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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凉凉说爱你_单飞雪-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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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颖狂喜,转身就要去跟慕藏鳞说,可是破碎的砚台绊倒她。

她扑跌地上,砚台的边缘划伤她小腿,血溅出来,爱猫摔出她手臂。

痛!

陈颖疼得呼吸困难。

她想起来了,趴在冰冷的地板上,陈颖想起来了,今晚她对他有多坏,今晚自己有多差劲,多伤他的心。

猫不见了她就可恶地指责他、怒骂他,却忘记他根本没义务要看好她的猫。

陈颖痛得侧身审视伤口,左小腿被划出一道殷红口子,她企图用手去掩住伤口,温热的血渗出她指缝。

陈颖怔住了。她凝视破碎的砚台,它锋利的边缘,也溅上她血迹,这砚台彷佛无声抗议她恶劣地砸毁它,它死了,可这砚台在昏黄的灯下犹绽放著不寻常的黝光。

这是慕藏鳞最珍爱的东西,她没送给他;因为误会,她砸坏它。

她一直以为这是赝品,它却是真的,她有眼无珠,不懂它的价值。

她没有看清楚它真实的面貌,她甚至没有用心欣赏过它,但凭母亲的话就以为它是赝品。她真蠢,没能知道这砚台的价值。

那麽慕藏鳞呢?她可有看清楚他的为人?还是,她只忙於保护自己?她这样过分,他还会原谅她吗?他还肯爱她吗?砚台毁了,他还会继续爱她吗?

门铃响了,陈颖猝然回神。乍见到自己满手的血,她都忘了自己在流血。

她吃力地站起来,血沿著脚踝淌下。她拖著步伐挨著墙伸手开门,身子隐在门後。

那惨白的脸令慕藏鳞伤心。

「颖……猫没找到。」他感到自责。

他一直在帮她找猫,陈颖内疚地想死掉。「它回来了。」

慕藏鳞看见了,因它扑上来挨著他脚边吃啥叫。「亲爱的?」他立刻将它抱起,像陈颖先前那样激动地紧紧抱住它,那欢喜的表情,令陈颖为自己今晚的行为更加内疚。

慕藏鳞放它下来,然後望住陈颖,复杂的情绪在他们之间翻腾。

「你……」他还能说什麽?从那对精湛的眼睛看来,他只是个卑鄙的人。

「……」陈颖面色惨白,眼眸哀伤。他见到猫咪是那麽欢喜,他是真正在爱著她的猫,她说了那样过分的话,她做了那样可恶的事,她满心的懊悔与自责。她虚弱地扶住门扉,她眯起眼睛,伤口如火般尖锐地痛著她,她抿住嘴唇,内心的疼痛也在撕裂她。

你还爱我吗?她不敢问,挨著门望著他。

她一贯地缄默著,而这次他不再敢讨好她,他觉得难堪。

他们之间无话可说,这真令人沮丧,是太多阴影遮蔽他们的情感。

「它回来就好。」结果他只是说。「你可以放心了。」

陈颖听了张唇想说话,又因为不知要说什麽闭上了。她望著这个男人,他一直包容她,从他黝黑的眼眸,从他黯然的表情,她益发清楚地照见自己,自己是多麽不可爱的女人,多麽爱闹别扭的女人,最後还毁了他的砚台。

他为她找了一夜的猫咪,他对她的感情也许是真的,可是现在她还有什麽资格要他?伤人的话已经从她刻薄的嘴说出去,覆水难收。

结果是自己把他推出她的世界,是她搞砸一切。

她的沈默令慕藏鳞难受,他叹息。就这样?就这样吗?已经玩完了?他黯然转身离开。

他转身的这一瞬间,陈颖感觉整个人好似被掏空了,扶著门虚弱地瘫软在地上,眼睁睁看著他离开她。

他宽阔的肩膀,他灯下的暗影,他颓丧的背影……眼眶刺痛,心脏揪紧,她喉咙酸楚,努力压抑住嚎哭的冲动。

他要离开,他要走了……她不敢留他。

走了几步,像是感觉到她目光,慕藏鳞忽然回头。

看她跌坐门旁,看她像个孩子那样恐惧地张望他,蓦地他看见地上殷红的血,面容一凛。

他惊骇,奔上楼来。「颖!?」

她目光闪烁,他惊惶的表情、他奔来的模样,令她呼吸困难。

慕藏鳞立刻用毛巾给她止血,他将陈颖抱起,他表情严肃,她仰脸怔怔望著他下颚,对他的感情胀满胸口。

他开车送她就医,车速很快,一路责骂她。

「你竟蠢得不知道要止血!」他心痛。「你不痛吗?」他咆哮,那伤口教他震撼。「你真笨!笨极了!」假如他没回头,她要这样傻傻地任自己痛多久?想及此他心脏揪紧,真的气坏了。「我被你气死了!」

她静静挨骂,他愤怒的嗓音奇异地令她感到非常安心。

一点都不痛,只要他在身边,一点都不痛啊……

陈颖望著他愤怒的脸,目光湿润。她好爱,真的好爱这个男人;那麽多骂骂她吧,她情愿挨骂,只要他别离开。

「很痛吧?」他看她一眼,揪紧眉心,很为她担心。「伤口那麽大肯定要缝了,你怎麽跌的?你太不小心了!」

陈颖低头注视自己的膝盖。「我活该……我打碎你最爱的砚台……」她用力地握紧双手,僵著身体,忽然抽抽搭搭哭起来,眼泪不停淌,他听得心碎了。

「颖,」他难受极了。「你还爱我吗?」

她怔住,抬起脸看他,他操控方向盘,他望著前方空荡的道路。

他忐忑地重复这句。「你爱我吗?」就算当他是卑鄙的人,他也想知道,她爱他吗?

「当……当然。」这话应当是她问他吧?

「有件事我想说明白。」他面色凝重。「不管你信不信,我爱你,不因为砚台。想认识你时,确实是;但爱上你是意外,不管你信不信,你比砚台更珍贵。我现在说一这话,希望你信我这一句,我爱你,爱得莫名其妙,但我确实爱惨了……」

医院到了,他抱起陈颖送她急诊。

挂了急诊,执业的医师帮陈颖缝伤口。因为疼痛,陈颖脸色惨白,慕藏鳞一直陪著她,当医生将针扎进她雪白皮肤,他感觉那针好像扎在自己身上那麽疼。

※※※

折腾一夜,雨停了,灰蒙蒙的街,氤氲著湿气。

「很疼吗?」回到车内,他问她。

「还好。」陈颖低头,想著他先前说的话。

慕藏鳞横身过来帮她系安全带。「这几天你别上班了,也不准出门,刚刚医生的话你也听见了,伤口不能碰水,我会来帮你洗澡,你自己别乱来……」他叮嘱。「不能吃燥的东西,想吃什麽我煮,你听见了吗?」

「对不起。」她忽然说。

他怔住,停住系安全带的身子,转头望住她;他的脸离她好近,她湿润的眼瞳映著他的轮廓。

慕藏鳞看她缩著肩膀,她重复道:「对不起。」白的皮肤,殷红的眼,楚楚可怜。

陈颖竟然会说对不起,慕藏鳞不由得愣住了。

他看陈颖黑白分明的眼睛混沌了,她眼睛起雾,她声音哽咽。

「真的……真的对不起。」说著,鼻子也红了。她忍著眼泪,可是这相当困难。她诚恳道:「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她深吸口气,敞开心扉,把话都说出来。眼泪淌出,像无数颗珍贵的银珠子,断断续续滑落脸颊。

他眼色黯了,这小小的车厢里,她哭泣的表情、她说的话让他心悸,这可爱的女人终於说了很多话给他听。

「我国中时,住眷村,有天下午,跑来一只猫,我养了它,它一直陪著我。我很胆小,一到晚上外边很黑、很暗,我怕得不敢睡,可是……後来有猫咪陪我,它对我真的很重要,你知道吗?」

慕藏鳞静静听著,这是第一次陈颖说自己的事给他听。

「我很怕它不见,我今天真是吓坏了。」她望住他。「你出现以後,我很开心又好担心,怕哪天你会离开我,我知道你可能是为了砚台才对我好……」她泪眼迷蒙。「知道以後我问过妈,她说那是祖母买的便宜货,根本是假的。我知道以後很怕……怕你发现它是假的……」她声音破碎。「我……」她揪起眉头,那模样让他揪起心房。她望著他。「我怕你、怕你离开我……结果它是真的,我竟然打坏了,我真蠢……」

他恍然大悟,陈颖佯装什麽都不知道,不是为著要试探他,而是怕他离开?慕藏鳞抱住她,抚摸著她的头发。「不!」他好内疚,原来她一直这样不安地和他交往,他给她的竟是这样不堪的感受。

「别这样说,不用道歉……」他心疼道。「东西是你的,你要打碎都行,不用跟我道歉,该道歉的是我……对不起,让你害怕;对不起,害你这样伤心……我……」他紧紧搂著她。「我实在不知道该怎麽说了……忘了砚台的事,只要记得我是真的爱你,好吗?」

陈颖闭上眼睛,回抱住他,枕在他肩膀上。她说:「我也是。」

「也是什麽?」他问。故意的,他想听她说。

她脸红,对住他耳朵呵气。「爱你。」

他微笑,胸腔满溢幸福。

晨雾湿濡窗玻璃,街景朦胧,车旁,路灯固执地晕黄著。

小小车里,抱拥著一对爱侣,很旖旎、很温暖。

※※※

清早机场,人稀少,感觉特冷。

关念慈拢紧外套,仰望眼前的男人,男人帮她拎著行李。

「我走了,你会记得我吗?」她微笑。

慕藏鳞眼色温暖。「当然。」永远记得这个陪他度过年少岁月的女人。

她目光闪动。「当初……我们为什麽会分手?」她感慨。

他微笑,他还记得。「别忘了,那时你兴致勃勃要跟学姊到伦敦发展,而我只想留在台湾。小慈……你如愿成为名设计师,这是你当初的梦想啊。」

「是,你也成为出色的古董商……」但是属於他们的爱情不复返。

是她的选择,她能怨谁?某些东西放手了就永不回来。要是早知道,她不会舍得放开这男人。

她温柔微笑,眼睛闪烁泪光。「我祝福你,和你一起的时光是我最好的回忆。」可惜她领悟得太晚。

「谢谢。」他说,把行李交给她,她接过来感觉好沈、好重。

播音催促旅人登机,她深注他一眼。

「我祝福你们。」关念慈望向远处等待慕藏鳞的陈颖。他也回头,看陈颖低头翻阅书报摊上的报纸,她故意不过来打扰他们道别。

关念慈注意到慕藏鳞望著陈颖的眼色特别温柔,她苦笑,拍拍他肩膀。

「我走了。」转身离开,这次离开的脚步特沈重。她知道属於他们的故事已经结束;她知道他们已经走上不同道路,再不会有交集。他已经找到他想厮守的女子,她只能说再见。

慕藏鳞目送初恋的女友离开,对她的关爱将永远藏在心深处。

她走後,他转身,踱往路前的陈颖。

感觉到他走近,陈颖抬头望住他。

他很自然地揽住她臂膀。「我们走。」

陈颖偎著他身子,他有力的臂膀坚定地托住她的腰,让她行走得安稳。

「我抱你吧?」他担心她腿上的伤。

「不要。」那麽多人看著ㄟ。

「那我背你吧?」

「不要。」她瞪他。「不痛啦!」

他笑望她。「你怕羞啊?」

她瞠他一眼,笑了。


尾声:

秋天过去,入冬後,院里种的小梅花枝梢绽放,迎风摇曳。

客厅空荡荡,透窗的风,将花瓣吹进大厅。古董椅子静躺,老桌子沈睡。

卧房有灯,传来喁喁细语。纤瘦的那人坐著,另一人趴卧床上。

女人问他。「你听见没啊?」

「你不要动!」男人嗓音低哑。「我听听……」他凑上耳朵。

女人急问:「听见没?听见没?」口气很紧张。

男人抱怨起来。「别动啊,别急……嗯……没声音……我摸摸看,里边是不是有小家伙在动……」他兴奋地伸出「魔掌」。

她凶他。「轻点啊……小心点……」又兴奋问:「怎样?怎麽样?」

「ㄟ!」男人乐了。「真有感觉,在里边动ㄟ……」

「什麽?真的?」女人抢著要摸。「我也摸看看!」她伸出手,可她低著头看著,不知从何下手,犹豫著,怕怕的。

「别怕!」男人抓住她手腕,将她的手覆上去。

很暖……陈颖紧张得心跳怦怦,慕藏鳞覆著她手背,而她的掌心底下,那是热热的、圆滚滚的肚子,毛茸茸的……等等,毛茸茸?

是的,是毛茸茸圆滚滚的肚子。

来自一只肥胖的猫咪。

它状甚无聊地敞著肚子躺在陈颖怀间,它打了个呵欠,由著陈颖轻轻覆著它隆起的肚子,任他们研究它的肚子。

呃……自那电闪雷劈暴雨的一夜,它神秘失踪,那时它跑到一辆汽车下躲雨。然後,在那车底,偶遇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黑猫,大黑猫琥珀色的眼瞳立即令亲爱的坠入爱河,亲爱的很温驯地在那汽车底下,在世界满是骤雨的那一晚,它渴望的春天来了,它立刻把握机会一夜浪漫,很不幸……咳咳……很幸运地中奖。

当当!於是乎东窗事发,日益隆起的肚子,终於让主子发现它的奸情。

对亲爱的来说,风流的代价是很甜美的。它发现,它的主子比以前更宠它,还有那个慕先生,也争著疼爱它。

他们都为它疯狂,天天伺候它,餐餐山珍海味。

它乐地瘫在他们的床铺上,享受两个人类对它的宠爱。

慕藏鳞问陈颖。「感觉到没?」她好像模很久了,她的表情很凝重。

陈颖屏气凝神,手掌覆在它肚子上,这里边真的有小生命存在?

慕藏鳞斜卧床上,望著陈颖。

她缄默,垂眸,目光闪动。

「什麽感觉?」他问。「怎?没感觉吗?」见她竟脸色惨白、紧蹙著居,他困惑了。「摸不到?刚刚明明动了啊?」

她抽气蓦地抬头,捂住嘴,脸色很差。

「嗄?」慕藏鳞诧异。「生气了?你再摸久点啊!」

她听了猝然起身,跳下床直奔去厕所,甩上门。

慕藏鳞感到莫名其妙,他下床去敲门。

「喂,没事吧?」里边传来呕吐声,慕藏鳞脸上出现黑线条。「感觉……很恶心吗?」

她用激烈的呕吐声代替回答,他回头望向还躺在床上的猫咪,它侧头过来懒懒地望住他,一副不关它事的模样。

「颖?」慕藏鳞对住门嚷。「你没事吧?只是小猫咪而已,又不是异形……」有必要反应这麽激烈吗?「ㄟ?开门,不然我要进去了?」他担心地问。

门开了,陈颖瞪住他,眼色锐利,表情凶狠。「都是你!」她挥著手哇哇叫地一路嚷回床上,沮丧地趴倒床上。「完了……完了……我完了……」她呻吟起来,他听得一头雾水。

他过去覆上她身子,圈住她。「ㄟ,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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