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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强汉-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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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自然会有其它国家的公主来代替,这便是历史永恒的惯性,军臣单于与康居公主的结合让历史的惯性持续下去,而十分巧合的是,有着匈奴血统和康居血统地混血儿名字还是叫于单。
    军臣单于为什么会与康居联姻?正确的来说匈奴与许多势力和国家都有联姻。而康居目前是匈奴相对比较重视的一个联姻国。那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康居在西域的西面,且康居实力还算中等,匈奴一直都在图谋西域,联姻之后的康居自然会配合匈奴在西域西面策应,如此一来匈奴进攻西域也就方面了一些。
    其实有没有顶在上面根本不是多大的麻烦,对于匈奴人来说杀掉自己的父亲还是兄弟夺取单于王座是经常发生的事情,所谓障碍是伊稚斜比他们弱小,暂时无法杀掉自己地父亲夺得单于王座,而因为有了许多杀父夺位的前例。军臣单于绝对会压制伊稚斜的发展,现在又多了一个得宠王子来侵蚀原本就不多的利益,这就成了要命地障碍因素。
    伊稚斜从来都不放过任何发展的资源,以前因为有中行说在匈奴单于庭暗中帮助发展得还算顺利。在一些支持他的贵族帮助下组建了自己的私军,又在中行说地帮助下迅速扩展了私军的编制,他曾经一度发展到足够威胁军臣单于的地位安全,可惜的是没有机会下手干掉军臣单于取而代之。
    到朔方地广牧之战爆发前期。伊稚斜手底下的私军总数到了五万人,军臣单于为了削弱伊稚斜的实力将伊稚斜派去与林斌地军队进行交战,在广牧之战伊稚斜地黑狼军阵亡大约五千人,失去战斗力(伤残)地大约有一万余。如此军臣单于削弱伊稚斜实力的目地算是达到了。
    经过广牧一战,伊稚斜的实力大损,他失去了中行说的帮助发展速度变慢。这样一来对军臣单于地位的威胁程度就降低了。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伊稚斜只有等待时机。另一方面是尽力从有限的资源上巩固自己的地位。加强对私军的训练。
    伊稚斜的黑狼军用残酷的方法训练而成,他在训练期间极其要求士兵服从。不服从或者对军令有犹豫的士兵绝对是马上处死,他还借鉴了冒顿期间的指挥技能,亲手做出了一种叫作‘鸣镝’的箭枝,有一个死命令:鸣镝射向哪里,全军士兵必需无条件向同一个方向射出箭矢!
    鸣镝这种箭在匈奴也是有特殊含义的一种箭枝,曾经冒顿在杀掉自己的父亲时用的就是鸣镝箭矢,鸣镝设在冒顿他父亲的身上,冒顿的亲兵早就被训练得神经过敏,他们下意识就往老单于身上射箭,其结果很明显……老单于被射成一只刺猬。
    现在……
    伊稚斜就在把玩手上的鸣镝箭,他在脑海中无数次想象过用鸣镝箭射向军臣单于,再做一次匈奴人伟大的冒顿单于曾经做过的事情。他抬头看向草原,那里有他的黑狼军在做例行的训练,许多骑兵在驰骋中
    牙箭,射在摆在平地上的人形靶子上面,而那些人形似乎很眼熟?根本就是汉部军队士卒的打扮!
    有人在暗中咬了咬牙,那是一个左脸颊上有一条刀疤的匈奴万夫长,他的名字叫狂西狂。
    这个从一开始就和汉部军队交战过的匈奴人算是活的最长的一个,狂西狂之所以活着并不是因为骁勇善战还是武技高超,而是因为他逃命的意识很强,他每一次看见不对头脑袋里面升起的第一个年头绝对是:“赶紧逃!”
    狂西狂伸手摸了摸左脸颊,感受来自肌肤的光滑触感,那是绝对让人舒服不起来的感觉,代表着伤疤新生特有的肉感!
    上一次狂西狂被匈奴右贤王派去贺兰山部落群做内应,结果是被贺兰山部落察觉不对劲追杀,从那次之后他不再为右贤王稽善效力,转向了伊稚斜这边。他到伊稚斜这边效力后明显感觉受到了重用,其原因还是因为他有着很多次与汉部军队交战的经验。
    伊稚斜在问:“我的士兵比之林斌的士兵怎么样?”
    狂西狂发现伊稚斜并不在意上次广牧的失败,伊稚斜对林斌的仇恨也没有想象中来的强烈,狂西狂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同时也从没不敢开口问。狂西狂听见伊稚斜在问话,他表现除了应有的谦卑,如实回答:“您的士兵在和汉部的士兵交战时没有占优势。”
    显然,伊稚斜听后感觉满意极了,他是一个务实派,从来都不喜欢听虚伪的奉承,对于军事情报来说更是如此。他笑了笑:“喔?为什么这么说?”
    狂西狂一如既往地解释:“汉王的士兵器械比较精良,骑弩只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汉王的骑兵有马镫,他们在马背上的射箭姿势比我们好,射程也比较远。”
    伊稚斜笑不出来了,他颇为懊恼:“我们的贵族思想太僵硬了!他们明明知道马镫和马鞍能提高骑兵的战斗力却不愿意拿出财富制造!大单于也老了,没有以前的魄力了!他竟然相信了那帮贵族的话……”他用力踩了踩脚底板下面的马镫将身躯立起来,“这个东西的好处竟然被怀疑!”
    狂西狂可没那个胆子去非议贵族和大单于,他选择闭嘴。
    事实上匈奴人不是不知道马鞍和马镫的好处,而是掌握财富的贵族舍不得自己的财产,他们宁愿忽视一些东西也要把财富死死的抓住,而军臣单于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军臣单于当然知道那两样东西的重要性,但是对于军臣单于来说在大战期间保证匈奴贵族阶层的团结更加重要。
    匈奴目前有在造新式的马鞍和马镫,不过速度由于资源的限制进行得很慢,目前装备有马鞍和马镫的军队不多,匈奴单于庭的军队装备了两万左右的骑兵,其余部落的军队除了右贤王部、左贤王部、伊稚斜的右谷王庭外……其它部落不是没资源造就是部落贵族不愿意造。
    观察以上有装备新式装备的军队,他们大多是有吃过亏的人,而一直没有出场的左贤王为什么也重视,这里面就很有猫腻了,不过现在似乎不是解释的好时机?
    伊稚斜刚刚还脸色铁青,一瞬间又笑容洋溢,变脸速度之快可谓大师。他知道对一个小小的万夫长法牢骚很失身份,“不谈那些!说说目前接受单于庭命令的部落有多少军队来集合了。”
    狂西狂吞了吞口水,有些担忧道:“乌兰部的一万骑兵只来了六千人,厄尔瑟拉部没有按照要求派来一万骑兵只来了五千人……”
    伊稚斜冷笑以对,他对单于王庭对底下的部落还有多少控制力度早就不抱希望。
    狂西狂语气变得振奋:“……不过鲜卑部倒是按照要求派来了两万骑兵。”
    伊稚斜还是冷笑,他对鲜卑人从来都没有好感,对被汉部打得没处躲藏的鲜卑骑兵就更没什么重视,在他眼里鲜卑骑兵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来了还要浪费粮食养活。
    “让他们都准备准备,明天早晨我们向乌穆草原开拔!”   
第一第二百八十九章:乌穆之战(四) 属于你们的荣光
    争是一头野兽,它吞噬生命,它漠视人性,它无视任们谈起战争有人兴奋有人颤抖,唯一不变的是战争永远在替大地浇灌猩红鲜血,埋下一具具尸体让时间将原本生龙活虎的士兵变成一抔黄土。
    “我爱战争!”
    挥刀斩向追得太近的匈奴骑兵,入肉的声响短暂闪息而过,殷红血液廉价地向空中抛洒,熟悉的惨叫声嘶嘶入耳。马背上的轻装斥候手肘回收,他很快又将手握三尺战刀的手臂摆成最理想的姿势,这一次他不是挥刀,而是将战刀对准跟在后面的匈奴骑兵用力掷出,辉映灿烂阳光的战刀在半空飞翔,战刀还没有飞至,一支三棱利箭破空激射,三棱箭的射速比战刀快,箭先一步破开匈奴骑兵的肌肤钻进骨肉,尔后战刀也到了,战刀破开了匈奴骑兵的胸膛暴起血花……
    “呼……呼呼呼……”
    轻装斥候尽量平复呼吸,他向前方看去,那里有三名骑兵立在坡地之上。
    这名轻装斥候由于疲惫,他视线的焦点还有点模糊,这就好像体力不足耳朵会出现‘嗡嗡’响的道理一样,士兵在作战期间眼瞳会出现不自然地收缩,以致视线范围变成了直线,也就是传说中的过度专注导致的副作用,眼睛看去的色彩可能很丰富,而经过大脑神经的甄选大概只能传回两色,一色是敌人、一色是袍泽。
    “是……黑色?”
    他在尽力拍击战马的屁股,意图甩掉后面地匈奴骑兵。他这一队的四名袍泽在深入探查时先后曝露踪迹,惹来了二十余匈奴骑兵追杀,四名袍泽在撤退期间陆续阵亡,唯独他战马脚力较好退到交界边缘。
    三枝箭矢几乎是成半圆抛射状被射向天空,空气在发出‘咻咻’的响声,利箭一枝射中、两枝射空。
    追赶的匈奴骑兵还余十七骑,他们在驰骋中间不断大声叫唤什么?似乎带队的匈奴人在喊“调转马头!回营!”,又有一个匈奴骑兵被射下马之后其余匈奴骑兵终于控马调头。
    坡地上的身影由三个变成了五个,他们是五个面无表情的骑士。每位骑士的装扮与斥候和骑兵打扮都不同,那身全黑装备左臂上有一块盾牌与交叉剑的臂章无不在说明他们是督军执法队地一员。
    轻装斥候眼瞳的焦点正在慢慢恢复,他的呼吸终于变得正常,而恢复焦点的刹那间是看见坡地上地黑色骑士控马前奔。酷酷的黑色骑士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直直向撤退的匈奴骑兵方向追去。
    “呼!真是一群骄傲的家伙!”
    督军执法队地骑士和轻装斥候交叉而过,他们之间不存在共同语言。
    轻装斥候很明显地看到执法队的骑士个个煞气十足,他知道军队不会让匈奴骑兵占去便宜,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杀掉那股匈奴骑兵平衡己方斥候的损失。而让督军执法队的骑士出动……那股匈奴追兵注定要交代在这里了。
    事实上冷兵器战争地斥候价值比普通骑兵的价值要高许多,一名普通的斥候地价值大概能够抵上十名普通骑兵乃至更多,毕竟双方所发挥地作用是完全不同地两面。
    “希望他们能够寻回袍泽的遗体!”
    失去袍泽之后地悲伤?那已经被暂时埋在心底,士兵在战争时期是机器。而军队一直都在要求这一点。他现在没有悲伤的时间,需要的也不是去哀痛或伤心,这些早在长久的铁与火生活中被磨淡了。他要做的是尽快回到军营上报探查到的情报。这样袍泽的阵亡才不会没有价值。
    “喝!哈!”
    驰骋而去的孤单轻骑。他的背影是灰色的,永远是那么的淡。淡的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害怕牺牲的民族永远强盛不起来,每一个民族在崛起的过程中必然有无数儿女抛洒热血掏出真心,为之不懈努力。
    观世界历史从来都没有不牺牲而崛起的民族,民族的自信心和自尊心从来都是取决于这个民族出现过多少名英雄,他们在战争中所获得的辉煌战绩,因为牺牲和为民族而牺牲的英雄是民族向心力的纽带,失去了这些民族的辉煌和强盛只能存在于一时而无法长久。
    同时……一个容易忘记民族英雄和不尊重民族英雄的民族也是悲哀的,他们可以生活富庶,可以短时间内无忧无虑,但是忘记了民族是怎么屹立而起他们
    懂得保护属于民族的文明,在外来的压力下只能走向脆是被别人的文化吞掉,如此一来这个民族的成员是活着但是他们的民族魂魄已经没有了,久而久之这个民族注定消失在世界民族之林。
    很明显,这样的道理在目前这个年代还不存在,事实上就算是两千年后懂得这个道理的人也没有多少,也许应该说根本没有人打算去理解……
    战争多发的年代以上的理念很容易被推广,事实上汉部的高级将领已经有意识地在传播那种思想,而来源正是最高统治者林斌。
    让一个民族崛起或许容易,但是想让民族变得有向心力却难,一世人总是无法知道百世事,人活着的时候努力去做,对于某些人来说那是他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也不算白活了。
    人总是需要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而‘有意义’这个范围太广了,对于甲贺来说,他现在认为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设下陷阱把来犯的匈奴军队吞掉!
    范森在履行他的义务:“根据斥候的回报:上善、沙拉木、苏特尼这三个方向同时出现匈奴骑兵。”
    陈道、冯明、车义这三名豹军的副统领嘴巴咧了咧,现在怕的就是匈奴军队,至于来多少已经不是障碍。
    甲贺仔细看一下地图,他先前判断匈奴的主攻方向是上善,现在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根据地形和战争态势做出来的推测。
    除开上善外的沙拉木和苏特尼这两个方向需要绕开戈漠,匈奴军队除非能够携带大量的牲畜和水走过戈漠,不然只能从上善和另一个名叫东忒的地方行军,而东忒离乌穆太远了基本可以排除在外,如此一来上善作为主战场的机率超过了七成,而有这七成就能使作为军队统帅的甲贺冒足够的风险了。
    斥候营校尉仲无声地站在旁边,他严格遵守了甲贺的命令派出足够的斥候深入探查,斥候营麾下的斥候不负众望探查出许多有价值的情报,而作为代价是三十六名斥候被记录在阵亡名单上。
    甲贺看向车义,那眼神十分锐利!
    车义收起了笑容,严肃十足:“统领!麾下将士已经设好陷阱,并按照您的指示埋伏在指定位置,如今就等匈奴人自己撞上来!”
    另外两名在场的豹军副统领相视一眼同时抱拳应对!
    甲贺没有去设置什么假败引匈奴军队深入,行那诱而歼之的部署,他打仗的方式从来都是以稳重为主,不相信有一战而尽全功的事情。他理解的战争基本与林斌相同,所谓的战争就是敌我双方慢慢放血,谁的血流的快,那么谁就最先灭亡!战争从来都没有投机取巧,想战胜一个对手不是依靠一时的阴谋,而是从长远上去部署,用最真实的手段去摧毁敌人!
    如今的匈奴军队是入侵没错,但是已经确定匈奴的统帅是伊稚斜,看伊稚斜以前的作战风格,乌穆这一战耗时绝对比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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