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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穿越男宫斗秘闻录-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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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歌闻言有些低落,他一直以为是顾麽麽太过敏感,祁云真的是无辜的,可是为了避嫌,秦少歌那时连与祁云单独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不能亲口问问祁云到底是不是真的细作,如果是那么谁是他的幕后主使。最悲哀的是,秦少歌所知的祁云都是在穿越后的,之前祁云是怎么来的,在他家干了多久,爹知不知道这些,他一概都不能作出回答。唯一欣慰的是,即便如此,屠浩年并没有怀疑这位曾有通敌之嫌的媳妇,还交代他回京后多鼓励阏煜祺。
“太后,请责罚我吧,如果不是我偏要去军营,您也不会置于那种险境,弄得现在……”秦少歌瞧了一眼屠浩年勃颈上那依旧渗人伤口,又自责得低下了头。
“都过去了,别在这矫情了,当下最要紧可不是追究那些了……”屠浩年将头转向阏煜祺,“我至今都再没发现谁露出马脚,煜祺,你也好好提防身边之人,特别是将来你置身战场,其他将士可都是无暇顾及你的安危!”
“儿臣知道!”
“你也长大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表现的很好,没有给苍冥丢脸。将来你得胜归来,我就可以‘真死’把江山还给你,出宫隐姓埋名去逍遥,再不过问朝政了。”
“母后,你的意思是……”煜琪都没察觉自己眼中满是不舍。
屠浩年不在意地笑笑:“这么多年在皇宫我也过腻了,既然你有能力打理江山,我自然也乐得逍遥啊~若在民间听到什么你的不是,我可会马上回宫来教训你的!”说着若有似无地瞟了秦少歌一眼。
秦少歌与阏煜琪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时,屋外一声通传打破了室内和谐的氛围——
“汐丞相求见~”
“咦,他怎么这时候来,难不成竟有耳目安插在我身边,知道我此时回宫了不成?”屠浩年十分惊异。
阏煜琪倒是猜到一二:“应该是为了汐贵妃和太子的事而来吧,太后先歇息一会,朕这就去会会他。”
汐远山肃立在紫阳殿门口,虽然心中在飞速算计着,可脸上仍是一片云淡风轻。听到传召后进入偏殿,只见阏煜琪已在里面正襟危坐,忙上前行礼。
“汐丞相有何事见朕?”煜琪也不与他客套。
汐远山满脸悲痛地回话:“陛下在早朝上宣布汐贵妃因难产撒手人寰,老臣听闻甚是悲痛!我那孩儿不肖,让老夫白发人送黑发人,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他,只求陛下开恩,能让我看看鸾儿他刚诞下的太子!”
“汐贵妃逝世,朕也深感痛心,丞相也请节哀。”煜琪无意识地抚了抚腹部:“只是太子乃是难产所生,太医们都说他身子虚弱,得要好好将养着,若不小心染了风寒,怕会有什么闪失呢!是以朕也只在昨晚见了太子一面,就交给太医们好生照顾去了。”
这番说辞显然不能敷衍汐远山,但老谋深算的他还是绕着弯子地打探煜琪的态度:“那过几天等太子身子好些了,能否再让老臣见见呢?”
“那是当然,朕的太子也是汐丞相的嫡亲外孙啊!”煜琪云淡风轻地回道。
“臣惶恐,臣还有一事相求……”汐远山斟酌片刻:“陛下在早朝上说要御驾亲征,且苍冥大小国事均由南阳王代为摄政,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
“汐丞相大可不必忧心,朕已做好两手准备,到时候还仰仗你在朝内主持各项事宜呢!”煜琪转而诚恳地向汐远山道:“我的皇位将来是要由我儿承担的,想必丞相你也不会同意皇位为外人所占吧?!”
汐远山心中一个激灵,他摸不准煜琪此话所谓何意,但身体却毫不停顿地行了个大礼:“臣为陛下为苍冥,愿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臣一定誓死效力陛下!”
煜琪扶起他:“汐丞相快快请起,苍冥的未来还依靠你这样德高望重的老臣呢!”
君臣二人寒暄片刻,汐远山便告退了。
煜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自语道:“希望汐远山能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他还是不能觉悟,也怪不了我无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寒声一夜传刁斗

这日,阏煜祺率领三千禁卫军在京城百姓的夹道欢送下浩浩汤汤的出了城,而莫臻也依言排在队伍之列。
又十日后,亲征部队到达关北大营。
此地距离陵安河不足百里,战争的不安气味笼罩着整个大营,阏煜祺在士兵们脸上看见了惶恐和厌倦,他知道如果再不与祝良做个了断,那么他们苍冥就真输了。
“陛下,不要站在帐外,你该记得太后的教训。”莫臻从另一个帐子抱出一件披风,搭在阏煜祺的肩上。
这段日子因为没有了小棠,阏煜祺做事已经收敛了许多,也考虑得更多,可继承了先辈帝王狂放热血的年轻君主,哪受得住一天到晚躲在帐内,做一个缩头乌龟。
“将军们都来齐了吗?”阏煜祺跺了跺脚上的雪,今天他有一个相当重要的会议。
“只有西广营的康将军他们还未到。”
“那先不等了,我们进去吧。”阏煜祺走进帐内,莫臻自知身份特殊,没有入帐。
阏煜祺入帐后发现莫臻没有跟进来,悟到自己又大意了,若不是莫臻自制不进,这在座的将军们定会将他这毫无戒备之心的君王看得扁扁的吧。
“……陛下,末将建议从这边的低矮丘陵绕到敌人后方,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个将军指着几案上的羊皮地图比划着。
“这可不行,现在对方的情况还不清楚,那些地方埋伏了多少伏击兵也说不定,末将建议兵力都集中起来,把每个营与营的距离调到最近,这样联动起来速度快,力度大!”另一个将军提出了不同意见。
“每个营的位置都是多少年经验积累的,你要都调到一起,别人直接绕过你们冲进内陆怎么办?”
“你以为哨兵都是吃干饭的么?”
“朕也认为现在每个营的位置不宜做太大调动,拆营搭营耗时耗力不说,兵士们都习惯了以前的地势特征,突然换了环境,恐怕一时适应不来,现在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实在不适宜搞出大动作!”
“陛下所言甚是,末将突然想起一事,昨日我营抓到了一敌方探子,虽然他被识破身份后立刻自尽,但我们从他身上搜出了不少以前从未见过的罕见物什,如果这些玩意在战争中大量出现,必然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将军将一个布包摊在地上,将其中一个物件递到阏煜祺手上,“这个袖箭机关精巧,伸缩自如,关键时刻一定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阏煜祺立刻接过袖箭翻来覆去的研究起来,“……果然精妙,不知道少歌的那些发明跟黑市上的那些物件能不能也能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阏煜祺正喃喃自语着,却听见帐外项子钧洪亮的声音,“哟,莫公子,什么风把你吹这来了?”
莫臻的回话音量小了许多,阏煜祺没有听清,然后迟来的康将军与收敛笑容的项子钧便走进帐内。
“陛下恕罪,路上遇到了一小支地方部队,绕路多费了些时间。这是我的副将,项子钧。”
“爱将没事就好,你那个营离敌军最近,是该多小心为好。”
……
一番讨论过后,各位将军还是没有对将来的战术达成一致意见,按照魏将军的话来说,一切战前的准备都是浪费时间,因为你根本猜不到敌人会怎么出现,中间又会有多少变数。
于是大家扯了个天色已晚路太黑就不适合赶路为由,请求散会回营整军。
遣了众人,阏煜祺只留下了项子钧,又派人去喊莫臻来。
“项……项子钧,真了不起啊你,这才区区几个月呢,你都成副将了,真不愧为项家的子弟,刚才你进帐时,你大哥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呵呵,多谢夸奖,我这糙汉只能是从军的料。”帐内的气氛忽然轻松了不少。不拘小节的项子钧只当是阏煜祺是久未谋面的故人,憨笑着抓了抓自己蓬乱的头发。
这时,莫臻走进来,还端了碗热腾腾的参汤,“不想劳烦军队的伙夫,这是我刚熬的,快趁热喝了吧。”
阏煜祺接过参汤,发现温度刚好,便一饮而尽。
“莫公子啊,你怎么跟皇上一起啊?生意不做当妃子了?”
尚未吞下的参汤差点喷了出来,阏煜祺咳了半晌才缓过劲儿来,“你这张嘴啊……”
莫臻却一脸严肃地摇摇头,生怕项子钧嘴一滑,把他与秦少歌的旧事在阏煜祺面前抖了出来。
“话说回来,你们两个都是朕担保来的,可别辜负朕的一片期待啊!”
“是!”两个人同时发声,抱拳以答。
“项子钧你回营去吧,别让康将军久等。”
送走项子钧,阏煜祺指着地上的布包迫切地对莫臻说,“你见识多,快瞧瞧这些都是干什么的,如果敌军人人都配备这些我们有没有破解之法?!”
……
当项子钧与康将军回到西广营已经过了丑时,只剩数个守卫的军营里有了不同于白日间的安寂,在这荒郊之地清凉的空气让本已奔波疲惫的项子钧精神兴奋,突然决定先不睡,到不远的河边去观赏星空。
到一边抓了几把鹿砦上的残雪,蹲在河边先堆个小雪人陪伴自己吧。
“阿嚏——”项子钧搓着冻红双手,孩童般气恼地踢了一脚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生气雪人害他受着凉。
“项副将,见过皇上了?”
一边冰凉的声音想起,吓得项子钧一哆嗦。循声望去,竟是顾云筝一脸严肃的走过来。
“你也好雅兴啊?也是来看月亮的?来来来,坐下来陪我一起看吧~”项子钧往一边挪了挪屁股,示意他到身边坐下。
“见过了吗?”顾云筝没有坐下,而是继续追问,语气有些急切。
“见过了见过了,真是的,我还能骗你吗?不过你家秦少爷没有来就是了。”项子钧有些懊恼,这位没情调的家伙被自己叫来军营后,虽然表现一直很好,可是却从不理人,你表扬他或者骂他都是同一个表情,有一副好身手却不告诉他们这是怎么得来的。
“那你可有见到皇上的隐卫小棠?”
“隐卫是什么?是你熟人?我没看到皇帝身边有什么人,哦,有个莫臻跟着他,这个人你认识不?”
顾云筝越沉越黑的脸上,在听见“莫臻”一词时却出现了明显的波澜。
他又不是武将,怎么会与皇上一起来这边?他难道不考虑与秦少歌那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一旦露出马脚会有怎样的后果么,他怎么能跟皇上走得这么近?
“你说莫臻那小子以前挺喜欢秦少歌的,现在怎么跟他抢夫君呢,额哈哈~”
顾云筝的脸上阴晴变幻了一番后,扭头便走,被迅速站起来的项子钧一把抓住,“喂,别这样啊,小心我举报你深夜到处乱跑!”
“彼此彼此!”顾云筝到底回了一句,正欲抽回自己的手臂,却看见另一边天空出现了不同寻常的色彩。
火光,远处隐约有火光,莫非是祝良的军队朝这陵安河进发了吗?
“快,我们去叫醒大家!”项子钧突然严肃起来,放开顾云筝的手。
两人默契地开始朝营内奔去,不一会营内嘹亮号角声响起,枕戈待旦的军士们显然已经等待多时,训练有素毫无慌乱的集合了。
“敌方人数不明,战术不明,所以我方在对方出手前绝不可轻举妄动,现在听我指挥,按照以前制定的应急计划而为,有不清楚自己在应急计划中做什么的可以留下!”康将军言简意赅,所有人都立刻散开各忙各的去了,这些应对方针已经训练了数月,哪有会不知道要干什么的人留下呢,项子钧带着一队人马从隐蔽处往河的上游走,那里有一个绝佳的伏击点,陵安河说是河水深不过大腿,但还算宽,敌人眼里算不上天堑,但到底可以可以减缓他们的一些速度。
康将军摆的是一个根据地势改良的雁形阵,这种阵势源于康将军对自己手下那百余名弓箭手的信任,可这月黑之夜,仅凭篝火,那些弓箭手是否真的仅凭双耳辨音便能消灭敌人于河中?
就在这方刚刚部署完毕,那边最前面的士兵已经下了河,这时一直可以保持安静的祝良军队开始喧哗起来,用冲天的怒吼互相鼓舞着战友,向着看似平静的河这岸冲来。
而敌军后排此刻也突然亮了起来,粘油点燃的箭尖直指这方营地,哗的一声一齐发出,顿时许多营帐燃起大火,劈啪作响!
“啊——”第一个祝良士兵在河中被箭射中,身边的士兵动作愈发快速起来,既然这边已有准备,那么就此痛快一战!
……
一刻钟后,厮杀之声传来,两军的人马开始正面作战,忍了这么久的项子钧却还不能下令,实在憋得难受,恨不得把脚边的杂草揪光了。
“咻——啪!”一个微弱的响炮声传来,项子钧久等的信号来了,先让弓箭手对着敌军最末排连发三巡,接着大喊一声“冲啊”,便带着所有兵士手持利刃冲向敌人后方,与营内队伍一同夹击敌人!
厮杀之中,血泊朦胧了双眼,喉咙喊到嘶哑,双手已经不听使唤但还要拼命挥动,项子钧的第一次上阵就是如此惨烈的一仗。但项子钧却丝毫没有半分惧怕,因为他总能看到不远处那个骑着青鬃马的康将军正挥舞长戟奋力杀敌!
一个又一个……项子钧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利刃,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停!这些平日里让人瞧不起的招式,此刻却是格外有用,在保全自己不被别人击中的情况下也能适时给予还击,也令许多敌军不敢近身,可项子钧却偏要迎上去,谁躲砍谁!
战至酣时,项子钧越来越亢奋,却见敌军越来越少,只余几个残兵败将狼狈地向陵安河下游逃去。经过这场实打实的血拼,项子钧颓然跪在地上,一声长嘶,一泄心火。
“哄——”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微曦的晨光中有飞鸽降至康将军之手,“不好,他们还派兵攻击了其他四个大营!有伤的留下,其他的跟我走!”
诺大的西广大营死伤近万,剿敌无数,一派苍苍。余下的数万人还未缓过劲来,又要奔赴下一个战场。
“他们肯定知道我军最精锐的部队都在我们西广营,故意派这么多人夜袭拖住我们,然后再集中兵力攻打其他四个大营!”项子钧骑上马,恨不得马上到达敌人中央,再战一场!
正在项子钧分析军情之时,身侧一个黑色的身影疾驰而过——不好,又让姓顾的小子抢了先!
天禄大营将近,已经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鲜血味道。虽是黑夜,那方天空也似染血般鲜红,让原本亢奋的项子钧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天禄大营是苍冥军队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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