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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囚宠之姐夫有毒-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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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叔实在猜不透,却听得那边冷彻的嗓音忽转,变得白骨柔肠:“夏初,陪我去。”

“哪里?”女人的声音懒洋洋的,与这冬日像极。

“左家老巢。”那阁楼下的影子,映出男人温柔动作,勾着女人的发,“正好我们结婚那些老东西还没送彩礼,而且还有些账要讨。”

“什么账?”江夏初问。

“血账。”左城嗓音骤然阴寒。

她没有再问,他也没有做再说,只是去吻她的脖颈,她那里有个细细的疤痕。

“怎么弄的?”

“十二年前,一场意外,当时流了很多血,所幸没要了我的命。”江夏初只是淡淡细说。

“那一天啊。”左城长叹,悠悠道,“我遇见你了。”

江夏初忽地抬头看他,只是他抿唇,没有言语,深深凝着她,之后便是深深的吻,吞没了所有。

那一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呢……

门口进叔心下有些计算,叹了口气:血债总是要血偿的。眉头紧蹙便出了阁楼。

想来这里街本家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了,犹记得那十二年一场大火……

第二日,左城便带着江夏初去了里街——左家本家。

里街坐落上海东南半带,左家本家便建于东南与西北分界一处郊外,筑成连着几百里的豪宅区,据说,里面住的都是左姓之人。

江夏初不由得感叹:左家当真是这上海甚至亚洲的王朝帝国。放眼这二十一世纪整个洲海绝对找不出第二个左家。

这次左城携着她,另外只带了左鱼与左翼前来,明里如此,暗里就不知道了,江夏初有种预感,这是一场鸿门宴。

左家本家当真如外界传言,当真豪华如宫殿,刚一进门,便有个花甲男人一身正装前来迎接。

那老人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少爷好,小姐好。”

江夏初垂着的睫翼微微颤了颤,不动声色。

这一声小姐叫得好啊,果然一场鸿门宴。

“陈叔在左家多年了吧。”左城揽着她,缓缓走进去。

被唤作陈叔的老人在前领路,回答:“四十多年了。”

想来这位陈叔是左家的老人了,难怪如此不卑不亢。左家培养出来的果然都不是凡人。

“四十多年了啊。”左城重复了一句,冷悠悠的。

“是啊,当初我来左家的时候还没有少爷呢,如今也老了。”陈叔语气颇为感慨。

左城抿唇似笑,寒凉:“难怪眼神不好使了。”

前面躬身带路的陈叔脚下一顿,转过身来,白仓的眸子半阖上,十分恭顺:“少爷说得是。”随即,转身朝江夏初躬身,敬了个大礼,道了一句,“少夫人好。”

江夏初但笑不语,稍稍颔首。

“几位老爷怕是都等急了,我这就先去知会一声。”陈叔躬身示意后,便先一步进去了。

待到不见陈叔的身影江夏初这才开口:“何必这样计较。”

“这不是计较。”左城揽着她的肩,稍稍用力一分,“是事实,你是我左城的妻子,当得起他们一声少夫人。”

江夏初哭笑不得,这男人有时候像个固执的孩子。

“那个陈叔可能对我不太满意。”

“是对我不满意。陈叔以前是跟着我大伯,后来我父亲接手左家,闲置了他十年,我接手了左家又闲置了他十年。”

江夏初有些走神,想着昨晚左鱼与她所说,左家七个儿子,原本当家的是年长的老大,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老大暴毙,最小的老七也就是左城的父亲当了家,至于出了什么差错就不得而知了,深宅豪门总是是非多。

见江夏初出神,左城稍稍担忧:“吓到了?”

“没有,只是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说是现代版宫廷也不为过,就一把龙椅,七个儿子,想来当年明争暗夺不少。

这个地方啊……江夏初抬头去看左城。

他对着她的眼睛回答:“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想想也是,江夏初没有说什么,远的不说,光是上海就有半壁属于左家,这样的诱惑是致命的,自然也是血腥的。

左城又说:“不过,十二年前,我放了把火,安静乖顺了些。”

十二年前?又是十二年前,那一年还真是多事之秋。

江夏初微愣,半响似笑非笑地说了两个字:“难怪。”

左城浅笑,接了她的话:“难怪我如此嗜血无情,如此生存环境,那是必备。”

江夏初抿唇,看着左城,刚要说什么,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来了。”

江夏初一眼望过去,一屋子的男人,老老少少的,只是全是男人,想来这左家的天下不许女人插手,如今她的出现……

果然,顿时所有不明寓味的视线落在江夏初身上,她有些不自在。

“没事。”左城总是细心如尘,牢牢搂着她的腰,一同进去了。

“总算是把你盼来了。”明黄旗装的中年男人含笑,带了几分书卷气风,含笑谈话,独独眼睛下那双眸子精光乍现。

旁边的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跟着附和:“左城是大忙人,自然顾不得我们这帮老骨头的面子,真让我们好等。”

“是啊,城少,三伯,四伯,还有我爸,可是一直盼着你来。”这开口的是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立于中年男人身后。

“城少,许久不见啊。”

“是啊,好几年了,本家一直盼着你来聚一聚呢。”

明黄旗装的中年男人身后立着的两个年轻男人也开口了。

一屋子的男人,老的少的,笑着的,怒着的,白脸的,黑脸的,应有尽有。

左家果然树大根深,枝繁叶茂啊,但是不得不说左家多出俊男,虽不比左城那样容貌,但也都是不凡之姿。

江夏初落落大方地站在左城身边,一一打量,脑中滤过左鱼所给的信息,对这一屋子的男人大概有了了解。

左家老头七个儿子,如今活着的只有三个,老三左怀民,老四左怀真,老六左怀景,那首位上一脸怒容的应该就是二老爷左怀民了,以次而坐的就是左怀民,左怀真了,身后应该就是他们的后辈。

倒没想到这枝繁叶茂的左家,到了左城这一辈只剩了四个,可想而知当初一场好斗啊。

左城揽着江夏初,直接坐在了正位,这才冷悠悠开口:“盼着我?”眸光一扫,落在左怀景身后的男人身上,“上一次盼着我来是三年前,是为了什么事,太久了都有些不记得了。”

那男人脸色有些青紫,却不敢表示:“上次是我荒唐了,惹了事,亏得城少不计较。”

三年前左家六老爷的独子左正奇倒卖枪火进了监狱,那这开口的应该就是此人了。

左城只是冷冷敛了眸子,并不搭理,径自给江夏初沏了杯茶。

“这位就是城少的夫人吧,果然是个佳人,难怪城少如此藏着。”左怀真身后的男人细细打量着江夏初。

“是啊,真人比电视美多了,城少好福气啊。”

一唱一和的应该就是左家四老爷左怀真的两个儿子左正海与左正谦,听左鱼说一个花花公子,一个野心勃勃。江夏初这才抬眼,看了一眼。

身边的男人一揽她的肩,毫不避讳在她耳边轻语:“不用理会。”随后,抬眸,冷冷一睃首位上的左怀民,“说吧,何事?”

左怀民当下恼红了脸:“你——”重哼一句,看着左城的眼神带了掩饰不住的恨,“你就这样与长辈说话。”

左家二老爷左怀民是个急躁性子,名下无子,只养了个干女儿,说是一场火烧死了一儿一女。

想来这场火不简单,应该是十二年前。

江夏初越发觉得这左家水很深。

左怀真也发话了:“左城啊,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大家都在,心平气和地吃顿饭而已。”

这个人应该不简单,左右都不得罪,是个圆滑的狐狸。

左城眉眼也不抬一下,自始至终拨弄着江夏初的头发,说:“既然没什么事,我们还有事。”

左怀民到底是沉不住气:“你如今还能有什么事,左氏都让人给占了,不过是顶着个架空的位子,装什么大忙人。”

江夏初顺着看过去,那位年过半百的老人眼睛里全是恨火,看来那场烧了他一儿一女的大火与左城脱不了干系。

左城突然伸手来挡住她的视线:“累了,先眯一下。”抬眼过去,对上左怀民怒气腾腾的眼,不冷不热地问了句,“三伯很不满?”

“我们不该有不满吗?好好的左氏如今成什么模样了,被外姓捏在手里不说,连你这个总裁也没了实权,难道你不该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吗?”左怀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口。

这左家三老爷对左城怕是不止是不满,更像不共戴天。

江夏初不由得抬头看左城,这个男人到底生在一个什么样的背景里。

左城拂了拂江夏初眸子,动作轻柔,只是对向左怀民的话冷冰冰的,全是气场与强势:“我可不认为我需要给你们什么交代。”

左怀民大怒:“左城你眼里还有我们这些长辈吗?”

“三哥,有话好好说,毕竟一家人。”开口缓和的是一直在唱白脸的左怀真。

左怀民咬咬牙:“一家人?他什么时候把我们放在眼里过,怕是巴不得十二年那场火将我们烧干净呢。”

顿时气氛一僵,冷彻。

到底是说到了那十二年前的一场火。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一十六章:遥想当年血雨腥风


顿时气氛一僵,冷彻。

到底是说到了那十二年前的一场火。

“三哥,注意分寸,左城如今可是——”左怀景话说了半句,有种投鼠忌器的味道。

只是左怀景的话对于怒火、恨火一齐中烧的左怀民没什么用处,依旧一意孤行不懂分寸,字字带了指责:“就算左氏你一人做大,但怎么说还是家族企业,整个左家都有持股权,如今你为了个女人,让左氏股份数次大跌,甚至叫外人钻了空子,我们还不能说上一句吗?”

一时间又是一阵死寂。

江夏初这才从左城怀里探出脑袋。

这绕来绕去,话题居然绕到了她这,也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狗急了还跳墙,左氏如今地步,这些靠着左氏吃饭的本家自然沉不住气了。

半天,左城才不温不火地回了句:“三伯似乎对我挑的女人的眼光很有意见。”

左怀民很不以为意,冷冷一嗤:“不就是个女人吗?你如今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了一个女人失了左氏实权,这笔账谁都会算。”

随即左怀景也开了口:“左城,你三伯说得对,只是一个女人,何必闹得如此。”

这些都是人精,又活在这样明争暗斗的左家,女人之于他们自然不值一提,所以才有了这一番上下一气的言论。

江夏初只是冷笑,看着左城。

果然,那人眸光一点一点冷彻:“我的女人还容不得你们评论。”

“我们说的有错吗?不会顾全大局,不懂审时度势,害你一再陷于被动,这样的女人不适合左家。”左怀民狠狠睃了一眼江夏初,眼里全是不屑。

“适不适合那也是我说了算。”左城说着,将江夏初抱在怀里,一脸温柔,只是言语带了压迫。

左怀民怒极:“早晚左氏会败在这个女人手里。”

“她要是愿意,也没什么不可的。”

江夏初浅笑,看着左城,眉眼婉转。

“你——”左怀民气结了,一双阴沉的眸子不敢瞪着左城,便灼灼盯着江夏初。

左怀真似乎权衡着,才开口打破僵局:“三哥,你这个暴躁性子也不知道收敛点。”又对左城说,“左城啊,你三伯就这个脾气,你也别忘心里去,好不容易来一次,别伤了和气。”

和气?这左家还有和气可言,相连的也只剩利益链。这些个人精怕是都指着左城被千刀万剐才解恨吧。

果然,人总是有很多面皮,虚假着呢。

自然,这左怀景也是个个中高手,附和着说:“是啊,左氏的事,想必你也有了打算,你心里有底就好,既然你当了左家的家,自然会为左家打算,我们也不必多说。”

左城微微抬起凉眸:“原来还没忘,是我当了左家的家。”

那言外之意便是不得放肆了。

左怀民也不知是怒是吓的,脸色有些白,声音倒是缓了:“你——你看他说得什么话。”

“三哥。”

左怀真一个眼神过去,左怀民便不甘地闭了嘴,没再说什么。

然后,那三位左家老爷又说了些有的没的,自始至终那三个小辈没出声,应该是规矩资格所限。

左城漫不经心,江夏初有些百无聊赖,好几杯茶下肚,有些昏昏沉沉的。

“累了吧,我带你去休息。”左城不由分说,直接抱起了江夏初。

那些喋喋不休的老头们顿时瞠目结舌。

“替少夫人准备晚饭。”

左城置若罔闻,吩咐完便抱着江夏初上了楼。

左怀民看着左城的背影,眸中火光翻滚,咬牙恨恨道:“早晚有一天——”

左怀真随即冷冷打断:“三哥,你又忘了分寸,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我怎么能沉得住气,我恨不得将他——”

千刀万剐……

左怀民一口沉不下的气被左怀真喝止:“住口,这话我们听到了也就算了,要是左城听到了你以为他还会给你活路,那长辈人伦那一套他可不吃,你可别忘你那几个兄弟是怎么没了的。”

左怀民心有不甘,手骨紧握,眼里的恨火怎么也忍不下来。

“四哥说得对,都忍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忍忍吧。”左怀景随即附和,一双眸子看着楼梯,“左城是个心狠的,棋错一步,我们都没好果子吃,甚至——”左怀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当下几人都点头赞同,对于左城他们是避如蛇蝎。

唯独左怀民不以为意:“忍忍忍,又是忍,我忍了十二年还不够吗?仰着他鼻息生存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外头都说我们左家人何其风光,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不过是他左城养他的一群寄生虫,他一个不高兴我们就玩完。”

“所以别做让他不高兴的事。”左正奇说得理所当然。

“我早就受够了,在这样下去,就算不死,也会被他逼疯。”如此癫狂大怒,左怀民倒像个十足的疯子,到处咬人。

“你活够了,也别连累我们。”左怀真沉声怒斥。

左怀民脸上一片狰狞可怖,眸中大火一发不可收拾地燎原:“你们就这么怕他?就算他心狠手辣,我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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