戳穿而已。
“哦，我刚刚也说过了，我想让我们特别罪案调查科的手足着手去调查调查这些自行消散的尸体，看看能不能在他们的背景或者生前的人脉中找到什么线索。这不，我就是想让张默替我回科组内去分派下工作而已。”萧南晨见到见到刘洋那么辛苦地为自己凿了这么一条下台阶，也就好心地扶他下来一把了。
“呃……萧警司，我觉得你应该请不动现在的张默啊。那头猪哥现在整个世界就只有奶牛……呸，就只有他的女神利樱婷了。你如果现在贸贸然地走去叫他离开这里的话，我怕他会跳起来拱爆你的膝盖啊。”孔德坤担忧地说道。
感情这小孔真把张默当成一头发情的母猪了，还拱爆我膝盖呢……幸亏不是公牛，不然以那高度，爆的就是菊花了……
不过想是这样想，萧南晨还是认同地点了点头，对着孔德坤说道：“嗯，没错。所以还是你去帮我跑一趟吧。哦，你也就不用再跑过来了，就跟他们一起去调查死者的背景吧。我要尽快知道结果，所以今晚你们就顺便地加个班吧。”
“我这算不算是自讨苦吃？”孔德坤无奈一笑。
“算。”萧南晨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
“……”
目送完孔德坤那略显抓狂的背影，萧南晨回过身来，继续与在场的人员讨论之后一段时间内，对于这殓房的监控核查工作的安排。
时间在这种思考与任命之间飞速流逝，当萧南晨完全确定好这边的人手安排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不停地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萧南晨真心感觉自己是有点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