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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忘-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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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唐意浓你不许逃。”

这番话野蛮不讲理,但情真意切分分明明。
唐意浓心里有气,这一刻却像短了路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紧箍的铁臂不松,硬邦的肌肉抵着后背疼,沉沉的喘气声扫在耳畔。
危安的气息笼罩整个房间,他占有欲极强,圈着她,不得到想要的回答决不放手。

良久,唐意浓才吭声。

“最先找到我的人,从来都是你。比赛那会、去救沈盼菲的时候、还有好多好多次,每次我为了冯迟不开心,都是你先出现。”唐意浓垂下眼眸,“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想要的他都许我开心,惟独感情,他从不许诺。真的真的好难过呢,我也想随便找个男人得了,不爱就不爱吧,不是他,跟谁都一样。

“我也试图把你当做那个人,我陪你闹,陪你回美国见你家人,说些没大没小的话,我多想忘记过去,只看明天。可真的真的好难,我爱冯迟五年,我在每个男人身上找他的影子,我强逼自己走出这个怪圈,可事到如今,真的无能为力,我想把你当做他,可你确确实实不是他。”

唐意浓的一句“危安”唤的他心都碎了。

陡然松开手臂,两人距离拉远。危安冷面,“从头到尾,我只是替代品?那么那一晚,你也把我当做他了?”

唐意浓想辩解,哪里是这个意思嘛!

“不要说了,我待你不薄,这么伤我,唐意浓你又何苦。”危安低下头,“我再强大,心也是肉长的,你不能左一刀右一刀,千疮百孔,我也会痛。”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乱想好不好!你哪里是替代品。”

危安勾嘴一笑,“这么说,醉酒那晚,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是和谁在一起?”

点头。
可唐意浓觉得自己似乎被下了套,危安的笑容太不善了。

“不管你有什么盘算,最好把握分寸,别以为我是君子圣人不求回报,我想要,把你生吞活剥吃的连骨头也不剩。唐意浓,你聪明,但有时候自作聪明,脑子不开窍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达成所愿。那一夜,从头到脚彻底占有你的人是我。”

危安笑的从容,“来日方长,我会帮你温故知新。”

直到门关人走,唐意浓才呆愣回过神。
到头来,还是被危安这个男人摆了一道。

**
第二天去上课,西方美术发展简史。唐意浓来的早,坐到中间的位置,头发垂在腰间,黑色眼镜框显肤白,书卷气质颇浓。
事实上昨晚就没怎么睡,此刻仍是精神的很。心里装了事,一整天都不安宁。唐意浓无聊的转着笔,撑着下巴发呆。

上课时间到,不多时,老师走了进来。
周围一片哗然,女生叽叽喳喳议论个没停,唐意浓抬头一看,手中转着的笔“嗖”声飞出了出去。

讲桌上站着的怎么可能是危安!

她下巴都快掉地上,恨不得把头埋进书里。危安难得的穿上浅色系的外套,白色呢子衣样式修身,浅灰羊绒线衫质地极好。恰巧,他也戴了一副无框眼镜,斯斯文文,玉树临风也不为过。

那双眼睛啊,盯着唐意浓就不放了。

“今天教授有事,由我暂代授课。”危安一口漂亮的英文,沉沉流畅,听得在座女生心花怒放。
唐意浓把书本一甩,一脸不高兴。

她的反应看在危安眼里,他低头笑,“今天我们的讲课内容是文艺复兴时期……”

危安的声音好听,讲课思路极清晰,从人文历史到科学发展,例据举证逻辑思维经得起推敲。他本身就是巴黎美院毕业,从商多年,但专业知识还没忘本。

原本枯燥无味的课程,所有学生听的认认真真。唐意浓从头到尾都没个好脸色,书不翻开,笔记也不记,直到危安走过来敲她的课桌。

“这位同学,请问第二次斯福禄起义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危安笑的温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唐意浓抬起头,清清楚楚的哼了声。危安也不恼,回到讲台上说,“把今天的讲义内容抄三遍,明天送到办公室检查。”

唐意浓怒目,危安不理,一派闲适,“我们继续讲课。”

这堂课听的真是相当郁闷,脾气一上来,她噼里啪啦把课本一收,甩门离去。

气死人了气死人了,小人卑鄙!唐意浓怒冲冲的走出教室。不过一会儿危安也跟了出来。
走到花园,唐意浓回头大吼,“你公报私仇,幼不幼稚啊?”

危安故作严肃,“对待老师要尊重。”

“尊重你个头,你怎么不去买把刀剖腹自杀?”唐意浓恨言,“走到哪儿都阴魂不散,危安你也就这本事。”

“我有没有本事,你不是最清楚?”危安不怀好意,意有所指。唐意浓梗的说不出话。

“三遍课件内容明天记得交给我。否则按规定扣学分。”

“喂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这个问题我们留到晚上再讨论。”危安表情正经,“有什么不懂的,老师可以教你。”

唐意浓哼了声,“昨天不还说自己是个处男,半斤八两。”

危安“哦?”了声,眉眼微翘,“那好,你教我。”他凑近了,压低嗓音,咬着她的耳朵轻喃,

“唐老师,到了晚上我一定好好配合,你怎么弄我都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答应昨天的双更今天才更新出来。
文章是早就写好了,打算办完事回家后立刻更出来。但昨晚我和老公出了点事情,进了警察局。事情弄清之后回到家已是凌晨四点,累的倒床就睡,所以就没有按时。
兔子道个歉,并非我故意欺骗。
另:第二十六章起,入V。
^_^




、第二十六章


憋气到内伤的一天。
查阅课表,下午的素描课也更换了教授,新老师的名字叫“Vian”,唐意浓一看就知道是谁,她包一收,学校也不多待,风风火火的回了家。
美院风景绝佳,办公楼登高望远,绿树荫荫养人眼,透过明亮阳光,危安在七楼倚窗远望,唐意浓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口。即使看不清她的表情,危安也完全能够想象这丫头怒不甘心的模样。
*
唐意浓在回家的路上接到沈御致的电话,问她今天有没有时间。
沈御致住的酒店离她的公寓很近,赶到的时候,他正在煮咖啡,袅袅热气团团往上冒,半遮半掩着沈御致的脸,他回头笑,微微勾嘴的样子勾魂勾魄。
唐意浓噼里啪啦往沙发上一坐,高跟鞋一甩,“嗖”的飞出小半米。
“我的大小姐,谁又惹你不痛快了?”沈御致端着咖啡,蹲到她面前,“喏,哥哥亲手煮的,消消气。”
“这么烫,越喝越火大。”唐意浓扭过头,脸上写着不!高!兴!
沈御致笑着把瓷杯搁上桌,“怎样才舒坦?”
“他去死去死啊!”唐意浓嘴一撅,软糯的声音像晨露,轻软软的戳上沈御致的心,“御致哥哥,危安真的好讨厌哦。”
“是他。”沈御致完全意外这个答案,印象里,危安确实对唐意浓有过好感,他还找过危安谈话,那一次不欢而散的谈判,危安亦正亦邪的态度着实让人堵心。他完完全全没有想到,危安和唐意浓至今还有联系,而且现在看来,两人交情匪浅。
沈御致缓了缓语气,“意浓,危安怎么惹你生气了?他不是在国内吗?”
“还说呢,那个死人到巴黎了,昨晚你走之后,他跟个神经病一样来敲我家的门,哎呀真烦不讲了!”唐意浓不想提及之后发生的事,越过那一晚,把今白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沈御致听到最后,心都凉了。
“他还好意思装斯文当老师,误人子弟也不怕天打雷劈。”唐意浓气鼓鼓的,说到最后脸颊微红,“老天怎么不收了这个妖孽。”
沈御致强颜欢笑,“意浓,你和危安一直有联系?”
她点头,哼声,“孽缘。”
“那你对他……了解多少?”
“没、人、性。”唐意浓咬牙切齿,抡起拳头往沙发软垫上一捶,“御致哥哥你不知道他有多过分,渣男中的战斗机,阴魂不散气死人了!”
“他经常骚扰你?”沈御致冷了语气。唐意浓摆手,“说骚扰简直是便宜了他,跟屁虫似的。哎呀不说他了啦,你陪我出去逛街。”
沈御致缓了脸色,笑道,“好啊。”
**
出了电梯,沈御致先去提车,唐意浓一个人在酒店门口无聊的踱步,她的细高跟清清脆脆,铅笔裤包裹着笔直的腿,脚长腰细,短款的皮衣镶着软融融的毛领,小巧白皙的脸在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时,皱成了团。
危安从驾驶座出来,长腿阔步由远及近、意气风发的笑。唐意浓往后退了几步,使足力气把手中的包砸向危安的脸。
他偏头,轻松躲开。嘴角的弧度更加上翘,“唐同学,三遍讲义内容抄好了吗?不然要扣学分了。”
唐意浓冷哼,“什么德行。”
危安不气不恼,忽的凑近,坏笑着说:“就这副不要脸的德行,你喜不喜欢?”
话到此,沈御致的车缓缓开来,稳妥的停在唐意浓面前。她看也不看危安一眼,开门上了车。
这附近的商业圈唐意浓都逛过,新款已经上市,玲琅满目的商品她此刻也无心欣赏。沈御致与她并肩站,“这样好吗?”
唐意浓划拉着一款黑色外套,漫不经心道,“他喜欢跟就让他跟啰,他不要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三米开外,危安不急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唐意浓停步,他也停驻,倚着橱窗闲适的盯着她看。沈御致偶尔回头,危安就会对他笑,只是那笑容从不达骨子里。
唐意浓也不急,故意把时间拖的久,一个店面可以逛半小时,试试穿穿七八件衣服,喜欢的全部打包买下来。沈御致的金卡就没收起过。
唐意浓从小到大,被冯迟惯的无法无天,物质供给全是顶级。这一身细皮嫩肉,娇蛮心性,由来有因。
这么个闲逛法,一下午很快去,沈御致当真是脾气温和,这一遭购物下来,劳身伤财没有半点怨言。那头的危安也是神清气爽,他们去吃饭,他也跟着。
餐厅是唐意浓平日常去的中菜馆,装潢色彩浓重,餐厅中央挂着一张红蓝色调的京剧脸谱。他们落座角落的卡座,环顾四周都是客人,唐意浓心想,这下那个死男人没办法缠着她了吧。
哪知五分钟后———
四周所有的餐桌客人全部离开,空荡荡的只有危安一人潇洒的坐在他们对面,正对着唐意浓的位置,她的一颦一笑悉数落入他眼。
唐意浓把餐具一丢,沈御致来不及拦,她已经气鼓鼓的走到了危安面前。
“二十八岁的人了,也不嫌幼稚!”唐意浓双手俯冲向桌面,美目圆瞪。危安笑的云淡风轻,慢悠的倒了杯茶水递过去,“我怕来强的,你吃不消。别心急,我们慢慢来。”
“谁心急了!”唐意浓一掌拂开水杯,滚烫的开水洒上墙面,骨瓷小杯“砰咚”响,滑落两圈后滚到了唐意浓脚边,她不解气的又是一脚,这一下,茶杯彻底碎成三瓣。
危安低头笑,“这么敏感,还说不心急。”
唐意浓泄气,“随便你!”
重回卡座,沈御致提议,“我们换家店吧?”
“就不。”唐意浓指着菜单,一溜溜的点了二三十个,对服务员说:“那桌的先生,也要一样的,所有的消费他买单。”
她挑衅的对危安扬起下巴,沈御致却默默不语。他怎会看不出来,唐意浓虽表现厌烦,但从头至尾,危安固执耍赖、不离不弃。她不也是,娇蛮任性、配合到底吗?
有一个词叫,欢喜冤家。
沈御致把勺子捏紧,当真是食之无味。
饭间,唐意浓去洗手间。空诺诺的大厅只剩沈御致和危安二人。小半碗珍珠米饭下肚,危安冷笑,有人终于按捺不住了。
“你别让她不痛快了。”沈御致声音清清浅浅,抑扬顿挫。
瞧着坐在对面的人,危安只一眼,便不再抬头。
“她痛快了,我就不痛快。”危安搁下碗筷,似笑非笑,“沈公子还没看出来?我摆明了是在追她。”
沈御致的脸色微变,“她不喜欢你。何必。”
“我有的是办法迎难而上。”危安说:“你这个哥哥没发现?意浓最擅长的就是嘴硬心软。而且我比谁都清楚,她有多柔软。”
最后几个字几乎低进了嗓眼,他说的别有深意,沈御致狐疑之际,却听他干脆承认,“你们沈家的底细我一清二楚,包括你和唐意浓的出身。她这几年的压抑不满想必沈公子也看在眼里,但你的一言一行,也多的是人记在心里。”
沈御致闻言一笑,“比如说,危社长你?”
危安面色变冷,手里的茶杯不轻不重“咚”的一声搁在桌上,“沈御致,做好哥哥该做的。”
沈御致拂袖愤然离去,不多久唐意浓便回来了,“不吃了,我们走吧,咦他人呢?”
环顾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了危安的身影。沈御致应了声,“走了。”
唐意浓松气,“眼不见为净。”
见沈御致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她捋了捋头发,“脸上有东西?”
“没有。”他笑了笑,“我们走吧。”
**
送唐意浓到楼下,沈御致把她送到家门口才离开。她掏出钥匙开门,刚进去就觉得不对劲,浴室的灯怎么是亮着的?细听之下还有涔涔水声。
她陡升警惕,汗毛都立了起来。瞥见鞋柜一旁换下的皮鞋,好熟悉啊。唐意浓皱眉,这不是危安的?
她怒气上涌,“腾腾”去踢浴室的门,门却自动开了,危安上身赤裸,腰间松松垮垮围着一条浴巾,胸肌上的水珠一颗颗往下坠,半湿的头发微乱,他笑着打招呼,“小意浓。”
唐意浓气的脚一跺,“危!安!”
他凑近了,“是,我在,小女王有何吩咐?”
“你怎么进来的?!”唐意浓气急败坏,拽着他的手直往外拖,“出去出去,你给我出去!谁准你用我的浴室,谁准你用我的洗发水,谁准你用我的浴巾了?你一个大男人用hellokitty也不嫌丢人!”
危安任她拽,忽的笑道:“那好,我把它扯下来。”
围在腰间的kitty猫浴巾粉粉嫩嫩,危安当真伸手去解,唐意浓一声尖叫,“你不要脸!”
对方却低低沉沉的笑开了怀,一个反手,轻易钳住唐意浓细白的胳膊,再一个用力,她的腰完完全全被他环在了手臂。
“我想再不要脸一回。”危安把她摁在墙上,脸贴脸嘴唇几近碰上,热气洋洋扑面,下面硬邦邦的一根抵着身体,唐意浓屈膝一顶,却被危安伺机挽住膝盖,软软的腿直勾勾的吊在他手腕,这个姿势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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