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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大唐-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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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娘因此说着:“既然这样,时候也不早了,相必小娘子也洗过,换上衣服了,就随我一起上轿吧!”
    说着,她的母亲就起身去叫她,没有几分钟,何贞就出来了,她被打扮过了,穿不得深红嫁衣,穿了淡红嫁衣,脸上薄薄的胭脂,明眸皓齿的,系上了红色腰带,便显得曲线毕露,高耸酥胸的说明她处于女人的黄金年华。只是眼睛略红,看样子刚才哭过。
    “今天贞嫂真漂亮。”
    “哎,只希望香主能够好好待她了。”
    引着她上轿之时,就听见远一点的徐子陵和寇仲如此低语,张宣凝微笑:有了她,想必这二个傻瓜,就已经入得我的计算中了吧,别说一般算计他们了,就算要杀他,这二个家伙大概也不会报复,他们就是这样的人。
第十六章 说相(上)
          新婚无话,次日,出来。
    韩娘又来贺喜,先是让她坐了,上点茶点来吃,稍等片刻,就问着:“张爷昨夜可好?”
    张宣凝笑着:“不错。”说着,便向袖中再取出一锭五两银子来,递与韩娘,这是娶妾的来回礼,话说这个世界上,对凡人来说,无非是权钱色三字,韩娘这等,当然不可能有权,因此钱财就更能动她之意。
    当下见了雪花银子,欢天喜地收了,一连行了二次礼,说着:“多谢张爷,多谢张爷!”
    不多时,卫贞贞也自从里面出来了,不穿嫁衣的她,穿着丝绸翠绿衣裙,髻上戴着金环,脱离了粗布,再得了一点淡淡的胭脂,的确是天生丽质,身上还隐约传来一股清香。
    她低头行得礼来:“夫君。”
    面对这比她还小上几岁的年轻夫君,虽然昨夜缠绵数次,但是等到了今日出来,还是有如在梦中的感觉,当下又说:“谢过韩娘。”
    韩娘说着:“早生一男半女,也算谢过我了,我虽爱财,但是心中还有数的,如不是见你在原来处,过的不是很好,那由我多事?”
    说着,又望了望,笑着:“看你现在,才是你应该有的样子。”
    既无正妻,又无父母,虽然苏爷在,但是并非改姓之父,所以也不必“纳茶”,当下就说了几句,等韩娘走了,二人就并肩而坐,说些闲话。
    不过,这个世界,并无什么女人不许上街的说法,某种程度上说,这个世界女权还是有点的,张宣凝当下就说着:“我家没有什么大的规矩,目前也没有什么仆人什么的,不过外面的小流浪群中,有几个小女孩子,也就收了她们,你自己管教一番,为你作点事情就是了。”
    顿了一顿,又说着:“凡我家中的人,如不负我,我必不负之,你安心好了,先熟悉一下这个庄园,你家父母也可经常上门,不要紧,我支给你二百两银子,你自去管理,月金,就算十两好了。”
    古代大户,族人众多,持家必须有法,虽是亲人,但是也按照家法来,月金,都是有份额的,其实不要说大户人家了,就是此时帝宫皇后妃子上下,也有一定的供养标准。
    一般来说,衣服、饮食、住房、月金,都有标准,就算城中一等一的大户,正妻每月可自由支配的,也不过三十两银子罢了,至于妾,更是三两银子算是丰厚了,至于卫贞贞以前,所得每月零花钱,只有五十文。
    “是,夫君。”卫贞贞也不由满脸喜色,钱这东西就是好,有了它,就可以有相对舒服的生活,族中来往,父母交往,也拿得出手来,这才是真正的人之常情,那种鄙视财富的,论到现代来说,就是小屁孩,或者就是无病呻吟的小资。
    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就万万不能,家贫百事哀,这句话还是千真万确,这就是红尘世界。
    “恩,这是给你的,虽然以你年纪来说,已经过了修炼的时间,但是养其身,易其气,还是相当有作用的,拿去吧,十年八年之后,就知区别了。”张宣凝又拿出薄薄的一卷心法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所学的东西,很大程度上就是改善身体和气质的专学,因此按照此原理,拿给于她,也是适宜。
    “多谢夫君,那我,能够不能够回家去看看母亲?”
    “可以,带上点小礼,以后想去时,和我说一声就是了,我以后也许很忙,我不在时,贞贞你只管自己处理庄园内外的事情。”张宣凝笑说着,然后顿了一顿,又说着:“叫兄弟们来见见礼吧,他们等着急了。”
    “是,夫君。”
    当下,张宣凝就去开内门,果然,没有多少时间,一大群兄弟们就进来了,每一个进来贺喜的,普通兄弟给1两红包,组长给2两红包,这样下来,竟然也发了近百两银子。
    但是,这些兄弟也不是白拿的,他们也纷纷拿出礼物,香主第一次办事,分得例银和好处的手下兄弟,当然尽其所能,因此收上来,大概是二百两银子的货。
    “贞嫂好。”寇仲和徐子陵上前。
    “说什么贞嫂?我觉得有点难听,你们就叫吧,我是你们的大哥,大哥如父,大嫂如母嘛!”张宣凝笑着说着,他知道这二个小子,因为失去了父母,到了现在,还有一种对父母的向往,不然哪会轻易认没有比他们大多少高丽棒子为娘呢?既然这样,就如他们所愿。
    卫贞贞当年多给他们包子,在他们心目中,当然不同,因此犹豫了一下,二人就喊着:“贞娘!”
    众多兄弟顿时哄堂大笑。
    当然,热闹着,准备着中午再吃一顿,就在近午时分,外面就来了个小弟,禀告的说着:“香主,门口来个人,说以前和你在杭州见过,想进来。”
    “在杭州见过?”
    张宣凝听了,心中又是一动,他现在对感觉非常敏锐,因此想了想,就说着:“多少年纪?”
    “大概是四十多岁,衣服不算好,大概来讨杯酒喝的吧!”
    一时间,心中有些模糊的印象,又想不出来,当下就说着:“请他进来就是。大家兄弟们,静一下,别给外人看了笑话。”
    等来人一进来,张宣凝立刻记起来,那就是杭州当日,在酒馆中遇到灰衣人,心动的感觉越发明显,他立起来,走上前,拱手作礼:“原来是先生,有失远迎,望先生不以为怪。昨日我娶妾,今日先生前来,真是有缘,请稍等,一起入席吧!”
    那个灰衣人,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眼睛看了看四周,微微点头,扫过众人之面,先是仔细看了看张宣凝,又仔细看了看寇仲和徐子陵,最后又仔细看了看卫贞贞,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其它人都有点皱眉,对他的无礼很是郁闷。
    “喂,香主和你说话,你怎么这个样子?”就有人跳了出来。
    “哈哈,别别,先生能够光临,是我的福气,先生,还请入座,恩,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吩咐开席吧!”不知道为什么,张宣凝只觉得此人一到,自己心中就大动,当下不顾人说,就殷勤的说。
    当下几乎所有人都行至前院厅中,小弟们在一声令下之后,就喧闹异常,纷纷帮着厨师将菜拿了上来,古人最重礼法,虽然按照真实历史,其实这时还是单人或者双人一小桌来吃,而没有大桌子的说法。
    但是这个世界,却不一样,经过,产生的是二种风格的结合体。
    张宣凝本是一小席(就是那种跪坐,人数只有一二人的古席),最多卫贞贞在他身边吃饭,而下面组长又是二人一小席,靠的最近,至于普通兄弟,就是大桌子,但是为了避免高于上位者,这桌子很低,他们还是不得不跪坐着,只是人数上是八人一桌。
    古代上下森严,此礼无处不在,只是这种座次的排列,都是考虑了尊卑,考虑了辈分,不可轻易换之。
    张宣凝说着:“先生,请和我一起入席,阿贞,为先生倒酒。”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而灰衣人,也是神色一动,但是还是上前,就和张宣凝同住一席,当下,午宴,就进行了。
第十六章 说相(下)
           中午宴会,半个时辰就结束了,张宣凝对灰衣人说着:“先生,我们里面谈。”
    房屋初建,房屋简单,在书房之中,除了书桌外,就是书柜,书柜上全是各种各样的书籍,上面贴着标签,各是儒、道、佛、兵书、地理。
    又有几份宗卷在书桌之上。
    等卫贞贞奉上茶,退了出去,张宣凝这才用锐利眼神向他看来:“先生,今日专门前来,必有事教我,还请先生说来。”
    顿了一顿,又拱手作礼,说着:“如今四周无人,还请教尊姓大名。”
    “我是岐州雍人也,姓李,名播,道号黄冠子。”灰衣人也不在意,就如此说着,他以精光慑人的眼神,继续打量着张宣凝,才笑着说着:“公子,真的是姓张吗?”
    李播,黄冠子,此是何人也?想来想去,想不出来,张宣凝心中一惊,当下徐徐的说:“先生何有此说?”
    李播嘴角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我觉得公子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之后。”
    张宣凝沉吟了一下,说着:“周虽旧邦,其命维新,以前的事情,是以前的事情,今日我就是新人,还请先生不必多说。”
    此句出自《诗经…大雅…文王》:文王在上,於昭于天,周虽旧邦,其命维新。
    “周虽旧邦,其命维新,不破不立!”李播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果然公子是有心人,前二月,与公子在杭州遇到,发觉公子脱了十五之死劫,今日一见,却发觉公子之相又有变革,特此庆贺。”
    又说:“你我世交一场,我也不虚言,我当问你,你有可志于你祖你父之业?”
    张宣凝再次起身,拱手作礼,说着:“听先生之言,似乎先前见得我,可我不曾记得先生,先生恕罪。”
    李播摆了摆手,冷然说着:“当年我见你一面,不过你周岁而已,你不记得我,理所当然的事情,开始时,我也不记得你,不过你过了死劫之后,其气勃发,与我父有关,自当知之,所以才想起。”
    接着又叹着说:“当年吾祖为你祖点其龙穴,欲助你父成事,然而你祖处事不谨,竟予其妻说着,我若作天子,卿定不堪为皇后。结果被妻告发,虽有龙脉护身,得以免死,但是也因此获罪,并被免官,失其天机也,而后,你父又行事不堪,我因此去职去官,果然,你父取其下策,结果兵败被杀,本以为你家龙脉未兴就灭,想不到还留与你一条根,你改姓,也属好事,不以此不能得其命。”
    龙脉?张宣凝听得惊疑不定,又说着:“原来是世叔,还得侄子一拜。”
    现在张宣凝,当真是见人就拜,心中想起,刘备也喜欢见人就拜,还会哭来哭去,自己只学得了一半,还没有厚黑到底。
    “贤侄请起,你我二家,本数十年前就同枝连气,也是吾祖不明,未曾掌得天时天命,让杨坚得了天下,现在想不到在你我手上,天下又变,天机又转,而你又破劫重生,又说着周虽旧邦,其命维新之言,正应了天命,我就下了决心再助你一臂之力!”李播说着:“而且,我本有疑难之事,但是今日一进门,就见得破法,这真是天机助你,祖宗有灵,与你成事。”
    张宣凝听的模模糊糊,心有所感,又不知道到底说的是什么。
    见他迷惑的样子,又解释的说着:“如要趁天机转化而蜕化成真龙,必得三才,此是天地人也,你祖你父,就缺了天时,你也如此,我见你并无本命星辰,难以成事,不得天命,可是你今日大堂之下,竟然有二人得天星,因此我才说你还有洪福,可图大事。”
    张宣凝张口结舌,心中几疑他是江湖骗子之流,但是不想多说,只是问着:“天命就是天星?”
    “天者,天机为上,天机萌发而落群星,有星者,就有资格得天命,地者,地脉为上,地理为次,人者,己身才能为上,得群人之力为其助。”
    张宣凝心中混乱一片,连忙静心凝神,不想多说什么,只是问着:“你所说的二人是谁?”
    李播说着:“你是西边一席二人。”
    西边一席,是寇仲和徐子陵,张宣凝心中大惊,对此人已经有点相信了,原因很简单,现在谁会知道这二人与众不同呢,于是问着:“这二人有成事之相?”
    “我观其面相,显是多煞又福厚之相,上应天星,因此多灾多难,但是其本人又可逢凶化吉,所到之处,必起灾乱,如能够以后把握天地人三才,也未必不可以成事,只是他们缺少根基,缺了‘地’字。”
    “那我又怎么样弥补三才呢?”心中算计,果然觉得符合,张宣凝就问着。
    “哈哈,见你说话,就知道你有志于你祖你父之业,也罢,我就为你作这件大事,幸亏遇见的早,如果二年后,就算遇到,天机发动,星命已定,你也谋不得了,现在天星潜伏,你只要把其中一人杀之,我就有法,为你取得其星入命,帮你成事。”
    “杀之?”
    “是,杀之转其星命,此时星命未醒,如睡在渊,正可换之。”
    张宣凝默然不言,而李播也坐下,喝茶,等了片刻,张宣凝才问着:“先生与我家渊源,我却不知,实是有罪啊!”
    “你是你父妾生,家族之中不见多礼遇,因此不知也是正常,你哥哥和我儿淳风从小一起陪着读书,就知道多了。”
    “世叔,淳风今年几何?”
    “才十二岁,正在家中读书呢!”李播说着,这时,阳光灿烂,园中却一片宁静,见得张宣凝脸无表情,但是眼神若有所思,心中却也是一惊,自觉得自己多说了许多了。
    却不知张宣凝听到一个名字,心中翻江倒海。
    李播,李淳风,这个淳风,真的就是历史上那个李淳风吗?
    想到这里,他立刻下了决心,不管怎么样,他本就有清理寇仲和徐子陵的意思,趁这机会也是不错,当下就说着:“既然是世叔的意思,那我就按照世叔之言而行之,我必在今年杀之,其它的事情,要侄子我帮忙吗?”
    说出这句话来,天空一片乌云掠过,太阳失色,对于寇仲和徐子陵二人,张宣凝已经未雨绸缪,而对这个突然其来的李播,他又将如何应对呢?
    “只要贤侄下了决心,其它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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