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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梦回盛世-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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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倒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疑惑尽消。“既然萧姑娘是让刘先生如此牵肠挂肚的女人,世民也就放心了。”
    是的,李世民其实一直怀疑着我,自打他进屋起,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我。我也知道,他贴身一定藏着匕首之类的东西。若我是细作,有什么异常举动时,他可轻易将我制服。唐太宗,能篡位当上皇帝的人,又怎会简单?
    先生自然不会让我听他和李世民的谈话,支我早早回去休息。可当我从大牢出去时,却看见了等候在外的裴寂。裴寂走近我,我明显感觉到腰上有尖尖的东西抵着。他将头轻轻伏在我肩上,压低声音道:“肇仁信任你,可是裴某未必,本想将你除之而后快,却也不好向肇仁交代,事成之前还得委屈姑娘独自在某处留上一段时间。”
    之后我被蒙上双眼,被裴寂带上马车。听着路边的声音,感觉是去了城郊的某个地方,之后我被关在了一间堆满杂草和柴火的小屋之中。小屋有两个小窗,但都在屋顶,我也看不到外面,不知道我到底是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我本是可以和裴寂去解释,去为自己证明,可是却是懒得。也许,当对一个人真的厌恶到极致的时候,和他说什么都觉得多余。现在,只恨柴房里没有水,不然我要先给自己退层皮,被裴寂威胁时的肢体接触,就算隔着衣物,也觉得恶心。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最终,连我自己在柴房呆了几天,都记不得了。想想先生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的日子,我甚至开始责怪自己为何当初不买通狱卒,将他救出来。我以为先生不会受什么大委屈,可是自从上次在牢房睡了一宿,现在又尝到失去自由的滋味,我才明白先生这段日子过得有多么的辛苦。
    柴房中前几天的日子特别的难熬,每天都是数着地上的稻草过去的。可过后几天,我几乎处于无意识状态,不再分得清白天或黑夜,也不再有什么清晰的思想,只觉得每一天都是浑浑噩噩的,醒来后,吃些几乎发霉的饭菜,然后又昏睡过去。没有洗澡水,什么都没有,那种生活别提有多恶心,就这样生不如死地过了不知多少时日。
    终于有一天,我被门外清晰的骚动声所扰,恢复了些许神智。在那些个嘈杂的人声中,我似乎听见了那个我最喜欢的声音。当他推开柴房门的片刻,我似乎失去理智般的扑到他的怀里。他也紧紧地抱着我,生怕我会就此消失似的。之后,我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有了知觉的时候,我竟然置身于古代的战场,周围是冷兵器的碰撞声和厮杀声。我看见先生一身戎装,立于马上,雄姿英发。可刹那间,一只羽箭便贯穿他的胸膛。我想冲上去挡在他的前面,可是拼尽全身力气,浑身却无法动弹。我看着他在我面前倒下,浑身是血……
    忽然的,周身好似解除了禁锢一般,我猛地坐了起来。可是眼前却不是古战场,而是一间卧房。趴在榻边的先生听见我坐起来的声音,立刻消去了所有的睡意,起身将我抱在怀里。也不知哪里来的委屈,还是依然沉浸在刚刚的噩梦里,嗅着先生身上淡淡的茶香,我直接放声大哭起来。
    “没事了,汐蓝。这些天让你受委屈,都是我不好,害苦了你。”
    听着先生这么说,我哭得更厉害了。我根本不是责怪先生,也不是觉得自己委屈,我只是心疼他受了多日的牢狱之苦,又怜惜他守在我床前的辛劳,还感动他终于重获自由,又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此时又加了一条,他把过错都往他身上揽。本来我可以先解释一下,可见了先生,霎时间什么理智也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良久,先生的衣襟湿了一大片,我才终于止住了哭声,这一幕倒是被刚刚进屋的李世民和裴寂撞了个正着。
    “裴某不过是关了姑娘几日,姑娘是否至于这样嚎啕大哭,这倒是显得裴某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专门以欺负弱女子为乐,姑娘好歹也该顾及一番裴某的名声,摆出这一副委屈状,究竟图个什么?”
    我忘了自己还依在先生怀里,克制地抓紧了被褥……不对,我抓的是先生。当我感觉到他身子微颤,我才意识到,慌忙松开手。
    “你本来就是小人,卑鄙无耻下流!”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也不知道先生是不是听到了我的话。我心里已经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若干次,要是手里有把称手的兵器,估计会直接甩过去。
    先生的脸色很不好看,他转头瞪着裴寂。我记忆里从未见过先生那样的神情,也从未听过先生那样的语气。可我知道,先生已经震怒。“若裴大人觉得汐蓝是在惺惺作态,不如也将裴大人关进柴房一个月,让裴大人也以相同方式,损汐蓝一回如何?不妥,汐蓝既然是裴大人口中的弱女子,裴大人自然是不能和一向瞧不起的弱女子相提并论,自然要再多关些时日,才显得出裴大人的高风亮节。”
    “肇仁兄,别怪愚兄未曾提醒你,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远则不逊近则怨。切莫假以时日,引火烧身才是。”裴寂的眼中露出不屑。
    “玄真兄多虑了,汐蓝是女子,肇仁是小人,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又何患难养。”李世民一个踉跄,万万没想到先生会说这样的话去回裴寂。裴寂也不是毫不惊讶,只是看我的眼神更是厌恶,好似我是红颜祸水,抢了他的情郎似的。突然想到,我若是以断袖骂回裴寂,他定会暴跳如雷,只是话到嘴边,还是生生咽了回去,因为话伤裴寂,也会脏了先生的名声。
    “刘先生与萧姑娘许久未见,世民便不打扰二位。”李世民索性出面缓解了屋里古怪的气氛,拉着裴寂走开了。
    待他们离开,先生依然将我拥在怀中,没有任何避讳的打算,李世民和裴寂此时都是先生的至交,自然了然先生之事,也不会多说一二。二人走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先生依旧一言不发地拥着我,倒是我忍不住先开了口。
    “先生,您再抱下去,恐怕过几日,二公子和裴大人便要嚷嚷着为您办喜酒了。”
    也不知先生是彻底被我的不害臊无语到,还是别的什么,整个人一怔。随即便打趣我,“那你说我们要办多少桌,才可让他们累得半死?”
    我和先生斗嘴,简直是以卵击石,自从他对我的不害臊了然于心后,从来没有过让着我的说法,我常常是想打趣他,最后反过来被他打趣。他心里素质特别好,完全符合大敌临于跟前,还能面色不改地该干什么干什么,说白了就是脸皮厚。可是,裴寂方才不是才提醒过先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又怎会让他失望?随即我便转移了话题。
    “先生,汐蓝方才大哭,不是因为委屈。”
    “你若真是因为委屈而泣,只怕我便不会那么心痛了。”
    看着先生的笑容转瞬即逝,我突然好后悔和先生说到这个,本来准备好了话想将他一军,结果却无意间戳到了他的痛处。
    “汐蓝,你的心思我又如何不知,你哭,何尝不是因为我。我害你受了那么多苦,到头来,你连自己的委屈都不想,还为我落泪。认识你,肇仁何其之幸,可你与肇仁相识,却是莫大的不幸。”
    我着实不愿听他与我这么说,便抬起头瞪着他。
    “好了,我言之有误,汐蓝和我相识,于我们彼此,都是上苍的厚赐。”
    或许,这真的是知己,我不语,他也知我心。我痛,他知我为他痛,所以他更痛。步君之路,痛君之苦,于彼此,遇见,已是三生之幸。
  这些时日,感觉就像回到了曾经的晋阳县衙中,白日里,先生与留守大人、李世民等谋事,闲暇时便和我畅谈诗书,抚琴作画。他不愿意我参与那些跟谋反有关的事情,裴寂等人也始终对我怀着戒心。平日里,我也只能在先生烦恼时,为他打理好家事。
    我们住在留守府邸的一个别院里,虽然不大,但是足够隔绝我和外界了。偶尔先生也会被留守大人叫去用晚饭,或外出去拉拢一些人士参加举事,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在别院里。可无论先生在不在,只要这里留有他的气息,我便不会孤单。
    一日,也不知先生去了何处,我看月色甚好,抱了琴在院子里弹奏。不知何时,李世民已站在我跟前。我欲起身行礼,他却制止了。
    “方才在府中散步,忽闻琴声悠扬,便寻声而来,世民打扰姑娘雅兴了。”
    我招待他坐下,给他沏了壶茶,待他慢慢品尝。
    “二公子收留汐蓝住在府上,汐蓝已是感激不尽,又何来打扰一说。”
    “先前总听裴先生讲,姑娘一介女流之辈,又是凭空出现在县令府的,世民确实曾担忧姑娘身份。先前也四处派人打听过姑娘的来历,可是……”
    他似乎有点犯难。
    “可是,无论派多少人,也打听不到汐蓝究竟来自何方。”
    我倒是相当坦然的告诉他,他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好似早就知道了一样。
    “是的,派出去的人,无人能打听到姑娘的来历。只能知晓,姑娘是在前年夏天,突然出现在晋阳城中的。世民也曾怀疑过,姑娘是否来自宫中……”
    “那二公子此时可有定夺?”
    “这便是世民的疑虑。若对姑娘身份毫无头绪,想必确实有人替姑娘掩盖过身份才是,而能做此事的,也只有宫中。可是,几日的相处,却发现,姑娘似乎只对刘先生感兴趣,而其余的事务,于姑娘而言,好似都跟身外之事一般。”
    他的脸上好似有一番苦楚,像是在斟酌接下来的话是否要说。他顿了顿,好似鼓起勇气一般。
    “世民的眼线,几乎是日日盯着姑娘,回报上来的却是,姑娘行为举止时而古怪,可仅限于言语与做事风格,刘先生在时,姑娘与先生谈天说地,形影不离,外出时,姑娘便独自看书奏乐,从未见过任何通风报信的行为。”
    他抿了一口茶,抬头望着我。
    “依世民看,姑娘断然不是婢女,姑娘可否告诉世民,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
    “汐蓝来自南方蛮夷之地,家在濮部昆明城,来到中原的第一天,便遇见了刘先生,承蒙不弃而收留于府内,仅此而已。”
    他突然笑了,笑得很舒心,可在我看来却很诡异。
    “然也然也,刘先生也是这番告知世民的。世民原本还是担心,可刘先生却极其信任姑娘。刘先生乃智者,又怎会没有一番定夺,世民便放心了些许。”
    “可二公子仍然不信任汐蓝,否则今日就不会与汐蓝说这番话了。”
    “姑娘确实聪明,可姑娘就不怕世民将姑娘暗地里处绝吗?”
    “清者自清,汐蓝到底要做什么,汐蓝不愿去辩解。可是无论二公子还是留守大人,甚至裴大人,都不会贸然对汐蓝下手。想必上次裴先生囚禁汐蓝之事已经让刘先生震怒,若汐蓝在留守府上有何三长两短,恐怕留守大人与二公子便会失去刘先生这位及其重要的谋士了。”
    我替他斟满茶,又为自己斟了一盅。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认真地等我讲下去。
    “其实汐蓝想与二公子做个交易,只要二公子答应汐蓝,便可消除汐蓝这个隐患。”
    “且说来听听。”
    “二公子怀疑汐蓝,又碍于刘先生,不得对汐蓝下手。而汐蓝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不是细作。二公子答应汐蓝一个条件,这个条件汐蓝以一切作为担保是出自真心,若汐蓝存有二心,便可借此收为己用;若汐蓝非细作,虽然汐蓝占了便宜,可二公子也可打消疑虑,换得个内心安稳。”
    我起身走到他的跟前,双膝跪下,他有些诧异,还是任由我的行为。
    “汐蓝独自在此地,惟有刘先生是汐蓝唯一的依靠。汐蓝只恳请二公子,不久的将来,当二公子富贵之时,请二公子竭尽所能,护刘先生周全。汐蓝此时不是跪二公子,而是跪将来的贵人。若二公子答应汐蓝,汐蓝定竭尽所能,为二公子效力。”
    李世民似乎是被我的行为震惊了,他将我扶起,长长地叹了口气。
    “前些时日,世民与刘先生谈及姑娘,刘先生竟以鞠躬尽瘁为条件,请世民无论何时,护姑娘周全。若共谋之事不成,若他性命不保,也请世民将姑娘送至安全之地。今日姑娘却以相同的理由恳求世民,难道世民真的低估了刘先生与姑娘之间的情谊?”
    我心里很是复杂,一则我知道先生一定会保我周全,可我也震惊他一个心气如此高傲之人为我甘为人臣;二则是极为感激与开心,自己在隋朝也能获得如此倾心的知己。
    “其实有件事或许二公子不知,汐蓝对刘先生与二公子等共谋之事本该不知情。刘先生说此事知道的少,便安全,所以刘先生已是尽其所有对汐蓝隐瞒。可是,汐蓝一直知晓此事,从见到刘先生前便已经知晓。汐蓝信任二公子,才对二公子说这番话。二公子心中所想之事必成,可是先生却在成事之后有杀身之祸,汐蓝心中别无他想,只希望刘先生能安然无恙。”
    李世民沉思了片刻,将茶盅放在石桌上,微笑地看着我。
    “姑娘所求之事,世民答应姑娘,也请姑娘记住自己的承诺。”
    说毕,他便起身告辞了。
    若说方才我一点都不紧张,那着实是在吹牛。李世民离开了许久,我还怔怔地站在院子中,直到我听见先生的声音。
    “这大半夜的,不进屋休息,在院子里吹风可好受?”
    先生似乎是忙完了今夜之事,脸上很是疲惫,可他还是倚着院门,打趣地看着我。我上前去扶他,和他一起走进屋中,为他褪下外袍,并帮他添了茶。
    “若是睡不着,陪我说会儿话可好?”当我正要离开时,先生开口道。
    我坐到先生对面,仔细端详着他。
    “先生可是在为所谋之事恐怕败露而烦恼?”
    先生眼里闪过少有的震惊,随即好似转为了盛怒。
    “萧汐蓝,我是否说过,不许插手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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