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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帝欲-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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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诸葛弩”已是近身暗器巅峰之作,丫头随手画画,就能将它改良,威力何止大了数倍。当年她也不过随他们俩学了两个月,若是能传她衣钵,那该多好。
  白自在那个阴人,运气还真是好。
  燕脂想了一会儿,“爷爷,我现在情况特殊,不能在扶风郡久留。这两样东西你做出来后,就扔到郡里守备的院子。”她站起身,递给他一封信,和一枚小小的和田玉印章。
  她咬着下唇,眼泪在眼里滚来滚去,轻轻说道:“爷爷,我要走了。”
  老鹿头阴沉着脸看着她,“丫头,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
  秋风猎猎,皇甫觉宽大的衣袖翻卷而起,黑发飞扬,凤眸之中苍垠无限,喜怒莫测。
  身后十六骑扇形排列。空气之中一片死寂。
  麒麟嘴里的一炉香,已燃至一半。
  燕脂笑颜望他,眼泪却终是没忍住,“我只是怕,你这老家伙年纪一大把,下次再来,恐怕就得去乱坟岗子找。”
  老鹿头脸色一缓,眼里也有晶芒闪过,掩饰性挥挥袖子,“快走快走。”
  他已经年老成精,自是看得出昔日精灵古怪的小丫头眉宇之间已染上情愁,但姑娘大了,自然会有心事,问是问不出来的。
  檀香红芒一闪,悄无声息的灭了。
  皇甫觉的手已扬起。
  “皇上,目标出现了。”一骑旋风般跑来,光头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燕脂和玲珑有说有笑的出了瓷器店。
  燕脂的目光微不可觉的往身旁扫了扫,继续说着刚才买下的景泰蓝十八仙人物瓶。
  玲珑却是“咦”了一声,“公子,这道上热闹了,多了好多人。”
  燕脂笑笑,“大概这里的人都喜欢在这个时辰上街吧。”
  突然有一个卖花的姑娘拦住了她们,篮里是新鲜的粉蝶花,对着玲珑眼神却是瞟着燕脂,“姑娘,买束花吧。”
  玲珑虽是喜爱,看着满手的东西,却是摇摇头。
  卖花女咬着下唇,深深的眼线,褐色的瞳眸,有一种别样的美丽。身子只往燕脂身旁靠,“公子,你难道不爱这花吗?”
  离得近了,她身上的香气更浓了些,不是花香,却又让人一吸再吸的冲动。
  燕脂不动声色屏住呼吸,从篮里掐了一朵含苞的花蕾,插在卖花女的鬓角,“珑儿,付钱。”
  玲珑不明所以,乖乖付钱。卖花女似是又羞又喜,眼波盈盈追着燕脂。
  燕脂走了两步,忽的回头一笑,“我家有房有园,家中只有六房妻妾,侍女无数,姑娘,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公子,公子……”卖花女涨红了脸,一跺脚跑了。
  “哈哈哈……”燕脂放声大笑。
  卖花女一把将花篮扔进臭水沟,掳下头上的粉蝶花,眼神冒火,“六房妻妾,侍女无数。她难道真的看破我的伪装?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旁边的算命先生将铁口直断的旗子往地上一戳,苦着脸说:“头儿,你还是想想,回去的时候怎么领罚吧。”
  卖花女突然诡笑,眼神既大胆又热情,“吃不到嘴里的一块肉,突然热情的投怀送抱,主动宽衣解带,他还不得马上露出狼身,怎么可能还有精力整我。”
  老大的话实在是淫/荡又邪恶,算命先生突然涌起不详的预感,“老大,不会有问题吧?”
  她大手一挥,“放心,极乐宫最顶级的春/药,无色无形无声无息,皇上当年都栽在这个上头,绝对品质保障。”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很赶,大家的留言都有看,空下来一定回。
  啊,难道不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支持觉爷的请举手。

  ☆、情迷

  
  燕脂与玲珑大摇大摆从正门回了行馆。
  侍卫还未拦,海桂已踱着步过来,“……公子,你快请,皇上正等着你呢。”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室内温暖如春,皇甫觉只穿了修金纹的重紫单衣,自斟自饮。
  见她进来,唇角一勾,懒声说道:“回来啦?都买了什么?”
  他这般淡然,燕脂不禁一怔。
  不知怎的,她清楚的知道他生气了。心里却是有几分忐忑,先前买的瓶瓶罐罐都放在了外屋,手里只攥着一个锡纸包的泥塑胖娃娃,想了一想,便搁到他面前,“给你。”
  皇甫觉看着它憨头憨脑,十分可爱,举杯的手不禁停了停。
  燕脂坐在他的对面,自己斟了一杯,双手举起,一口气喝了,“是我自己贪玩,你别怪他人。”
  她喝得太急,脸上便带出了红晕。玉冠束发,眉飞入鬓,竟有几分清俊之气。皇甫觉看着,一上午叫嚣的躁动慢慢沉淀。他叹了口气,将她面前的杯子拿走,“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燕脂偷眼一觑他,诺诺问道:“你不生气了?”
  皇甫觉横她一眼,慢慢说道:“总归也是个没有心的,气死也是白气。”
  燕脂脸一红,听他继续说,“下次不要偷偷出去。”
  燕脂低低的嗯了一声,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自己用餐,皇甫觉慢慢喝酒,两人之间竟有了一种很温馨很契合的默契。
  自裕王大婚之日,这是两人第一次自然的相处。
  燕脂饭用到一半,突然觉得燥热。她看了一眼炭炉,想了一想,回屋换了厚缎的外袍,穿了一件四喜如意纹的上衫,配着底下月白色的裤子,乌发高挽,心里觉得很清爽。
  她出来之时,皇甫觉不禁多看了她一眼,“脸怎么这般红,是不是病了?”
  他的手伸过来,燕脂丝毫没有想躲的欲望。他的手型很美,修长又不失男子的清俊,贴在额头,很清凉的感觉。燕脂舒服的叹息。
  当他的手移开时,燕脂竟有几分留恋。
  看她的眼神追过来,水汪汪的,皇甫觉心里一动。慢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把饭吃完。”
  燕脂胡乱的应了一声,拿着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米粒。心里微微烦躁,只是觉得渴,拎过酒杯,小小的喝了一口。清凉的液体留下喉咙,她舒服的眯起了眼。
  皇甫觉不动声色的看着,等她再来拿酒壶时,手挡了一下,淡淡说道:“别喝了,你要醉了。”
  燕脂皱眉,身子半倾过来,伸手来抢,“怎么会醉,才两杯而已。”
  她的身上有一种入兰似麝的香气,越来越浓。皇甫觉不自觉便松了手。
  燕脂只觉心里有一把火,暖洋洋的,很舒服。左手撑着下颔,右手拿着酒杯,眯着眼看向皇甫觉,“其实,爹爹没说错,你长得真是好看,我见过的男人里你是最好看的一个。不怪你后宫那么多女人,各个为你寻死觅活。”
  皇甫觉眼角一挑,“倒是越来越会说话。”
  燕脂用手松了松领口,皱眉说道:“好奇怪,怎么越来越热。”晃了晃酒壶,“难道是百年陈酿?”
  她晃了晃站起来,伸手便要脱外衫,皇甫觉眼眸一暗,“小心着凉。”
  话音未落,燕脂已甩了外衫,里面是松花绫的紧身小袄,到了皇甫觉身边,几乎要半趴在他身上,“说实话,你这个人还不是太坏。来,咱俩喝一杯。”
  皇甫觉扶她一把,只觉触手滚烫,眼神微微闪开,“燕脂,别闹。”
  燕脂的长睫毛忽闪忽闪,双手一伸,将他的脸扶过来,鼻尖几乎对上,“今天怎么这么正经,你平时……不是很喜欢碰我吗?”
  皇甫觉声音暗哑,“宝贝,你在玩火。”
  燕脂侧着头,神情有些疑惑,“玩火?”人自自然然坐到他的腿上,手滑进他的衣领内,只觉触手清凉,十分舒服,“为什么?”
  皇甫觉的喉头上下滑动一下,她的脸整个已经贴了上来,磨磨蹭蹭,整个人都在舒服的叹息。
  他只怔了一瞬,燕脂已将他的外袍扯得七零八落。屋里暖和,他穿的本就单薄,现下便只剩了贴身里衣。
  他咬着牙,“燕脂,你吃了什么?”
  吃了什么,这便是燕脂有意识的最后一句话。
  她什么都没吃,只是闻了闻极乐宫的秘制的无相香,沾了粉蝶兰的花蕊,又喝了酒,便中了媚毒,心神失守。
  很热,热的血液都是滚烫滚烫的。
  她像是在无边的火海里奔跑,口腔里喷出的都是火焰。
  皇甫觉将她泡在桶里,眼看她滑下去,只见手脚扑腾。稍一犹豫,便又将她拎了上来。她一双眼已是迷茫茫,银牙狠狠的咬在红唇上。
  皇甫觉目光奇异,将手指放到她唇边。她立即便张口咬住,,似哭泣又似□□。皇甫觉慢慢抚摸她的头发犹豫不决。
  他已经很少有这样犹豫的时候,尤其是下身已经肿胀的厉害。
  腥甜的血液一进喉咙,燕脂的眼稍稍清醒了些。他正对着她的眼,“燕脂,我是谁?”
  燕脂烦躁的摇摇头,想要将他的头揽下,他避过,仍是问:“我是谁?”
  “……皇甫觉……”那一点点液体已经满足不了她的需求,她只觉以为他可以给她更多。
  皇甫觉反手握住她的手,“很好,你还知道我是谁。燕脂,你被人下了春/药,你的身子浸不了凉水,我可以帮你,但你事后不能怪我。”
  终于够住了他的唇,欢欢喜喜的汲取更多的清凉。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一张纸,迷迷糊糊的按上了手印。
  不行,还是不行。她低低哭泣,怎么做;才可以浇熄了心中的火?下意识认为是他,是他让自己承受了这么多痛苦。粉腿玉臂统统缠了上去,抓挠撕咬。
  朦胧中听到低低一声轻叹。
  身子便被抱开,她一声尖锐的哭泣,人已被锦被裹了起来。
  皇甫觉低声安抚着她,“宝贝,别急。”手已将床幔撕成碎片,严严实实的将她捆起。一只手灵蛇一般游了进去。
  挤压,抽/插;烟花爆炸。
  燕脂只觉身随百丈瀑流涌下,湍急的水流,喧嚣的水声,一颗心拉得像极细极细的钢丝,心已堵到喉咙一点。
  湍流箭下,只溅潭底。碎玉迸溅,琼珠点点。大捧大捧的水雾升腾而起,宛若朵朵琼花齐齐绽放。
  盛开,舒展,坠落,一天花雨。
  她终于能惊叫出声。极细,极长,在流云飞瀑之间萦回缭绕,百转千回。
  短暂的昏厥。
  恍若母体的安宁。
  有温热的水波轻轻荡漾。奇异的违和,熟悉的触觉,只想在这宁静之中深深睡去。
  谁在耳畔轻轻叹息,宛若山巅盘旋不去的清风。谁轻柔焦灼的低唤,执意惊醒她这闲月落花南柯一梦?
  她执意沉沉睡去,直到熟悉的烈焰再次蔓延而起。
  几生几死,几梦几醒。
  再次睁眼,已是日影深深,将霞影千色的窗纱映的春意浓浓。
  玲珑还来不及惊喜,便被她一双黑眸定定望住。
  倔强,执拗,带着不顾一切的凶狠。
  她一把掀下身下锦被,手指纷飞间已褪去中衣。
  象牙一般的肌肤上赫然点点淤痕。
  燕脂死死望着那深深浅浅的红,脸色煞白煞白。凌乱的画面飞快的脑海闪过。
  她攀下他的唇。
  她胡乱去扯他的衣衫。
  蚕蛹一般被裹去,低低的□□,哀叫着哭泣…。。
  银牙深深咬进下唇,逼回眼中的泪意。她即便不通人事,也自是明白双腿之间的肿胀酸痛意味着什么。既然用这种龌龊下作的手段!可笑太天真,竟然信了他的誓言。
  身子似在寒潭浸着,脸却热的发烫。身子冰火煎熬,心里怨愤至极,伤心痛恨失望难堪诸般情绪混织交杂,只恨不得一剑将他穿个透心窟窿,碎成千片百片。
  玲珑焦急的低唤,“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皇上,皇上他并没有……他并没有真正和你圆房。”她的脸红了红,急急拿了一张纸给燕脂,“皇上说,若你醒来,生了他的气,便拿这张纸给你。”
  凌乱的字迹,遒劲潇洒。
  吾中情毒,身受□□煎熬。若夫君援手相助,定铭感五内,不羞不怒,不嗔不怨。
  落款的“燕脂”二字虽扭扭曲曲,依旧有出云的写意,确是她的字迹无疑。
  纸在指掌之间簌簌作响,燕脂蓦地望向玲珑,冰寒的眼神已然迸出点点火星,一字一句从唇齿迸出,“援手相助?他未占我的身子,如何替我解的欲毒?”
  玲珑的脸已红得能滴出血来,凑到燕脂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燕脂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皇甫觉呢?”
  “皇上昨夜……冲了三次凉,伤了风寒,休息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星期熬夜太厉害,颈椎犯了,柳柳食言了。
  鞠躬,致歉。
  今天码不了字了,因为看了一遍文。想要修一下。找找虫虫,剪剪枝叶。
  给亲们推一篇文,寂月皎皎的<刁蛮王妃你别逃>,大虐,大爱。

  ☆、游山

  燕脂一团火压在心里,滚来滚去,却是发作不得。酸软的四肢时时刻刻在提醒她昨夜的荒唐,一整日都赖在床上,谁也不理。
  枉她自诩聪明,竟栽在了下三滥的□□手里。
  什么时候中的招她竟是毫无知觉,想来也只有那卖花女最是可疑。这样高明的手法,这样顶级的□□,绝非寻常人。不是医至圣,便是毒至尊。
  皇甫觉!
  她身边不会无缘无故出现这等高手,那女人必定与他有关。
  心中恼他便宜都占遍,还假仁假义装君子。认定那冲凉风寒也是他演的苦肉之计。
  屋外响起脚步声,很轻,很稳。燕脂马上便闭上了眼。
  有低低的交谈声。他的声音微微沙哑,问了她一天的膳食,便有轻轻的咳声。
  脚步移到床边,久久不动。
  燕脂只觉手心有汗意,刻意将呼吸放的均匀。
  分明感觉到一道目光透过厚厚的帘帏直直落到她的身上,只觉锦被单衣都无所遁形,身上似有小虫子麻麻痒痒的爬,恨不得立时伸手去挠。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声说,睁开眼,燕脂,他欺辱了你,狠狠的质问他,别做缩头乌龟。
  四肢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不论这声音如何催促,只顾僵硬的躺着,怎么也动弹不得。
  脚步声终于再次响起,闷咳之中似乎夹杂着一声轻笑。
  燕脂马上便警觉。那可恶的声音似是在门口响起,带着浓浓的鼻音,柔软拖沓,“待会便唤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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