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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女帝本色-第266章

小说: 女帝本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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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谁?”孟破天莫名其妙,棚子里就这几个人,都算高手,哪会让别人进来。

裴枢脸色不大好看——他刚才觉得背后似有杀气,霍然回首,却什么都没有,倒觉得自己一惊一乍,怪没面子。

“化妆吧。随意点。”白衣人抛过一管油彩。

“为什么不是你伺候爷画?”暴龙又不满了。

“再罗唣,戏演完了。”白衣人转过脸来,裴枢怔了怔,忘记了要说的话。

孟破天惊叹,“厉害!我一直觉得油彩画脸猴子屁股似的,没想到你寥寥几笔这么有风姿,我觉得你才是我这次进城捡到的宝哎,你和我一起回狂刀盟好不好?还有,对了,我觉得你这形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大像英白,更像宫胤……”

“快化妆。”他扔过来一管油彩,堵住了孟破天喋喋不休的嘴。

……

台上戏进入了第二折,“女王”入了宫,遇见了左国师,为了争取左国师的支持,女王再度使用了美人计,开始勾搭左国师,两人眉来眼去,一拍即合……

底下的议论声也越来越放肆。

“接下来是不是又一场艳情戏?”有人满面期待。

“果然是水性杨花,人尽可夫啊。”有人一脸冷笑。

“所谓生张熟魏,皆可入幕也。”还有士子在怪声怪气地冷笑。往日里他们自持身份,不好意思公开看这种艳情戏,此刻却可以以爱国为名,堂而皇之看个痛快,忍不住评头论足,文人嘴如刀,看似不如百姓俚俗,却一句句更恶毒下流。

人群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很多士兵,挡着景横波,眼神警惕地一直盯着她。

景横波冷笑瞧着他们——怕自己动手吗?

“你要小心他们动手。”穆先生忽然低声道,“不是对你。”

景横波心一跳,眼观全场,注意到这些兵士位置站得奇怪,多半是背对百姓的,而人群中有很多眼神锐利,便装打扮的人,这些人腰间都鼓鼓囊囊,似有兵器。零散分布在最密集的人群中。

“难道……”

“只怕你不动手,明晏安也会安排人动手。”穆先生道,“在人群纷乱的时刻,暗杀几个百姓,推到你身上,激起全城百姓对你的愤怒。”

景横波吸一口冷气,“好毒。”

“能稳稳掌控上元多年,岂是简单角色?”穆先生道,“这才不过刚开始。”

景横波这回的注意力,便放在了那人群中的黑衣人身上,兵士不过是障眼法,是要挡住她视线的屏障,真正要使坏的,是那些人。

台上锣鼓一阵急响,戏进入了第三折,这出戏当然不会详细说女王的从政路,着重点主要在“女王的男人们”身上,一折出场一个男人,这一折,是天弃。

景横波冷笑,心想人妖你们也能做出文章!

鼓点急响,快步上来一个绿袍人,披风掩面,一阵急走,这便是天弃了。

景横波看那天弃,身量娇小,不仅诧异——难道这写本子的人如此了得,连天弃是个人妖都知道?

她听见有人低声道:“这一折是说,山野奇人天弃,原本准备去刺杀女王,结果被女王姿色所迷,自愿为女王护卫,鞍前马后,供其驱策。”

景横波又冷笑一声,被姿色所迷?天弃迷的到底是谁,说出来吓死你!

这么想的时候,她心中忽然一动,一个念头飘过,她立即稳稳地把那念头捺了下去。

她有点分神,就没注意到人群骚动,忽听见一人诧声道:“怎么会这样?”

她抬头一看,台上天弃已经猛摆头,一个标准亮相,一张粉白团团的脸,正围着女王打斗,三招两式,便“败于”女王剑下,天弃当即一个半跪,双手一拱,大声道:“陛下神武,天弃拜服!”

百姓哄然一声,满脸愕然。连景横波都一脸惊讶——神转折啊这是,写本子的人脑子被门挤了?怎么忽然歌颂起她来了?

台上那“女王”神情也怔怔的,本子上根本没有和天弃打斗这一出,她也不会摆弄招式,但这“天弃”上台之后,架住了她的身子,来来往往做了几个姿势,看起来便如打斗一般,然后莫名其妙地,她便“神威大发,打败天弃,收在麾下”了。

天弃似乎打得还不尽兴,在台上居然翻起了筋斗,台上绿影团团,连绵不休,百姓一开始还在惊讶,渐渐便开始叫好,最后全场开始数数,“……二百九十八,二百九十九,三百!好!”

连翻三百筋斗,“天弃”一跃而起,脸不红气不喘,得意洋洋向众人抱拳,底下采声如雷。“天弃”得意忘形,大声道:“各位父老乡亲,走过路过……”一套江湖卖艺切口没说完,忽然屁股上挨了一石子,这才惊觉入戏太深,赶紧改口,“呔!在下区区雕虫小技,不及女王弹指一挥,吾王万岁!”

全场百姓,“嗄?”地一声。

女帝本色 第六十九章 大神唱戏



百姓的喝彩声,统统呛回了肚子里……

景横波心情大好,笑对穆先生道:“这是你的人?换了戏子?果真妙计!还是妙人!你从哪找来这妙人?”

穆先生却微有惊讶之色,注视“天弃”半晌,摇头道:“不,这不是我的人。”

景横波一怔,心想怎么会还有人帮她?穆先生却又道:“似乎无恶意,静观其变。”

此时又一阵鼓点,第四折,天灰谷遇裴枢。

女王在那咿咿呀呀地先唱,说那裴枢“本是魔王转世身,刑伤天和堕泥尘。”又称自己“我本多愁多病人,但求知己共一春。”又婉转蛾眉,愁倚门扉,道“天灰谷雾沉天惨,竭蹶之道行路难。”最后决定,“少年由来慕少艾,天生名花待君采。”定下了色诱裴枢的美人计。

众人又恢复了兴致,等着看“女王”如何色诱裴枢。

景横波摸着下巴,想裴枢一开始那灰老鼠样儿,色诱他?不影响胃口么?等会上台角色应该尊重原著吧?披一身灰老鼠皮?

“女王”停在“天灰谷”前,正在唱:“满目阴风凄惨惨,遍地毒沼行路难,忽见少年从天降……”

忽听一声大喝如春雷绽,“不踢死你不算完!”

咻一声,幕布上方蹿下一人,银色披风如流倒卷,人在半空猛探拳,直对那“女王”头顶轰去。

底下还以为是戏文情节,没想到看到武戏,都大声叫好。

景横波却瞠目道:“不好!这是打死人的节奏!”

那拳风虎虎,卷得那“女王”发髻都一歪,哪里是做戏?

裴枢是真的动了怒,听那唱词不堪,不等唱完便蹿出来,一怒之下只想一拳打死这贱人算完,这一拳怒极而出,足可轰碎人天灵。

忽然台侧起了阵柔风,推得那“女王”向后一倒,裴枢一拳便砸在了台板上,轰然一声木板裂出一个大洞。

底下还以为是武戏,没想到如此精彩,喝彩声冲天。

裴枢怒哼一声,一个转头,这一亮相,底下一静,随即又轰然一声。

这回是倒彩。

裴枢脸上,红红白白,他不会画戏妆,孟破天自告奋勇帮他画,自然没安好心,给他画了个猴子屁股般的红脸,额头却白得如雪,还在眉心画了个“王”字,哪里是俊朗少帅,分明是活脱脱一只吊睛白虎,还是母老虎。

景横波差点笑岔气,靠在穆先生轮椅上直抹眼泪,吃吃道:“这造型……我勒个去……裴枢看到得气死……等等……”她忽然直了眼,“这不会就是裴枢吧?”

台上裴枢毫无所觉——他并没有看见自己的妆容,时辰来不及了,他是被孟破天匆匆推出去的,此刻听底下轰动,倒还颇觉得意,向景横波方向,遥遥一招手。

“我勒个去。”景横波瞠目结舌,“还真是……”

不过裴枢再一眼看见她靠在穆先生轮椅上,顿时吊睛虎变成了下山虎,怒哼一声,瞪视着对面的“女王”。

按照剧本,他不能打死这贱人,还得演一场。

那“女王”此刻却两股战战,险些湿了裤子——别人看不出真相在喝彩,她却是当事人,面对面感觉到这“裴枢”的杀气和煞气,哪里还支持得住。

眼看她要倒,裴枢只得上前一步,手中道具长枪一架,架住她,他不会唱戏,干脆喝道:“尊驾何人?可是我大荒女王景横波?”

那“女王”煞白着脸,瑟瑟发抖答不出话,裴枢低喝:“快唱!不许显出媚态!不许勾引我!”

可怜那女王唱词正是媚态勾引,临时现编哪来得及,只得颤巍巍答:“奴家……”

“不许说奴家!”

“贱妾……”

“不许说贱妾!”

“……朕。”

“对,不许颤抖不许哭!不许软腰不许抛媚眼!放开声音,语气坚决点!”

“朕……”可怜的女戏子,顶着魔王目光,咬牙大声道,“朕正是!”

“啊!”裴枢一脸震撼之色,立即双手一拱腰一弯,“原来是陛下驾临!陛下除祭司、救百姓、铲豪门、抗权贵,英明神武,仁爱万方,更兼兰心慧质,才貌无双,枢僻处天灰谷,亦久已听闻!不胜心向往之!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请陛下受枢一拜!”

他微微一躬,却是错开那戏子,向着景横波的方向。

景横波托着下巴。心想这货又趁机表白!

百姓们眨巴着眼睛……这剧情似乎有点不对啊,不是女王色诱裴枢吗?怎么一句话没有,少帅就“虎躯一震,倒头下拜”了?还口口声声被女王光辉事迹镇服,色相呢?勾引呢?香艳肉戏呢?

台上“女王”颤声道:“爱卿平身……”

裴枢早已直起腰,一边觉得爱卿两字甚好,一边暗恨说的人不对,如果是小波儿开口该多美妙,除了她还有谁配对他说“爱卿”?

当然,如果爱卿升级,成了“夫君”“官人”之类的,更是无上美妙。

“陛下!”裴枢大声道,“枢愿投身陛下麾下,与陛下携手并肩,犁庭扫穴,逐鹿大荒,共享天下!”

说完催促“女王”:“快说,朕所愿也,愿与君携手天下!”

那戏子只好挺直腰板大声答:“此亦朕所愿也,愿与君携手天下!”

一出色诱艳情戏,成了豪情报效戏,百姓张大嘴,不知道该喝彩还是喝倒彩。

后台锣鼓当当急响,裴枢对着台下大声道:“今日便算你应了我!”一个跟斗倒翻回台下。

观众面面相觑,只有景横波听懂,呸一声道:“应你妹啊!”

“女王”在台上抖了半天,第五折斩羽收英白快要开场了。

“女王”好容易收拾好情绪,咿咿呀呀唱起,“大荒亦有酒中才,玉照龙骑夜光白。”说他“枕畔佳人夜夜新,花丛遍摘不染襟。”,又道,“厌却金堂多风流,不如且尽一杯酒。”决定“名花自当倾名将,且将新人换旧人”。

这是要酒醉英白,委身相许的节奏,观众顿时又兴奋起来。

依旧是鼓点急响,那女戏子很是诧异,按照剧本,这时候当花园见英白,丝竹悠扬共进酒才对。

这没办法,戏班子的人都被放倒了,无人奏乐,孟破天兼顾道具服装场记灯光音响导演演员群众演员诸般角色,她只会打鼓……

景横波听着鼓点,想着不会英白也混进来了吧?他也自己来演自己?

鼓点急响,青衫英白上前来。一手酒壶一手酒,姿态风流。

他出来,众人一声彩。

别的不说,那妆比裴枢像样多了,也没抹太多油彩,瞧上去却英挺又清爽。

“女王”尤其看得真切,只觉得那人那双眸子,也如酒液清冽醉人。

她暗暗喝一声彩,心里却明白这也不是戏班的人,寻常人绝没有这样一双眸子。

而这人虽然不似刚才“裴枢”一般气势压人,但周身气场冷冽厚重,她因此兴起的畏惧和不敢靠近的情绪,并不比面对英白少多少。

按照剧情,她和英白在斩羽部王宫花园月下对酒,酒不醉人人自醉,一番情挑,酒后乱性,让英白也做了“女王”入幕之宾。

反正在这个剧本里,所有女王身边的男人,都是被她色诱来的,区别的只是色诱的方式罢了。

对面男子似乎看着她,又似乎没看,淡淡道:“演。”

她立即激灵灵一颤,只得伸手,去接英白的酒壶,一边接一边往他肩上靠,唱道:“三千茂苑景如画,阊门碧瓦月华楼,劝君且饮杯中酒,青春韶华正风流。”

一边反腰,脸盈盈抬起,手臂勾向“英白”臂弯,曼声道:“大统领饮个双杯儿。”

台下景横波眯起眼睛,笑道:“这是一上来就要饮交杯的节奏啊,难道这位英白还是戏班子的本尊?”

“英白”接了酒杯,众人兴奋鼓噪,大叫:“饮个对嘴儿!”“饮个双杯儿!”“摸她呀!摸她!”

眼看那女子只差零点零一公分,就要碰到“英白”的臂弯,“英白”手指一弹,那戏子身子一僵,定住。

她此时正一个微微后仰,侧头,腰弯三十度的曼妙之姿。一定住,倒像是故意展示绝佳的腰功,底下顿时一阵疯狂喝彩,大赞:“好腰力!”

“女王好腰力!”

“难怪能夜御七男!”

“如此女子,如狼似虎,吸精摄元,我等消受不得啊哈哈……”

穆先生面沉如水,手臂微微抬起,景横波一把按住他手臂,道:“别。”

穆先生轻轻叹息一声,道:“我错了,我不该劝你忍,这些人该杀,哪怕杀了麻烦,以后再想办法便是。”

“这是愚民。”景横波道,“他们听了明晏安的诽谤挑唆,认定我是淫荡无耻,前来夺取他们家园,破坏他们安宁生活的罪魁祸首,心中满怀对我的仇恨,怎么可能给我什么好听话儿?你杀了他们又有什么用?杀得了这里几十几百人,难道还杀了全城?要杀,也是杀明晏安才对。当然,”她眯眼轻轻一笑,“等我看完这到底是什么一出戏,回头非得把这些蠢货好好折腾不可。”

她身边,柴俞本来满脸不自在,听了这句,脸色微微惊异地看了她一眼。

台上,英白轻描淡写地将自己的胳膊,从那女戏子手臂中抽出,看了台下一眼。

他目光如冷电,剑般一刺,看见的人心头都一凛,轻薄言语慢慢消声。

英白端着酒杯,在台上漫步,他也不唱,只长声吟哦,声音微醉般醇美幽远,又带微微凉意,似雪中漫步饮烧酒般的意境。

众人不由自主便安静下来,静静聆听。

他道:“道不尽一路金戈铁马,雪埋尸骨血染沙,说不得一心牵扯绊挂,心无定处人天涯。且弃了黄金甲,绘一帧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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