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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囚宠之姐夫有毒-第80章

小说: 囚宠之姐夫有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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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不该的,便是舍不得你去冒险。”她笑,看着他的眼,很利,像剜在心口的刀子,可是,她却错不开一点,一字一字从喉间哽塞而出,“明明知道一旦说了会是个什么结果,还是没有忍住。我想,要是昨晚我没有那样挽留你,你们的结果不会变,至少,我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可是,我还是做了。”她对他笑笑,问,“你说为什么人总是这样愚不可及?”

从昨天到现在,她不止一次这样问过自己,为何昨晚伸手拉住了他,为何对他说了那样一番自掘坟墓的话,她没有想出个结果,只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要是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虽然明知道留不住他。

左城并不答,坐在沙发里,昏暗的光线下,他垂着眸子,冷冷启唇:“结果?”眸光一抬,染了窗外深秋那种彻骨的凉,“料想到你自己的结果吗?”

心忽地一紧,她紧了紧手心,她回:“肯定很惨。传言说左城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我不觉得我会是例外。”

“你的确不是例外。”哒的一声,打火机的一点暗光打在他侧脸,明媚的冷峻,极美,他缓缓点了烟,声音散在冷悠的烟雾里,“而且传言也不假。”

关盺呼吸一滞,脸色趋于纸白,张张唇,说不出话来。

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这是他给她的判局。

这一刻,关盺无话可说。

左城还是垂着眸子,缓缓吸了一口手里的薄荷烟,慢条斯理地吐着烟圈,动作那般优雅,她从来不知道,男人吸烟也可以美成这样,可是她也同样知道,这个美丽的男人有多狠。

很久,他不语,手里的烟燃了一层青色的灰,随手扔在了玻璃烟灰缸里,他起身,对上她的眼,视线灼灼:“你若算计的是我,兴许还能走出左家的门,但是,你对她动了心思,我容不得。”

她的审判,真不轻呢。

她笑,又敛了笑,嘴角僵硬,扯了扯,不知道哪里有些疼,难以发声,声音干涩又沙哑,大抵是烟熏了:“左城,我进左家的门这么久?我一直在等,等你问我,问我为什么要如此?”

左城沉默,眸子冷沉沉的一片,全是阴翳。

等不来他的一言一语,她眸子突然便酸了,声音也哽塞得不像话:“为什么你不问一句呢?哪怕是一句。”

她想,这样不贪心吧。不,她不贪心,但是,左城却太吝啬。

她只要他的一点留心,一点注意,一点好奇,只是,他直接宣判了结果,没有审问,没有过程。

“从你动了害她的心思开始,我便想好了你的结局,其他的。”眸光一沉,他的声音,不止冷,还狠,“我并不关心。”

这就是左城的回答,如此干脆,如此果断,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

又一次,她错算了,这次错算的是左城的心,远比她想的要冷,要硬。她不禁冷笑出声:“我还以为,我这么费尽心思一场,你总会多记着我一点,看来是我自作聪明了。”

左城似乎漫不经心,却丝毫不少一分凌厉与狠绝:“何必自找死路,游戏一场,不值。”

游戏一场,这个男人从未将她当真。

一句话,她的费尽心机成了一场闹剧。

她还是笑,笑得眼睛弯弯,全是酸涩,快要溢满,她怅然叹了一句:“怎么会不值呢?”抬眸,她看他,“左城,至少这是你第一次拿正眼看我。”

三个月了,外人都说她关盺是左城的女人,只有她自己知道,他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这是第一次,她清晰地看见他眼里有她自己的倒影,苍白的脸,冰凉的温度。

她啊,还真是不贪心。这样一个眼神,她便痴了,怔了,却也只是片刻,他眸光冷凝了,眸底,晕开森冷的杀伐。

是时候了。

关盺忽地迈开步子,走近一步,再一步,迎上他冷若冰霜的眼:“也够了。”慢条斯理地,一字一字她都说得极慢,极清晰,“只可惜,受伤的是你,不是江夏初。”

左城眸光一紧,森冷肆意弥漫。

她再进一步:“真可惜——”

一语未完,喉间一紧。

她仰起头,艰难地垂下眸子。

便是那样一只极美的手,如今还沾着血迹,掐着她咽喉,一点一点收紧。

关盺呼吸一滞,喉间火辣辣的疼,每一个字,都像要撕裂喉咙:“真可惜,我本想,若是没有江夏初——”胸腔里抽疼,声音开始断断续续,“至少——再没有别的女人,咳咳咳——能入你左城的眼了。”

左城左手再紧一分,手腕结痂的伤口撕裂,渗出血来,他却丝毫未见,眸子越发灼热:“你说这些话,是想我亲自动手,我便如你的愿。”

他又猜中了她的费尽心思,她确实这么想,若要死,她宁愿是左城动的手。

她想笑,却笑不出来了。

左城手再紧一分,她脚下,一点一点离地。

终于,她知道了,这个男人有多狠,代价这样惨重。

只是须臾,左城再紧一分,腕上一丝红色的血蔓延到她的脖颈。

所有人,只是沉寂,看着这一幕,看着她脸色一点一点发白,发青,然后直到眸光死沉,垂下。

无动于衷!这便是左城,这便是左家,没有怜悯,没有心软。

“左、城。”她一字一顿,那样艰涩,那样缓慢,那样倔强,用尽了最后一丝的力气,“我、是、为、了、你。”

一句话完,她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闭上眼,眼角一滴一滴晶莹的泪,是凉的,手缓缓垂下。

森然之气一点一点弥漫,天,忽地一暗。

“左城。”

一个清凌凌的声音散开,一个须臾的时间,散了所有阴鸷的冷意。

左城动作僵了一瞬,缓缓转头,便看见那人一身白色的长裙,脸色同样的白,几乎透明,长长的发很乱,一步一步走近了。

江夏初走到他身边,又唤了一句:“左城。”

突然,他手足无措了,左手还掐着那人咽喉,忘了紧或者松,声音也是慌乱的:“夏初,进去。”他伸出右手,遮住她微微涣散的眸子,哄着,“乖,别看。”

她推开他的手,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而看着关盺,还是平平静静地:“放了她吧。”

他动作僵了,声音有些冷:“我不止一次告诉你,除了你,我从不心软。”

左手上的血还在流,缓慢的,一滴一滴,落在黑色的地毯上。

她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颤着,看着左城的手,声音软软的,有些涩:“可是,我心软了。”

左城心头一紧,开始软了。

江夏初抬头,看着他的眸子:“我心疼你的手。”顿了顿,声音干干的,“都出血了。”

说完,她便伸手,去擦左城手腕的血,一点一点擦得认真,缓慢,渐进,她的手也染红了,她却丝毫不在意,执拗地继续。

这一幕何其相似,许多年前,他们初见,他的血便染了她一手。

缓缓地,他眸中阴鸷的森然一点一点散去,无奈:“夏初,你又让我心软了。”

松了手,左城反握住江夏初的手,都沾了血,是温热的。

关盺跌坐在地,脸色依旧铁青,涣散的意识一点一点清醒,入耳的便是左城毫无温度的声音:“若是再见面,我绝不留你。”

一句话,大厅里回荡开,在关盺耳边萦绕不散,许久许久,她才找回呼吸,再抬头,只看见,左城抱着江夏初,两个重合的身影一点一点模糊。

“哈哈哈——”她大笑,气息紊乱,粗喘着,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敛了笑,一双眼睛全是阴鸷,“江夏初,竟是你。”她笑着笑着,又哭了,眼角都是泪,重复地喃着,“竟是你,竟是你——”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所有声音,左城将江夏初放在了沙发里,她很乖,不说话,也不动作,只是眼神有些涣散。

“夏初。”

左城轻轻喊了江夏初一句,只是她没有反应,眸子里还是没有一点倒影,像个木偶。

左城心头一紧,有些疼,甚至怀疑,刚才那些轻柔的话,都是幻听。

拨了拨她凌乱的发,即便靠得这样近,她眸子里还是没有他的倒影,他心慌,甚至是害怕。

“你与我说说话好不好?嗯?”

无论他怎么哄着,江夏初还是一言不发。

“夏初,刚才不是说话了吗?像刚才一样,说点什么好不好?”

她不说话,他执起她的手,擦着她手上的血迹,他左手的血,却越染越多。

江夏初垂着的眸子,忽然颤了一下,落在左城手上。忽然,她起身。

“夏初。”

左城慌乱地喊了一句,江夏初没有理会,径自走向柜子。

不一会儿,江夏初捧着医药箱回来。

左城嘴角一扬,蹙起的眉缓缓散了,刚要起身,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一亮,左城匆匆一眼,忽地,眸子便冷了。

“你是真的心疼我吗?”他坐回沙发,唇角冷曼,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江夏初微微顿了一下,似乎动了动唇角,却什么都没说,走过去,给左城包扎,动作有些机械。

“我还以为是。”似乎自嘲,江夏初并不回话,左城继续自言自语,“原来只是受人之托。”

江夏初睫毛颤了颤,一层暗影,遮住了所有情绪,半响什么也没说。

那手机的光还亮着。

关艾说:谢了,关盺的事。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零八章:请君入瓮关门打狗


秋天雨后的夕阳昏暗,丝丝幽幽的冷挥之不散。书房里并未开灯,落地窗前黑色的窗帘半敛,几缕窗外的微光打进来,渡在那人身上,他便站在那窗前,挡住了所有光,身后,是黑色的暗影。

进叔进来多时,候在门前,看着窗前,并未先开口,不是第一次见自家少爷如此森然的模样,只是每次见了,还是禁不住心惊。

窗前的男人须臾后转身,那微光落于身后,眸中比那窗外天际垂下的最后一丝深秋的光还要冷上几分,深上几分。

“说。”薄唇掀起,一个字也能毫无波涛却汹涌澎湃。

进叔走近了几步,丝毫不敢松懈:“正如少爷想的那样,是人为。”抬头便见左城侧脸沐了秋霜的寒,进叔不禁更小心谨慎了几分,事无巨细,不敢遗漏,“刹车线被剪断,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油箱也被动了手脚,同样没有留下痕迹,停车场的监控全部被破坏,几乎毫无破绽。国贸大道的车祸发生点正好是监控的死角,什么也没拍到,应该不是偶然。”

“那样的车技,不是普通人。”左城微微沉吟,片刻,只吐出冷冷一个字,“查。”

“是。”进叔回的响亮。

查,自然要查,敢在上海打左家的注意,就注定要付出代价,不然当他左家是吃素的。

进叔思前想后一番,又说:“这样一环一环,心思缜密,手段能力更是不简单,应该不是关盺一人所为。”

左城唇角拉成僵直的线条,侧脸棱角越发冷峻,倒了一杯酒,在手里晃了晃:“想我死的人很多,这样惯用的手段,只有一个。”

进叔恍然:“少爷怀疑张傲天。”

左城指尖勾着酒杯,看着那杯中,红色的酒,映红了眸子,他不疾不徐,举起,微抿了一口,声音染了酒的寒烈:“如果是别人会直接要我的命,但是,光是我的命还解不了张傲天的恨,他知道夏初对于我的意义。”

进叔点头:“张傲天看来是非要拼个鱼死网破了。”抬头,请示,“少爷打算怎么做?张傲天已经入驻了左氏。”

“他手里有多少股份?”

“百分之三十二。”

“够了。”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红酒,放下杯子,他起身,临近窗前,窗外的微光尽收眼底,他未敛眸子,睥睨着,“summer进军中国市场,以左氏的名义去竞争投资方。”

进叔心下一惊:“左氏投资summer?”这无疑是平地一声雷,炸翻了进叔所有正常思维,连一贯才处变不惊都顾不上了。

商界几乎无人不知美国Summer,那几乎是一个神话一般的存在。五年前summer横空上市,仅仅用了三年时间,相继垄断了美国地产业与服务业两大龙头产业,成为金融史上一个不可超越的神话。只是,summer却秉持一贯的低调,无从得知summer背后的掌舵人,只是有一点众所周知,summer是真正的家族企业,连美国国际金融联盟也没有持股权。

Summer无疑是金融界的一块香饽饽,谁都想去分一杯羹。

只是……进叔抬头看看自家少爷:诶,少爷独占太强,那summer可是登记在少夫人名下的,谁敢去分一杯羹?

左城并未言,眸中光影难抒,与生俱来的便是让人臣服的气场。进叔一怔,脱口便说:“这不是左口袋的钱放到右口袋?那完全没有利益可言。”

这不是空口白话,进叔字字有理有据。左氏是少爷的,summer是少夫人的,少爷的是少夫人,少夫人的还是少夫人的,所以归根结底,这不是左口袋的钱放在右口袋滚了一遍吗?

左城忽地转身,进叔下意识便闭紧了嘴,连思绪也顿了一下。

“张傲天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为了在左氏站住脚,他一定会倾巢投资,若是他如此,一旦summer撤资,他血本无归。”

进叔恍然大悟,好一招请君入瓮关门打狗。进叔不由得想笑,忽然,笑意凝固在嘴边,进叔猛地抬头,突然想起:“那左氏同样也会血本无归啊,少爷这是要——”顿了顿,进叔不可置信了,狐疑,“弃了左氏?”

张傲天是会倾巢而出,但是那可是以左氏的名义,若是summer一旦撤资,左氏必定大损,这哪是左口袋的钱放到右口袋,这分明是砸钱!进叔在心里分析了透亮。

左城脸上还是不温不火,眸子依旧深不可测:“将左氏并入summer也未尝不可。”

进叔又是一惊,少爷这是要将summer公诸于众啊。

“summer可是少爷最后的底牌。”虽然这张底牌当初就是为了少夫人而创,但是也不能这么败啊!

这后一句,进叔聪明地选择闭口不言。

“那是夏初的,正好,借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给了她。”说到江夏初,左城沉凝的眸子微微柔和了些。

要是外界知道,那神话一般存在的商业王国的主人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怕是美国又要引发一场金融危机。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打击人,那不可估价的商业王国的法人,就是江夏初,白字黑字的事实。

进叔心里顾忌很多,不由得劝解:“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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