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笔记-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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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那是我出的主意，不过我看你问我是假，唯我是问才是真，你是对我怀恨在心吧！”
“我为什么要对你怀恨在心？”我白了他一眼道。
“还不是那个女孩的事，她叫阿雪是吧，你是觉得是我害了她？”
本来也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他这一说我心中还是感觉很不是滋味，看来我心里的这根刺是永远也拔不掉了。“难道不是么，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难道这还不算是你惹出来的吗？”
“算是吧，不过你自己没有责任吗，她之所以会去那里可全都是因为你。”
这才是我最难以忍受的地方也是最纠结的地方，说的很对，若不是我的话她也不会牵扯进去，我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只是意外，就算没有我她一样会经历这样的意外。但是现在老爷子亲口说出来，我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但老爷子很快就说了一件让人惊喜的事情：“行了行了，看你那样子，真是丢我王一生的脸。告诉你一个消息，那丫头没事，你不用整天再这么没精打采的。一个大男人的，为了一个女人，你丢不丢人。”
第二章 言行古怪的老家伙
这的确是一个让人惊喜的消息，我一直都无法确定阿雪最后究竟怎么了，但就最后她被那野人带走时的情形来看，她能活下来的机会真的不是很大，现在听老爷子说她还活着，自然让人非常惊喜，只不过我非常怀疑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实性。“老家伙，你不会是骗我吧，如果她没事的话，怎么也该跟我说一声吧！”
“这就是我说你傻的地方，人为什么要跟你说，你自己当回事了人家并没有当一回事。你小子就别在自作多情了，就算人家没事，恐怕你永远也见不到了。”
“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看着他，心中的感觉很不舒服。
“什么意思？我就是说人家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听说，她们父女两人都去了国外，或许永远不会回来了，你这条心也该收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无法接受，如果说他们去了国外，我能接受，这也是一件好事，毕竟她还活着。我无法接受的是她既然活着为什么会默默的离开一句话都不说？
“行了行了，看你那样，我看你是没得救了你。”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到我面前。“你的，看了你就明白了。”
信已经被拆开了，打开一看，正是阿雪写给我的。她的确已经没事了，也说过要去国外，不过没有说跟谁一起，但想想就知道肯定是何涛。她已经完成了心愿，或许是为了逃避，他们选择这条路也是能让人理解的。在信封里还有一个护身符，水月水月说过她也受到一只，当时就觉得可能是阿雪寄过去的，现在看来应该是了。
知道她没事，我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地了，变得轻松不少，这算是最近一段时间我遇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吧。但心里除了开心还有一丝淡淡的失落，临走之前她也不肯过来见我一面，是在怪我？还是觉得我们之间已经到了无法面对的局面？甚至，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开心还是更多一些的，不管她以后身在哪里，起码她告诉我她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老家伙，你的毛病还是没改，不知道偷看人的信是不道德的吗？算了，跟你说道德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你心里的道德已经成负数了，缺德事干的太多，还有什么道德。”
“小兔崽子，有你这么说自己的爷爷的吗？你想把我气死啊是不是？”
“得了吧，要气死早二十年就已经气死了，少在我面前倚老卖老，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老爷子狠狠白了我一眼，脸色倒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娘的，真是家门不幸，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肖子，看来真是我老王家的风水出了问题。”
“靠了，老家伙你这话就太缺德了，这跟我们老王家的风水有什么关系。这明明就是你教导无方，把我教成这样后就把责任都推到祖宗身上，就这一点是谁也学不来的。行了，你也甭跟我废话了，该交代的事情都赶紧交代了吧！”
“什么？我不知道。”一听到交代，老头子立马转头四顾一脸茫然的样子。
不过他这一点怎么能瞒过对他的了解能从脚跟到头顶的我。“别跟我打马虎眼，首先是南岭那件事，现在你该好好跟我解释清楚了吧！”
“噢！南岭那件事啊，不错不错，是该跟你好好说说了，不过我这刚回来的，实在是累的慌了。口干舌燥，腰酸背痛，没有那个精力啊，你看……”
我知道，这老头子又在出古怪了，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件事，心中不由定了下来，朝他笑了笑，说道：“不错不错，您老是太累了，那就赶快洗洗睡吧，我也实在太累了，我也要洗洗去睡了。”
“嗯？你不问了？”老爷子一脸惊奇的看着我，好像非常不解我为什么没有追问他。
“不问了，现在不问了。你不是说你很累了嘛，让你好好休息，免得人说我不懂得尊老爱幼。”说完我也不再理他自己一个人走回房间。
这一晚休息的不错，老爷子回来终于让我完全放下心来，听似我们说话有些矛盾冲突，实则这是我们相处的方式。我们之间说话从来不会有任何顾及，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如果有一天说些平常话也有些保留了，反而是出了问题。起码今天让我觉得老爷子还是以前的老爷子，说起话来还是没有一点的扭捏，当然，那些行里的和他往年的一些事情除外。
一走出房门，便看到老爷子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吃着早餐。早餐肯定是他自己买的，因为我们家没有请保姆的习惯。又是一个让人怪异的举动，以前的老爷子可是从来都不会去买早餐的，一向都是等着我买好摆放在餐桌上，他的任务就是动动手和嘴巴将早餐吃到肚子里就行了，而现在竟然会主动买早餐，做这么“繁琐”的事情，简直就是一大奇迹。
我心里琢磨了一会便基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梳洗完后坐在餐桌前，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吃着早餐。我感觉到老爷子好像有些急躁，但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吃着我的早餐。
一顿饭在无言中结束，我看了看手表，上楼穿了外衣准备出门。“老家伙，中午我就不回来了，你爱咋整就咋整，只要不要过来烦我就行了，我可没有时间跟那在那里磨叽。”
“哎，虎头，那啥，你就这样走了？”老头子终于忍不住朝我问道。
“不这样走还能咋整？怎么？你别告诉我你将你私藏的那笔养老金拿出来买了辆二手车，现在又良心发现让我开车去上班儿了？”
“不是，我是说，你昨天晚上问我那事儿，现在你不想知道了？”
“想啊！”我说。
“那你刚才怎么不问？”他不解的看着我，好像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意思。
“哦，我现在无所谓了，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知不知道都无法改变结局。所以，你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吧，就算你不说我也无所谓了，可有可无嘛！好了，就这样吧，我现在要走了，有什么你晚上再说吧，记住了，不要过来烦我。”说完，不等他回话便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走出房门。
第三章 阿炳赔罪
铺子并不小，后面的房间也足够我和老爷子两人居住的了，但是自从出事之后，我就再也不在铺子里住了，现在居住的房子是老爷子早就准备好的。
都说狡兔三窟，以老爷子为人的谨慎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居住的地方自然也小心再小心。离铺子并不是很远，走路也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但这片地方居住的人形形色色很多很乱，所以让人感觉住在这种地方是很安全的。
这里古董苑的开市比一般的店铺都要更晚一些，如果不是深入其中的话，从外面经过甚至很难发现这里是买卖收藏品的地方。
古董苑并不是很大，店铺也不过几十家，前后门和中间有许多摆地摊的地方，有一棵大树几乎可以遮挡半个古董苑了，这棵树在古董苑里是最中心的地方，所以摆地摊儿的人也比别的地方更多一些。
我到铺子里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正是上客人的时候，像我这样不准时开门的老板可不多见，可能我在别人眼中是个严重不称职的老板。今天的客人竟然还不少，刚开门便遇到两个爽快的客人，买的虽然不是多么贵重的东西，但这成交量却也是可喜人的。
和别的铺子一样，我这里也大多都是仿制品和赝品。这是主流，现代的人手里都有几个闲钱了，喜欢装但是又买不起太过贵重的东西，买几件仿制品或者赝品装装样子，倒是蛮符合人的胃口。所以我这里也没有几件真东西，而且这一部分真品当中，有一大半是现代的工艺品，而剩下的一小半中，有一大半是年代较短或者价值不高的，再剩下的，有一大半不是完整的。
因此，有那么几件真品，价值颇高，看起来很不错，但是却不能卖，那是镇店之宝。如此以上种种，所以我这间小铺子每个月能维持生计就已经不错了。
临到中午，看着手里多出来的一些零碎小钱，我不由苦笑一声。想想之前的那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活计，心里就严重不平衡，小王爷的名号在道上也被叫开了，可是这生意却并不怎么样，除了多认识几张脸谱之外，没别的成就，让人心中很是郁闷，名气跟收入不是成正比吗？
门前又来一老头，手中拎着一鸟笼，里面放着两只不停叫唤着的画眉鸟，左瞅瞅右瞅瞅，掂起一只烤瓷，看了半晌才细着声音说道：“东西不错嘛，就是这做工有些糙，价格太高啊！”
“大爷，您这话可就错了，您看看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二十世纪末期，离二十一世纪也就是一两年的时间了。咱们这一两代人啊，尤其是像您老这样的，经历过大难见过大场面，对咱新世纪的一些新奇玩意儿也了解甚多，属于见多识广的一类人，您以现代人的眼光去看古代人的作品，自然会显得它粗糙。”
“您老想啊，古代人的科技是多么的落后啊，没车没电灯没电话，这工艺品的做工上比起现代的机械化和精密仪器自然要差上一些，因为它们都是手工制品嘛！”
“但是，这珍贵也就珍贵在这里，一是它们是古代人智慧和劳动力的结晶，纯手工制品，绝对没有任何污染。二嘛，因为它们都是手工制品，所以每一只都不是完全一样的，都会有所差别，也就是说，它们每一只都是独一无二的无法替代的，它代表的是古人在一段时间里的心血，这是任何精美的现代作品都无法比拟的。所以，买了它您就等于买下了一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收藏品，您想要体会和观赏它的艺术美吗？您想要与古人来一场两个时代之间的深刻交流吗？那么您买下它吧，事后你就会发现，这个决定是多么的英明，它会给您带来多么美妙的享受。”
老头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现在他就算知道这东西是个赝品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因为它虽然是赝品，但的确是纯手工制作的，存在的差异只不过是年代和具体的做法上有所不同。就精致而言，比起真品也并不差什么了。
老头子最终还是走了，其实我明白，他与许多人一样，来这里并不是为了买收藏品的，而是为了向别人展示一番自己的不凡与优势。比如他有钱，他见多识广，他需要在人的面前表现出来，让人羡慕和佩服，以至于让他自己心中有一种优越感。
社会上这种人实在太常见了，所以我一点都不感觉奇怪，也没有丝毫看轻和不满的感觉，反而觉得这老头很懂得生活，他知道给自己找到快乐，找到比别人强的东西，这样活着才更容易，才不会让人觉得生活是枯燥无味的。
这时门外又走进来一道灰色身影，抬头一看不由愣了一下，竟是个熟人。那人直接走到我跟前，先是弯了一个腰随后才说道：“王老板，多日不见，还好吧！”
我只有笑着点点头，因为来的人竟然是阿炳，不知道他这次来的目的。不过既然人笑脸相从，做为主人的，也不能给人上脸子，但也没有什么话说，就只能笑笑了，也算是以不变应万变。
“呵呵，王老板这点阿炳过来是专门来向您道歉的。”他满脸诚恳的说。他这么一说，我就基本上明白他是为了什么向我道歉，不过还是假装不懂的问道：“道歉，为什么向我道歉？咱们两个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没有得罪你，你也没有得罪我，道歉一词就来的太突然了吧？”
“呵呵，王老板，咱们明人用不着说暗话了，我是代表我的外甥来向您道歉的。谢谢您高抬贵手，他叫阳云，想必王老板应该认识吧？”
“咦，阳云是你的外甥？”我故作惊奇的看着他，既然要装腔作势，那里索性装到底吧！
“是的，这次他犯了大错，但有一半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将你的事情跟他说，让他心里生了魔障，犯下了杀头的错。这次他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也多谢王老板高抬贵手放他一马，我阿炳在这里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你严重了，这事情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都是在这一行混饭吃的，能过就且过吧！况且，阳云跟我曾经也是同学，虽然这次他做的比较过分一些，但我想他应该是一时冲动造成的，不仅是我给他一个机会，咱们都要给他一个机会，你说是不是呢？”
“是是，王老板说的太有道理了，人这一辈子哪能不犯错，就是大错和小错的问题，犯了小错，都是能过且过，而犯了大错，就会成为别人的众矢之的，总也要给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说完之后，阿炳从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直接递到我面前。我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估摸着应该是几个老人头，看其厚度想必至少有好几万块钱。“王老板，这是一点心意，请你海涵，我阿炳还要在这行混饭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