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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大清法医-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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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古小东看看时辰,太阳已经下山。祭祀的时间是安排在明天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看来顶多有十二个小时的时间。
  “皇上有危险!”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哎呀,你快带我去见皇上,到时候你一切都明白了。”
  童海川急道:“皇上此刻不在这里啊!”
  “那皇上在哪?”
  “祭祀之前还要守塔,皇上此刻正在给先皇守塔。”
  “哎呀,这可糟了!”
  “古铜,你先别急,皇塔那边有重兵把守,更何况苦行僧也在皇上的身边,皇上应该不会出什么差池。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先跟我说说。”
  “这下事情可大了,弘时会在皇上祭祀的时候来刺杀皇上。”
  童海川笑了笑,说道:“我说你啊,古铜,这件事我们不是早已经说过了吗?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就凭你说的那几个黑衣人,哪里是大内侍卫的对手?你太多虑了,皇塔周围层层把守,步步设防,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
  “不光是弘时,还有大小和卓,他们估计已经来到了皇塔,想必此刻都想要皇上的命呢!”
  “什么!大小和卓也来了!怎么可能?他们现在应该远在西域!”
  “相信我,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大小和卓已经来了这里。”
  童海川此刻脸色铁青,早已经慌了神,拉着古小东跳上马。
  暴风雨来临之前,一切都显得那么风平浪静。闷热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躁动,太阳一如往常地缓缓从东面生起,从皇塔上望去,阳光犹如一只巨大的双手,徐徐解开黑暗的面纱,展现出自然白皙的面庞。
  乾隆站在皇塔的顶层,俯视着塔下的万物,似乎这样的场景历历在目,他已经无数次从高处远眺着属于自己的江山。
  江山依旧是江山,皇上也还是皇上。或许别人看来,站在顶峰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可是在乾隆看来,江山不过是石头和水;皇上,也不过是人,要经历生老病死。
  当一席阳光漫过乾隆的双眼,乾隆伸出左手。
  祭祀正式开始,皇塔由一片死寂忽然躁动起来,上百个僧人开始念起了佛经。
  这些僧人不是汉人,乃是从西域而来的番僧。这苦行僧也不是汉人,乃是从西域而来的高僧。苦行僧,是指早期西域一些宗教中以“苦行”为修行手段的僧人。“苦行”一词,梵文原意为“热”,因为印度气候炎热,宗教徒便把受热作为苦行的主要手段。后来一般指那些为实践某种信仰而实行的自我节制、自我磨炼、拒绝物质和肉体的引诱、忍受恶劣环境压迫等行为。
  苦行僧一般都居住在喜马拉雅山上或者隐居在某个寺庙之中,而能够留在皇上身边的苦行僧恐怕这是千古第一例。
  这苦行僧不知是哑巴还是不愿意说话,他一直沉默不语,直到皇上下令,苦行僧也只是向下面的番僧点了点头,他们才念起了难以听懂的佛经。
  古小东和童海川赶到皇塔的时候,祭祀已经开始,这皇塔上面只有番僧和皇上。
  童海川和古小东来到皇塔的门口,却被守卫拦住:“皇上已经说过了,这上面不允许任何人上去。”
  “好大的胆子,我可是皇上的贴身侍卫!让开!”
  “童爷,平日里小人当然不敢拦您,可是皇上交代了,谁要是敢上去,皇上就要了小人的脑袋。”
  “你再不让开,现在老子就要了你的脑袋!”童海川拔剑砍去,那侍卫果然也不躲闪,眼睛一闭等着被砍死。
  剑到后颈,那侍卫只感觉到一丝凉气,却没察觉到疼痛,原来那童海川见这侍卫忠心耿耿,也不忍杀害。
  童海川叹了口气道:“古铜,不如我们两个就守在这里吧。如果今天真的出了事,那也是命中注定。哎,你们几个人,骑上最快的马,跑到邻近的县城,将所有的兵力全部调集到这里来,越快越好!”
  古小东说道:“难道真的不阻止皇上?”
  “就算我们两个真的冲了上去,皇上也不会停止祭祀的,况且现在皇塔下面遍布了上百个守卫,他们一时想要攻占上来还不是那么简单。对了,古铜,那悬在半空的锁链就是你们所说的磁场吗?”
  古小东抬头看了一眼,那千锁洞的锁链被滑轮吊在半空当中,当祭祀完成之后,会将这锁链运上塔顶。古小东点了点头。
  “这东西到底有何用处?我记得指南针就是这东西做出来的。”
  “对。”古小东只说了一个字,却再也没有心情回童海川的话,心中想着另外一件事情,不知道虎捕头那边是否已经将古银交换回来。
  虎捕头骑着马,伍拾手拎着慕容九徒步快走也紧随在虎捕头的后面。徐南县离谷阳县十几里地的路程,可是由于小路难行,所以赶到徐南县需要两个时辰。
  到了徐南县,虎捕头望见那城墙上贴着许许多多的通缉令,而大部分都是虎捕头的肖像,看样子现在还在缉拿虎捕头。
  虎捕头心想这个样子走进城去一定会被人认出来,于是用手中的刀刮去自己的胡须和头发,干脆扮成了和尚的模样。
  不过那伍拾也着实太过显眼,恐怕此番进城守卫定会问起伍拾和他手中的慕容九,虎捕头心想,信上只说约他们到成通判的府上见面,这成通判已经死了,他的府邸定是空着的,而且那处刚刚发生过命案,许多人觉得晦气定不会去那里,所以国泰选这个地方经过了深思熟虑。可是怎么才能不惹人注意地将慕容九带进去呢?
  虎捕头又一想,倘若将慕容九带进城中,如果国泰使诈,他们就算换得了古银,也不可能出得了这徐南县的县城。看来还要再想一个办法。
  虎捕头走到伍拾的旁边说道:“伍拾,你带着慕容九去那边那个农场,我先进去看看情况,到时候再出来找你。”
  伍拾点了点头,径直走向农场。
  虎捕头骑着马来到县城中,直奔成通判的府邸,到了通判府门前,虎捕头跳下马,定睛看了看四周的情况,貌似对方还没有来。虎捕头将马拴在一边,自己爬上通判府的屋顶。
  从上面望去,通判府一片死寂,周围的情况也尽收眼底,倘若国泰真的有心想交换人质的话,应该不会带着太多人前来。倘若国泰想要杀人灭口的话,必定会在通判府周围设下埋伏。
  虎捕头这时定睛一看,这通判府虽然里面没有人,可是在大街小巷上,一些打扮成寻常百姓的人却有些蹊跷。这些人怀中鼓鼓的,似乎有利器藏在其中。而且个个体格健硕,双目炯炯,哪里是寻常百姓的模样。
  虎捕头心想,幸好自己乔装一番,不然此刻自己的脑袋不一定在哪里呢。
  虎捕头伏在房顶上,盯着通判府的大门口,又过了一个时辰,只见一个黑胖胖留着短须的男人带着四个贴身侍卫走进通判府,贴身侍卫的后面是两个狱卒,狱卒押送的正是古银。
  虎捕头险些叫了出来,此刻院落中虽然仅有七个人,但是在通判府的四周早已经布满便衣的杀手。虎捕头心想,这厮既想交换人质,又想杀人灭口,算盘打得倒是很好。
  虎捕头忽地从房顶跃下,那国泰一惊,不过脸色瞬间又转了回来。打量了虎捕头几秒钟,说道:“想必阁下就是古仵作了?”
  虎捕头一愣,看来这国泰把他当成了古小东,那古银也是一愣,毕竟这虎捕头刮去了胡须,俨然成了两个人。不过没过几秒钟,古银便认出了虎捕头。
  “在下正是。”
  “慕容九在哪?”
  “国泰大人,你当老子是傻子?这是你的地盘,老子怎么会将人质带到这里来?想要人就跟我走,还有,别叫你那些乔装打扮的手下跟着我,不然慕容九死定了。”
  国泰老脸一沉,心想这古铜说话如此山野,竟然用老子来称呼自己。可是这家伙的洞察力与胆识真是惊人,寻常人怎会察觉到那些潜伏在周围的刺客?
  “你们两个跟我来,告诉其他的人不要动。”
  国泰领着两个随从押着古银跟着虎捕头走出了县城。虎捕头确认没有人再跟出来的时候,他将国泰领到农场之中。
  清朝时候的农场并非庄园,而是几个破栅栏围成的一个小圈子,里面养有几只牲畜。农场主住的屋子也十分简陋,不过是三个平房围拢在一块。倘若伍拾站起来,比那平房还要高出少许。
  当国泰看见房顶上有一个人头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再三打量才确认原来世间真有如此高大之人。
  不过国泰看到伍拾之后盘算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国泰早已听手下说救出虎捕头的是一个怪物,还以为这些家伙胡编乱造,一怒之下就将押运虎捕头的这群人全部砍死,没想到这个怪物真的存在。此刻认识虎捕头的敌人都已经死光,再没人能知道站在他们眼前的是虎捕头,而不是古铜。
  国泰心知身边虽然有两大高手为自己保驾,可是单看这伍拾的模样就已经吓得人魂飞魄散,谁又敢与其交手。现在自己已经处于下风,倘若对方真的不放过自己的话,自己一定难逃此劫。国泰暗中命令其中一个手下回去找人,自己来到了农场的中央。
  慕容九看见国泰,不由得热泪盈眶:“爹,爹,你终于来了!”
  国泰瞟了一眼这不争气的儿子,说道:“古仵作,我知道您向来言而有信。本官也当如此,本官先放人,以表诚意。”国泰一招手,随从松开了古银。国泰此刻盼着对方能信守承诺,否则他们很难脱身,此刻他暗自懊恼刚刚没有经过思量,来得太过鲁莽。
  “古银,你没事吧?”虎捕头拉着古银看了看他遍体鳞伤的身躯。
  “没事,虎捕头,你怎会?”
  国泰大惊,喊道:“虎捕头!”
  虎捕头哈哈一笑:“正是在下!国泰,枉费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不过临死的时候让你认识认识老子,你也死得其所了。”
  “虎捕头,做人是要讲诚信的,你……”
  “跟你这种鸟人还要讲诚信?老子恨不得连你的骨头也嚼碎!”虎捕头咬牙切齿地说。古银拉着虎捕头说道:“我们快撤,这国泰已经让另外一个人找手下去了。”
  “不,我一定要给我大哥报仇!”说完,虎捕头大喝一声,提着鬼头连环刀冲上前去。风吹过,卷起漫天红叶,虎捕头与红影化作一团。
  国泰的随从锋芒不露,他的兵刃却是一把西域的腰刀,双手各执一把,舞动起来形成一团黑影。那人武功丝毫不输虎捕头,甚至渐渐占了上风。古银望去,那城中跑来百余人,他大喊道:“虎捕头,快跑,他们来了!”
  虎捕头此刻厮杀正酣,哪里肯理会古银。伍拾见状,将慕容九高举过头挂在树上,他三步并作两步挡在虎捕头和那群黑衣人中间。
  双拳难敌四手,虽然伍拾在瞬间撂下了十几个黑衣人,可是身上已经被戳得千疮百孔流血不止。古银见状,拿起死人的刀也冲了上去。
  这古银原本身受重伤,不仅不能帮助伍拾,反而碍手碍脚。伍拾一手托住古银,将其放在房顶上。这时,伍拾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一把利刃正插在自己的小腿上,伍拾单膝跪地,回身抓住那厮双手一拧,将那人拧成了麻花。
  众人哪里见过如此凶悍的打法,纷纷后退。
  伍拾虽然长得巨大,可是毕竟是血肉之躯,鲜血长流造成了失血过多,他的双眼已经开始渐渐地模糊。伍拾强忍疼痛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砍刀胡乱地挥舞,不出几下,又跪倒在地。
  众人虽见伍拾跪地,却也没人敢上前来,只是在远处张望,等待伍拾自行失血过多倒下。
  虎捕头与那随从打得天昏地暗,早已经忘却身边还有个国泰,国泰趁着虎捕头不注意,忽然从袖子里面射出一支冷箭,正中虎捕头的后心。虎捕头一个踉跄,那随从将自己的腰刀插进虎捕头的腹中。
  “虎捕头!”古银凄厉地喊了一声,虎捕头喷了一口鲜血,一只手握着插进自己腹中的腰刀。这鲜血刚巧喷在随从的眼中,那随从睁不开眼,虎捕头借势一刀砍断了那随从的头颅。
  “国泰!”
  国泰见虎捕头已经支撑不住,阴冷地笑道:“虎捕头,看来先死的不是我,而是你啊。这上天真是作弄人啊,没想到好人比坏人死得还快。对了,虎捕头,你跟龙捕头的死法很像,眼中都是那么的愤恨。没错,龙捕头正是我计划杀死的,你要报仇?你来杀我啊?来啊?”
  虎捕头全身瘫软,双膝跪地,血如泉涌,全身已经缓缓失去了知觉。
  这时国泰走到虎捕头的跟前,讽刺地说道:“跟我斗?你还嫩了点。鄱阳的那些村民都是你的老乡吧?还有那个通风报信的店小二,他是你的熟人吧?哎哟,临死都不肯说出你的下落,我只好将他五马分尸,五马分尸你知道吗?就是将绳子绑在……”
  “啊!”虎捕头飞了起来,犹如一只猛虎一样将国泰扑倒在地,双手扼住国泰的两只手腕,用头狠命撞击国泰的头骨。那国泰眼冒金星,还没反应过来就只看见身上压着一只千斤恶虎,那头猛虎向天咆哮,连吼三声,张开大嘴露出三尺钢牙,吐出带刺的舌苔,猛地咬住国泰的喉咙,拔出国泰的食管在口中咀嚼。
  恶虎好似饿了许久,不断地吃掉国泰的肉,吃掉国泰的心,没有几分钟的时间,国泰的身体已经一片狼藉。虎捕头伏在国泰的身上,吐出嘴里的肉,仰天大笑。笑了几声之后,轰然倒在国泰身上。
  “虎捕头!虎捕头!虎捕头!”
  伍拾仰天咆哮,吼声震耳欲聋,他站了起来,好似盘古开天辟地一般,那空气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杀气。伍拾不喜说话,不喜表达,他只将要做的事情铭记在心中,贯彻自己的信念去执行。此刻他的信念则是杀了这里的所有人。
  敌人四散跑去,但怎敌得过伍拾的大步,伍拾每每抓住一个人,就举过头顶,将其从中间撕裂开来,狂风骤起,忽如下了一场腥风血雨。伍拾整个人被鲜血包裹着,他爱护生灵,喜欢小动物,却十分憎恶人类。在他的眼中,人类是噩梦,是恐惧,直到他遇见了古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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